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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襲擊

看著對面教皇一臉疑惑的表情,李察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

畢竟這件事情就是李察一手做局安排教皇的。

俗話說,冤枉你的人最知道你多冤枉。

李察也是一樣。

雖然教皇有點迷惑,但是他還是輕易的忍住了。

現在可不是什么給教皇申冤的時候。

反而是把這口黑鍋,更好的扣在教皇頭上的時候。

“難道當初派一個使者去那里通知我的人,不是教皇大人嗎?”

教皇聽見這句話,嘴也停頓了一下。

當初的那個人的確是他派出去的。

但是他當初派出那個人的時候,他的確還是好好的。

難道說李察口頭所說的欠錢不還,和他派出去的使者有什么關系嗎?

教皇思考著剛剛李察話里的意思。

但是雖然在思考這個罪名還是不能認下。

否則他就成率先違約的人了。

這樣的話,即使李察攻擊了至高無上的教權,也不會被太多國家過于反感。

教皇很快理清了思路。

然后他開始了回擊。

“那個使者的確是我派出去的,但是這個使者的話題與我們今天的話題無關。”

教皇巧妙地避開了李察的指責。

雖然不太確定李察的底氣來源于哪里,但是不在敵方擅長的領域和他們斗爭。

這一點教皇還是懂的。

然而李察卻不會讓他輕易如愿。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他已經不見蹤影了。”

教皇皺了皺眉頭。

什么意思?

一個使者不見蹤影,他再派去一個不就可以了。

為什么還要突襲羅馬?

這一點即使教皇也沒有搞清楚李察的腦回路。

畢竟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如果李察這么行事,那么李察也占不到道義上的上風。

這樣李察可就不好吞下已經得到的收益了。

教皇在李察進入大殿之后,頭一次認真的看著李察。

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蠢貨。

更別說根據他之前的表現,也不會是一個蠢貨。

那么他到底藏著什么后手呢?

沒有讓教皇多想。

李察就給出了答案。

“冕下,您的使者可是偷走了您上次的酬金。”

他的使者偷走了他上次的酬金。

教皇的腦中又過了一遍這句話。

然后才反應了過來。

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

指尖顫抖著。

“那筆錢明明在你的身邊,他一個實力那么弱的使者怎么可能偷走?”

李察對于這個問題早已有了腹稿。

“當時他借口說要清理一下上市的金幣,因為還有很多沒給。”

“我信以為真,所以才讓他進去清點金幣。”

“卻沒有想到他在幾個守衛的盯著的情況下,還能把金幣偷走。”

“他一個是實力那么弱的使者,還能把這些精力偷走,沒有教皇大人的幫助,我是不相信的。”

聽了李察的話,教皇也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恐怕外面的人都會以為是他指示要把這些金幣偷走的。

問題是雖然他這么想過,也派人這么準備過。

但是他還沒實施啊。

畢竟他現在還需要李察的幫助。

即使是實施,也要等法軍退軍之后才能實施。

誰會在現在實施?

難道說……

教皇想到了一個不妙的可能性?

該不會是他派去的那個使者自作聰明,把金幣偷了吧?

據既然那個使者知道這個消息,應該也知道他制定這個計劃的用意。

所以如果那個使者真的偷了金幣的話。

他的下場只有一個。

那就是跑。

否則一旦發現了,不僅僅是李察要處置他,教皇也要處置他。

教皇在想明白這一點之后有些后悔。

反正這些金幣幾年就能賺回來。

當時如果不制定了這個計劃就好了。

也不會出這么多事情。

李察并不知道教皇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經站在道義上的上風。

雖然不知道教皇有沒有要這么做。

但是只要是他派去的人干的這件事,而且很可能有與教皇有關系。

那么他在輿論上也不會太過難過。

費這么大的力氣編了一個理由。

接下來就是收獲的時候了。

“那你退出羅馬,我把這筆錢補給你怎么樣?”

教皇坐著開口,期盼的看著李察。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這樣了。

畢竟他身邊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能力。

即使是他的個人實力也不是很高。

身為教皇,卻只有白銀階。

不能說是史上修為最低的教皇,也可以說是史上修為最低的教皇之一了。

“教皇大人實在是太有誠意了。”

李察拍了拍手看起來很滿意。

教皇也松了口氣。

如果能把這個煞星送出去的話。

那么即使是賠一點錢,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我不同意。”

李察又跟了一句。

教皇著心吊了起來。

為什么突然又不同意?

正常來說,這已經是李察能拿到的最大好處了。

“教皇大人,你不會忘了你還有一筆尾款沒給我吧?”

尾款。

經過李察的提醒教皇想了起來。

的確,之前他還找李察辦了一件事情。

但是那件事情李察還沒辦呢。

看著李察威脅的目光。

和大殿里其他穿著盔甲的士兵。

教皇明智的把心里的話咽了下去。

只要能夠度過這一劫,那些金幣給就給一些吧。

教皇點了點頭。

看見教皇這么識趣,李察也非常滿意。

這樣傳出去之后,就不會有許多人是因為他的脅迫教皇了。

他可是教皇最忠誠的特使。

怎么可能做出脅迫教皇這種事情。

這些事情當然都是小人的污蔑。

李察打定主意要以后對這樣對外宣稱。

“那么教皇大人就派出一個使者帶一下路吧。”

說完,李察便走了出去。

他身后的士兵也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龜縮在教皇身后的紅衣主教也站了出來。

“別等了,就這樣吧。”

教皇對紅衣主教說著。

剛剛他被威脅的時候,很沒見他們站出來。

雖然他知道這些紅衣主教根本打不過那些士兵。

常年的養尊處優,已經讓他們連一個普通的士兵都快要打不過了。

教皇隨意指了一個紅衣主教。

“你去幫他們帶一下路吧。”

仿佛是有些疲憊,教皇靜靜的坐在座位上。

他已經是個老人了。

卻還要面對這么繁復的事情。

剛剛李察闖進來的時候。

他可是一點也不知道。

直到城內有火焰燃起。

他才知道了,已經來了敵人。

不過當時天才蒙蒙亮。

所以他也只能這樣先等著。

畢竟那些衛隊甚至都沒有起床。

他也召集不起來那些衛隊。

更何況即使是召集了那些衛隊也難有什么作用。

能夠在夜晚偷襲城市的軍隊,也不是他那幾個衛隊能夠擋住的。

然后他就看見了入侵軍隊的真面目。

竟然是那個自稱教宗特使的人。

對于他的名聲,教皇早就聽過了。

而且當時因為法國已經在籌備入侵了,所以才沒有精力去管他。

想不到今天居然攻守易形。

曾經甚至不放在眼里的人,竟然都已經能夠站到臺面上和他談判了。

教皇苦笑了一聲。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

然后他的眼前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自己年輕的時候還在干什么呢。

想了一會兒之后,他便釋然的笑了笑。

假扮教宗特使,然后攻入羅馬。

膽子真是大。

不愧是年輕人。

教皇是仿佛是想明白了什么。

甚至眼前都冒出一絲生機。

圍著他身邊的紅衣主教驚訝的發現。

教皇似乎不像往常那樣疲憊了。

反而像是10年前精力還算充沛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心理仍然有些惶惶。

畢竟如今的局勢已經不隨著他們掌控了。

他們已經從棋手變成了棋子。

他們的未來又有誰說得清呢?

經過思考之后,他們的眼前浮現了一個形象。

李察。

也許他們今后的命運也會有李察裁定吧。

許多紅衣主教嘆了口氣。

開始思考自己日后應該如何行事。

留在大殿內的紅衣主教很是不安。

但是給李察指路的紅衣主教卻更不安。

走在路上,他東張張西望望。

羅馬城內并沒有遭到什么破壞。

但是這也熄滅了他最后一絲希望。

因為他已經確定了這些軍隊純粹是為了搶那筆錢來的。

給了那筆錢之后,這些軍隊真的會退走嗎?

還有更重要的,如果這些軍隊沒有退走,那么他應該如何自處?

紛繁的思緒,讓他腳步情不自禁的慢了下來。

李察也隨時慢了下來。

畢竟不急于一時。

更何況現在著急送他出去的應該是教皇和紅衣主教們。

現在,李察不出去更著急的應該是他們。

而不是李察。

李察理清了思路之后,便隨便那個紅衣主教怎么走。

反正即使是金庫再遠,兩個小時也應該到了。

如果這個紅衣主教想要拖延時間的話,那么李察就會告訴他。

他打錯算盤了。

反正試錯成本只有兩個小時。

而法國軍隊還在幾十里之外,沒有能力和他爭奪戰利品。

也許等他拿到了法這些金幣,法國軍隊還沒有拔營。

李察跟在紅衣李察身后,一邊走一邊溜達著。

路旁的商店門緊緊的關著。

他覺得也許這有軍隊的功勞,但不多。

畢竟現在天還沒亮,也許只有5點左右。

這個時候能夠出攤的人并不是很多。

所以軍隊進不進城都對他們的生活沒有妨礙。

看著這些城市,李察心里不由的冒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他現在不是熱那亞執政官,而是羅馬執政官又會怎么樣呢?

但是很快李察便驅散了這個想法。

這個事情暫時不是他能夠想的。

畢竟任何一個軍隊占據羅馬,都是令人恐慌的。

他可不是皮糙肉厚的法蘭西。

所以李察只能遺憾的看看這里。

……

終于,金庫到了。

石質的金礦看起來極為堅固。

如果沒有鑰匙的話,可能半天都砸不開。

在眾人的合力之下,大門緩緩被推開。

一座金幣堆成的山,亮住了李察的眼睛。

也亮出了他身后軍隊的眼睛。

純粹的金燦燦的山。

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金山。

也許這就是人間天國吧。

很多人不禁這樣想著。

率先回過神的是李察。

畢竟這樣的小山,他自己的金庫里面也堆著一小座。

雖然沒有這個山高,但是也是有的。

而且這座小山馬上就要變成他的了。

李察想到這里內心不禁有些火熱。

如果把這座小山也搬過去,那么他金庫里的金幣就已經快要超過5,000萬大關了。

等到那個時候,也許他就可以去完成主線任務了。

在李察的招呼中,士兵們搬來一個個大箱子。

然后購買了不少馬車,用來拉走這些戰利品。

李察再把這些金幣都裝上車之后,順便把超過2,500萬的金幣也通通裝上了車。

剩下的就當做他的出兵費用了。

畢竟也沒有聽說過誰討個尾款還要出一次兵。

這些費用理應加在這筆尾款里。

李察這樣說服了自己。

然后李察的軍隊便扛著大包小包,趕著馬車走出城外。

接下來他還是法軍的好盟友。

身為好盟友,他當然不能吃獨食。

吃獨食會讓盟友心理不平衡的。

所以李察選擇了捂住信息,不讓法國國王知道。

只要法國國王不知道,心里就不會不平衡了吧。

李察不禁為自己的智慧感到贊嘆。

如果這一幕由吟游詩人變成詩歌,想必數百年之后,玩家進入這個游戲也一定會聽到他的傳奇吧。

可惜這種事情還是不太適合傳承詩歌。

畢竟稍稍有損他的偉大形象。

李察稍稍收拾形狀,然后在正午十分成功和他留在原地的軍隊匯合。

這樣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就結束了。

在李察出去之后,那些偷襲的軍隊才回到教皇國。

剛一回到教皇國,他們就大驚失色。

為什么城門開的,而且一個守城士兵都沒有?

難不成是都跑去喝酒了?

指揮官有些惱火。

現在這么緊急的時候,他們竟然還在喝酒。

他都帶上手下的這群人出去拼命了,結果后方還有人喝酒。

即使是誰都不會太爽。

在尋找守城衛兵無果之后,他決定去見一見教皇大人。

這也太不像話了。

……

圣伯多祿大殿內。

“教皇大人,那些守城的渣滓們都不知道到哪去了。”

指揮官急匆匆的走了回來。

“他們,他們大概是沒有了吧?”

指揮官沒有聽到預料中答案,反而聽到這個答案。

在預料中教皇會幫著這些守城衛兵解釋一下,然后象征性的懲罰一下就放過去了。

但是卻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

沒有了,什么沒有了,難道是這些人都被殺了嗎?

“教皇大人,他們犯了什么錯誤?”

因為不清楚在他走的這一段時間,城內發生了什么,指揮官選擇先理清思路。

但是教皇卻沒有回答他的疑問。

反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剛剛那個李察的軍隊來了一次。”

李察。

指揮官在記憶里浮現一個人影。

他大概知道這個人是誰。

應該就是教皇之前送去金幣賄賂的那個人。

那個人似乎讓法國軍隊,走了不少冤枉路。

但是他在這種時候來到教皇國有什么關系?

“難道是那些城門衛兵沒擋住他把把他放進來了,所以你把那些衛兵統統絞死了?”

指揮官提出了一個他覺得最有可能的猜測。

教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對,也不對。”

一部分對了,一部分錯了。

那么到底是哪部分對了,哪部分錯了?

指揮官在心里思索著。

但是教皇也沒有讓指揮官多想。

就直接說出了答案。

“那些守城士兵是李察的軍隊過來砍死的。”

教皇有些感慨的說著。

怎么想他都不會在這種緊要的時候主動傷害守城的兵力。

不過雖然他之前還是處于懵懵懂懂的狀態。

但是在李察離開之后,他就派人出去調查。

然后勉強復原了事情的經過。

“首先李察的軍隊應該是直接沖向城門,然后把守在那里的士兵匆匆砍死了才奪下了城門……”

教皇事無巨細的給指揮官講了一遍。

然后他猶豫了一下,把一個鑰匙放在指揮官手里。

“教皇大人?”

指揮官有些不明白教皇的意思?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就不要稱職務了。”

教皇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神采奕奕。

雖然看起來教皇的身體很好,但是指揮官在心中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父親,你……”

還沒等他說完教皇就抬了抬手,把他的話打斷了。

“不要多說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教皇的身子稍稍往前靠了一靠。

“羅馬城,大概是守不住了。”

指揮官默然不語。

不只是他現在留在羅馬的,大部分可以得到消息的人都已經明白一件事情。

羅馬城大概率守不住了。

“沒有人愿意幫忙,也沒有人愿意牽制法國。”

教皇感嘆了一句。

“我越是逃,他便越敢對我動手。

如果我留在羅馬,他大概還會畏懼我的位置而不敢動手。”

教皇感慨了一句。

然后他辦正臉。

準備說出他真正想說的話。

“但是,你就不一樣了。”

指揮官還有些迷茫。

他奔波了一夜,還沒有跟上教皇的思路。

“我是教皇,你不是。”

聽見這句話,指揮官的眼睛眨了眨。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顧忌你,但是不會顧忌我。”

教皇點了點頭。

“是這樣沒錯。”

然后他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就算你留在這里,我失去了勢力也沒法保護你。”

指揮官沉默著。

他現在也想明白了這件事。

如果留在羅馬,完完全全是對他自己的威脅。

畢竟想殺他的又不是法國國王。

而是他得罪的那些家族。

在羅馬使用毒藥這么多年。

他得罪的家族,他自己都數不過來。

“所以,我應該跑嗎?”

指揮官說出了這句話,嗓子有些嘶啞。

如果不需要的話,他真的不太想跑。

畢竟他已經在羅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了。

對羅馬城也有了感情。

而且他有一種預感。

如果他跑了,大概也就回不來了。

“沒錯,你必須跑。”

冷冰冰的斷言擊碎了指揮官的幻想。

指揮官沉默著。

事實的確是這樣。

而且也許只有兩天的時間。

畢竟如果法國軍隊來了,他就跑不了了。

“好吧,我馬上叫上管家和仆人離開這里。”

說完之后他就準備離開。

“記得拿上鑰匙,打開金庫。”

他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準備了金庫。

“好的。”

指揮官干脆地答應了下來。

那些金庫建立就是為了現在。

曾經教皇建立金庫的時候,他還在旁邊說了幾句。

當時他們如日中天,誰會想到能落到今天的境地。

現在看來反而還是教皇更有先見一點。

看著兒子的身影消失在殿外。

教皇也把身子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剛剛講的有些太激動了,所以突然站了起來。

現在就是他準備面對自己命運的時候了。

就看那個法國國王想不想動他了。

他的處境遠遠沒有他剛剛講的那么安全。

畢竟法國想要扶持的新任教皇,之前被他用毒藥給毒死過家人。

如果不想讓心腹上來的教皇新生芥蒂,那么法國幾乎肯定會對他動手。

區別只不過是動手的力度和動手的時間。

不過他也不能走。

如果他走了,身為現任教皇,隨時可以在北方另立一個教廷。

這是法國絕對不能容忍的。

他們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就是為了換一個新教皇。

受他們掌控的新教皇。

如果是指揮官一個人跑,還有可能跑出去。

畢竟他只是一只小蝦米。

雖然很多人恨他,但是在這種局勢緊急的情況下,也不會有多少人特意去抓他。

但是如果他這個教皇也跑了,就不一樣了。

迎接他這個教皇的將會是天羅地網。

如果逃跑的只有指揮官,還有可能跑出去。

但是如果再加上他的話,那就是十死無生了。

指揮官走了已經有一會兒了,大殿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準備好了嗎?”

他問著身旁重新進來的紅衣主教。

“已經準備好了,大人。”

紅衣主教點了點頭。

教皇聽完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們的實力不如法軍。

但是也不可能不抵抗就投降。

今后的生活不知道是什么樣。

而這些改變卻是法軍入侵到來了。

所以不讓法軍崩碎一顆牙他心不安。

現在要干的就是迎接法軍了。

……

大道上。

李察已經悄咪咪的和自己的軍隊會合。

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畢竟他的軍隊還領先法國軍隊十幾公里。

沒那么容易被發現。

營帳里。

李察對傳令兵下的命令。

“讓那些軍隊走的慢一點。”

傳令兵有些詫異。

昨天還讓走的快一點。

現在就要讓走的慢一點。

雖然傳令兵在暗暗腹誹,但是卻沒有說什么。

畢竟李察才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

雖然李察看起來不太懂軍事。

而他剛剛的指揮也證明了他不太懂軍事。

但是他畢竟是這支軍隊指揮官。

他一個傳令兵又不至于操指揮官的心。

然后他就愉快的去傳令了。

剛剛他聽見李察命令的時候,就有一些詫異。

不知道那些軍隊天天李察命令的時候會有什么想法呢?

傳令兵有些期待,傳達命令時那些聽見命令的人的表情。

他只需要傳達一下命令。

但是那些人是真的要指揮士兵執行命令的。

“你說的沒錯吧?李察真的是這么講的嗎?”

一個傭兵團長扯住傳令兵,詳細地向他問著。

“的確是這樣,里爾團長。”

傳令兵回答過這個團長之后,開始騎馬跑向另一個傭兵營地。

他還有很多地方沒有通知呢。

要趕快通知完才行。

傳令兵離開了。

只留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命令的里爾團長。

里爾反復的看了這個命令好幾遍。

最后甚至把這張命令倒過來看了一眼。

確實沒有什么隱藏的東西。

難道說他真的要執行這個命令?

他突然想起李察,之前突然要急行軍,現在又突然要放緩行軍。

該不會李察把這次當成了一次過家家吧?

里爾惡意揣摩著。

不過李察想要干什么不關他的事情。

像這樣慢點參戰,他還更加樂意。

反正他不獲取戰利品,也會按天拿錢。

在野外一邊走路一邊拿錢,還沒什么風險。

這樣的好活真是不多了。

想明白之后,里爾就走了下去。

準備開始指揮自己的軍隊。

……

在傳令兵通知完之后。

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都慢了一級。

由原來的10千米一天。

成功的降低到了3千米一天。

如果有一只烏龜堅持不懈的爬,也許一天行進的距離都快要趕上這支軍隊了。

不過李察還是不慌不忙。

要的就是法國人追上去。

否則頂在前面的豈不是他了。

他并不是不能頂在前面。

但是只是不能讓盟友白白得利。

更何況他很清楚。

那些羅馬城內積攢的財富,基本上已經被他搜刮一空了。

即使是法軍進入羅馬,如果不大規模劫掠的話,也不會得到什么好東西。

但是法軍進入之后真的敢于大規模劫掠嗎?

李察對這個答案表示不看好。

畢竟大規模劫掠一時爽。

但是事后就麻煩了。

無論如何焚燒羅馬這個罪責是跑不掉了。

身為天主教的圣城羅馬本身具有崇高的地位?

更何況法蘭西還想要在戰后扶持一位教皇。

這樣也會讓那位教皇更加難做。

畢竟如果連圣城都被焚燒了一次。

然后教皇還在無所作為。

那么整個歐洲也許都不會聽信這位教皇的了。

那如果法國不劫掠嗎?

不劫掠,當然對名聲很有益。

但是錢包卻很受傷。

他最近還沒有統計到底法國人花了多少?

但是單單是他這個盟友幫法國找的雇傭軍和提供的伙食費,就已經快要逼近1,000萬枚金幣了。

畢竟他和那些傭兵團直接簽了一年的約。

光是雇傭費就直接花了800萬金幣出去。

而這些按照約定都是法國人報銷的。

如果真的沒有任何戰利品的話。

以法蘭西的財政情況,大概率回去就要破產。

畢竟一仗打掉了幾年的財政收入。

而且現在也沒有什么高利貸商人愿意借給他們錢了。

現在他們還沒有宣布破產,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畢竟在這個年代,一名黃金強者出手一次的出手費也只有10萬枚金幣。

他們一次戰爭就報銷了這么多金幣。

足足可以抵得上黃金級強者出手150次了。

所以在李察的眼里,法國已經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如果搶劫的話,出兵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一個沒有威望的教皇是沒什么作用的。

如果不搶劫的話,法國的經濟就會立刻破產。

李察倒是很好奇。

他的那位盟友會是怎么選?

……

“我們的財政情況真的不樂觀了嗎?”

法國國王擔心的看著他的財政大臣。

“沒錯,陛下,距離崩潰已經是時間問題了。”

財政大臣規規矩矩的回答著。

現在他已經快要想辭職了。

法國國王花的實在是太快了。

“為什么花了這么多?”

法國國王皺了皺眉頭。

明明在出發之前經過計算,只需要300萬金幣就可以支撐這一次戰爭了。

結果戰爭才打到現在,已經花費了1,500萬金幣了。

如果說原來的計劃是用一年的財政去支撐這場戰爭的話。

那么現在就是這一場戰爭,已經報銷了5年的財政了。

“陛下,這個軍費超支主要是由兩部分組成的。”

法國國王點點頭,聽著財政大臣的發言。

“一方面是因為我們做了額外的目的地,熱那亞。”

法國國王已經了解了。

這個目的地倒是必須加的。

畢竟拿來了一個盟友。

雖然不知道這個盟友有什么用。

但是起碼搖旗吶喊是有用的。

“那么這個多花了多少呢?”

法國國王開口提問。

“大約200萬金幣,陛下。”

200萬金幣。

法國國王思考了一下這些金幣的價值。

大概是他大半年的財政收入。

都快要能夠再打一次仗了。

突然法國國王發現這個盟友收的不是很劃算。

不過200萬收一個盟友也暫時不是太虧。

他點了點頭,示意財政大臣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就是因為你的一個許諾了,你許諾這一次的糧草和傭兵都由你報銷。”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財政大臣的眼睛幽幽的盯著法國國王。

法國國王有些尷尬。

他當初是為了讓熱那亞快點出兵才出的這個計策。

甚至效果也不錯啊,熱那亞把自己所有的民兵都貢獻了出來,還順便拉了許多傭兵。

他之前一直感覺這個計策還挺好用的。

甚至琢磨著以后如果還有這樣的戰爭的話,也可以用這一招。

讓本地的城邦幫忙去雇傭傭兵團。

“那么這一條計策多花了多少錢呢?”

法國國王忐忑不已。

畢竟他上一次見到財政大臣這么嚴肅的時候,還是快要破產的時候。

“1,000萬枚金幣,陛下。”

1,000萬枚金幣。

這么多金幣,應該能夠堆成一個小山了吧?

法國國王突然有些后悔。

如果不是隨意許諾,他甚至能夠再維持三場這樣的戰爭。

他剛剛居然還覺得這個計策挺好的。

法國國王苦著臉笑了笑,他確實不太懂經濟這種東西。

沒想到在軍事上很好的計策,在經濟上傷害居然這么大。

看見法國國王明白了怎么回事,財政大臣也松了口氣。

在經常發生戰爭的法國擔任財政大臣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

財政面臨破產反而是一種正常的事情。

因為這種事情太尋常,所以大家都已經把它看作常態了。

他自己心里清楚。

現在如果沒有額外收入的話,那么財政破產已經是必然的事情。

他剛剛在做的,只不過是把這些責任推卸出去罷了。

讓法國國王明白,這一次的財政破產確實不是他造成的。

畢竟雖然財政大臣不好當,但是待遇卻不錯。

還能順便往領地里拉點小錢。

雖然財政破產了,但是財政大臣還是要當的。

然后他就識趣的告退了。

留下法國國王一個人想著。

看見財政大臣走了,法國國王臉上的苦澀反而消了下去。

這一次出兵,他可不僅僅是為了扶持一個教皇。

還為了教皇國的金庫。

教皇國的金庫,不是教廷金庫。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教皇國的金庫里起碼還有幾千萬枚金幣。

只要拿到這些金幣,就立刻可以滿血復活了。

這也是他之前那么擔心李察搶先的原因。

“陛下。”

一個傳令兵在外面喊著。

“進來。”

法國國王下了命令。

然后,傳令兵就很痛快的進來了。

“必須啊,我們的偵察兵偵察到了一個情況,李察的軍隊在前方停下來扎營了。”

又扎營了?

法國國王有些疑惑。

如果昨天的表現是想要率先前往羅馬的話。

那么今天的表現卻和昨天的表現嚴重不符。

難不成是走的太快,所有人都掉隊了?

法國國王推測出了這個結果。

然后他立刻就相信了。

因為這個結果實在是太現實了。

即使是他經過一定訓練的軍隊,走著走著還有人掉隊。

更不要說前面那個民兵和雇傭兵混雜起來的軍隊了。

走起來能夠搞清楚方向,沒有走反就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

想明白這一點的法國國王哈哈大笑。

“他們不走,我們走。

傳令下去,我們立刻加快速度。

明天到達羅馬。”

……

在財政的刺激和李察的情況下,法國國王難得的催促全軍加快速度。

然后當天下午就超過了李察的軍隊。

大軍開始飛快地向羅馬走去。

也許明天就可以到達羅馬。

李察做出了和法國國王相同的判斷。

畢竟決戰的目的地就在眼前。

法國軍隊的士氣反而恢復了一些。

李察在營地里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軍隊被超過。

如果他們想要變成炮灰的話,那就讓他們變吧。

李察才不想和他們搶炮灰這個職位。

看完法國軍隊經過之后,李察不慌不忙的走回了營帳。

再睡一覺。

剛剛進營帳,他就撞上了瑪利亞。

撞上瑪利亞倒是并不奇怪。

因為他之前把瑪利亞留下了,保護索菲亞。

他現在回來了,當然容易撞上。

但是另一件事情就值得他關心了。

【瑪利亞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這也許對你的任務有所幫助】

和瑪利亞相關的任務。

難道是那個成為惡魔學大師?

李察想起來了之前的任務。

之前還沒有這個任務的絲毫頭緒。

想不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些進展。

不過瑪利亞不同于索菲亞。

應該直接去問就可以。

“瑪利亞,你最近見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奇怪的事情。

“沒有。”

不應該沒有。

如果真的沒有發生什么變化的話,那么任務也不應該發生變化。

一般情況下,只有和任務有關的npc發生變化,任務才會出現變化。

現在很明顯是瑪利亞身上發生了變化。

難道是什么她自己感受不到的變化嗎?

不過這種任務一般是人物內心的變化。

李察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提的問題。

“瑪麗雅,你最近見到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也許瑪麗亞見到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并不奇怪。

李察突然發現了自己問題中的漏洞。

然后立刻補問了一句。

“瑪麗亞,你最近看到了什么和平常不一樣的東西嗎?”

瑪利亞再次思考了起來。

李察也在一旁一起等待著。

在這個時候不能著急。

畢竟npc思考也是需要時間的。

如果隨意發言打斷了她的思考,反而可能會導致任務直接卡在這里。

“不尋常的事情,有一件。”

太好了,終于想起來了。

李察還真的有些擔心瑪利亞想不起來了。

他之前也做過這樣的任務。

但是npc偏偏比較健忘。

死活想不起來。

所以他只能臨時變身偵探,慢慢偵查起來。

而現在他也沒有當偵探的時間。

所以瑪利亞能夠直接想起來,對他倒是一件真正的好事。

這樣也不用來糾結到底是先做任務還是先繼續完成索菲亞的任務了。

“是什么?”

李察一臉期待的望向瑪利亞。

“剛剛我在法國軍隊里看見一個男人。

可能是我爸爸。”

對于白銀以上的強者來說,血脈中的聯系往往會被他們直接感知到。

除非被一些什么道具混淆了。

在這個時代,這類混淆的道具還沒有出現。

所以瑪利亞的感知大概率是真的。

看來最近發生在瑪利亞身上,不同尋常的事情也只有這一件。

那么繼續完成這個任務,就應該從這個條件下手了。

一個在法國軍隊里的男人嗎?

李察敲了敲桌子。

看來要馬上去找他了。

李察走出營帳。

一旁的傳令兵和貼身仆人紛紛迎上來。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李察到底需要哪一個人。

“來人備馬,我要去法國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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