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襲擊
- 從異端法師到普世牧首
- 萌新作家摸魚中
- 10252字
- 2025-01-23 15:50:24
看著對面教皇一臉疑惑的表情,李察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
畢竟這件事情就是李察一手做局安排教皇的。
俗話說,冤枉你的人最知道你多冤枉。
李察也是一樣。
雖然教皇有點迷惑,但是他還是輕易的忍住了。
現在可不是什么給教皇申冤的時候。
反而是把這口黑鍋,更好的扣在教皇頭上的時候。
“難道當初派一個使者去那里通知我的人,不是教皇大人嗎?”
教皇聽見這句話,嘴也停頓了一下。
當初的那個人的確是他派出去的。
但是他當初派出那個人的時候,他的確還是好好的。
難道說李察口頭所說的欠錢不還,和他派出去的使者有什么關系嗎?
教皇思考著剛剛李察話里的意思。
但是雖然在思考這個罪名還是不能認下。
否則他就成率先違約的人了。
這樣的話,即使李察攻擊了至高無上的教權,也不會被太多國家過于反感。
教皇很快理清了思路。
然后他開始了回擊。
“那個使者的確是我派出去的,但是這個使者的話題與我們今天的話題無關。”
教皇巧妙地避開了李察的指責。
雖然不太確定李察的底氣來源于哪里,但是不在敵方擅長的領域和他們斗爭。
這一點教皇還是懂的。
然而李察卻不會讓他輕易如愿。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他已經不見蹤影了。”
教皇皺了皺眉頭。
什么意思?
一個使者不見蹤影,他再派去一個不就可以了。
為什么還要突襲羅馬?
這一點即使教皇也沒有搞清楚李察的腦回路。
畢竟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如果李察這么行事,那么李察也占不到道義上的上風。
這樣李察可就不好吞下已經得到的收益了。
教皇在李察進入大殿之后,頭一次認真的看著李察。
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蠢貨。
更別說根據他之前的表現,也不會是一個蠢貨。
那么他到底藏著什么后手呢?
沒有讓教皇多想。
李察就給出了答案。
“冕下,您的使者可是偷走了您上次的酬金。”
他的使者偷走了他上次的酬金。
教皇的腦中又過了一遍這句話。
然后才反應了過來。
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
指尖顫抖著。
“那筆錢明明在你的身邊,他一個實力那么弱的使者怎么可能偷走?”
李察對于這個問題早已有了腹稿。
“當時他借口說要清理一下上市的金幣,因為還有很多沒給。”
“我信以為真,所以才讓他進去清點金幣。”
“卻沒有想到他在幾個守衛的盯著的情況下,還能把金幣偷走。”
“他一個是實力那么弱的使者,還能把這些精力偷走,沒有教皇大人的幫助,我是不相信的。”
聽了李察的話,教皇也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恐怕外面的人都會以為是他指示要把這些金幣偷走的。
問題是雖然他這么想過,也派人這么準備過。
但是他還沒實施啊。
畢竟他現在還需要李察的幫助。
即使是實施,也要等法軍退軍之后才能實施。
誰會在現在實施?
難道說……
教皇想到了一個不妙的可能性?
該不會是他派去的那個使者自作聰明,把金幣偷了吧?
據既然那個使者知道這個消息,應該也知道他制定這個計劃的用意。
所以如果那個使者真的偷了金幣的話。
他的下場只有一個。
那就是跑。
否則一旦發現了,不僅僅是李察要處置他,教皇也要處置他。
教皇在想明白這一點之后有些后悔。
反正這些金幣幾年就能賺回來。
當時如果不制定了這個計劃就好了。
也不會出這么多事情。
李察并不知道教皇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經站在道義上的上風。
雖然不知道教皇有沒有要這么做。
但是只要是他派去的人干的這件事,而且很可能有與教皇有關系。
那么他在輿論上也不會太過難過。
費這么大的力氣編了一個理由。
接下來就是收獲的時候了。
“那你退出羅馬,我把這筆錢補給你怎么樣?”
教皇坐著開口,期盼的看著李察。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這樣了。
畢竟他身邊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能力。
即使是他的個人實力也不是很高。
身為教皇,卻只有白銀階。
不能說是史上修為最低的教皇,也可以說是史上修為最低的教皇之一了。
“教皇大人實在是太有誠意了。”
李察拍了拍手看起來很滿意。
教皇也松了口氣。
如果能把這個煞星送出去的話。
那么即使是賠一點錢,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我不同意。”
李察又跟了一句。
教皇著心吊了起來。
為什么突然又不同意?
正常來說,這已經是李察能拿到的最大好處了。
“教皇大人,你不會忘了你還有一筆尾款沒給我吧?”
尾款。
經過李察的提醒教皇想了起來。
的確,之前他還找李察辦了一件事情。
但是那件事情李察還沒辦呢。
看著李察威脅的目光。
和大殿里其他穿著盔甲的士兵。
教皇明智的把心里的話咽了下去。
只要能夠度過這一劫,那些金幣給就給一些吧。
教皇點了點頭。
看見教皇這么識趣,李察也非常滿意。
這樣傳出去之后,就不會有許多人是因為他的脅迫教皇了。
他可是教皇最忠誠的特使。
怎么可能做出脅迫教皇這種事情。
這些事情當然都是小人的污蔑。
李察打定主意要以后對這樣對外宣稱。
“那么教皇大人就派出一個使者帶一下路吧。”
說完,李察便走了出去。
他身后的士兵也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龜縮在教皇身后的紅衣主教也站了出來。
“別等了,就這樣吧。”
教皇對紅衣主教說著。
剛剛他被威脅的時候,很沒見他們站出來。
雖然他知道這些紅衣主教根本打不過那些士兵。
常年的養尊處優,已經讓他們連一個普通的士兵都快要打不過了。
教皇隨意指了一個紅衣主教。
“你去幫他們帶一下路吧。”
仿佛是有些疲憊,教皇靜靜的坐在座位上。
他已經是個老人了。
卻還要面對這么繁復的事情。
剛剛李察闖進來的時候。
他可是一點也不知道。
直到城內有火焰燃起。
他才知道了,已經來了敵人。
不過當時天才蒙蒙亮。
所以他也只能這樣先等著。
畢竟那些衛隊甚至都沒有起床。
他也召集不起來那些衛隊。
更何況即使是召集了那些衛隊也難有什么作用。
能夠在夜晚偷襲城市的軍隊,也不是他那幾個衛隊能夠擋住的。
然后他就看見了入侵軍隊的真面目。
竟然是那個自稱教宗特使的人。
對于他的名聲,教皇早就聽過了。
而且當時因為法國已經在籌備入侵了,所以才沒有精力去管他。
想不到今天居然攻守易形。
曾經甚至不放在眼里的人,竟然都已經能夠站到臺面上和他談判了。
教皇苦笑了一聲。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
然后他的眼前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自己年輕的時候還在干什么呢。
想了一會兒之后,他便釋然的笑了笑。
假扮教宗特使,然后攻入羅馬。
膽子真是大。
不愧是年輕人。
教皇是仿佛是想明白了什么。
甚至眼前都冒出一絲生機。
圍著他身邊的紅衣主教驚訝的發現。
教皇似乎不像往常那樣疲憊了。
反而像是10年前精力還算充沛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心理仍然有些惶惶。
畢竟如今的局勢已經不隨著他們掌控了。
他們已經從棋手變成了棋子。
他們的未來又有誰說得清呢?
經過思考之后,他們的眼前浮現了一個形象。
李察。
也許他們今后的命運也會有李察裁定吧。
許多紅衣主教嘆了口氣。
開始思考自己日后應該如何行事。
留在大殿內的紅衣主教很是不安。
但是給李察指路的紅衣主教卻更不安。
走在路上,他東張張西望望。
羅馬城內并沒有遭到什么破壞。
但是這也熄滅了他最后一絲希望。
因為他已經確定了這些軍隊純粹是為了搶那筆錢來的。
給了那筆錢之后,這些軍隊真的會退走嗎?
還有更重要的,如果這些軍隊沒有退走,那么他應該如何自處?
紛繁的思緒,讓他腳步情不自禁的慢了下來。
李察也隨時慢了下來。
畢竟不急于一時。
更何況現在著急送他出去的應該是教皇和紅衣主教們。
現在,李察不出去更著急的應該是他們。
而不是李察。
李察理清了思路之后,便隨便那個紅衣主教怎么走。
反正即使是金庫再遠,兩個小時也應該到了。
如果這個紅衣主教想要拖延時間的話,那么李察就會告訴他。
他打錯算盤了。
反正試錯成本只有兩個小時。
而法國軍隊還在幾十里之外,沒有能力和他爭奪戰利品。
也許等他拿到了法這些金幣,法國軍隊還沒有拔營。
李察跟在紅衣李察身后,一邊走一邊溜達著。
路旁的商店門緊緊的關著。
他覺得也許這有軍隊的功勞,但不多。
畢竟現在天還沒亮,也許只有5點左右。
這個時候能夠出攤的人并不是很多。
所以軍隊進不進城都對他們的生活沒有妨礙。
看著這些城市,李察心里不由的冒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他現在不是熱那亞執政官,而是羅馬執政官又會怎么樣呢?
但是很快李察便驅散了這個想法。
這個事情暫時不是他能夠想的。
畢竟任何一個軍隊占據羅馬,都是令人恐慌的。
他可不是皮糙肉厚的法蘭西。
所以李察只能遺憾的看看這里。
……
終于,金庫到了。
石質的金礦看起來極為堅固。
如果沒有鑰匙的話,可能半天都砸不開。
在眾人的合力之下,大門緩緩被推開。
一座金幣堆成的山,亮住了李察的眼睛。
也亮出了他身后軍隊的眼睛。
純粹的金燦燦的山。
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金山。
也許這就是人間天國吧。
很多人不禁這樣想著。
率先回過神的是李察。
畢竟這樣的小山,他自己的金庫里面也堆著一小座。
雖然沒有這個山高,但是也是有的。
而且這座小山馬上就要變成他的了。
李察想到這里內心不禁有些火熱。
如果把這座小山也搬過去,那么他金庫里的金幣就已經快要超過5,000萬大關了。
等到那個時候,也許他就可以去完成主線任務了。
在李察的招呼中,士兵們搬來一個個大箱子。
然后購買了不少馬車,用來拉走這些戰利品。
李察再把這些金幣都裝上車之后,順便把超過2,500萬的金幣也通通裝上了車。
剩下的就當做他的出兵費用了。
畢竟也沒有聽說過誰討個尾款還要出一次兵。
這些費用理應加在這筆尾款里。
李察這樣說服了自己。
然后李察的軍隊便扛著大包小包,趕著馬車走出城外。
接下來他還是法軍的好盟友。
身為好盟友,他當然不能吃獨食。
吃獨食會讓盟友心理不平衡的。
所以李察選擇了捂住信息,不讓法國國王知道。
只要法國國王不知道,心里就不會不平衡了吧。
李察不禁為自己的智慧感到贊嘆。
如果這一幕由吟游詩人變成詩歌,想必數百年之后,玩家進入這個游戲也一定會聽到他的傳奇吧。
可惜這種事情還是不太適合傳承詩歌。
畢竟稍稍有損他的偉大形象。
李察稍稍收拾形狀,然后在正午十分成功和他留在原地的軍隊匯合。
這樣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就結束了。
在李察出去之后,那些偷襲的軍隊才回到教皇國。
剛一回到教皇國,他們就大驚失色。
為什么城門開的,而且一個守城士兵都沒有?
難不成是都跑去喝酒了?
指揮官有些惱火。
現在這么緊急的時候,他們竟然還在喝酒。
他都帶上手下的這群人出去拼命了,結果后方還有人喝酒。
即使是誰都不會太爽。
在尋找守城衛兵無果之后,他決定去見一見教皇大人。
這也太不像話了。
……
圣伯多祿大殿內。
“教皇大人,那些守城的渣滓們都不知道到哪去了。”
指揮官急匆匆的走了回來。
“他們,他們大概是沒有了吧?”
指揮官沒有聽到預料中答案,反而聽到這個答案。
在預料中教皇會幫著這些守城衛兵解釋一下,然后象征性的懲罰一下就放過去了。
但是卻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
沒有了,什么沒有了,難道是這些人都被殺了嗎?
“教皇大人,他們犯了什么錯誤?”
因為不清楚在他走的這一段時間,城內發生了什么,指揮官選擇先理清思路。
但是教皇卻沒有回答他的疑問。
反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剛剛那個李察的軍隊來了一次。”
李察。
指揮官在記憶里浮現一個人影。
他大概知道這個人是誰。
應該就是教皇之前送去金幣賄賂的那個人。
那個人似乎讓法國軍隊,走了不少冤枉路。
但是他在這種時候來到教皇國有什么關系?
“難道是那些城門衛兵沒擋住他把把他放進來了,所以你把那些衛兵統統絞死了?”
指揮官提出了一個他覺得最有可能的猜測。
教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對,也不對。”
一部分對了,一部分錯了。
那么到底是哪部分對了,哪部分錯了?
指揮官在心里思索著。
但是教皇也沒有讓指揮官多想。
就直接說出了答案。
“那些守城士兵是李察的軍隊過來砍死的。”
教皇有些感慨的說著。
怎么想他都不會在這種緊要的時候主動傷害守城的兵力。
不過雖然他之前還是處于懵懵懂懂的狀態。
但是在李察離開之后,他就派人出去調查。
然后勉強復原了事情的經過。
“首先李察的軍隊應該是直接沖向城門,然后把守在那里的士兵匆匆砍死了才奪下了城門……”
教皇事無巨細的給指揮官講了一遍。
然后他猶豫了一下,把一個鑰匙放在指揮官手里。
“教皇大人?”
指揮官有些不明白教皇的意思?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就不要稱職務了。”
教皇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神采奕奕。
雖然看起來教皇的身體很好,但是指揮官在心中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父親,你……”
還沒等他說完教皇就抬了抬手,把他的話打斷了。
“不要多說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教皇的身子稍稍往前靠了一靠。
“羅馬城,大概是守不住了。”
指揮官默然不語。
不只是他現在留在羅馬的,大部分可以得到消息的人都已經明白一件事情。
羅馬城大概率守不住了。
“沒有人愿意幫忙,也沒有人愿意牽制法國。”
教皇感嘆了一句。
“我越是逃,他便越敢對我動手。
如果我留在羅馬,他大概還會畏懼我的位置而不敢動手。”
教皇感慨了一句。
然后他辦正臉。
準備說出他真正想說的話。
“但是,你就不一樣了。”
指揮官還有些迷茫。
他奔波了一夜,還沒有跟上教皇的思路。
“我是教皇,你不是。”
聽見這句話,指揮官的眼睛眨了眨。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顧忌你,但是不會顧忌我。”
教皇點了點頭。
“是這樣沒錯。”
然后他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就算你留在這里,我失去了勢力也沒法保護你。”
指揮官沉默著。
他現在也想明白了這件事。
如果留在羅馬,完完全全是對他自己的威脅。
畢竟想殺他的又不是法國國王。
而是他得罪的那些家族。
在羅馬使用毒藥這么多年。
他得罪的家族,他自己都數不過來。
“所以,我應該跑嗎?”
指揮官說出了這句話,嗓子有些嘶啞。
如果不需要的話,他真的不太想跑。
畢竟他已經在羅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了。
對羅馬城也有了感情。
而且他有一種預感。
如果他跑了,大概也就回不來了。
“沒錯,你必須跑。”
冷冰冰的斷言擊碎了指揮官的幻想。
指揮官沉默著。
事實的確是這樣。
而且也許只有兩天的時間。
畢竟如果法國軍隊來了,他就跑不了了。
“好吧,我馬上叫上管家和仆人離開這里。”
說完之后他就準備離開。
“記得拿上鑰匙,打開金庫。”
他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準備了金庫。
“好的。”
指揮官干脆地答應了下來。
那些金庫建立就是為了現在。
曾經教皇建立金庫的時候,他還在旁邊說了幾句。
當時他們如日中天,誰會想到能落到今天的境地。
現在看來反而還是教皇更有先見一點。
看著兒子的身影消失在殿外。
教皇也把身子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剛剛講的有些太激動了,所以突然站了起來。
現在就是他準備面對自己命運的時候了。
就看那個法國國王想不想動他了。
他的處境遠遠沒有他剛剛講的那么安全。
畢竟法國想要扶持的新任教皇,之前被他用毒藥給毒死過家人。
如果不想讓心腹上來的教皇新生芥蒂,那么法國幾乎肯定會對他動手。
區別只不過是動手的力度和動手的時間。
不過他也不能走。
如果他走了,身為現任教皇,隨時可以在北方另立一個教廷。
這是法國絕對不能容忍的。
他們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就是為了換一個新教皇。
受他們掌控的新教皇。
如果是指揮官一個人跑,還有可能跑出去。
畢竟他只是一只小蝦米。
雖然很多人恨他,但是在這種局勢緊急的情況下,也不會有多少人特意去抓他。
但是如果他這個教皇也跑了,就不一樣了。
迎接他這個教皇的將會是天羅地網。
如果逃跑的只有指揮官,還有可能跑出去。
但是如果再加上他的話,那就是十死無生了。
指揮官走了已經有一會兒了,大殿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準備好了嗎?”
他問著身旁重新進來的紅衣主教。
“已經準備好了,大人。”
紅衣主教點了點頭。
教皇聽完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們的實力不如法軍。
但是也不可能不抵抗就投降。
今后的生活不知道是什么樣。
而這些改變卻是法軍入侵到來了。
所以不讓法軍崩碎一顆牙他心不安。
現在要干的就是迎接法軍了。
……
大道上。
李察已經悄咪咪的和自己的軍隊會合。
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畢竟他的軍隊還領先法國軍隊十幾公里。
沒那么容易被發現。
營帳里。
李察對傳令兵下的命令。
“讓那些軍隊走的慢一點。”
傳令兵有些詫異。
昨天還讓走的快一點。
現在就要讓走的慢一點。
雖然傳令兵在暗暗腹誹,但是卻沒有說什么。
畢竟李察才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
雖然李察看起來不太懂軍事。
而他剛剛的指揮也證明了他不太懂軍事。
但是他畢竟是這支軍隊指揮官。
他一個傳令兵又不至于操指揮官的心。
然后他就愉快的去傳令了。
剛剛他聽見李察命令的時候,就有一些詫異。
不知道那些軍隊天天李察命令的時候會有什么想法呢?
傳令兵有些期待,傳達命令時那些聽見命令的人的表情。
他只需要傳達一下命令。
但是那些人是真的要指揮士兵執行命令的。
“你說的沒錯吧?李察真的是這么講的嗎?”
一個傭兵團長扯住傳令兵,詳細地向他問著。
“的確是這樣,里爾團長。”
傳令兵回答過這個團長之后,開始騎馬跑向另一個傭兵營地。
他還有很多地方沒有通知呢。
要趕快通知完才行。
傳令兵離開了。
只留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命令的里爾團長。
里爾反復的看了這個命令好幾遍。
最后甚至把這張命令倒過來看了一眼。
確實沒有什么隱藏的東西。
難道說他真的要執行這個命令?
他突然想起李察,之前突然要急行軍,現在又突然要放緩行軍。
該不會李察把這次當成了一次過家家吧?
里爾惡意揣摩著。
不過李察想要干什么不關他的事情。
像這樣慢點參戰,他還更加樂意。
反正他不獲取戰利品,也會按天拿錢。
在野外一邊走路一邊拿錢,還沒什么風險。
這樣的好活真是不多了。
想明白之后,里爾就走了下去。
準備開始指揮自己的軍隊。
……
在傳令兵通知完之后。
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都慢了一級。
由原來的10千米一天。
成功的降低到了3千米一天。
如果有一只烏龜堅持不懈的爬,也許一天行進的距離都快要趕上這支軍隊了。
不過李察還是不慌不忙。
要的就是法國人追上去。
否則頂在前面的豈不是他了。
他并不是不能頂在前面。
但是只是不能讓盟友白白得利。
更何況他很清楚。
那些羅馬城內積攢的財富,基本上已經被他搜刮一空了。
即使是法軍進入羅馬,如果不大規模劫掠的話,也不會得到什么好東西。
但是法軍進入之后真的敢于大規模劫掠嗎?
李察對這個答案表示不看好。
畢竟大規模劫掠一時爽。
但是事后就麻煩了。
無論如何焚燒羅馬這個罪責是跑不掉了。
身為天主教的圣城羅馬本身具有崇高的地位?
更何況法蘭西還想要在戰后扶持一位教皇。
這樣也會讓那位教皇更加難做。
畢竟如果連圣城都被焚燒了一次。
然后教皇還在無所作為。
那么整個歐洲也許都不會聽信這位教皇的了。
那如果法國不劫掠嗎?
不劫掠,當然對名聲很有益。
但是錢包卻很受傷。
他最近還沒有統計到底法國人花了多少?
但是單單是他這個盟友幫法國找的雇傭軍和提供的伙食費,就已經快要逼近1,000萬枚金幣了。
畢竟他和那些傭兵團直接簽了一年的約。
光是雇傭費就直接花了800萬金幣出去。
而這些按照約定都是法國人報銷的。
如果真的沒有任何戰利品的話。
以法蘭西的財政情況,大概率回去就要破產。
畢竟一仗打掉了幾年的財政收入。
而且現在也沒有什么高利貸商人愿意借給他們錢了。
現在他們還沒有宣布破產,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畢竟在這個年代,一名黃金強者出手一次的出手費也只有10萬枚金幣。
他們一次戰爭就報銷了這么多金幣。
足足可以抵得上黃金級強者出手150次了。
所以在李察的眼里,法國已經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如果搶劫的話,出兵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一個沒有威望的教皇是沒什么作用的。
如果不搶劫的話,法國的經濟就會立刻破產。
李察倒是很好奇。
他的那位盟友會是怎么選?
……
“我們的財政情況真的不樂觀了嗎?”
法國國王擔心的看著他的財政大臣。
“沒錯,陛下,距離崩潰已經是時間問題了。”
財政大臣規規矩矩的回答著。
現在他已經快要想辭職了。
法國國王花的實在是太快了。
“為什么花了這么多?”
法國國王皺了皺眉頭。
明明在出發之前經過計算,只需要300萬金幣就可以支撐這一次戰爭了。
結果戰爭才打到現在,已經花費了1,500萬金幣了。
如果說原來的計劃是用一年的財政去支撐這場戰爭的話。
那么現在就是這一場戰爭,已經報銷了5年的財政了。
“陛下,這個軍費超支主要是由兩部分組成的。”
法國國王點點頭,聽著財政大臣的發言。
“一方面是因為我們做了額外的目的地,熱那亞。”
法國國王已經了解了。
這個目的地倒是必須加的。
畢竟拿來了一個盟友。
雖然不知道這個盟友有什么用。
但是起碼搖旗吶喊是有用的。
“那么這個多花了多少呢?”
法國國王開口提問。
“大約200萬金幣,陛下。”
200萬金幣。
法國國王思考了一下這些金幣的價值。
大概是他大半年的財政收入。
都快要能夠再打一次仗了。
突然法國國王發現這個盟友收的不是很劃算。
不過200萬收一個盟友也暫時不是太虧。
他點了點頭,示意財政大臣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就是因為你的一個許諾了,你許諾這一次的糧草和傭兵都由你報銷。”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財政大臣的眼睛幽幽的盯著法國國王。
法國國王有些尷尬。
他當初是為了讓熱那亞快點出兵才出的這個計策。
甚至效果也不錯啊,熱那亞把自己所有的民兵都貢獻了出來,還順便拉了許多傭兵。
他之前一直感覺這個計策還挺好用的。
甚至琢磨著以后如果還有這樣的戰爭的話,也可以用這一招。
讓本地的城邦幫忙去雇傭傭兵團。
“那么這一條計策多花了多少錢呢?”
法國國王忐忑不已。
畢竟他上一次見到財政大臣這么嚴肅的時候,還是快要破產的時候。
“1,000萬枚金幣,陛下。”
1,000萬枚金幣。
這么多金幣,應該能夠堆成一個小山了吧?
法國國王突然有些后悔。
如果不是隨意許諾,他甚至能夠再維持三場這樣的戰爭。
他剛剛居然還覺得這個計策挺好的。
法國國王苦著臉笑了笑,他確實不太懂經濟這種東西。
沒想到在軍事上很好的計策,在經濟上傷害居然這么大。
看見法國國王明白了怎么回事,財政大臣也松了口氣。
在經常發生戰爭的法國擔任財政大臣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
財政面臨破產反而是一種正常的事情。
因為這種事情太尋常,所以大家都已經把它看作常態了。
他自己心里清楚。
現在如果沒有額外收入的話,那么財政破產已經是必然的事情。
他剛剛在做的,只不過是把這些責任推卸出去罷了。
讓法國國王明白,這一次的財政破產確實不是他造成的。
畢竟雖然財政大臣不好當,但是待遇卻不錯。
還能順便往領地里拉點小錢。
雖然財政破產了,但是財政大臣還是要當的。
然后他就識趣的告退了。
留下法國國王一個人想著。
看見財政大臣走了,法國國王臉上的苦澀反而消了下去。
這一次出兵,他可不僅僅是為了扶持一個教皇。
還為了教皇國的金庫。
教皇國的金庫,不是教廷金庫。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教皇國的金庫里起碼還有幾千萬枚金幣。
只要拿到這些金幣,就立刻可以滿血復活了。
這也是他之前那么擔心李察搶先的原因。
“陛下。”
一個傳令兵在外面喊著。
“進來。”
法國國王下了命令。
然后,傳令兵就很痛快的進來了。
“必須啊,我們的偵察兵偵察到了一個情況,李察的軍隊在前方停下來扎營了。”
又扎營了?
法國國王有些疑惑。
如果昨天的表現是想要率先前往羅馬的話。
那么今天的表現卻和昨天的表現嚴重不符。
難不成是走的太快,所有人都掉隊了?
法國國王推測出了這個結果。
然后他立刻就相信了。
因為這個結果實在是太現實了。
即使是他經過一定訓練的軍隊,走著走著還有人掉隊。
更不要說前面那個民兵和雇傭兵混雜起來的軍隊了。
走起來能夠搞清楚方向,沒有走反就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
想明白這一點的法國國王哈哈大笑。
“他們不走,我們走。
傳令下去,我們立刻加快速度。
明天到達羅馬。”
……
在財政的刺激和李察的情況下,法國國王難得的催促全軍加快速度。
然后當天下午就超過了李察的軍隊。
大軍開始飛快地向羅馬走去。
也許明天就可以到達羅馬。
李察做出了和法國國王相同的判斷。
畢竟決戰的目的地就在眼前。
法國軍隊的士氣反而恢復了一些。
李察在營地里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軍隊被超過。
如果他們想要變成炮灰的話,那就讓他們變吧。
李察才不想和他們搶炮灰這個職位。
看完法國軍隊經過之后,李察不慌不忙的走回了營帳。
再睡一覺。
剛剛進營帳,他就撞上了瑪利亞。
撞上瑪利亞倒是并不奇怪。
因為他之前把瑪利亞留下了,保護索菲亞。
他現在回來了,當然容易撞上。
但是另一件事情就值得他關心了。
【瑪利亞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這也許對你的任務有所幫助】
和瑪利亞相關的任務。
難道是那個成為惡魔學大師?
李察想起來了之前的任務。
之前還沒有這個任務的絲毫頭緒。
想不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些進展。
不過瑪利亞不同于索菲亞。
應該直接去問就可以。
“瑪利亞,你最近見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奇怪的事情。
“沒有。”
不應該沒有。
如果真的沒有發生什么變化的話,那么任務也不應該發生變化。
一般情況下,只有和任務有關的npc發生變化,任務才會出現變化。
現在很明顯是瑪利亞身上發生了變化。
難道是什么她自己感受不到的變化嗎?
不過這種任務一般是人物內心的變化。
李察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提的問題。
“瑪麗雅,你最近見到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也許瑪麗亞見到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并不奇怪。
李察突然發現了自己問題中的漏洞。
然后立刻補問了一句。
“瑪麗亞,你最近看到了什么和平常不一樣的東西嗎?”
瑪利亞再次思考了起來。
李察也在一旁一起等待著。
在這個時候不能著急。
畢竟npc思考也是需要時間的。
如果隨意發言打斷了她的思考,反而可能會導致任務直接卡在這里。
“不尋常的事情,有一件。”
太好了,終于想起來了。
李察還真的有些擔心瑪利亞想不起來了。
他之前也做過這樣的任務。
但是npc偏偏比較健忘。
死活想不起來。
所以他只能臨時變身偵探,慢慢偵查起來。
而現在他也沒有當偵探的時間。
所以瑪利亞能夠直接想起來,對他倒是一件真正的好事。
這樣也不用來糾結到底是先做任務還是先繼續完成索菲亞的任務了。
“是什么?”
李察一臉期待的望向瑪利亞。
“剛剛我在法國軍隊里看見一個男人。
可能是我爸爸。”
對于白銀以上的強者來說,血脈中的聯系往往會被他們直接感知到。
除非被一些什么道具混淆了。
在這個時代,這類混淆的道具還沒有出現。
所以瑪利亞的感知大概率是真的。
看來最近發生在瑪利亞身上,不同尋常的事情也只有這一件。
那么繼續完成這個任務,就應該從這個條件下手了。
一個在法國軍隊里的男人嗎?
李察敲了敲桌子。
看來要馬上去找他了。
李察走出營帳。
一旁的傳令兵和貼身仆人紛紛迎上來。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李察到底需要哪一個人。
“來人備馬,我要去法國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