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林陽恢復了正常說話。

對方驚喜說道：“龍王……”

林陽趕緊打斷道：“我手機存在安全隱患，你處理一下，回給我?！?

說完，林陽將電話掛斷，沒多久，電話自動關機，然后重新開機，加載了一個加密程序，等啟動成功后，手機表面看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但林陽知道已經加密，一般人監聽不了，很快電話響起，林陽接通。

“龍王，發生什么事了嗎？你知道的，我隨時可以幫忙?！睂Ψ洁嵵卣f道。

“小魚兒怎樣了？”

“找了頂級腦科專家，說最多一個月就能康復?！?

林陽應道：“好！給我安排一個海外華僑身份和護照，要快！費用和地址我馬上轉給你，安排快遞過來。”

“你這話就太傷我的心了，我差這點錢？”

林陽再次打斷道：“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不要錢我找別人?！?

“好好好，隨你喜歡，還需要什么？”

“需要我會找你，還有，你欠我的人情還在小魚兒身上，好好照顧她。”林陽說著掛斷電話，繼續翻看新聞，一邊想心事，一年前那場行動，整個小隊團滅，這背后恐怕不止叛徒這么簡單，還有，那晚忽然冒出來的詭異生物到底是什么？

想了好一會兒不得要領，干脆不想了，將上次打劫精神病院副院長的錢轉了一千萬過去，又給小隊其他兄弟家屬分別轉了兩百萬，并留言是還款，免得家屬擔憂，害怕，適得其反。

既然自己活過來了，替兄弟們養老，應該的。

生死兄弟，一輩子！

做完這些，林陽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直到三天后，一個陌生電話進來，林陽接通。

金靖的聲音響起：“是你嗎？”

“方便嗎？”林陽恢復了本來的聲音。

“還真是你，我就說你沒那么容易死?！苯鹁嘎曇粲行┘印?

“現在外面什么情況？”林陽反問。

“九爺跑了，手下抓的抓，逃的逃，從西邊出境，這幾天我被征調到專案組，不方便，現在才抽出空，身份證我給你準備好了，怎么給你？”

林陽想了想：“王小魚母親墳墓在哪兒？地址發給我，咱們那兒見。”

“對不起，這幾天太忙，還沒來得及安葬，我一時也拿不出這么多錢買墓地，給我三天時間借錢，辦好了我告訴你。”金靖話語中透著歉意。

林陽愣了一下，很快釋然，以金靖的工作，一個月確實沒多少錢，這幾天被借調去專案組，也確實抽不出時間，便說道：“把相關憑證發我，我來安排吧，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以后有事直接打這個號碼?！?

報完電話號碼后，林陽掛機，幾道圖片信息進來，打開一看，是火化證明，骨灰領取證明之類，還有殯儀館地址，林陽穿上衣服就出門了。

兄弟不在了，兄弟的老婆后事必須代勞，哪怕有可能被抓。

殯儀館給金靖打了個確認電話，就將骨灰給了林陽，林陽找了個陵園買了最好的位置，再讓陵園找人幫忙，折騰半天總算將王小魚母親安葬，立了墓碑。

林陽默默地燒紙等候，金靖匆匆而來，穿著一身黑衣，看上去很憔悴，遞給林陽一個信封，解釋道：“你們是三個身份證?！?

等林陽接過后，金靖恭敬地上了一炷香，對著墓碑說道：“姐！兇手全部抵命，幕后黑傘抓了一批，全部判了刑，你的仇報了！對不起！”

說完，金靖從身后拿出配槍，反過來遞給林陽“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希望我能死在自己這把槍下，麻煩你了。”

林陽接過，瞄準了金靖，金靖閉上眼，一臉解脫表情。

林陽扣上扳機，卻莫名猶豫了，想了想，說道：“死很容易，活著的，更難！嫂子新葬，不合適見血，你的命留著贖罪吧，記住你的信仰！”

說著，林陽將槍還到金靖手中，轉身離開。

“我的信仰真的對嗎？”金靖喊道，情緒有些激動。

“堅持下去，就是對的！”

金靖焦急喊道：“不！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信仰對錯不是自己說了算，就像你，雖然以暴制暴，但受害者會感激你，而我，雖我維持正義，但沒人會感激，甚至像你說的成為某些人手上的刀，我不想這樣下去，我跟你干吧?！?

林陽停下，想了想：“你不適合，我們不是一路人，這個世界有黑夜，才有白天，有邪惡，才有正義，而我，在兩者之間，你不適合！人民渴望我這種人，是因為對正義缺失的無奈，你要做的就是堅持本心，守住你心中那道光，別讓正義缺失！后會有期！”

說完，林陽大踏步而去。

一個小時后，林陽來到了夜市路邊攤，同樣的檔口，同樣的桌子，當初，林陽就是在這兒接到王小魚的求救電話，事情結束，九爺暫時不知所蹤，只能讓他先活著。

林陽重回起點，只因這兒距離叛徒家很近，方便監視，打探消息。

“老板，一手羊肉，一箱啤酒！”

“好咧！”

老板答應一聲，手上烤肉動作不斷翻轉，一邊扇風，火星四濺，夾雜著煙火氣，讓人很是安心，林陽不動聲色觀察四周。

忽然，一道機車轟鳴聲傳來，林陽回頭看到不遠處廣場上，幾名機車手正在炫技，嚇得正跳廣場舞的大媽紛紛躲避。

“你的羊肉，啤酒冰柜你自己拿，回頭點瓶子就好了?！?

老板過來，順著林陽視線看去，搖頭苦笑道：“這幫二世祖還真是吃飽了閑的，跑來這兒炸街，也不知道收斂著點，昨晚還撞傷倆小孩?！?

“沒人管？”林陽好奇問道。

“怎么管？有關部門也來了，但一走，他們又來，抓進去半小時就放出來，啥事沒有，吵得附近生意沒法做，睡覺都不安生，能怎么辦？”老板苦笑。

“他們不睡覺嗎？”

“睡個屁，兩三點還在這兒，也不知道咋想的。”老板無奈說道。

“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這時，遠處有人大喊，周圍食客都沖過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