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你說話了嗎。”沈夫人此時此刻,什么都不想聽,她只想讓溫旎滾。
溫旎把黑雀拉回來,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夠周到,我會親自去給時沐雪道歉,去周家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就是因為嫉妒之心,所以不分場合,毫無素質的去打聽旁人的隱私?沈家的臉都丟進去被人踩了又踩。”
“他們現在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我沈家娶了你這種粗俗的媳婦,你現在去撿起來有什么用。”
沈夫人譏諷,她越看越礙眼,“現在,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溫旎沉默。
陳姨在旁邊那個著急,想上前幫溫旎說兩句話,“沈夫人你消消氣,旎旎她……”
“你是誰?”沈夫人視線掃過去。
向姨不知從哪里冒出來,飛快回答,“她是溫小姐的親戚,一直在別墅里當半個管家照顧她。”
連吃帶喝帶住還安排自己的人進來享福?
沈夫人更惱火了,“你也給我搬出去,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沈家的門了!”
“沈夫人,我可以搬,但是你跟旎旎之間……”
陳姨并不在意自己的去處,她一開始也是不愿來的,但那段時間旎旎狀態實在不好,她放心不下。
“陳姨,別說了。”溫旎拉住陳姨,語氣很平,“辛苦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離開。”
陳姨欲言又止,溫旎拉著她的手加重力道,半晌她嘆了口氣,點點頭,“我去收拾。”
黑雀想去幫忙。
“站住,你拿的是我沈家的錢,可不是她溫旎的,不準幫她。”沈夫人呵斥。
黑雀腳步一頓,一板一眼的回答,“我接到的任務是以溫小姐為首。”
“我看你是不想要這個工作了。”沈夫人怒視。
黑雀并不是什么脾氣很好的人,更何況她這一段時間一直陪著溫旎,對她的性格有所了解,偏心了些。
“沈夫人,事情已經發生,你不問前因后果的朝溫小姐撒氣,現在要趕她走,連幫忙都不允許,她還是孕婦。”
“孕婦怎么了?要不是她懷的是沈家的種,她連這段時間的好日子都享不到。”沈夫人一臉倨傲。
“總之今天誰敢幫她,我就讓你們在S市混不下去。”
這口氣,她必須出得暢快了。
“你這是在踐踏……”
“黑雀,好了,我也沒多少東西,把稿子跟電腦收拾一下就行,不用你幫忙。”溫旎連忙喊住她,沖她搖頭。
又在黑雀還想為她抱不平之前快速補了句,“你總的為隊友想想。”
黑雀閉了嘴,一臉憤慨。
溫旎親自去書房收拾完出來,也才過去了十分鐘,陳姨拉著兩個箱子,好幾次張嘴,都在瞧見溫旎那副淡然的表情給勸了回去。
看著掃把星終于要離開,沈夫人心頭的陰霾散開大半,剛想吩咐傭人,把別墅來個大掃除,去去晦氣。
就聽門口傳來腳步匆匆聲,緊接著就是兒子不悅的質問。
“你這是要去哪兒?”
沈斯言一進屋,見溫旎手臂拎著電腦包,懷里抱著個文件盒,她身后陳姨推著兩個大箱子,好似要出遠門的樣子,眉心一蹙。
溫旎張了張嘴,還什么都沒說。
陳姨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樣連忙小聲回道,“沈總,您母親在里面,她讓……”
“沈斯言,你給我進來,今天我就是要把這個丟了沈家臉面的女人趕出去,誰攔也不好使!”
沈夫人拔高的聲打斷陳姨,陳姨閉了嘴,面色悻悻的往后退開。
沈斯言一聽到母親的聲音,頓時頭疼起來,他伸手強硬的奪過溫旎抱著的文件箱,“找個屋子休息會,我來解決。”
溫旎看著沈斯言把她的箱子往玄關臺上一放,視線落到他襯衫上,白皙平整,透著一股花香味。
箱子落下的一剎那。
溫旎腦海里閃過時沐雪親昵的靠在沈斯言肩上的畫面,兩人是那么的般配,一個沖她挑釁的笑著,一個縱容著讓她懂點事。
溫旎不明白她的大腦為什么會浮出這個畫面。
她分明沒見到過,可卻真實得讓她呼吸困難,那種不透風的感覺籠罩的她。
于是在余光瞥見沈斯言要進去時,身體更快反應的拉住他,脫口而出,“你昨晚是不是跟時沐雪待在一起?”
沈斯言轉過頭來看她,眼底帶著不解。
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沈夫人聽了個正好,剛消下去的火涌上來,怒不可遏。
“你自己聽聽,都到現在了她還想著那點破事,一點為你分擔解憂的心思都沒有,全然不顧你在周家遭受的非議!”
“斯言,這樣的女人是絕對不能成為你妻子的,你清醒一點!”
沈斯言凝著眉頭,“媽,沒有人敢非議我,你不要把那些捕風捉影的話聽在心里。”
“捕風捉影?”沈夫人驚了。
“沈斯言,當時周家榮家還有那么多人都在,親耳聽到是溫旎派過去的人,你跟我說捕風捉影?”
“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完了,周叔沒有生氣。”沈斯言耐著性子解釋。
這也是他才回來的原因,至于榮家……兩家不過是面上好看,實際早在暗地里爭搶過招,撕破臉皮是遲早的事。
沈斯言不在乎。
“他不生氣是因為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但其它人指不定怎么笑你,你爸走得早,這么多年我生怕沒教育好你,讓你爸失望。”
“好不容易讓你成為了驕傲,我不允許你被這個女人毀掉。”
沈夫人態度堅決,甚至提起沈斯言早逝的父親,想勸兒子不要再沉迷了。
“一些跳梁小丑不值得我去關注。”沈斯言無法理解母親,為什么會去在意這些無所謂的流言蜚語。
“如果一個女人就能毀掉我,這么多年,不知多少人給我送了女人,照媽的意思,我早就應該被毀掉了。”
兒子油鹽不進,氣的沈夫人胸口發悶,氣息上不來,“你,你……”
“我不管,總之今天你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你要護著她,以后就不準喊我媽,死了也不準你來吊唁!”
沈斯言為難,“媽……”
溫旎松開拉著沈斯言的手,劫過話,“確實是我讓人去打聽時沐雪的行蹤,沈夫人說的對,你不在意是因為他們不敢到你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