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言頷首,神色冷肅,“宴會當天榮家家主會出席。”
這是他派人探聽到的。
“那只能讓醫生多費點心了。”溫旎一聽,就知道勸沈老爺子別去是一件徒勞的事。
“我陪爺爺去,你在家里等著,嗯?”沈斯言低頭,放緩了語氣。
“怕我被認出來?”
“目前沒有人知道榮家人長什么樣子,宴會上我會想辦法采取對方DNA,拿回來跟你做比對。”
在一切沒有明朗之前,沈斯言不想讓溫旎冒險。
“好。”溫旎點頭應下。
接下來的幾日,沈斯言愈發的忙。
溫旎在家待了兩日,工作室都是謝嶼前去‘煽風點火’,再回來告訴她。
“林大勇跟李山打起來了?”
溫旎聽到這個消息,驚訝得放下了手中的西瓜,目光灼熱的盯著謝嶼,“快詳細說說。”
“張純偷了兩份項目給陳舒,陳舒帶著李山去談合作,消息被林大勇知道,帶人去攔截,在對方公司樓下打起來了,現在雙方都在拘留所。”
謝嶼這幾天的工作就是跟蹤他們,必要時給假消息挑撥離間。
“項目呢?”
“項目肯定黃了,甲方林大勇維系多年,平日沒少送禮,今天打起來時李山站甲方公司樓下嚷嚷林大勇送了多少。”
謝嶼說到這,笑得合不攏嘴。
“你別看他人粗,嗓門是真洪亮,誰都插不上話,當時甲方臉都綠了。”
溫旎一聽,明白了,“陳舒是故意把消息透給林大勇,就是為了讓他損失這個甲方,膽子挺大。”
“確實,下手快準狠,這個甲方在圈子里名聲狼藉,但他有個好爹,能拿到一些好項目,所以大家多少的都給他些面子。”
“林大勇損失了他,估計心里都在滴血。”
謝嶼說完,見溫旎一副意猶未盡的摸樣,“關他們幾天還是現在去把人給撈出來。”
“陳舒什么態度?”溫旎反問。
謝嶼摩挲著下巴,“不和解,要起訴,林大勇先動的手,他老婆現在在外面各種找人,想把林大勇弄出來,我壓下去了。”
“那就按照陳舒的想法辦,李麗那邊你看著點,別讓她走后門把人撈出來。”
溫旎沉吟片刻,給出解決方案,“等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再放出話來招聘了高材生來接手項目部。”
一箭雙雕。
既打壓了林大勇在公司的掌控權;還安排了新的人員進去。
林大勇想早點出來,陳舒肯定會讓他大出血。
事情走向若然不出溫旎所料,原本不肯低頭的林大勇,在聽到李麗說副經理馬上要入職時,咬牙切齒的答應了陳舒的合計額要求:
當著公司眾人的面道歉,并賠償她的誤工費和醫藥費。
道歉當天,溫旎帶著謝嶼來看戲。
林大勇拿到和解書后,黑著臉陰沉沉的盯著陳舒,“這筆賬我記住了,你給老子等著。”
而后揚長而去。
李麗看向一直充當背景板的溫旎,意味不明,“溫總真是看了一出好戲。”
別以為她不知道陳舒的底氣哪里來的。
人都散了,溫旎手撐著下顎,看向陳舒跟李山。
“這件事做的不錯,給你們加獎金,副經理明天到崗,接下來的工作聽他安排。”
陳舒跟李山點頭。
林大勇在公司積威太久,必須當著公司眾人面把他臉踩下來,才能讓大家敢出頭,不再支持他。
第一步瓦解成功,第二步就是找個外來者跟他爭搶地盤。
最初溫旎打算自己動手,但沈斯言攔住她,說想做大公司,要先學會用人,讓自己空出更多時間去處理更重要的事。
溫旎覺得目前為止她做的很好。
公司到底聽誰的,怎么才能把林大勇拉下來,她都交給陳舒去處理。
她這幾天也沒閑著,選中了一家珠寶原料供應商進行初步溝通,沒有意外三天后面談,簽下單子,第一批服裝就能開始打板。
設計圖稿,謝嶼已經搞定。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溫旎吩咐完,拒絕謝嶼送她回家,拎著包去見劉宏,拿時沐雪的行動資料。
她最近所有的活動全圍繞跟不同千金逛街購物,并沒有疑似榮家人身影。
溫旎又翻了一遍,確定沒什么有用消息后合上相冊。
“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劉宏把一個信封遞到她面前,有些擔憂,“溫總您這是要?”
“派人近距離看看她而已。”溫旎尋了個借口。
她打開信封確認請帖真實,滿意的拍拍劉宏肩,“繼續跟著她,有什么陌生人出現提前告訴我。”
溫旎把請帖塞到包包最里面,回了別墅。
沈斯言今天回來的早。
溫旎還在貼面膜就聽到樓下傳來車的動靜,沒一會兒男人就出現在她面前。
“累不累?”沈斯言從背后環住她的腰,手搭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不累,林大勇就快解決完了,簽完供應商,就可以進行生產步驟。”溫旎一想到以后會擁有屬于自己的上市公司,就干勁十足。
她微微側頭,去看男人,“明天時沐雪宴請,你幾點去?”
“下午兩點。”
“要待到晚上結束嗎?”
“見完榮家人就回來。”若不是爺爺要去,沈斯言根本不會給時沐雪面子。
溫旎打聽到自己想要的,催促沈斯言去睡覺,她今天要做全身美容。
沈斯言看著她擺滿了桌的瓶瓶罐罐,視線落到那瓶標著‘絲滑細膩’身體面膜上。
“我幫你擦后背。”他說著伸手拿過美容碗跟攪拌棒。
他一臉認真,溫旎就沒多想,踱步到沙發上背對著他,脫下睡衣,叮囑他。
“擦勻一點,不然一塊黑一塊白的,不好看。”
“嗯。”
沈斯言垂眸,拿著專用刮片挑了一大塊,從她蝴蝶谷往下抹,一直到腰間,再回來涂肩膀。
兩分鐘后,沈斯言低沉的聲從耳后傳來,“好像抹多了。”
“你抹了多……”溫旎扭頭想去看美容碗,話沒說完,后腰貼上來的手打斷她的話。
“我幫你揉揉,讓它快點吸收。”
沈斯言說著,掌心不輕不重的開始打圈。
身體面膜是涼的,他的掌心是熱的,溫旎后腰是敏感的,她幾乎是本能的躲開,去抓沈斯言作亂的手。
“不用揉,多了就多了吧,一會兒洗。”
溫旎想從沙發上下去,這時她才發覺,因為她剛才沒有防備,坐在了靠靠背的地方,沈斯言在她后方,她想下去,就要跨過男人。
顯然沈斯言不給她躲的機會,反手就把她手腕攥住,不容拒絕的表示,“不能浪費。”
溫旎:?
平時也沒見你心疼。
到底是不能浪費還是不能錯過這個欺負我的機會?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