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疾風(fēng)掃落葉
- 重生三國之我是郭嘉
- 小白有點白
- 4454字
- 2011-06-09 22:18:33
河西,步度根牙帳之中,李文侯領(lǐng)著李若敝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步度根的手中把玩著一柄鋒利的短刀,望著自己面前恭敬的二人,冷聲道:“李文侯,我五國一同派人出使南蠻,為何你的兒子毫發(fā)未傷,我的呼那孩兒卻丟了性命?”
李文侯的額上已經(jīng)冒了冷汗。其實,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想好如何為自己辯解,可是現(xiàn)在,感受著牙帳中凜冽的殺機(jī),他想好的理由又被拋到了腦后。
“啟稟首領(lǐng)……”
“什么首領(lǐng),給我叫大酋首!”一名粗獷的大漢自坐席上站起,拔出刀子便架在了李文侯的脖子上。
“大……大酋首!”李文侯無比震驚地看了漢子一眼,滿臉的難以置信。鮮卑共分為八部,分別有八位首領(lǐng),稱為“八部大夫”,步度根便是鮮卑八部中步六孤氏的首領(lǐng)。至于鮮卑大酋首,那是鮮卑人對八部大統(tǒng)領(lǐng)的稱呼!
難道,步度根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鮮卑八部?李文侯偷望了一眼高坐于穹頂之下步度根,心底無比震驚。他看了一眼那名拿刀的漢子,不禁暗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沒有記錯,他便是鮮卑拓跋氏的首領(lǐng)拓拔烈!
“大酋首啊,呼那俟斤之死,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羌胡與鮮卑的友誼比賀蘭山還高,比克魯倫河還長,我李文侯又怎么會像草原之上的老鼠那樣目光短淺,背棄大酋首?”李文侯再次躬下自己的身子,對步度根說。
步度根看了一眼卑躬屈膝的李文侯,冷笑道:“我量你羌胡也不敢!李文侯,我姑且信你一次。”
“謝大酋首!”聽到步度根的話,李文侯終于舒了一口氣。
步度根擺了擺手,又接著問李文侯道:“這次帶來多少兵馬?”
“稟大酋首,我這次帶來了羌胡勇士十萬!”
“好!”步度根贊了一聲:“我鮮卑八部三十萬,南匈奴二十萬,再加上你羌胡與夫余、烏孫的二十萬,七十萬大軍,我倒要看看南蠻這次如何抵擋!”
“大酋首,這次咱們一定要踏平他們的都城,把皇帝與那些大臣統(tǒng)統(tǒng)掠來給我們牧馬放羊!”獨孤氏的首領(lǐng)獨孤機(jī)站了出來,對著步度根大聲嚷道。
“對,抓住皇帝與大臣,讓他們給咱們牧馬放羊!”帳內(nèi)眾人也隨著獨孤機(jī)大嚷了起來。
步度根右手一舉,帳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他陰狠地朝著南方望了一眼,寒聲道:“我要殺盡北方的漢人,來為我的的孩兒報仇!”
“報仇!”
“報仇!”
“報仇!”
大帳之內(nèi)彌漫起陣陣徹骨的殺意。眾人拔出腰間所佩胡刀,全部將刀尖指向了南方。
而此刻,郭嘉正在河內(nèi)郡守府中,與王通一起等待天色暗下來。
兩日的相處,王通早已經(jīng)對郭嘉心服口服。雖然他早已是到了知天命的年齡,可是在談吐、修養(yǎng)、韜略乃至文才等等各個方面,他都對面前的這名年輕人自嘆弗如。他王通不是一個貪慕榮華富貴的人,當(dāng)年他先是投靠袁紹,接著又對曹操倒戈,并不是在趁亂博取什么。他生活簡樸且愛民如子,因此整個河內(nèi)郡的百姓對他都無比的愛戴。甚至,私下里,河內(nèi)的百姓們都叫他阿翁!
如今,天下大亂、諸侯并起,他屢屢投降并不是想要博取自己的出路,而是想保全一郡百姓的生命。也正因為如此,當(dāng)年曹操入城之時才會親自給王通行禮。試問,如今天下之大,能配得上曹操為其折腰的人能有幾人?王通以他的一顆心贏得了曹操的尊重,這不關(guān)乎實力與武力。
王通看著談吐舉止儒雅又不失大氣的郭嘉,心底也是暗自欣慰。他知道,曹操有此人輔佐,假以時日必然能夠六合諸侯、一統(tǒng)天下!
郭嘉見到王通望向自己,笑了笑,對他說:“王郡守,奉孝還有一事相求,還望王郡守能夠置辦妥當(dāng)。”
“大都督有事直接吩咐下官便可,不必如此客氣。”聽到郭嘉的話,王通忙從座位上站起,躬身道。
郭嘉將王通扶到原來的座位上坐好,這才出聲:“我想要王郡守將整個河內(nèi)郡的鐵匠悉數(shù)集結(jié)起來,力求在五日之內(nèi)打造出三萬副這種東西。”郭嘉從袖中掏出一張圖紙,只見上面畫著一副模樣有點像馬臉面具卻又不是面具的東西,上面還立著根根尖刺。
“大都督,這是……”王通看著那幅怪異的物件,不禁疑惑了起來。
郭嘉淡然一笑,對王通解釋道:“這是我昨夜設(shè)計出來的,其作用便是固定在馬的脖子上,使戰(zhàn)馬在沖鋒之時能夠殺傷前方的敵人。”
“可是,戰(zhàn)馬套上了這種東西,還能夠載著騎兵沖鋒陷陣?”。
“誰說戰(zhàn)馬非得有騎兵駕馭才能夠殺敵?”郭嘉臉上的笑意愈發(fā)神秘:“請王郡守務(wù)必在五日之內(nèi)打造完畢,另外,盡量將它們打造的厚重一些,這樣戰(zhàn)馬在沖鋒之時才會有更大的殺傷力。”
“下官自當(dāng)親自監(jiān)工,力求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打造完畢!”王通雙手抱拳,對郭嘉保證道。
郭嘉也對王通還之以禮,并繼續(xù)說道:“完工之后,還請王郡守用大車裝好并安排好車夫與押送的兵士,到時候我會安排人將這些東西運走。”
“嗯。”王通頷首,又接著問道:“大都督還有什么事情吩咐下官?”
“再幫我準(zhǔn)備好三百缸油吧,也用車裝好,到時候與這些東西一起運走。”郭嘉接著說道。
王通苦笑了一聲,接著問一旁淡笑的郭嘉道:“大都督吩咐,下官自然竭盡全力辦好,只是……大都督這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郭嘉雙眼一閉,老神在在地回答:“天機(jī)不可泄露。”
“唉……”王通指了指郭嘉,接著便一邊笑一邊搖起了頭。
“天黑之后,大軍便會開拔。”郭嘉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寒芒閃爍。
“下官預(yù)祝大都督馬到成功!”王通站起來,朝著郭嘉深施了一禮。
郭嘉將他扶起,并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卻始終掛著不可捉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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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終于完全黯淡了下來。夜色籠罩之下的大河北岸馬鳴蕭蕭、月芒映刀。
月色下,張郃依然寸步不離地守在郭嘉身后,身披朱紅戰(zhàn)甲的張繡與一身黑甲的張遼滿臉戰(zhàn)意地對著郭嘉躬身道:“啟稟大都督,五萬人馬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請大都督下令!”
“請大都督下令!”五萬騎兵同時大吼起來,刀槍劍戟的光芒似乎連天上的那輪猩紅的滿月都失去了光輝!
郭嘉望著五萬一路跟隨自己過來的兵士,心里五味雜陳。
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啊,這五萬鐵騎在戰(zhàn)后,又有多少人能夠凱旋回師?
“既然我將這些熱血的漢子帶了出來,就要盡最大的努力多帶一些回去!”郭嘉抽出腰間曹操賜予他便宜行事的倚天寶劍,朝著西北一指,朗聲道:“出發(fā)!”接著,便一馬當(dāng)先地沖了出去!
張郃、張繡與張遼三位將軍互望了一眼,忙縱馬跟了上去。他們身后,五萬騎兵如同洪流一般朝著西北席卷了過去!
寒刀舞夜月,
烈馬踏秋風(fēng)。
一腔男兒血,
揮灑北地中!
許都城內(nèi),曹操解衣欲睡,卻最終又穿上了衣服。他從丞相府踱出,也不帶侍衛(wèi),就那樣朝著西城荀彧與荀攸的住處走去。
許都城內(nèi)夜不閉戶,這在亂世中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曹操的眸中倒映著萬家燈火,焦慮的心也平和了許多。
這是他所守護(hù)的百姓啊。曹操伸出了自己的一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手,他審視起自己磕磕絆絆的一生,臉上滿是苦笑。
自己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冷血無情的呢?他又想到了孫堅的死。
“或許,我做的是對的。文臺是英雄,所以他死了,我是奸賊,所以我還活著……”
孫堅、典韋、戲志才、袁紹、呂布、許攸、公孫康……一個個名字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相知的、為自己而死的、因自己而死的、被自己殺死的……
自己的人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走向輝煌的?曹操又想起了遠(yuǎn)在北地為他廝殺的郭嘉。
“奉孝,你是上天賜予我平定天下的寶劍啊……”想到郭嘉,曹操的臉上有了笑意。從北方歸來后,郭嘉的一系列變化他全都看在了眼里。他曾也疑惑過,為什么奉孝“死”了又活過來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可是他卻從未往心里去過。
他曹操會懷疑所有的人,可是對于郭嘉,他卻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憑什么?憑他是自己的奉孝!
曹操敲開的荀彧家的大門,荀家家丁看到曹操之后,先是一愣,接著便慌忙將荀彧叫了出來。
見荀彧來了,曹操笑著問道:“文若啊,深夜拜訪,冒不冒昧?”
“回明公,文若若是說冒昧的話,下個月的俸祿還有沒有?”荀彧一笑,打趣道。
聽到荀彧的話,曹操一愣,接著大笑:“好你個荀文若,如今受到奉孝那小子的影響,居然也敢開我的玩笑了!”
聽到提起郭嘉,荀彧眼神一黯:“明公,奉孝這次北征,我的心里著實不踏實啊……總感覺七上八下的。”
曹操一愣,接著幽幽道:“我也是因此才來找你叔侄二人來商議的。這次北征,本該我親自前往,可奉孝的意思我明白。如今的局勢微妙無比,只有我在許都坐鎮(zhèn),那些亂臣賊子才會老老實實的呆著,否則,便是內(nèi)憂外患一通同噴發(fā)啊……”
“明公知道奉孝的一番良苦用心便好。”荀彧也是眉頭緊鎖。
“可是……奉孝自跟所我以來,一直都是在我的身后,他的身體又不好……北方苦寒之地,他……”曹操輕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荀彧笑了笑,問曹操:“明公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奉孝變了?”
“發(fā)現(xiàn)了。”曹操回答道:“那次從棺材中爬出來之后,奉孝便一直胡言亂語,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嗯。”荀彧笑了笑,接著說:“奉孝比以前成熟多了啊……”
“可能在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之后,有了些感悟吧……”
就在二人都在談?wù)撝我幌盗凶兓臅r候,郭嘉正帶著五萬大軍朝著羌胡奔襲而去。
“終于能夠痛痛快快地殺一場了啊……”張繡將混元一氣*槍擎在手上,殺意凜然道。
這些年,他受了太多胡人的氣,那種看著別人屠殺自己的同胞卻不能動手的滋味讓他快要抓狂了。如今他跟隨郭嘉北征五胡,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可體內(nèi)的熱血卻已經(jīng)沸騰得快要噴薄而出!
他曾是一個軍閥,當(dāng)年他的叔父張濟(jì)追隨董卓的時候,他便不停地勸說張濟(jì),讓他離開董卓,可是張濟(jì)卻不聽。
后來,張濟(jì)攻穰城,中流矢而死,他接管了叔父的部隊之后屯兵宛城,看到了太多胡人南下殘殺自己的同胞。可那個時候的自己在亂世之中連自保都困難,又拿什么與剽悍的胡人抗衡?如今,機(jī)會來了,他又怎能不興奮?
封狼居胥之霍去病,馬革裹尸之馬文淵;投筆從戎、班門仲升;勒石燕然、竇家伯度!一個個滾燙的名字還響徹在耳際,今天,他張繡又踏上了被胡馬踏碾過的土地!
“報!”就在這個時候,兩名探子自前方回轉(zhuǎn)了:“啟稟大都督,羌胡六部如今分散在了大河南岸,根據(jù)帳篷的數(shù)目來看,他們的人數(shù)大概在三十萬左右。”
“你二人下去休息,讓人再探!”郭嘉對著兩名探子點了點頭,朗聲道。
“是!”兩名探子應(yīng)聲而退。
張遼拍馬奔到郭嘉的面前,皺了皺眉:“大都督,三十萬人,弄不好又是一場惡戰(zhàn)啊……”
聽到張遼的話,郭嘉笑著搖了搖頭道:“都是些老弱婦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精銳早已經(jīng)跑到步度根那里去了。”
“那我們該怎么做?”張遼拍馬問郭嘉道。
郭嘉笑了笑,反問張遼道:“張將軍,深秋時節(jié),落葉成毯。這個時候如果風(fēng)力足夠強(qiáng)勁的話,想要吹起所有的落葉,該如何去做?”
“直接掃過去啊……”張遼喊出之后,這才頓悟:“大都督,我明白了!”
“嗯。”郭嘉點了點頭:“傳我號令,五萬騎兵布成魚鱗大陣,目標(biāo)——羌胡六部!”
“得令!”張遼與張繡二人抱拳而退。很快,五萬大軍便分作了若干魚鱗狀的小方陣,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張繡位于陣形中后,而張遼與張郃則是分別護(hù)在郭嘉的兩側(cè),生怕其有任何的閃失。
隨著郭嘉手中劍落,五萬騎兵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朝著羌胡六部橫掃而去!
第一部,聽到了馬蹄聲的羌胡人馬忙從帳篷中鉆出,可是他們剛剛上馬,那鋪天蓋地的紅色旋風(fēng)便朝著他們席卷而來。
風(fēng)過,羌胡第一部滅!
五萬鐵騎并沒有停留,接著又朝第二部掩殺了過去。接著是第三部、第四部……
大軍所到之處,羌胡的那些老弱婦孺根本就形不成任何的抵抗。疾風(fēng)掃落葉!
而張繡一桿長槍在月下?lián)]舞,自始至終都沒有碰到二合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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