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給傅謹君打電話,要把錢退回去,傅謹君卻說,這是給她那幅畫的錢,不是給她的工資錢。
她的工資,要和高明一起發,為了顯示公平,高明多少,她就多少。
這白昭昭就沒法拒絕。
不過自己的畫,能賣到那么多錢,她還是很心虛。
傅謹君卻說,以他的眼光來說,五十萬是市場價,反正他會有賺的,不會虧。
白昭昭半信半疑,回到傅家,去書房卻發現書房已經煥然一新,新增加了一個書架和畫架。
墻壁上還擺滿了各種顏料,另一邊也有很多價值不菲的硯臺,她看得兩眼放光。
等傅謹君下班回來,她趕緊說,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她可消受不起。
傅謹君說,那些東西有很多都是他自己的私藏的,只是換個地方,而且有些東西也該使用才有價值,先借給她用,別用壞了就行。
白昭昭驚訝,沒想到他還有私藏文房四寶的愛好,文房四寶雖然常見,但真正好的東西都價值昂貴,不是一般人能消耗得起。
而傅謹君擺在書房里的東西,更是絕品!
傅謹君渾然不在意,讓她看著喜歡用哪個就用,別和她客氣,他還等著她將來成為畫家,她再送他幾幅畫就可以。
白昭昭以為他這是哄抬她作品的價格,這樣捧著她可不是好跡象,然而突然有一天,有個收藏家找到白昭昭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傅謹君的話,好像是實話。
傅謹君把她的作品掛在他辦公室,有合作伙伴去他辦公室,見到作品非常喜歡,想要收藏,但傅謹君怎么可能割愛,于是就把他帶到傅家,讓白昭昭再給他畫一幅,不過價格要一百萬。
收藏家說要看看白昭昭的作品再做決定,于是到傅家吃晚餐,觀賞白昭昭的作品后,不僅要買畫,還想給白昭昭辦畫展。
“……”白昭昭受寵若驚。
不過有掙錢的機會,她還是不想錯過,于是開始著手準備畫展的事。
傅謹君這邊也沒閑著,周暢動手后,傅老二焦頭爛額,想找傅謹君求救,但傅謹君都想踩他一腳又怎么可能幫他。
涉及車禍,讓他進醫院,想讓他成為腦癱,這些事他以為就這么翻篇了嗎?
他傅謹君不是不做,是做了就讓你永遠翻不了身!
傅老二被調查,可能面臨牢獄之災,傅謹君又提出,讓傅遠帆帶著他母親搬出去住,他老婆要陽臺需要安靜。
傅謹君開了口,傅遠帆是沒能力反駁的,哪怕老二媳婦用道德綁架他,說他不顧長輩,也只能是被傅謹君甩冷臉。
因為他們不搬出去,以后就享受不了傅家的家產。
傅氏是傅謹君掌權,這傅家,他也是有絕對的話語權,哪怕是傅老太太,管理家的印章都交出去了,她最多是哭一會,裝可憐罷了。
白昭昭看了一會戲,感嘆豪門復雜呀,不過她一年后要脫離這里,所以多復雜也和她沒關系,她要繼續忙自己的。
傅謹君攔住她,問她,她怎么就知道,將來她不會嫁給豪門呢?
白昭昭笑著說,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
傅謹君直視她,強調,“也不是不可能的,白昭昭。”
“……”白昭昭被他盯得臉紅,甩開他的手逃跑。
傅謹君望著她的背影消失,總有一天,她跑的方向,不是距離他越來越遠,而是來他的懷里。
高明過來說,出事了,傅遠帆被任欣,撞成了殘廢。
“什么情況?”傅謹君挑眉。
高明說,白彤彤找傅遠帆沒成功,又去找任欣麻煩,讓她退婚,任欣去警告傅遠帆,讓他管好白彤彤。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激怒了任欣,等傅遠帆上車后,任欣開車直直的往他撞過去,傅遠帆正好喝了點酒,沒有控制好,車翻了,他受了傷被送到醫院去,醫生說他的腿受傷嚴重要截肢。
這個時候高明就作為傅家報了警,任欣被抓了起來,任家打電話來協商。
協商就要拿好處,傅謹君自然會接受。
任家人把任欣從警察局接出來,直接送出了國,傅遠帆在醫院動了手術,為保住命,截了一條腿,身上也有不少傷,這不躺半年是好不了。
傅老二媳婦不甘心,來傅家鬧,明里暗里都是罵傅謹君,是不是他設計的,故意害她兒子。
這種事白昭昭自然是不會管,傅謹君把她請到偏廳,只說了一句話。
“你要是想鬧,我也不攔著,但鬧得太難看,以后這家產,要給你們多少,就要看我心情!”
“傅謹君,你,”傅老二媳婦瞬間老實。
她來鬧,不也是為了能多拿點家產好醫治兒子,如今老公進去,翻不了身,她要為自己考慮。
老二媳婦離開后,老太太來責備傅謹君太無情,傅謹君冷冷盯著她,想著她傷害是白昭昭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她自己是太無情。
“奶奶,你要是同情他們,可以同他們一起搬出去住。”
“你!”傅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他竟然在威脅自己。
而他冷漠的眼神中,顯然這不是一個玩笑話。
傅謹君又綻開一個微笑,“奶奶,之前所做過的事,應該還沒忘記吧?”
“……”老太太強裝鎮定,想要反駁,可傅謹君不再搭理她,轉身上樓。
老太太望著他得背影,心中沉重。
這小子,要做什么?
等晚上她就知道傅謹君要做什么了,高明帶了一個中年進來,說是聘請的新管家,她擰著眉頭要呵斥,家里有老管家,怎么還聘請別的管家,這算什么道理。
高明說,這是總裁吩咐,他只是辦事的,她有任何疑問,可以去詢問總裁。
老太太聽他拿傅謹君來壓她,覺得可笑,這個家還輪不到他囂張,剛想呵斥,就看垂著腦袋下樓的老管家,兩眼無神,像是受到了很重的打擊。
“老樓,你這是?”老樓是老管家的稱呼,老樓看向老太太,眼中有憎惡,說他會離開,還請老太太另請高明。
老樓想到是傅謹君說,老太太已經說了,她之前安排人去欺負白昭昭,是他去安排的人,所以這一切要他來承擔責任,他要么承擔法律責任,要么把自己做的事情交代清楚,離開傅家。
老樓這些年為老太太做事,無怨無悔,可這次老太太竟然把所有的錯都算在他頭上,還讓傅謹君來收拾他,這就過分了!
“你,怎么了?”老太太看出他的不對勁。
“讓老太太高看了,我沒事!”老樓冷著臉去收拾東西。
老樓離開,這就是斷了老太太的手臂,她以后做什么事肯定不方便。
老太太也反應過來,這是傅謹君在警告她,讓她老實點。
然而,這不僅僅是傅謹君的警告,而是他報復她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