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沒躲開,只是有點不自然。
慕驚天上下打量姜早,這丫頭雖然貪生怕死了點,不過膽子大。
他頓時來了興致,又湊近了一些,說:“你叫什么啊?家里幾口人……”
姜早為了不給陸言辭添堵,耐心地回答:“我叫姜早,家里……”
陸言辭把煙吸完了,站起瞥了她一眼,撂下一句話:“跟著。”
姜早整理了一下衣著趕緊走跟過去。
走在前面的陸言辭步伐有些快,似乎壓根也沒憐香惜玉她這個矮個子。
下了游艇,他走到車前,想到姜早喝過酒,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秦玄驅(qū)車趕到。
陸言辭拉開車門進入車內(nèi)。
姜早慢半拍的跟上,剛碰到車把手,車就嗖的沒影兒了。
只留下一陣陣的刺鼻尾氣。
她氣得跺了跺腳!
這男人還真是無情!
她大半夜的來找他,遭遇了咸豬手猥褻,還差點小命不保。
低頭看了一眼血淋淋的手心……
她可真慘。
荒郊野外的,姜早哪敢多待。
她連忙掏出手機給沈相思打了個電話。
“喂?”
“來接我一下……”
沈相思本打算睡下了,結(jié)果被一通電話叫到了這里。
她撐著腰,哈欠連連:“姑奶奶,成心的是不是?”
“哪有?我被陸總給丟下這才找你救命。”
姜早說完就鉆進車里。
沈相思無語凝噎,還是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姜早咳了聲,把受傷的手藏了起來,“沒什么情況,就是讓我調(diào)查那晚誰和他睡了。”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你準備怎么辦?”沈相思來了精神,八卦的看向她。
“順其自然吧。”
反正敵不動我不動,只要打死不承認,陸言辭那邊應該會放棄的。
“你說男人睡了一個女人,為什么要千方百計的找到她?睡完不負責,不是很多男人的人生夢想嗎?”
姜早隨口一說,沈相思踩急剎車,猛的看向她,“你說陸言辭會不會是第一次啊?”
姜早沉默了。
“怪不得他那么想找到那晚的罪魁禍首,你闖禍了!”沈相思捧著她的臉認真總結(jié)。
姜早:“……”
“我也是第一次啊。”她弱弱的回答。
“這能一樣嗎?你的膜又不是鑲鉆的,他的……鑲鉆還五金呢!”沈相思吐槽完,邪惡一笑,“床技如何?”
姜早突然被她給帶進去了,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晚的情景,臉色潮紅了一片。
“挺好的,就是痛……”
第一次哎,真的是難受又刺激。
沈相思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潮紅,繼續(xù)調(diào)侃,“那什么的時候,爽嗎?”
姜早:“……”
這種私密性的問題她能回答嗎!
不能!
她一臉尷尬的轉(zhuǎn)移話題,“這么晚了還在半路上瞎聊,明天不上班嗎?”
沈相思:“……”
自從那晚后,姜早就很少見到陸言辭了。
她的生活回歸到了三點一線,直到周末,她要回趟家看看父母。
家住在城郊的三合院內(nèi),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她買了些保養(yǎng)品和水果回家,下車后就被弟弟姜知律迎接,連帶禮品一通幫忙拿。
他們這些兄弟姐妹里和她關系最好的就是姜知律。
雖然比她年紀小,還在上大學,但已經(jīng)開始承擔起了家里的部分責任。
她很疼愛這個弟弟,弟弟也體諒她。
倒是妹妹姜知書,跟她不太親近。
似乎每次見面都會因為大.大小小的事情而鬧得不歡而散。
晚上。
一家人圍桌而坐,正吃著,姜父的手機響了。
他臉色不對的接著電話出去了,倒是姜母站起給姜早夾菜:“多吃點菜……你看你都瘦了。”
她這幅樣子像是在隱瞞什么似的。
姜早覺得不對勁,使眼色讓姜知律去外面看看。
過了會兒姜知律回來,偷偷趁著姜母盛飯的功夫跟姜早說:“是姜知書又往家里要錢!說是什么模特能賺大錢,家里人都信了,誰知道一分錢沒賺到,還賠進去不少。”
姜早眉頭一皺:“她怎么這么混賬?”
往常她不在家的時候,父母每次打電話關心她過的怎么樣,卻從不提起家里的情況。
尤其是有關姜知書的,他們只口不提。
今天算是知道原因了。
再這樣下去,姜知書遲早要把家里給敗壞干凈不可。
飯后。
姜早讓姜知律先回學校,讓他別擔憂,自己會處理好家里的事。
等姜知律走后,姜早就給姜知書打了電話。
“二姐,怎么了?”
那邊傳來聒噪的音樂聲,還有談笑聲,聽著像是在酒吧。
姜早臉一黑,直接道:“你在哪兒?立刻回家一趟。”
“我在應酬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你要是不回來,以后家就別回了!”
姜早說罷掛斷電話,看向在門外抽煙的父親。
他鬢角的白發(fā)又多出幾根,滿面愁容的樣子看得她很不是滋味。
一直等到晚上,姜知書也沒回來。
姜早又給她打了幾通電話,她沒接。
知道這人是不會回來了,姜早才洗漱了睡下。
后半夜的時候,她手機震響起來。
本以為是姜知書回的電話,結(jié)果拿過手機一看。
老板來電!
姜早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瞬間睡意全無。
她接通電話:“喂,陸總……”
“來公司一趟。”
那邊傳來陸言辭不容置疑的聲音。
甚至不等姜早做出回應,就撂了電話。
姜早:“……”
跟父母打了一聲招呼,她任勞任怨的趕回公司。
打著哈欠走到部門,發(fā)現(xiàn)陸言辭人不在辦公室,一問才知道人在會議室開會。
姜早嘆了口氣,認命地在工位上坐下來等。
這么晚了召她回來,該不會是查到了什么要問罪吧?
等了將近四十分鐘也不見陸言辭回來,姜早索性去了茶水間倒水喝。
趁這期間,她又拿出手機給姜知書打電話。
這次電話倒是打通了,只是那邊傳出來的聲音刺耳嘈雜。
姜早將手機離耳朵遠了一些,皺眉問:“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酒吧太吵,剛才沒聽到電話。”那邊姜知書的聲音懶洋洋的,絲毫沒把她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