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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娶她入主東宮

對于陳凌,云煙雖說不上完全了解,但這一世清醒過來,還是能認(rèn)清此人是個什么秉性。

他即便想走捷徑,也絕不可能放下尊嚴(yán)趨炎附勢,而是既要里子又要面子。

前世自己雙目蒙蔽,還把這當(dāng)做是他的清高孤傲。

這樣一個又當(dāng)又立的人,究竟為什么忽然能夠放下身段,下了這樣大的本錢去討好平陽郡主?

云煙心事沉沉回了房,紅鸞立刻上前,“郡主,應(yīng)天府已經(jīng)定了陳月芳死罪。”

這消息好似一陣風(fēng),忽然吹散了云煙心頭的迷霧。

陳凌那般忍耐,會不會是為了搭救陳月芳?!

畢竟那日在自己府上求情未果,總要想個法子救妹妹一命。

若真是這樣,只怕如今他要狗急跳墻。

“還有一件事,沈大人讓我轉(zhuǎn)告郡主。”紅鸞低聲一句。

云煙心頭沒來由一跳,這些天他依然杳無音訊,現(xiàn)在又要跟自己說什么?

“陳凌最近甚是反常,大人請郡主在外提防些。”

這本是一句關(guān)懷,可云煙卻莫名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會是別的什么,比如,約見……

“郡主?”紅鸞不知她為何出神,輕聲提醒。

云煙這才發(fā)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歇息吧。”

待紅鸞出門,云煙在書案前緩緩坐下,看著那暖黃的燈光,心頭卻暖不起來。

這一次的疏離,真久啊。

自重生以后,她還從未與他分割這么久,這種近在咫尺的杳無音訊,更加令她難受。

可今日他又來傳這話做什么,自己危不危險,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若真的關(guān)心,何不自己前來告知?

燈芯忽然爆開,熱油濺在她手上,令她陡然清醒!

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

沈恪是個太監(jiān),自己牽腸掛肚糾結(jié)不清,到底是為了哪般?!

夜,宮中。

這些日子,沈恪都沒有回私宅,不當(dāng)值的時候索性也住在宮中。

別的倒還好,只是蕭靜安一直纏著他,鬧著要出宮去找云煙,沈恪每次都只能找個借口推脫過去,如此久了蕭靜安也漸漸疑心。

“前些日子你明明還向皇祖母請命,要去保護云煙姐姐,這些天你怎么也不去看看,萬一陳凌一家賊心不死,又要害她怎么辦?”

“再說了,你怎么就不想去看看云煙姐姐呢,你喜歡別的姐姐了嗎?”

蕭靜安背著手,凝肅審視著他,宛如大人一般,看得沈恪有些撐不住。

“我要去上書房了,等我回來再說吧。”

沈恪對著一個孩子的逼問,幾乎落荒而逃。

趁著夜色,他踱到上書房,巡視一周見里頭還有亮光,有些疑惑。

方才來時他聽聞,今夜皇帝已經(jīng)在容妃處歇息,那此刻里頭是誰?

沈恪快步入內(nèi),一眼便瞧見蕭禹宸閑適坐在暖閣。

那日圍場的事仍是沈恪心中的一根刺,于是淡淡看了看他,“太子殿下請回吧,圣上今日已經(jīng)在容妃娘娘寢宮歇下了。”

蕭禹宸蹙眉,片刻又向后靠了靠,“無妨,反正本宮也沒有別的事,不如沈大人陪本宮下棋?”

說罷,他也不等沈恪應(yīng)聲,便徑自拿過手邊的棋盤,已經(jīng)將白子一一布好。

沈恪心中思忖一瞬,不動聲色在他對面坐下。

“你我上一次下棋是何時,你可記得了?”蕭禹宸微微抬眉。

沈恪布上黑子,沉聲道,“應(yīng)該是十一年前,太后娘娘生辰宴上。”

蕭禹宸手上略一遲疑,朗聲大笑,“好記性!”

“那年皇祖母壽辰,云煙進宮賀壽,恰逢本宮與你在皇祖母宮內(nèi)對弈,她還替本宮指點了一招。”

沈恪不語,他當(dāng)然記得那般清楚。

那次云煙站在蕭禹宸身后,不慎多言一句,讓本就快要輸?shù)舻氖捰礤犯訍佬叱膳?dāng)場轉(zhuǎn)身便要懲治云煙。

此后他便再也沒有跟蕭禹宸下過棋。

“本宮本來滿心怒氣回頭,誰知那張小臉竟美的動人心弦,讓本宮不忍責(zé)備。”

“還好當(dāng)時你攔住本宮,不然差點就傷了云煙。”

蕭禹宸眼中帶著些沉迷,似乎在回味與云煙的初識,讓對座的沈恪眼底沉下一抹不悅。

“那日與她重逢,本宮屬實有些驚艷,沒想到成親之后,反倒比在閨閣時更加明艷動人。”

“沈恪,”蕭禹宸話鋒一轉(zhuǎn),“本宮若要納她為妃,你意下如何?”

“啪——”

沈恪手邊一顆黑子,不知為何應(yīng)聲落地。

他有此心思沈恪并不意外,只是不知為何要問到自己頭上。

蕭禹宸夜里前來面圣,莫非就是為了此事?

“郡王向來愛女如命,這次將她接回府中,大概不可能輕易再嫁。”

沈恪的聲音,在寒夜中好似一盆冷水,兜頭澆在蕭禹宸的身上,他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入我東宮有什么不好,當(dāng)初她若允了本宮的求親,也不至于在陳凌那種廢物身上浪費青春!”

“她若肯嫁,本宮必然抬她為平妃!日后在東宮,她必然是最受寵的!”

沈恪見他說得神采飛揚,暗暗好笑,“殿下覺得丞相大人會坐視不理嗎?”

蕭禹宸怔住,死死捏著手中的白子,“丞相不愿又怎樣,只要父皇指婚,丞相府還敢有什么微詞?”

“林瑯玉仍舊是本宮的太子妃,他還有什么不滿足?”

沈恪勾了勾唇角,覺得他還是少年時那般天真。

林丞相如今靠著東宮,已經(jīng)在朝中拉攏一幫派別,假以時日只怕東宮也要依靠他的勢力,才能在朝中站穩(wěn)陣腳。

這位太子殿下怎么還天真地以為,自己能夠力壓丞相府?

但是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沈恪覺得與他多說無益,況且有些朝事,皇帝還是避著太子的。

一局正好結(jié)束,沈恪以一子險勝,但蕭禹宸已經(jīng)無心棋盤上的勝負(fù),他今夜原本懷揣著的好心情,方才已經(jīng)被沈恪攪得煙消云散。

“夜深了,本宮先回宮了。”蕭禹宸有些懨懨地起身。

“來人,恭送殿下。”

看著蕭禹宸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沈恪嘴邊浮現(xiàn)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怎么可能讓云煙,從狼窩再到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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