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毒婦
- 虐養(yǎng)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颯翻天
- 小白熊
- 2032字
- 2024-12-08 11:47:23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手腕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血玉手鐲。
這是她交給雨歌請沈恪來幫忙的信物。
沈恪捧著她的手,眉眼間暈開一抹溫柔之色,“這是臣當(dāng)初贈予郡主的,還請郡主好好保管?!?
感覺到他那雙大手傳來的溫?zé)?,云煙的心底漏了一拍?
她淺淺一笑,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多謝沈大人?!?
旋即,她轉(zhuǎn)頭吩咐雨歌送客,倒是沒有一絲留戀。
沈恪嘴角勾起一抹略顯自嘲的笑容,背過手,轉(zhuǎn)身出了陳府。
他臉上依舊漾著幾分玩味。
這可是郡主嫁入陳家三年,第一次找他幫忙。
他原還為郡主受人蒙騙入府而惋惜不已,今日看來,郡主似有自己的考量……
他捏著自己手上的綠扳指,眼波流轉(zhuǎn),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陳府門外候著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車頂結(jié)垂而下的流蘇顯示出主人身份的華貴。
車旁候著的一個衣著樸素的車夫回頭見著沈恪,弓著腰便迎上前來,“大人?!?
沈恪徑直走到車邊,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頓了頓腳步,“陳凌有個養(yǎng)子,叫陳錦輝,查查他的底細(xì)?!?
車夫瞥了一眼陳府的方向,眼神立馬變得銳利起來,低聲點(diǎn)頭,“是。”
房內(nèi),雨歌端來一盞血燕,放在云煙面前,一張臉挎著。
云煙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cái)囍侵蜒?,“怎么了??
雨歌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方才奴婢經(jīng)過存菊堂,聽得老夫人在屋子里哭哭啼啼,說您的不是。奴婢本想為郡主辯解兩句,誰知姑爺正好瞧見了奴婢,竟要奴婢傳話給您,讓您過去侍奉公婆?!?
她語氣不忿,當(dāng)事人卻面上毫無波瀾。
云煙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淡定地喝了半盅血燕。
雨歌卻依舊氣得滿臉通紅,“郡主,你可千萬不能去,這實(shí)在太欺負(fù)人了!”
要是換做前世,為了討好陳凌,指不定她就去了。
她記得有一年顧翠華染了風(fēng)寒,臥病在床,她任勞任怨侍奉,卻落不得半點(diǎn)好處,反而助長了對方的囂張氣焰。
但是現(xiàn)在,她可不是那好拿捏的軟柿子了。
“郡主,奴婢給您送藥來?!?
她的思緒忽然被門外一聲輕喚打斷。
一個穿著淺素綠衣的婢女正端著一小碗藥,乖巧地候在外頭。
外頭天寒地凍的,這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的婢女的耳朵和臉頰都被凍的紅撲撲的。
雨歌上前接過了那碗藥,笑著打發(fā)走了那婢女,回頭發(fā)現(xiàn)云煙正坐在原地發(fā)呆。
“郡主,這藥得趁熱喝。”
云煙的目光落在眼前黑乎乎一片的湯藥上,眼底生出幾分寒意。
存菊堂內(nèi),躺在床上的顧翠華面色發(fā)白,眼神瞥見外頭走來的人影時,便做作地捂著胸口,痛苦地哀嚎著。
“哎喲,真是疼死人了……”
云煙邁過門檻,聽得這聲兒,心底泛起一陣?yán)湫Α?
“婆婆這幾聲中氣挺足,看來,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我娘都疼成這樣了,你怎么還說這樣的話?!”
陳凌當(dāng)即橫眉冷對,譴責(zé)道:“身為兒媳,不該這般不懂事!”
他拉下臉來,甚至拿陳家兒媳的名頭做壓,可面前的云煙卻依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要是換做往常,她早該害怕,卑躬屈膝了!
可眼前的云煙,依舊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顧翠華的呻吟聲又響了起來,“疼死我了,快,給我倒杯水來?!?
結(jié)果在場的人都無動于衷。
陳凌一張臉變得鐵青,“我娘想喝水,你沒聽見么?”
云煙細(xì)眉一彎,抿唇,“你娘想喝水,你離得近,為什么不倒?”
她說話輕飄飄的,卻帶著幾分輕蔑的意味。
陳凌咬牙,“身為兒媳,侍奉公婆,可是本分??ぶ魃碓诨始?,這三綱五常,尊卑規(guī)矩,難道不懂?”
這會兒倒是拿五常尊卑來說事兒了。
云煙慵懶地抬了抬手,“雨歌,去倒杯水吧。”
雨歌應(yīng)了一聲,上前倒了杯水,送到顧翠華床前。
陳治見了直搖頭,“侍奉公婆,就該親力親為,以表孝心。使喚一個粗使丫鬟,只怕不夠周到……”
像是為了應(yīng)和陳治這一聲,顧翠華故意一個揮手,打翻了雨歌手里的水杯。
一整杯水直接灑落在雨歌的裙子上。
饒是如此,顧翠華竟然還先發(fā)制人地叫起來,“毛手毛腳的,這是想害死我啊!”
云煙眉毛一皺。
之前有沈恪在面前撐腰,陳家人丟了臉面,只怕這會兒,是準(zhǔn)備在她面前立威了。
可惜,她也不是個吃素的。
“雨歌,既然婆婆傷重,你便親自喂她喝吧?!痹茻熚⑽⑻?,輕撫面頰,眼底透著難以察覺的犀利。
雨歌會意,重新倒了一杯水,再次送到了顧翠華床前。
顧翠華還想故技重施,卻提前被雨歌按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微一抬眸,便瞧見雨歌那笑得怪異的臉,“老夫人,我喂您喝……”
“不、我不喝……”顧翠華的話還沒說完,便直接被堵住了嘴強(qiáng)灌。
陳凌這才看出不對勁,沖上前,一把推開了雨歌。
顧翠華這才得到了喘息的機(jī)會,劇烈地咳嗽起來。
陳凌氣急敗壞,瞪著眉眼含笑的語言,“你簡直是個毒婦!”
云煙反而眉頭輕蹙,故作惋惜,“怎么?不是你們讓我伺候的么?看來,婆婆實(shí)在享不了這個福呢?!?
“云煙!你簡直欺人太甚!你以為你是郡主,便可為所欲為么?!”
仗著云煙的愛,陳凌一貫都是這般盛氣凌人,不將她放在眼底。
眼前這副嘴臉,更是讓她作嘔。
“看來你沒忘記,我是個郡主。我的命,可抵得過你們一家的性命!這一點(diǎn),可要牢記啊?!痹茻熇湫?。
陳凌氣得跳腳,面上又青又紫,“你當(dāng)真以為你個郡主高貴到哪兒去?早就聽聞,你與掌刑司那太監(jiān)私通,下嫁陳家,也不過是你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的手段罷了!”
此話一出,云煙的面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
陳凌的話,仿佛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從前對他的愛有多么可笑、廉價(ji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