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是狗奴才么?
- 虐養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颯翻天
- 小白熊
- 2025字
- 2024-12-08 11:47:23
車內,紅鸞立刻警覺。
自從大佛寺一事之后,沈恪便讓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護云煙,哪怕絲毫的可疑都不能掉以輕心。
馬車外忽然響起一個高聲,“請郡主移步下車!”
云煙皺眉,那聲音尖細陰柔,一聽就是宮人的聲音,她不由思忖,莫非雨歌一語成讖,宮中當真有人要見自己?
但這人必定不會是自己相見的。
紅鸞看出她的狐疑,沉聲道,“郡主在此不要下車,我下去瞧瞧。”
趁著紅鸞挑開車簾的空檔,云煙瞥見車外那人,果然穿著一身宮服,而身后朱紅的馬車,正是東宮特有的顏色!
蕭禹宸果然已經知道自己回京了!
片刻,車外響起那宮人訓斥紅鸞的聲音,“奴家奉太子殿下之命,請郡主往東宮敘話,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此阻攔?”
云煙臉色一沉,袖中的雙手不由緊握。
東宮的人在宮中一向跋扈,她是知道的,可今日即便是蕭禹宸前來,也不敢這么刻薄!
“再敢放肆,信不信奴家讓人現在就打死你這奴才!”
云煙倏地挑開車簾,目光冷厲刺向那人,這才看清正是跟在蕭禹宸身邊的鄭公公。
此人一向仗勢欺人,卻也最得蕭禹宸信任,或許正是如此,今日才會派他來截下自己。
云煙想到蕭禹宸的嘴臉,心中便一陣惡心,前兩回皇帝那般處罰,都不能令他有絲毫警覺,還要這樣肆意妄為!
他的死活云煙并不關心,可是一想到東宮和皇后,可能牽連到太后娘娘,她便不能再無底線地容忍此人。
“她是奴才,你又是什么,是狗奴才么?”云煙的聲音輕謔。
鄭公公臉色陰沉一瞬,但很快又恢復平靜,“郡主既然都聽見了,就與老奴回宮吧,免得太子殿下久等。”
他雖然口稱“郡主”,可言語之間對云煙并沒有半分敬意。
“你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云煙倚在窗邊,眼底一抹冷嘲,“連召人入宮的規矩都不懂,便敢在我面前撒野?”
那聲音之嚴厲是鄭公公從未受過的,他的臉色登時黑沉。
按宮中規矩,太子不得私自召女眷入宮,理當由太子妃召見才符合禮法,可蕭禹宸任性,他又有什么辦法?
本以為云煙礙于東宮的威嚴,不敢違逆,誰知云煙竟然當場抗拒!
“還杵在這里做什么?”云煙眸光凌厲,“下次若是再敢慫恿太子殿下,我必稟報皇后娘娘!”
鄭公公眼底一抹驚慌,皇后娘娘歷來對太子身邊的人提防甚嚴,若是知道太子胡來,自己卻沒有加以提醒,定然重重處罰!
云煙懶得再與他廢話,冷聲吩咐,“紅鸞,趕車!”
“是!”
紅鸞接過車夫的馬鞭,隔空一揮,嚇得鄭公公趕忙連蹦帶跳躲開,隨著紅鸞呵斥一聲,馬車徑自往前駛去。
鄭公公看著那馬車消失在街角,袖中雙拳緊握,自他在東宮領事已來,還沒有哪個皇親敢對他這般不敬,即便云中暝本人也不敢對他說一句重話!
這個女人不過一個前探花的棄婦,也敢當自己是個人物!
……
馬車在沈府外停下,沈恪已經在門邊迎候。
“怎地走了這么許久?”沈恪眉間有些擔憂,“路上可是遇到什么事?”
云煙淡淡笑了笑,“你料的真準。”
她講方才的事說了一遍,沈恪的眸色登時沉如寒潭。
“蕭禹宸真是不知悔改!圣上尚未下旨解除禁足,他便敢命人在宮外這般生事!”
云煙訝然,“他竟然還在禁足么?”
“我去清風寨之前,他在御前大鬧了一番,若不是太后娘娘替他擋了幾分,只怕都不是禁足這么簡單,此人簡直是個草包!”
云煙不知道,自己被綁走那日,大殿上還有那般精彩的戲碼,不由更加擔憂起來。
“他的死活我才不管,只是,別給太后娘娘沾上了晦氣才好。”
沈恪點點頭,“這也是為何我不希望你卷進宮中的原因,那日皇后娘娘召見你,我便知道她不甘太子失寵。”
“他們如何縱橫捭闔都無所謂,但是你與云家,不能被牽扯進來!”
沈恪的聲音低沉而堅決,話音中又飽含關切,云煙不由想起,前世云家蒙難時,他該有多著急!
“答應我,”沈恪目光陡然深邃,“不論宮中如何變化,都由我來斡旋,你離那個漩渦越遠越好!”
云煙不由微怔,他怎么會突然這般緊張?
“我與云家能有什么可參與的,”她故作輕松,“往后我少去宮中便是。”
沈恪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默然點點頭。
“別太過憂心了,”云煙見氣氛漸漸凝重,微笑看著他,“你今日讓雨歌把我騙出來,就是為了叮囑我這個么?”
“若沒有別的事,我可就回去了?”云煙眼角帶著幾分狡黠笑意。
“想走?”沈恪伸手攔住她腰間,輕輕往懷中一帶,湊近那小臉幾分,“哪兒有那么容易,回京之后你也不來看我,成心想讓我著急對不對?”
雖然二人早有貼近,云煙心頭還是沒來由一陣亂跳,不敢抬頭看那如刻眉眼。
“你都不知我母親將我看得有多緊,今日若不是雨歌拿蕭靜安做幌子,只怕我還出不來呢。”
沈恪微微瞇眸,“既然如此,不如我去與夫人挑明罷了!”
云煙眸中一暗,她又何嘗不想與沈恪廝守,可眼下實在是多事之秋,若是二人強求,只怕……
沈恪看出她的擔憂,不忍她為此煩惱,“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旁的事情等我慢慢處置。”
他拉著云煙到榻邊坐下,“許久沒與你下棋了,今日不殺一把么?”
云煙挑了挑眉,“你未必是我對手。”
“當真?”沈恪抬眸,嘴角輕揚,“那都是少年時的事了,如今你棋藝如何,我可真要領教領教。”
二人在窗邊坐下,似年少那般擺開棋盤,云煙臉上的認真令沈恪有些著迷。
就在他出神之際,門外忽然想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人,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