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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斂財

宋纓眉眼一橫,那俏生生的臉蛋兒上哪還有半分剛才的為難之意,有的只剩下愉悅和促狹。

“就算她看出來又怎么樣?我本來就不想要這個管家之權(quán),大不了她再收回去,我巴不得呢。”

宋纓給老太太看的賬本,自然不是真正的公賬。

剛開始接手傅家內(nèi)務(wù)的時候,那公中的賬本確實(shí)很難看,好幾年都是入不敷出的狀態(tài)。

后來是宋纓想辦法開源節(jié)流,下手整頓好內(nèi)務(wù),又將自己名下幾個最賺錢的鋪?zhàn)觿澐值焦腥ィ抛尮械氖找嬗辛似鹕?

那時候的她沒有多想。

只覺得既然嫁過來了,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所以她沒有私心。

可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的她未免太傻。

既然知道了真心付出早晚會被辜負(fù),那她自然不會再像前世那樣,將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拿去充公了。

將軍府。

密室。

趙忠再一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深夜。

他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望向一邊正低著頭不知道擺弄什么的林管家,啞聲道:“老人家,有沒有水?可不可以給我喝口水?”

林管家抬頭,看向他,笑道:“想喝水啊,可以啊,說說你的真實(shí)身份,還有你進(jìn)傅家的目的是什么。”

趙忠渾身一僵。

對上林管家那雙蒼老但絲毫不渾濁的眼睛,莫名的有些心慌。

林管家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員猛將。

久經(jīng)沙場見過血的人,在有意識暴露的情況下,身上自然會帶著一股凜冽的煞氣。

趙忠雖說也從小顛沛流離,沒過過什么好日子,但他所見識的苦難與鮮血跟林管家比起來還是差遠(yuǎn)了,因此,只消林管家一個眼神,他便嚇得唇色發(fā)白。

“你說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那我再說得清楚一點(diǎn),你和趙雪兒是什么關(guān)系?”

趙忠勉強(qiáng)笑了笑。

“這個夫人上次不是都問我了嗎?我說了,我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那天晚上純屬誤會。”

“哦,這樣啊。”

林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若真這樣,那就怪不得我們了,原本還想著看在趙姑娘的面子上饒你一命,可你們既然沒有關(guān)系,那這個人情就不算數(shù)了。”

他說著,獰笑了兩聲,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一柄長刀,朝趙忠走了過去。

趙忠嚇得渾身發(fā)抖。

“你做什么?你別亂來!我告訴你我是傅府的人,如果你敢對我做什么,被主君發(fā)現(xiàn)他一定饒不了你的!”

林管家哪里會害怕他的話,提著長刀走近,瞧著他那張被嚇得煞白的方臉,笑了笑,刀子卻并沒有抹上他的脖子,反而在他身上比劃了兩下,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道:

“你不用跟我說那些,我不聽,也不在乎,夫人害怕得罪你家主君,我可不怕,我一個糟老頭子什么沒經(jīng)歷過,就憑那黃毛小子?呵,他要敢來,我照砍不誤。”

說著,刀鋒最終橫在了趙忠的腰間。

“我聽說你是因犯了那事兒被關(guān)進(jìn)來的?管不住下半身的東西,那就別要了,左右丟了這玩意兒你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你說好不好?”

趙忠瞧著他用刀在自己腰間比劃,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不好,我求求你,求你把刀放下,你想知道什么?我說,我全都說!”

林管家不悅的冷笑。

“你這是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我在刑訊逼供一樣。”

趙忠欲哭無淚。

你這不是刑訊逼供嗎?

赤果果的威脅都擺在眼前了,還裝什么裝?

趙忠并不蠢。

能頂著一個罪臣之后的身份隱藏在傅宴白身邊這么多年,還讓向來將自己的仕途看得比性命還重的傅宴白重用他,他自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所以,宋纓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先將趙忠的心里搞糊涂再說。

人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意志力就會薄弱很多,有許多想套出來的話,自然而然也就輕而易舉的套出來了。

趙忠瞧他油鹽不進(jìn),嚇得聲音都打了顫,若不是身子被繩子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綁著,幾乎都想跪下去了。

他哭求道:“老人家,你們夫人把我關(guān)在這里,并沒有讓你折磨我啊,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你需不需要錢?我有很多錢的,只要你放了我,我把我的錢都給你!”

林管家挑眉,像是來了興趣。

“哦?你有很多錢?有多少?”

趙忠見他像是有興趣,頓時心生希望,連忙道:“我在東大街有兩間鋪?zhàn)樱依镞€有數(shù)千兩白銀,全部給你。”

林管家卻冷哼了一聲。

“你糊弄鬼呢?你若是這么有錢,至于還去別人府上當(dāng)下人?自立門戶當(dāng)個小老板不香嗎?”

趙忠:“……”

他要怎么告訴林管家,自己不是沒能力自立門戶,而是不敢啊。

他的身份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連鋪?zhàn)佣疾皇菕煸谧约好拢俏辛藘蓚€信得過的掌柜,將鋪?zhàn)舆^在他們名下,自己只在幕后收錢而已。

他又哪敢去官府申請公文,自立門戶呢。

趙忠嘆了口氣。

“你若不信,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東大街的鋪?zhàn)泳驮谧o(hù)城河旁邊,第三條巷子最里邊的那兩個,我家里的錢放在床頭底下,有一個小箱籠,那里面裝著我的全部家當(dāng),只要你把我放了,這些你都可以拿走。”

林管家像是被他說動了心,拈了拈胡須,狐疑的道:“真的?”

趙忠點(diǎn)頭如搗蒜。

“你家在哪兒?”

“春林巷28號。”

“行,等著,我去去就回來,你若是敢騙老子,呵……”

說話間,閃著寒光的刀刃在他胸前比劃了兩下,趙忠嚇得屏住呼吸,忙道:“不敢不敢,小的只想活命,絕對不敢騙老先生。”

林管家這才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出了密室。

只見書房里,宋纓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

看到林管家出來,宋纓笑道:“林叔辛苦了,過來喝杯茶。”

林管家“誒”了一聲,樂呵呵的走過去,順手還將那柄鋒利的長刀放在了旁邊的兵器架子上。

這間書房是宋世濂還在世時所用的,宋家是武將之家,宋世濂雖然平日里也會在書房中看些兵書或游記什么的,但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在外面練武,所以這書房里的書不算太多,武器卻有好幾樣,別人家的書房擺的全是書架,宋家的書房里除了最里面的兩個書架,其余地方擺的卻都是兵器架子。

林管家走到宋纓面前,端起她給自己倒的茶,仰頭一杯喝了,然后砸了砸嘴,笑道:“大小姐泡的茶就是好喝,也就老奴有這個福氣,能經(jīng)常喝到大小姐泡的茶。”

宋纓笑了。

白露也在旁邊笑道:“以前不知道牛嚼牡丹是什么意思,今天看到林管家喝茶,總算明白了。”

林管家一僵,有些尷尬。

他是武將出身,行事作風(fēng)都不拘小節(jié),以前在邊疆跟著老將軍的時候也習(xí)慣了,吃飯喝水都跟牛飲似的,哪里比得上京城子弟細(xì)嚼慢咽的品嘗,若真有那個時間,說不定飯還沒吃飯,敵人都打到門口了。

不過到底是夫人身邊的小丫頭,他尷尬的撓了撓頭,也沒有說什么。

宋纓卻道:“白露,不許對林叔無禮。”

白露也沒有要冒犯林管家的意思,不過是相處熟了,開個玩笑,因此聞言忙吐了吐舌頭,對林管家福了福身,笑道:“林管家別生氣,我跟您鬧著玩兒呢。”

林管家憨厚的笑著擺擺手,“無事無事,大小姐,您在這兒等著,可是想問趙忠的事?”

他說著,看向宋纓。

宋纓端著茶盞的手一頓。

她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輕緩的笑道:“沒錯,先前我教給你的方法,不知有沒有奏效?趙忠交代出什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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