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薄野的冷漠
- 嬌軟小啞巴有孕出逃,薄總別追了
- 尋禮
- 2040字
- 2024-12-30 18:21:55
醫院長廊,溫芝的腿還在顫抖。
醫生那邊初步診斷是過敏,莊穗對牛肉過敏,現在還在里面搶救,她恨自己為什么不主動問一下,一個小孩對自己的過敏源肯定是不清楚的。
半個小時,女孩還沒從搶救室出來。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你怎么在這里?”
熟悉的聲音行頭頂傳來,溫芝環住膝蓋的手支撐著墻壁緩緩站起來,此時此刻她早已忘記腿間的麻木。
薄野沒耐心聽她回答,就找到主治醫生詢問。
不到一分鐘男人搞清原委。
一雙眸子如寒星射了過來,在溫芝還沉浸在男人過來的疑問當中時她的脖子被一股大力捏住。
“我原本以為你已經安分了!”
男人的一聲怒吼讓溫芝的身軀為之一震。
“莊穗是我的人,你怎么敢動!”
缺氧的大腦在夾縫呼吸中飛速思考,莊穗,他的人?
對啊,祝挽說了他跟那個白月光有個孩子…
溫芝放下阻撓薄野的手,任由他的殘暴。
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的錯,不論如何爭辯,如果莊穗真的出了什么大問題她完全沒辦法承受。
一命換一命,也可以啊。
只不過,她的命相當不值錢啊。
薄野看著她垂下的手,眼神中僅閃過一絲疑惑。
“你看我這段時間給你臉了是吧,你也就長得好看一點,要不是你肚子里…”
男人說到這兒放開手,溫芝像只提線木偶般順著墻壁滑落癱倒在地上大口呼吸。
“如果她有半分閃失,你肚子里的孩子…”
溫芝艱難抬起眼睛看他,用著剛剛恢復過來的一絲絲體力說道,【不要,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也是一條命,她償她的命,孩子的命是無辜的。
男人的身位占據絕對高度,一雙怒氣橫沖的眼睛此時眼里滿是不屑,譏諷。
薄野腳下的昂貴皮鞋把下巴微微抬起,讓女人的目光避無可避。
“怎么,別人的孩子你趕盡殺絕,你自己的孩子卻護的比誰都好?”
他失去了興趣,撤回腳,“我原本想,你就在薄家做個花瓶還挺好的,可你非要生事…”
“孩子我馬上帶著你去做了,給我滾出薄家。”
溫芝力氣這才恢復些。
眼前這個充滿戾氣的男人讓她完全感到陌生,可怕。
沒有人一開始受到算計會對“算計對象”好的,即使他不知道溫芝本就跟他一樣,同樣是被算計,為家族牟利的家族木偶。
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竟還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找到一絲紳士風度,他幫了她好幾次,好幾個時刻溫芝都要相信這個男人在黑暗W城的與眾不同了。
怎么辦呢,她這個人確實沒什么籌碼,如果連孩子都沒有了,溫家怎么辦?
溫芝站起來,一步步顫顫巍巍朝男人走去,【不要,求求你了。】
“求我?”
他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嘴唇勾了勾,還是熟悉的笑,溫芝卻知道這個男人現在的心情完全與以前大不相同。
“你才19歲吧,以后機會應該很多吧,何必非栽在我身上呢?”
他的話讓她全身起了涼意。
他把她當什么?隨時可以出賣身體換取利益的女人嗎?
她有尊嚴。
她原本以為他是個好人的,她原本以為他是個好人的……
【那我該后悔我剛剛怎么沒把她弄死。】
溫芝現在心亂如麻,就是要跟男人對著干,好像這樣就能讓男人為他剛才對她的出言不遜后悔。
“呼——”
薄野的拳頭以極快的速度擦過溫芝的耳朵,這個男人應該是個練家子,溫芝的耳朵僅僅只被快速擦了一下就疼痛難忍。
男人身后的讓五嚇的出聲,“溫小姐!”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薄野的手掐住她的下頜,溫芝痛的臉都變了形,這張臉卻還是美的,圓圓的眼睛就這么倔強的盯著她,好幾個瞬間,他都差點因為這雙眼睛沉淪……
男人意識到這個想法怒氣更盛,在溫芝眼里,這個男人此時完全就是一頭失控的野獸,隨時可能爆炸獵食。
“這是你自找的,我會讓你后悔的。”
薄野把手上的臉蛋一扔。
這一句話平靜如水,不再似前面那樣充滿怒氣,就好像是平靜過后的思考似的。
溫芝閉了閉眼,站起身。
“你想跑到哪兒去?”
溫芝剛走出幾步,身后又傳來聲音,“只要你在W城我就一定會讓你,還有溫家都痛不欲生。”
提到溫家二字,她薄薄的肩膀抖了抖,遲疑片刻,又重新拾起步伐漸行漸遠。
——
溫芝像只孤魂野鬼出門,她能到哪兒去?溫家嗎?可那里是否有她的房間?
那座別墅嗎?那只是薄野的家,要是她現在去余杭家連累她怎么辦?
她現在像等待凌遲的凡人,如果那孩子真出事,她死是一命換一命,如果相安無事,薄野也不會再放過她了,橫豎都是死,她不能死在陌生的W城吧。
她買了張回Z城的機票,時間很快,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登機。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座陌生的城市,現在,溫芝坐在機場候機廳的位置再看手機上她不久前發出的消息就覺得諷刺。
手機一刻不停歇,有溫家人的,有余杭的,她知道溫家人找她是因為什么。
余杭那邊她報了平安就關閉了手機。
在飛機上,她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還不愿意醒來。
她夢到她還是十七歲,奶奶在,沈但也在,朋友也在,她還在讀高中,溫家人還沒有回來管她。
溫芝寧愿現在的一切是夢。
直到,一雙手把她拍醒,乘務人員把拍醒體貼地把她叫醒。
是啊,她在來的路上就看到來機場的那么多人,不都是成雙入對的家庭旅游。
溫芝下飛機,近鄉情怯的思緒一股腦全都涌了出來。
她眼睛只是微酸。
直到長途跋涉回到她自己的家推開那扇陳舊的門后,積累已久的眼淚像打開閥門似的再也止不住。
奶奶記性不好,鑰匙放在門前的盆栽里。
現在,花盆里的花已經枯萎了,奶奶也走了很長時間。
原來早就只剩她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