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捅了我一刀,我怎么也得捅回去。
- 前夫寵妾滅妻,重生改嫁攝政王
- 席雀
- 2086字
- 2024-12-06 19:27:10
“我……”其實之前那話多少有點上頭了,一說出來,老太太自己都震驚了。
“祖母……”師月憐伏在她的膝蓋上,一句祖母把老太太的心再次拉了回來。
老太太點點頭:“是!師云婳如果執意要我乖孫女的命,不管她是孤魂野鬼還是人,我都會給她好看!”
老太太的態度這么堅決,寒臨也不得不松口。
“那我替您問問五姑娘的意見。”
“行,你和她好好說。”老太太放軟下來。“害她之人是梁嬤嬤,如今因伏法,如今沒有證據能證明憐兒牽涉其中。我這也不算偏私,還是在秉公處理。”
師云婳聽著這些,只覺得可笑。
老太太要證據,她還真有。
梁嬤嬤的賣身契就在她手里,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引薦人萬姨娘。
可是這有用嗎?
師云婳算是看明白了。
只要老太太想包庇,她有一萬種借口!
師云婳沉沉地閉上眼睛。
這個家,糟透了。
而棺材外,寒臨已經開始裝模作樣的施法。
“諸位請讓開,我要做法與鬼神溝通了。”
他嘴里嘰里咕嚕念了一句:“請五姑娘與我一言。”
說話走到棺材旁。
師云婳睜開眼,看著寒臨。
她知道,寒臨在等自己拿主意。
若是她堅持鬧下去,他也愿意陪她演下去。
可如今……
師云婳對寒臨點點頭,比了個三的手勢。
寒臨用眼神回她,明白了。
他悄悄運功,整個棺材都抖動起來。
這一幕把房間里的人都嚇壞了。
寒臨趁機對著棺材說:“五姑娘息怒,有事好商量。”
棺材的動靜,漸漸平息下來。
而寒臨因為運功,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
這在其他人眼里,反倒成為了因為要鎮壓厲鬼,運功太猛所致。
“大師,談得如何了?”老太太很緊張。
“我好不容易才勸住了五姑娘,她說愿意給六姑娘一個機會。六姑娘之前說愿意為她祈福三年,那還請六姑娘說到做到。”
老太太點頭如搗蒜。
“六姑娘,你可愿禁足祈福三年,每月定期抄頌心經。你若答應,五姑娘就能魂歸本體。”
師月憐本來沒有反應,可一聽到魂歸本體,猛然抬起頭。
可這話也是她自己未了博同情放出口的,這會兒只能點頭。
“行,那還請六姑娘記住今日承諾。”說著,他對眾人吩咐道:“還請大家都出去,我要為五姑娘做法了。”
……
眾人魚貫而出。
走在最末端的,是賀大夫和晏修儒。
跨過門檻,晏修儒正準備回身關門,手卻被人按住。
只見賀大夫盯著那漆黑的棺材,和正盤腿坐在棺材前,那位神神叨叨的大師。
“晏大夫,你說,這五姑娘真的能活過來嗎?”
若死人真能復活,那對醫學,又該是多大的沖擊。
晏修儒尷尬地笑笑,指著門內的寒臨,說道。
“大家都一樣,都是大夫。只是我們醫活人,他醫死人罷了。”
賀大夫若有所思,與晏修儒并行離去。
……
直到確定人走完了,師云婳才從棺材里爬了出來。
她向寒臨道謝,感謝他這幾日的幫忙。
這幾日寒臨也算是見到了師府的冰山一角,對眼前這個姑娘生出幾分心疼來。
“既然五姑娘手上有證據,為何不直接送到官府去?”
“誰說我沒去過。”師云婳眨眨眼,笑得狡黠。
寒臨語塞。
師云婳倒的確敲過鳴冤鼓,不過那事可大可小,最后也只是道歉了事。
反倒是真的涉及人命,她卻不肯宣揚了。
而師云婳的解釋是:“家丑不可外揚。”
“我不懂你們的彎彎繞繞,這要是我,她捅了我一刀,我怎么也得捅回去。”
師云婳又何嘗不想手刃仇人。
可她的顧慮太多。
爹爹和兄長如今都還沒有離開師家。
她若是肆意妄為,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還好寒臨也不是刨根問底的性子,拱拱手就告辭離開了。
……
春暉堂
師月憐跪在廳里,恨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師云婳,死了都能活,真是個禍害!
如今,她還得面臨老太太的盤問。
“如今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說實話了。”
“什……什么實話?憐兒聽不懂。”
“別人或許忘了,我這老糊涂可沒忘。那梁嬤嬤,是你姨娘引進來的!”
師月憐當即呆在原地。
這個老太婆,記性居然這么好。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只能裝作不懂。
“姨娘從未跟我說過這事,在這之前,梁嬤嬤也從未去過憐嬌閣,我是真不知情。”
提起憐嬌閣,老太太的表情就變得黯淡下來。
“你真不知情?”
師月憐忙不迭點頭。
“那就奇了怪了,她又為何要害你五姐?”當時老太太怕梁婆婆和師月憐是一伙的,所以在查明此事后,立馬把梁嬤嬤處理了,現在想來,才覺得倉促。
“早就聽聞五姐姐苛待下人,在五姐姐出事的前幾天,不是還把滿屋子的人都遣散了?梁嬤嬤和五姐姐或許是有私仇。又或許是梁嬤嬤感念姨娘知遇之恩,想為驕弟報仇。”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已經完全被師月憐繞進去了。
“罷了,此事已了,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她要閉關三年,這三年,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修身養性,切莫再沾染這些是非了。”
師月憐滿面憂慮:“祖母,五姐姐真能醒過來嗎?”
“我瞧那大師是有幾分本事的,應該能醒。況且,她醒了也好,你二叔和她雖然不對付,但她到底是二房唯一嫡女,若真無緣無故死了,二房肯定會大鬧的!”
師月憐只得把滿腔不甘心壓在心里,繼續維持著乖孫女的假面具。
不管師月憐如何不甘心,第三天,師云婳還是蘇醒過來了。
不過,師云婳閉門謝客,對外也只說自己睡了一覺,做了個長夢,不知道自己死過。
春節快到了。
白布被撤下,靈堂也都重新布置打掃了一番。
還好東廂房不大,不然就他們兩個人,肯定應付不過來。
主仆兩忙完,坐在一處,春禾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里面是還溫熱的饅頭。
師云婳沒有接饅頭,反而抓起春禾那一雙布滿了傷痕的小手。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