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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走馬燈里怎么會有你?

在李明遠的隊伍中間,有一位身穿紅色盔甲的戰士,他面容剛毅眼神堅定,顯然是這群人的帶頭人。看到李明遠對林川和雷文的折磨,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這種殘忍的行為感到不滿?!澳銈兏蚁茸撸蠲鬟h你還是做個人吧?!甭曇舻统炼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說完,他瞥了一眼地圖,帶領其他三人走向了那扇花草圖案的門,留下李明遠和其他人在原地。

李明遠對林川的玩弄似乎還未盡興,他的目光轉向滿眼怒火的雷文,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他用長劍輕輕劃過雷文受傷的左臂,那陰鷙的眼神比剛才的巨蛇還要惡毒?!澳銢]有骨折嗎?戰士就是身體好啊~你們倆,給我打斷他一條腿?!彼畹?,語氣中充滿了殘忍。

跟隨李明遠的兩人中,其中有一人正是位戰士,他本來對李明遠的行為就有些看不下去,聽到這句話,他的不滿情緒達到了頂點?!澳阋蛇@種臟事自己來!”顯然不愿意參與這種無謂的暴力。

李明遠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被點燃,他直接揮動長劍,砍向雷文的左腿。動作迅速而狠辣,顯然是想要給雷文一個教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川不知何時已經摸到了鉤索槍,他對著李明遠就是一槍。槍聲響起,在緊張的空氣中林川的鉤索槍呼嘯而過,李明遠聽到鉤索槍的聲音,驚愕地一轉身,原本砍向雷文的動作也變了形。雷文抓住這個機會,早就不滿的他一個扭腰,探向背后握著斧柄的右手拉著斧子給李明遠來了一下,然后順勢就拍在了身邊另外一個人背上。

剛才那位戰士剛說著扭頭,邁步走向一旁“我又不是你的下屬!”。然后才反應過來那邊已經交上手了,抽出長劍也沖了上來。

吃了林川一槍之后,李明遠穿著內甲的身影只是微微一震,被撞得后退了幾步,但并未受傷。但林川行動不便也幫不上太大的忙,只得拉弓牽制下戰場,試圖為雷文打打掩護,為己方爭取一些優勢。

雷文的怒火在心中燃燒,他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無比神勇。剛才的一斧子雖然被李明遠擋下,但雷文的目標本就不是他。奮力順勢一斧子拍飛了另一個敵人,那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兩三米,重重落地,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發出求救的呼喊:“啊,救命啊~”。

緊接著,雷文拉回斧子,砍向李明遠。李明遠弓步下沉,用盡全力架住這斧奮力一推,試圖推開雷文的攻擊,卻未能如愿。雷文的直沖一拳如同猛虎下山,正中李明遠的面門,他立刻暈了過去,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剛走向一旁的戰士,雖然被林川射出的兩箭暫時阻滯了行動,此刻也沖了上來,朝雷文發起了一個兇猛的劈砍。雷文剛處理完李明遠,馬上單手舉斧架住劈砍,展現出他驚人的反應速度和非凡的戰斗技巧。他扭身揮拳,對方卻靈活地躲了過去。林川再次拉弓,一箭射向戰士的肚子,戰士立刻使出秘技,揮劍旋轉起來,像旋風一樣彈飛了箭羽。

就在這關鍵時刻,雷文的跳劈也到了。此人明顯經驗豐富,竟能停下旋轉,并雙手舉劍架住了斧子。雷文虛沖一拳,然后扭身飛起,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出,對方反應慢了一瞬,躲過了拳頭卻沒能躲過這一腳,被正中胸膛,飛出去一丈遠。

雷文沒有戀戰,知道現在不是久留的時候。他馬上回頭,背起林川就跑。剛才在地上打滾的家伙唰唰唰朝他們放了六箭,箭矢帶著呼嘯聲從他們身邊掠過。被踹飛戰士爬起來,就要追上去。

領頭的紅甲戰士聽到打斗聲,頗為煩悶,不得不趕回大廳,發話到:“不要追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李明遠這個貪財好色的廢物,行了!我們可不是來打架的,弄醒他,進遺跡!”他們的目標是遺跡中的寶物,而非無謂的爭斗。

其余人只得聽從命令,停止了追擊。他們把李明遠弄醒,整理隊伍,繼續他們的探險。而雷文帶著林川,早已則趁著這個機會,消失在大殿其中之一的出口,逃之夭夭。

雷文跑了一會兒,他回頭確認沒有人追上來,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他背著林川走出遺跡,才發現天已經大亮,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帶來了一絲溫暖。他的腳步沉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帶林川回去。但當他放下林川,才發現他背后又中了兩箭,看到林川背后殷紅的鮮血,他的心又緊了起來。

不只后背被鮮血染紅,鮮血甚至流進了背包里,林川面色發白發黃,顯得十分虛弱。雷文緊張萬分,手指顫抖著仿佛不受控制,心里又焦急的不行,他使勁甩了甩手,然后給了自己幾耳光,終于鎮定下來。他用撕下的布條緊緊纏繞在林川的傷口上,給林川的傷口做了個簡單的包扎,終于是把出血止住了。他還喂林川吃了一些救急的藥品,希望這些藥品能緩解林川的傷勢。

雷文找來了兩根粗大的樹枝,做了個大字架,把林川小心固定捆綁在上面。又從附近找來一些藤蔓和柔軟的樹葉,做了個簡單的大背簍,輕輕把林川放進去,小心背著他前行。

林川恢復了一些力氣,他的聲音微弱,卻還帶著一絲幽默:“這樣好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異教徒啊~”。雷文見他有些精神,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帶你回去,到了溫泉那里,溫莎肯定能治好你?!?

以往半天的路程,此刻顯得那么遙遠。走了才半個時辰,林川就昏過去了。雷文心里焦急,但他的動作卻不能太大,每走一段,他就檢查下林川的狀態,生怕林川的狀態惡化。他也想過放下林川,去趕緊找溫莎過來,但是來時就走了半天多的路,他這一來回,少不得也得半天。林川渾身血腥味,留在這里,被野獸吃了怎么辦?

怕什么來什么,又走了一個時辰,他也記不清第幾次檢查的時候,發現林川發高燒了,額頭燙的像鐵水一般,面色甚至有些發暗。雷文急的沒辦法,這個平常有些沉默寡言的漢子,此刻差點跪地哭天:“神啊,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救他,我愿意付出一切”。

雷文沉默而堅毅的背負著林川,他有一絲絕望,仿佛在走向一個黑暗的未來。

“雷文?林川?”就在這個時候,溫莎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在此刻如同天籟之音。雷文的心中涌起了一絲希望:“溫莎,快救救林川!他要不行了!”他趕緊喊道,聲音中帶著急切和絕望。

羽見馬上沖了過來,看著梆成大字的林川,眼淚止不住的涌了上來?!八睦锕钦哿??還有什么傷?”溫莎一邊詢問,一邊釋放治療術。她的手在空中舞動,法杖頂端的寶石發出柔和的光芒,溫暖的光芒包裹了林川。

牧師不愧是冒險家最信賴的職業,幾人忙活了半個時辰,林川的狀態就穩定下來了,雖然還發著低燒,但看起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雷文也得到了治療,剩余的傷他自己恢復就是。他看著林川逐漸平穩的呼吸,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林川的身上纏滿了繃帶,夾板上上下下固定著他的斷骨,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真正的木乃伊。雷文用粗大的樹枝和堅韌的藤蔓制作了一個結實的擔架,三人輪流抬著林川,小心翼翼地在崎嶇的山路上前行。雷文邊走邊感慨:“還好你們到的這么快,不然就糟了,我都快絕望了,生怕背回營地的是一具?!彼穆曇粲行╊澏?,聲音小了下去,最后一個詞沒說出口。

“我們跳下來出來差不多夜半吧,趕了一會兒夜路,地形太復雜就地休息了。”溫莎解釋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坝鹨娦睦飳嵲诓话?,天蒙蒙亮我們就又折返回來,剛好碰見你們?!彼拿碱^緊鎖,顯然還在回憶剛才緊張的救治過程。這是她第一次真的從死神手中搶人,雖然消耗了大量精力。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中暗自慶幸,好在成功了,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回風語鎮。

羽見的眼睛紅腫,顯然在剛才的緊張時刻流了不少眼淚。時不時的用手掌輕輕觸碰林川的額頭,感受著他的溫度,眼中充滿了擔憂。

終于,在天黑之前,幾人回到了溫泉山谷。溫泉的熱氣騰騰,給這個山谷帶來了一絲溫暖。羽見讓雷文和溫莎盡早休息,她固執地留在林川旁邊照顧他。她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但是還是想在這個時候,多在林川身邊呆一會兒。她讓二人盡早休息,在沒有回到風語鎮之前,還需要齊心協力。

雷文和溫莎沒有多說什么,他們知道羽見的決定是正確的。林川的呼吸在夜空中平穩而微弱,羽見守在他的身邊,她的存在就像一盞燈塔,為林川指引著回家的路。

此刻的林川感覺自己面前是一片灰暗,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四周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他低頭卻看不出自己踩在什么東西上,到處都是一片虛無。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耐不住了,向不知道哪個方向肆意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四周卻還是什么也沒有。

慢慢的,四周甚至逐漸暗了起來,逐漸變成漆黑。他有些害怕,大喊大叫起來。沒有回聲,沒有回復,寂靜一片。他失落萬分,跌坐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開始蕩漾起綠色的波紋,如石頭掉入一片平靜的深潭,泛起層層同心圓。很快綠色逐漸暗了下去,變得細小,卻沒有消失。耀眼的藍色、紅色紋路迅速從他的腳下鋪遍了整個世界,綠色波紋如同背景色一般難辨。

紅藍色的紋路不停地變換、閃動,比萬花筒里面還要復雜,而且沒有什么規律。又是許久,紅藍色的紋路逐漸不再閃爍,也不再刺眼,只是緩緩流淌,一會兒似溪流悅動,一會兒似大江奔流。

接著,他的面前開始浮現出往昔的畫面。父親嚴厲的教育他魔法的知識,自己初次感受到魔力的稚氣,自己在風語鎮調皮的捉弄,被光明教會阻攔的無奈,父親去世的悲傷,被大叔收養的逆反,后廚打雜的辛苦,學習刀劍弓匕的無奈,畫面逐漸紛繁復雜起來?!斑@是什么?走馬燈嗎?我要死了嗎?”看著圍繞自己的記憶,林川有些恐懼。

很快畫面轉到了近期的畫面,關于溫莎、雷文、羽見的記憶也紛紛涌了上來。當不再涌現出記憶后,所有的記憶畫面如同一場場舞臺劇,遠遠地不停上演著,說話聲、車馬聲、鳥叫聲,各種嘈雜的聲音絡繹不絕。林川有些傷感,難道就要這樣和大家說再見了?

接著,一幕幕記憶開始穿越他的身體,他竟然直接感受到記憶中自己的狀態,那些喜怒哀樂、那些各種感覺直接沖進他的大腦,左右著他,他時而開懷大笑,時而痛哭流涕,時而痛的滿地打滾,時而傻呵呵的微笑著,此刻如果有人能看到他,一定覺得他是個瘋子。

當和羽見在樹下探討的回憶穿過他時,他平靜了下來,他想起和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我們在溫泉見面”。他有些不甘心,想抓住這些回憶,想離開這個地方。

他回想起溫莎給他的神術,試圖釋放起來,但是感受不到任何月神神力。他摸摸背后,也沒有背囊。向著虛空無助的揮拳,踢腿,也沒有任何變化。實在無奈下,他嘗試感受魔法的力量,看能不能釋放出以前從來也放不出的什么法術。他剛試圖感受魔法力量,紅藍色的光紋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身體,瞬間他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他回想所學,努力釋放火球術,竟然真的從虛空中召喚出一個大火球。

他感覺自己能操控這個火球,于是努力控制它往遠處飛去,火球雖然懸在空中,卻操控起來十分費勁,仿佛有數百斤沉重,很快周邊的光紋消耗殆盡,火球也只緩緩飛了數丈遠,他解開火球的操控,火球便炸裂開來,滾燙的熱浪席卷過來。

他興奮不已,哈哈大笑,甚至有些癲狂,但很快又十分惆悵,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稍作休整,恢復了會兒精神,他又試了試召喚雷電,釋放狂風,操控紅藍色的紋路,好消息是都能做到,但壞消息是比火球消耗更甚,難以為繼。很快他沒有了精神,坐在地上看著那些記憶發呆,慢慢沉睡了過去。

當林川再次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帳篷的灰褐色頂部,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他的意識逐漸清晰,緊接著就感到了身上多處的疼痛,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抗議。他的身體被繃帶緊緊包裹,感覺自己像是被綁起來了。喉嚨里如同火燒,他覺得有些口渴,但此刻只能靜靜地躺著。

沒過多久,溫莎輕輕掀開帳篷的簾子,她的眼神中帶著緊張和期待??吹搅执ū犻_了眼睛,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驚喜不已:“你可算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聲音中充滿了關切。

“有點渴,前胸后背,腿都很痛,感覺很虛弱。”林川的聲音雖然微弱,但他的神志倒是非常清楚。

“正常的,你多處骨折,還中了兩箭,剛發過高燒。你稍等,我去給你端水去?!睖厣穆曇魷厝岫矒?,她迅速起身,腳步輕快地走出帳篷去拿水,同時告訴雷文林川醒了的消息。

雷文隨即進入帳篷,臉上寫滿了寬慰:“你終于醒了,我差點以為你要交代在這里了!要是你有什么閃失,我就去剁了那幾個王八蛋?!彼脑捳Z中帶著一絲狠厲,但更多的是對林川的擔憂。

溫莎很快端著水進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林川,喂他喝了幾口水,清涼的水滋潤了他的喉嚨,讓他感到一絲舒適。接著,她又給林川釋放了幾個治療術,她的手掌散發著溫暖的光芒,輕輕地覆蓋在林川的傷口上,光芒漸漸被吸收,疼痛感也隨之減輕。

“羽見守了你一晚上,剛回去睡了?!睖厣p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

有牧師在,除了骨折和失血過多的虛弱需要長時間恢復,其他小傷口還是恢復得很快的。到了中午,林川就只剩腿上的夾板沒有拆,其他地方都能稍微活動活動了。

雷文看著林川的恢復進展,心中也松了一口氣。他拿起幾根結實的樹枝,動手給林川做了個拐杖:“傷筋動骨一個月,你拄著吧?!绷执ń舆^拐杖,試著用它支撐自己,雖然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能夠自己前行的感覺讓他心中充滿了感激。

羽見下午醒來,眼睛還有些腫,但一聽說林川醒了,立刻精神起來,急忙跑來帳篷看望他??吹搅执ㄕ娴男蚜?,她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抑制的喜悅,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二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帳篷里充滿了輕松愉快的氛圍。

羽見憤憤不平地說:“要是有機會,一定要給林川復仇!毒死那些壞蛋?!彼穆曇糁袔е唤z狠勁,拳頭緊握,仿佛已經準備好了隨時行動。

林川笑著擺了擺手,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轉而說起了自己的夢:“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走馬燈一般?!彼谋砬榉潘?,似乎還在回憶那個夢境?!拔铱吹搅俗约旱挠洃?,跟舞臺劇一樣,還挺好玩”林川說的很輕松。

羽見好奇地小聲問道:“有我沒有???”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林川逗她:“當然沒有了!走馬燈里怎么會有你!”他的話音剛落,羽見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抬手給林川腿上輕輕捶了一下,假裝生氣:“哼!”然后扭頭就出了帳篷,留下林川在帳篷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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