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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復(fù)仇的幽靈

  • 玄虛島
  • 烏合花園
  • 2816字
  • 2024-12-17 16:09:56

西島并不是一座孤懸于世的海島,僅在離它10海里的東面,就有一座聞名國際、欣欣向榮的海島城市-玄虛市。可時間往前撥40年,西島也曾是這座城市的一部分。

四十年前、這個國家最大的監(jiān)獄-邪靈監(jiān)獄爆發(fā)內(nèi)亂。近萬名越獄的罪犯殺死守衛(wèi),搶奪軍火庫,割據(jù)了整個西島。當(dāng)時的軍政府忙于平定國內(nèi)大小叛亂,無暇抽身對付這座邊緣海島,因此與罪犯們簽訂了臭名昭著的和平條約。自那之后,西島便從國際社會中脫離,變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獨立伊始的西島沒有秩序,陷入了最混亂的大逃殺模式。很多人發(fā)瘋似地逃跑,更多人無端地喪命,有些人則充滿了享受。最后,在地獄般的大逃殺中存活下來的、最窮兇極惡的一群人建立了邪靈門。他們封鎖西島,靠著血腥與恐怖建立起等級與秩序,成為了這個法外之地的外法之王。

西島,一個讓全世界感到恐懼、恥于提及的神秘之地,一個脫離文明與秩序、弱肉強食的黑暗森林。在這里,人的認(rèn)知被扭曲,一切愛與道德不復(fù)存在,麻木與丑惡被無限釋放,宛如置身無間地獄。

魂朔的獨白:

世界上最珍貴的是什么?金錢?權(quán)力?感情?于我而言,仇恨才是最珍貴的東西。我無法想象若沒有它將如何生存?仇恨賦予了我如今仍茍活于世的理由,復(fù)仇則是我終其一生的目標(biāo)。

有人覺得我瘋狂?偏執(zhí)?溫室里的花朵啊,幸運的你們怎能感受到同等的屈辱與傷痛?

那段黑暗無比的日子里,若沒有仇恨支撐,我早就倒地不起了。那些無邊無際的恨意,仿佛一只看不見的巨手,拉住我不讓我跌倒,也推著我不斷向前追趕。

有朝一日,定要手刃仇人。不擇手段,不惜一切。

我要看著他們跪倒在我面前,向我求饒,祈求我的憐憫。當(dāng)然,沒有憐憫會被施舍,因為我沒有這種東西!

來吧,來吧!

讓我解決掉你們,

只有這樣我才能解脫!

靈魂指向光明的對立面,我是魂朔…

對于已經(jīng)淪落西島十年的魂朔來說,所有規(guī)則都已習(xí)慣。在這里,要么為刀俎,要么為魚肉。而今天,便是他握緊刀刃的第一天。

毒辣的陽光透過屋頂?shù)牧芽p鉆進破舊不堪的磚頭房,四周彌漫著陳舊的臭味與新鮮的血腥。魂朔拿著長刀站在房間中央,舔了舔嘴角裂開的鮮血。那漏進來的一絲陽光正好打在他的半邊臉上,使他終于有了一絲朝氣,而不僅僅是兇狠與陰冷。

與瘦弱卻讓人不寒而栗的魂朔形成對比的,是身材魁梧卻趴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他的背部紋了一只血口大張、霸氣十足的猛虎。可這猛虎身上已刀痕累累,只如喪家之犬,再無兇狠之態(tài)。

魂朔踩過男人的身體,走向癱坐在角落里驚慌失色的中年胖女人。女人臉上的濃妝在汗水和淚水的混合下溶化,仿佛一張隨意潑墨、尚未風(fēng)干的抽象派油畫,好不詭異。她嘴角殘留的紅色凝液,已分不清是化掉的口紅,還是流出的鮮血。

“想活嗎?”

魂朔重重地把腳踩在女人肩膀上,輕蔑地俯視著她,冷冷地問道。

“什,什么?”

女人直冒冷汗,雙眼死死地盯著地板,惶恐地問道。

“最后一刀交給你。”

魂朔松開腳,將手上的刀遞給女人,發(fā)出冰冷的命令。

女人不敢相信地抬眼望了眼魂朔。猶豫片刻,但也只是片刻。她擦了擦冷汗,或放松或發(fā)泄地深吸一口氣,一只手接過刀,一只手扶著墻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你真是個惡魔!”

此刻恐懼沒能壓住怒火,她指著魂朔惡狠狠地咒罵道。

魂朔不屑地一聲冷笑。

“真要殺我?朝夕相處這么多年,你怎能下得了手?”

早已無法動彈的男人驚訝地望向女人,又轉(zhuǎn)過頭對著男子罵道:“畜牲!白養(yǎng)了你十年!”

聽見這話,魂朔臉色驟變。他激動地沖到男人身旁,猛地一腳踹向他的肚子,怒吼道:“養(yǎng)?可笑!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還不動手?我只數(shù)10聲。10,9……”

連踹幾腳后,魂朔轉(zhuǎn)過身對著女人大聲呵道。

女人聽后立刻握緊雙手,慌亂地將手中的刀砍向往男人胸口砍去。只一瞬間,鮮血隨著滲人的慘叫胡亂噴出,飛濺到她的臉上。眼睛仿佛蒙上一層紅色紗布,她嚇得閉上了雙眼。

由于力氣不夠,一刀砍下男人仍有一絲氣息,倒計時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只得強忍住嘔吐的欲望,發(fā)瘋似地砍下第二刀、第三刀……如同砍排骨一般。

慘叫與咒罵逐漸衰弱,直至消失。望著親手造就的血肉模糊的尸體,女人嚇得丟下了刀,反胃的感覺瞬間涌上喉頭。她背過身雙手撐地吐了起來,渾身抖個不停。

“滾!”

魂朔皺著眉頭捂住鼻子,等女人終于嘔吐完,不耐煩地催道。

女人聽后趕緊起身,拔腿便跑。恐懼和慌張使她腿軟,跑得左搖右晃、東倒西歪,像是搖晃的不倒翁。正當(dāng)女人以為逃出生天、打開大門的一瞬間,魂朔將手伸進口袋,掏出一把飛刀朝她的腦袋扔去。

女人的后腦被飛刀插入。她驚恐地轉(zhuǎn)過頭,還沒來得及開口,魂朔便追上前在喉嚨處補了一刀。女人嘴里冒著血泡,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咒罵,雙膝跪地,直直地倒了下去。

“進來的時候就說了,都得死。”

魂朔掏出紙巾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拔出來的刀,冷冷地說道。

他將男人和女人的尸體踢到一起,澆上汽油,點燃打火機,屋子瞬間燃燒起來。

臨走前他回頭望了眼門內(nèi)的兩具尸體,但眼神里沒有絲毫同情與留戀。高溫使空氣變得扭曲。恍惚間,他仿佛看見年幼的自己站在火光中朝他微笑,揮手示意他離開。隨后他關(guān)上門,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十年來,他的心情從未如此放松。

今天是他的20歲生日,這是他為自己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那兩具尸體,是他的姨父姨母,他復(fù)仇之路的第一站。他相信,噩夢已成過去,新的人生從今天開始。

“小崽子真下得去手。畢竟養(yǎng)了你十年,雖然養(yǎng)得挺粗糙。”

一個叼著樹枝,只有一只胳膊的老頭猥瑣地蜷縮在墻邊,望著迎面走來的魂朔,看樂子似地說道。

“奴隸需要感謝奴隸主施舍的殘羹剩飯嗎?”

魂朔鄙夷地瞥了眼獨臂老頭,冷冷地反問道。

“那倒不必。我們總覺得奴隸會憎恨奴隸主,但其實他們恨的不過是自己的身份。作為群體,他們對奴隸主其實是崇拜與敬仰的,渴望自己也能成為其中一員。想當(dāng)年…”

“告訴我怎么走。”

魂朔打斷了老頭自以為是的高談闊論。他把一個鼓鼓的黑色袋子扔到地上,里面裝著姨父姨母家所有值錢的物品。

老頭蹲在地上打開袋子,粗略地給這些東西估了個價,臉上笑開了花。真沒想到這對夫妻寧愿住著透風(fēng)的房子,也不愿賣掉這么多金銀珠寶,愛慕虛榮到了反智的地步。他從兜里掏出一張模糊老舊的地圖遞給了魂朔,隨后貪婪而小心地挑選著袋子里的物品。

“到那以后我該怎么做?”

“撂翻外面領(lǐng)頭的,然后帶著戰(zhàn)利品去見他的上一級。這是我的方式,也是風(fēng)險最大的方式。我的手就是這樣沒掉的。”

“等等,那串項鏈得歸我。”

魂朔打掉了老頭的手,從的包裹里拿走了一串沾血的藍(lán)色項鏈。

“值不了幾個錢。你還不如拿那一串。”

“這是我母親很久以前送給她的。”

魂朔翻開自己衣服,小心地擦了擦項鏈上面的血跡,有些心疼地說道。早知道就不抹脖子了,沾上了如此骯臟的血。

“直覺告訴我,你可以走很遠(yuǎn)。去吧,發(fā)出貧民區(qū)的聲音。”

老頭打包完自己的所有報酬后,意味深長地望了魂朔一眼,說道。

“我當(dāng)然會走得很遠(yuǎn),遠(yuǎn)到再也看不見這幾個字。”

魂朔指著入口的牌坊上刻著的,“西貧民區(qū)”四個醒目的大字憤恨地說道。

那四個字對他而言只有屈辱。他撿起一塊地上的石頭,用力地朝牌坊砸去,隨后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準(zhǔn)備邁向一條黑暗與荊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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