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野種,你罵誰呢?
- 春回桃花塢
- 之釉
- 3065字
- 2011-09-10 20:51:37
鐘夫人不屑的眼神掃視眾人,看著眾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點點頭,再次重申: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就是這小丫頭,5歲多的林家三娘子,一個野丫頭,居然想勾引我兒子。我能不氣憤嗎?說我折辱她?是她辱我門庭。憑她,怎么配,怎么敢想?就是朝我鐘家那一方看看,我都覺得臟了我鐘家!”
鴉雀無聲,都被這大張旗鼓的侮辱性語言給氣得。林夫人更是臉色青白,身子顫抖,抓緊了走過來扶住她的劉媽的手臂,急促地喘氣:沒想到,自己盡量地低調再低調,還有人找上門來跳腳,并且,折辱她嬌嫩的小女兒,三娘子,才5歲的孩子,什么都不懂,還生活在夢中,就被這婦人潑了一身臟水,叫人情何以堪?將來路還那么長,閨譽蒙塵,可怎么走下去?
“好,不錯,”林三娘笑了,居然笑了,這算什么,罵幾下而已,生死都置之度外,罵還能讓人掉層皮么?什么唾沫星子淹死人,三娘可不怕。更何況,這根本是無理取鬧嘛。
“說你不是個人,你還真不是個人。以為學了市井潑婦的無賴之言,潑了人污水,你就成為人了么?什么玩意兒!”三娘收了笑,冷冷地向鐘夫人走幾步,還真不愿意趁這口舌之快,一根銀針或者竹簽就結果了她。可是,今昔不比以往,不想用血腥破壞這質樸的生活。心氣不順,不為自己,也要為娘親順口氣,爭幾句也無所謂了,也得為自己洗洗這臟污啊。
“你鐘家也不是什么世家名門,不過是泥里滾出來的土東西。不過你家也算厲害,有點錢,天天吃的是‘黃金醬’,月月‘發硬財’,年年屋子‘放紅光’,恭喜恭喜!”這在當地,都知道是惡毒的咒人話,也就是說她鐘家天天吃屎、月月死人、年年失火,鐘夫人一聽這些,眉毛都豎了起來。不等她開口,三娘繼續說,伴著丟丟‘霍霍霍霍’的磨刀聲,果然是細致的手藝活:
“你憑什么說我勾引你兒子?我都不知道你幾個兒子?你兒子貴姓?尊容?幾條腿?幾條尾巴?幾只眼睛幾只角?”這是什么怪物,一聽就是損人的,可鐘夫人回答了:
“我親生的有兩個兒子,我說的是五郎,姓鐘啊。”
三娘立馬搶過話頭:“鐘啊?姓鐘了不起嗎?又不能吃又不能穿,送廟里還嫌破爛敲不響。五郎么?見過。長不象個冬瓜,短不象只青蛙,就算我沒什么家世,好歹也有些財勢,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勾引他?他有什么魅力讓我去注意他?他是長了三頭還是六臂?”
從頭到腳打量鐘夫人,再從腳到頭,來回看了幾遍,“就憑你是他娘,我根本不可能正眼看他一眼。你以為自己穿得有品位?以為自己生得美艷?美艷是美艷,堪比行首,可是你該去那銷金窟展現你的風情你的美艷找你的金主,怎么來了我們偏僻山村清白人家?可別誤了你。。。”哼,敢說我娘不正經,我就罵你堪比青樓女,嘿嘿,順氣。
林夫人聽出了話不對,用眼神阻止了三娘繼續說:“鐘夫人,好歹也叫你聲夫人,不要學那潑婦說些沒影的事,丟人現眼不說,更是折了你夫君的面子。”
鐘夫人牙齒咬得緊緊的,“什么沒影,這賤丫頭,這野種約了五郎今日午時后見面。”
“野種,你罵誰呢?”
“野種罵你呢。”回答得倒是快,卻惹得林家諸人‘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連鐘夫人帶來的兩個女婢也在忍笑。
鐘夫人上了當,心恨自己口快,這丫頭人小,卻嘴巴厲害,到處設陷阱,謹慎起來,不想再落笑柄。
“我有爹有娘你憑什么罵人?”
“都知道你爹幾年難得回家一次,你娘卻生了你兄妹三個,誰不為你爹叫屈!也沒見你家有什么生意,土地也沒幾畝,卻有金銀首飾甚至古玩玉器,一定是你娘相好的賞的。”
“無根無據的事,紅口白牙亂說,也不怕腸穿肚爛不得好死。誰說我家沒有生意,我爹在揚州也算富甲一方。揚州知道不?東南西北能分清么?客棧在哪兒?碼頭在哪兒?土員外進了揚州,可不得叫聲‘好大只羊,好大碗粥’。誣別人,我還說你背夫偷漢,一窩野種,就連你自己,也是其父不詳!”
聽到三娘辱及自己的母親,鐘夫人忍耐不住,沖了上來,想踢三娘。林夫人忙把三娘抓過來護在懷里,張管事一閃身,擋在了鐘夫人身前。鐘夫人沖不過來,在那里只跳腳,
“你敢罵我娘親,我叫人抓你們去吃牢飯,你這死丫頭。”
“這大宋朝是你家建的?衙門你家開的?哎喲,謀逆啊!你辱我娘你就心安理得?你再胡亂罵人辱我林家,我毀了你鐘家,讓你鐘家從此在上茅莊消失!”
被林夫人抓到懷里,又被張管事擋住身形,三娘也只能跳著腳,拔高聲音叫罵,可最后幾個字被林夫人捂住嘴巴,就變成了“讓你鐘家從此在上‘嗚嗚嗚嗚’”。
林夫人正色對鐘夫人說:“鐘夫人,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我家三娘還小,對你家五郎沒有興趣,就是有興趣我也不同意,她打一出生就有親事在身了。”
不會吧?!不是說不強求嫁給楚家嗎?更何況楚家并沒有提出和誰定下親事啊。
看著三娘不贊同的眼神,林夫人回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至于你說三娘約了你家五郎一定是誤傳,更不用說什么勾引了。請你走吧,不想跟你廢話,純粹浪費時間,毫無意義。”
林三娘在一旁咬牙看著二郎,二郎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林三娘略一沉思,掙出娘親懷抱,推開張管事:
“是我約了鐘五郎。”
鐘夫人伸出右手,指著三娘“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可真是笑得花枝亂顫:“聽見了吧?聽見了吧?說了那么多,現在才是重點,才是真話。把自己說得多么天真無邪,結果呢。。。”
林夫人也很震驚,但是此時,她是不會拆自己女兒臺的。
“我相信,三娘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她選擇相信三娘。
“理由?理由就是她想。。。”
“我想給鐘五郎一個改過的機會!給你鐘家一個不被人罵欺辱稚女害人性命的機會!”搶過鐘夫人的話,把她可能沖口而出的侮辱語言堵住先,不想再聽了。
“把自己說得象佛主一般。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鐘夫人難得幽默一下,合掌說道。
“你應該先去問問,他為了給你出莫名其妙的氣想了什么辦法,找了什么人,我是誰計劃推下山崖的,害命不成他們怎么幸災樂禍的,又怎么欺負我們,放狗咬我們的!”三娘說著說著,真的有點生氣了,這些人,為了一己之私,草菅人命,可惡可恨。
“害你性命?不可能,他很單純的。放狗咬你~~不是你咬的狗嗎?”鐘夫人疑惑了。
可惡的鐘五郎,還說保密,踢死你。
“我年紀小小,被惡人欺負,被惡狗追咬,只能拼命自保。你不說你們行徑可惡,反來問不相干的事。要不,等我收集證據,到衙門告上一狀,也許要不了惡人的命,怎么也要讓你鐘家沾一身污泥。”
不敢看林夫人詫異的蒼白臉色,三娘威脅鐘夫人。
鐘夫人不是笨人,衡量當下,得趕緊走人才是,情況不對啊,回去問問五郎。
“那你詢問他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他穿戴整齊?弄他一大早翻箱倒柜找合體好看的衣衫。”
倒,這個神經病五郎。心下暗罵,嚴肅地對鐘夫人說:“難道不應該要求他穿戴齊整么?對一個他們差點害了性命的人,這是起碼的尊重,我怕他穿紅著綠倒了我的胃口。”
鐘夫人囁嚅著,終于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林夫人神色冰冷地逐客:“你別以為我們林家對付不了你們。為了孩子,我保留追討公道的權利。鼠有鼠路,蛇有蛇道,林家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欺負的,林家的怒火,你們確認能承受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丟已經磨完了刀,站起身,轉身對著鐘夫人,用手試試刀刃,握刀在手,沒說話,用刀向門口一指。
鐘夫人驚懼地連退幾步,顧不上說話,疾步奔出了院門,站在院門外,才丟下一句“回去問過五郎再說”,在門外7、8個看熱鬧的村民的嬉笑聲中,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三娘吁了口氣:還是真刀實槍來得痛快,這口舌是非,累人。
突然,林夫人沖過來一把抱住三娘,號啕大哭。。。
————————☆————————
哎呀,不行了。今天去游樂園坐了飛車和急流勇進,巨大的落差弄的現在心還在狂跳,頭象敲鼓一般作痛。休息,休息。
教師節快樂!
愛我你就點點我,愛我你就關注我,愛我你就推薦我,愛我你就收藏我!
正在養肥中,以適應您的手感,滿足您的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