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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變了味”的著史者

班固,字孟堅,扶風安陵(今陜西省咸陽市渭城區(qū))人。他的“開局”很有司馬遷的影子,九歲能為文(即能夠完成攥寫文章的能力),誦讀詩賦當然不在話下。成年以后更是博覽群書,對九流百家之言(即春秋戰(zhàn)國至漢初學術(shù)思想)都有研究。

司馬光說他“學無常師”(即學習沒有固定不變的老師。強調(diào)的是學習過程中應(yīng)保持開放的態(tài)度,不局限于某一位師長或單一的學習渠道。無論是比自己優(yōu)秀的人、同輩甚至晚輩,只要在某方面有值得學習的地方,都可以成為學習的對象。)不注重章句(指在治學或理解經(jīng)典時,不執(zhí)著于對文本字句的逐字逐句拆解、考據(jù)或僵化解讀,而更強調(diào)把握文本的整體主旨、精神內(nèi)涵或深層義理。)

“學無常師”班固可能確實做到了,他沒有因為自己的才能出眾而傲視別人,但所謂的“不注重章句”嘛,就另當別論了。比起《史記》的強硬批判,后起之秀的《漢書》只能算是“戴著鐐銬起舞”。班固同樣也是在父親班彪去世后,接手繼續(xù)攥寫父親所著的《史記后傳》,這時的班固如果不出意外,大概率也會走司馬遷的老路,但結(jié)果是,被人舉報私改國史,最終獲罪入獄。

但班固非但沒有挨那一刀,反而其作的書被漢明帝(劉莊,東漢第二帝)看重,從而獲得了明帝的賞識,得以繼續(xù)著史。但這也就宣告了《漢書》必然已經(jīng)戴上了“刑具”,從敘述風格和內(nèi)容自由度方面遠不如《史記》。

班固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基本完成了《漢書》的編纂工作,該書記述了公元前206年(西漢高帝元年)至王莽新朝地皇四年(公元23年)。由于此書及其后世的“官方修史”的屬性,在維護皇權(quán)統(tǒng)治的合法性上,明顯具有偏袒甚至美化。

班固自然要接受這種被“控制”的命運,《資治通鑒》中記載,后期的班固與漢明帝劉莊甚是親近,這自然使得他更加忠心盡責。公元76年漢章帝劉炟(炟讀如“達”)繼位后,也是對他頗為恩寵,經(jīng)常請他入宮侍讀(即陪伴皇帝閱讀典籍),甚至讓其留宿宮中。

班固最終的官職被提升至玄武司馬(類似于現(xiàn)在中央辦公廳警衛(wèi)局區(qū)域主管兼公安特勤局行動隊長及重要國際會議場館安保總監(jiān)。)如此身份的班固,也是沒能逃過被構(gòu)陷入獄;慘死獄中的命運。漢和帝(劉肇,肇讀如“趙”)元年(公元89年),班固隨同竇憲遠征匈奴,在竇憲軍中擔任“護軍參謀”的班固,因大敗匈奴而為竇憲寫文紀功(即通過撰寫文章、文字作品來記錄和彰顯功績、功勞。)永元四年(公元92年)竇憲獲罪自殺(此事原因目前不清楚,后續(xù)可能會得知真相。)這件事導致班固被牽連從而罷官,后來因被構(gòu)陷再次入獄,最終死在獄中,享年61歲。

起因是班固的兒子們與洛陽的一個縣令叫種兢(兢讀如“京”)結(jié)下了梁子,《資治通鑒》給出的說法是,班固疏于約束管教,任憑其子非法胡為,種兢借機實施報復,最終導致班固的死亡,屬于兒子害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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