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瀾得了皇上的恩準后,便趕忙去找國師,將這好消息告知于他。國師聽聞,眼眶泛紅,激動地握住錦瀾公主的手,聲音都有些顫抖地說道:“瀾兒,陛下如此成全,咱們定不能辜負這番心意啊。”
他們不敢耽擱,迅速收拾了些細軟,趁著夜色,喬裝改扮一番后,悄悄從皇宮的一處偏僻角門溜了出去。一路上,兩人緊緊相依,心中雖對這璃月國還有諸多不舍,但為了能長相廝守,也只能狠下心來離開。
蘇憐這邊,和離之事依舊毫無頭緒,她每日周旋于各方之間,心力交瘁。太子看著蘇憐如此辛苦,心中越發不忍,終是下定決心,主動向皇上稟明了自己的想法,言說愿放蘇憐自由,不想看她再因這諸多繁雜之事勞心傷神。皇上思量許久,最終點頭應允。心中五味雜陳,既有終于能擺脫這復雜皇家關系的輕松,又有著對太子的一絲愧疚與不舍。她向太子鄭重地行了一禮,謝過這些日子的照拂,而后便收拾行囊,準備離開
,剛踏門而出,聽聞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那西域國王不知從何處得知了錦瀾公主逃走以及璃月國用丫鬟冒充公主和親之事,只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頓時勃然大怒。他那原本就威嚴的面容此刻因憤怒而扭曲,雙眼圓睜,仿若燃燒著兩團烈火,毫不猶豫地當即點起兵馬,馬蹄聲如雷鳴般轟響,朝著璃月國氣勢洶洶地殺來。
一時間,邊境戰火紛飛。原本寧靜祥和的邊境小鎮瞬間被硝煙彌漫,百姓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婦女們緊緊抱著孩子,老人們在混亂中顫顫巍巍,哭聲、喊聲交織在一起,整個邊境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引發了可怕的瘟疫!
晉弦將軍得到此消息,心急如焚,顧不得其他,立刻披上戰甲。他身姿挺拔,眼神堅定而冷峻,帶著視死如歸的決心,與太子一同奔赴前線。
朝堂之上,曹國公心懷不軌,趁著國家動蕩不安,暗中勾結朝中大臣,妄圖謀朝篡位。他們謀劃已久,趁著夜色的掩護,率領著一群親信,偷偷潛入皇宮。
此時的皇宮,守衛們大多被調往邊境防御,內部防御空虛。曹國公與毛權如入無人之境,徑直朝著皇上的寢宮殺去。皇上在睡夢中驚醒,還未來得及做出太多反抗,便被他們的劍刃所指。在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皇上被一劍刺中,釘在了龍椅之上,鮮血緩緩流淌,染紅了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
錦瀾在得知父皇遇刺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趕來。當她踏入寢宮,看到父皇那慘不忍睹的模樣,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呆立當場。在極度的痛苦與絕望之下,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她緩緩地走向一旁,找出一條白綾,系在了房梁之上,決然地上吊自殺。
而此時,從太子府匆匆趕來的蘇憐恰好路過此地,不經意間瞥見了這令人心碎的一幕。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震驚與悲痛。還未等她從這巨大的沖擊中緩過神來,另一邊,國師心急如焚,決定施展一種古老而禁忌的換命術來復活公主。他不顧眾人的勸阻,在皇宮的一處僻靜之地設下法壇,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法訣不斷變換。然而,就在法術即將完成的關鍵時刻,不知從哪里突然竄出一個瘋子。那瘋子披頭散發,眼神癲狂,口中大喊著“人死不能復生”,徑直沖向法壇,硬生生地阻斷了國師的法術。
不過這也是好事,那禁忌換命術一旦施展,定會擾亂陰陽兩界秩序,引發難以預估的災禍。國師痛心疾首,卻也在片刻的清醒后意識到此舉的不妥。
片刻后,那瘋子拽著蘇憐的衣袖拉到外面,換了副樣子,一位長相清冷的少年:“神仙姐姐,還記得我嗎?”
蘇憐看著眼前的少年,眉頭微皺,仔細端詳著他的面容,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輕輕搖了搖頭,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少年微微揚起嘴角,眼中帶著一絲狡黠:“留個念想日后慢慢猜。”說罷,身形一閃,便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但此刻,也無暇多想,
日夜兼程,趕到邊境,天空中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蘇憐拼命呼喊:“不要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然而,戰場上的廝殺聲、馬蹄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早已淹沒了她的呼喊。雨水順著她的發絲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衫,她卻渾然不覺,只是不顧一切地朝著戰場中央奔去。
士兵們正在激烈交鋒,熱血與雨水混在一起,流淌在這片被戰火蹂躪的土地上。早已殺紅了眼,他們的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也不知受了多少傷,卻依舊奮勇殺敵,為了保衛璃月國的領土和人民,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人群中艱難地穿梭著的一位姑娘,試圖阻止這場戰爭的決心從未如此強烈。每看到一個受傷倒下的士兵,她的心就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我不能讓更多的人因為我的過錯而失去生命。”她在心中不停地默念著,腳下的步伐也越發急促。
突然,一支利箭朝著她射來,躲閃不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太子猛地沖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鮮血如泉涌般,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順著他的后背汩汩流下,在雨水的沖刷下,在腳下匯聚成一片殷紅的血泊。
“殿下!”蘇憐嘶聲喊出,雙手顫抖著想要給他療傷發現自己那微弱的靈力在這重傷面前,不過是杯水車薪。
蘇憐心急如焚,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抱緊太子,聲音帶著哭腔:“殿下,你為何要如此傻?”太子氣息微弱,卻強扯出一絲微笑,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龐:“憐兒,莫要自責,這是我的選擇。”說罷,太子的手無力地垂下。
晉弦將軍看到太子倒下,心中悲痛萬分,但他知道此刻不能亂了陣腳,只能強忍著淚水,更加奮勇地殺敵,他發誓要為太子報仇,要將侵略者趕出璃月國的土地。
蘇憐緩緩站起身來,她的眼神中有少許無助“因我而起,因我而結束”她將太子輕輕放在一旁,不顧危險地走向戰場中央。此時的她,體內那原本微弱的靈力開始瘋狂涌動,逐漸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狂風在她身邊呼嘯,吹起她的發絲與衣衫,卻無法動搖她分毫。她雙手快速結印,那手印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詞,她拿起地上染血的劍,毫不猶豫地刎向脖頸,鮮血濺出,在雨水的沖刷下,于腳下蔓延開來。然而,她并未立馬斷氣,憑借著強大的靈力支撐,她的身軀微微顫抖,眼神卻依舊堅定地望著戰場,似在等待著什么。
站在遠處的少年身形一現,他的面容因痛苦與憤怒而扭曲,“怎么會…都怪天界那群混蛋!”他的聲音帶著沖天的恨意,身形一閃,便沖向天界……
在璃月國戰爭因太子妃自刎陷入了短暫的停歇,天降祥瑞,她,脫離了凡人之驅。雙方士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受傷的士兵傷口竟開始緩緩愈合,病痛中的人們也發出舒緩的呻吟,瘟疫的陰霾似有消散之勢。
太子醒來后,迷迷糊糊間只看到蘇憐的身影緩緩升空,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只抓住了一片衣角。他眼神中滿是失落與不舍,望著蘇憐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但他深知蘇憐此去已非凡人,他們之間仿若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他默默將衣角收起,小心翼翼地藏于懷中,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寄托。他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轉身指揮著士兵們救助傷者、安撫百姓,又組織人力清理廢墟、重建家園,那堅毅的背影在這片土地上顯得格外高大。
飛升至天界后,蘇憐發現自己身處一片云霧繚繞、瓊樓玉宇林立的仙境。周圍的一切看上去如夢如幻,亭臺樓閣在云霧中若隱若現,散發著圣潔的光輝。仔細看去,卻顯得凌亂不堪,不少地方有著建筑破損的痕跡,好似有大戰剛剛發生過一般。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神器碎片,偶爾有仙禽飛過,發出慌亂的叫聲,仿佛這里經歷了一場浩劫。她可沒心思去管這些,腦海中突然記起自己之前在刑都殿內還有一些公文沒批,一想到那堆積如山的公文,她就覺得頭痛不已,如果沒人打理估計早堆成幾座小山了吧。
由于天界的路徑在這混亂中變得難以辨認,只能憑著模糊的記憶摸索著前行,誤打誤撞地走進了一座宏偉卻陌生的殿堂。殿堂內,眾神官正襟危坐,他們身上的神袍華麗莊重,頭戴的冠冕閃耀著神秘的符文光芒,此刻,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這個不速之客,眼神中透著審視與疑惑。蘇憐一開始還沒意識到自己走錯了地方,還自顧自地打量著周圍,心中想著這地方怎么如此陌生。
“站住!”那聲音如洪,在殿堂內回蕩,蘇憐身形一僵。她緩緩回頭,只見一位陌生大叔端坐在高高的神座之上,他神情嚴肅,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周身散發著磅礴的神力,讓人望而生畏。蘇憐先是一愣,隨后下意識地反駁道:“你誰啊,憑什么命令我”,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走錯地方了,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小跑到玄武大帝身邊坐下,聲音壓低:“實在抱歉,我好像迷路了,想問一下刑都殿在什么地方”
玄武大帝被蘇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怔,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小仙竟如此膽大妄為。殿堂內的眾神官們也都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整個殿堂陷入一片死寂。片刻后,眾神官才回過神來,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她的行為指指點點,都覺得這小仙怕是要遭受嚴懲,在天界的日子恐怕是到頭了。她隨之自報家門:“在下二殿主蘇憐。”
眾神官們聽到身份后,也都停止了議論,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與好奇。畢竟,刑都殿在天界的地位舉足輕重,其殿主自然也非等閑之輩,但所有事務都是大殿主上古·墨塵處理,二殿主從來不搭理這些,很少拋頭露面.大家都不認識也正常
一位靈官微微皺眉,說道:“去隔壁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