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隨后一抹紅暈漸漸暈染開來。村莊里,公雞打鳴,狗吠聲起,炊煙裊裊升起。田野間,露珠閃爍,農民扛著鋤頭走向田地。鳥兒在枝頭歡快地唱著歌。
風臨安緩緩睜開眼,眸中還帶著幾分初醒的朦朧。她輕抬手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隨后坐起身來,一頭青絲如瀑般傾瀉而下,映襯著她嬌美的容顏。她起身更衣打理,后走出房門。
沒過多久,蕭墨也出來了。
蕭墨看向風臨安說:“凌小姐,晨起安好。”
“公子早安,一切安好?!?
“他們還沒醒,我們先去吃早膳吧,邊吃邊等。”蕭墨說。
風臨安點了點頭。隨后他們便下樓了。他們找了個靠近樓梯的位置。
“小二?!笔捘聪蛐《沁吅暗馈P《芰诉^來。
“你們這有什么早餐?”蕭墨問道。
“包子,肉粥,炊餅,博飪。”小二回答道。
“凌小姐您想吃什么?”蕭墨先是問風臨安。
“博飪吧。”風臨安回復,她并不知道自己點的是什么,只是沒聽說過想點。
“那先來兩碗博飪吧?!笔捘f道。
柳邪,慕白走下樓去,看見他們已坐下了,便過去了。
“早?!绷靶χf道。
“早,你們昨夜瞌睡的好?”慕白問道。
“還行。”慕白說道。
“萱萱還沒起床嗎?”蕭墨問道。
“正常,我去喊她,懶死了?!蹦桨渍f著,起身準備去喊她。
慕白轉身剛要上樓,上官萱萱便開門出來了,關上門,然后伸了個懶腰,便下樓了,坐到他們旁邊。
慕白坐下,看著上官萱萱說:“你是最后一個,起這么晚,懶死了。”
上官萱萱沒有理會他。
“萱萱別理他,他也才出來沒多久。”蕭墨寵溺地看向上官萱萱。
“你什么意思?”慕白瞪了蕭墨一眼。
上官萱萱笑了笑。
他們閑聊時,小二將兩碗博飪端來,博飪熱情騰騰的,香氣四溢。“客官趁熱吃!”小二說完便準備走?!靶《?,給我們再來三碗這個吧?!笔捘f道。“好嘞!”小二說完便走了。蕭墨嘗了一口,滿臉幸福的說:“嗯,還可以,很暖和?!睕]過多久小二將博飪端過來了,他們將碗里吃的光光的。柳邪起身付錢,“多少文?”“客官你們5碗,一共40文?!绷疤统鲥X遞給掌柜?!昂美?,客官慢走?!闭乒裥χf。
“那我們繼續(xù)趕路吧!”蕭墨說道。他們收拾了一下便走了,慕白,蕭墨,上官萱萱,風臨安依次上了馬車,柳邪。有些上馬車牽著繩駕駛著。
“今天的陽光還挺好的?!鄙瞎佥孑嬲f道?!皩Π?,中午就隨便吃點吧,看能不能到街上,能到的話就去買點路上吃?!笔捘珜Υ蠹艺f道。他掀開簾子對柳邪說:“葉公子過后如果到街上就停下,我們下車買些東西路上吃?!?
車內比較安靜,他們都沒說話,上官萱萱喜熱鬧,先說:“凌小姐,您不是到處游歷嘛,游歷途中有沒有什么趣事啊?”她眉頭輕蹙,雙眸閃爍著探尋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整個人顯得靈動而又俏皮。
風臨安有點不知所措,神情發(fā)生微妙的變化,她哪里去過呀?她只在魔界待過,可是已到這一步,她只好硬著頭皮說:“有啊,有一次我們闖入冥界,冥界昏暗幽深,卻也別有一番景致。我們遇見了一位冥界的引路人,竟然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老者帶著我們穿梭于冥界的各個角落,見識了各種奇珍異獸比如炎龍獸和詭異的植物。最有趣的是,我們還參加了一場冥界的宴會,桌上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味,我們品嘗后,味道竟然異常鮮美?!?
他們聆聽著,“嗯,講的挺好的,但是我怎么聽說炎龍獸是妖界的啊,怎么會在冥界?”慕白用他那犀利的眼神看著風臨安問道。風臨安被識破后有點尷尬,她眼神閃爍,臉頰微紅,雙手不自覺地攪動衣角。但她很快調整了過來說:“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是記錯了,還是根本就是你編的呀!”慕白繼續(xù)追問,風臨安有點緊張,但她并不能表現(xiàn)出來,故意將頭稍微抬起,看著慕白的眼睛說:“慕公子,您可真是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介小仙,怎敢欺騙您?!蹦桨走€想繼續(xù)說,卻被上官萱萱攔下,小聲與慕白說:“你別說了,人家記錯也正常,別去刁難她了?!?
“你最好收起你的圣母心,切?!蹦桨壮料侣曇粽f。上官萱萱沒有搭理他,上官萱萱將手放在風臨安手上說:“別搭理我?guī)煾?,他這人就這樣。”
風臨安點了點頭說:“那你們天界有沒有什么趣事?。课覀冞€沒有去過天界?!?
“那可多了,月老是天界有名的愛情之神,他手中的紅線總能牽起一對對有緣人。但有一天,月老不小心將一條紅線繞在了自己的腳上,結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和一只調皮的小狐貍產生了“心靈感應”。每當小狐貍想要玩耍時,月老就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它的心意行動,鬧出了不少笑話。最后,還是眾神仙合力,才幫月老解開了這條“調皮”的紅線……”上官萱萱繪聲繪色地說道。她手揮舞著,慕白看著萱萱在那說著,寵溺的笑著,眼神停留在上官萱萱身上好久。她講,他笑。一切是那么美好。
車內逐漸熱鬧。
在一片熱鬧中,時間也已過去好久,馬車停下,柳邪掀開簾子說:“我們到了?!薄敖K于到了,太棒了,下車買好吃的啦!”萱萱激動的說道。他們依次下車了,柳邪。將馬車停在空地上。古街道上,青石板路光滑如鏡,兩旁商鋪門扉敞開著,偶爾有馬車轆轆而過,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雖沒有錦溪鎮(zhèn)那么繁華,但也挺熱鬧,人們手上拎著很多包裹。
“好熱鬧呀!”上官萱萱笑著對他們說道。上官萱萱跑到一個賣鮮花餅的攤子前,他們也跟著上官萱萱來了。
“看著好像還挺不錯,來兩包吧!”上官萱萱說道。
“好嘞。一共20文”
柳邪掏出錢遞給攤主,攤主收過去說:“謝公子慢z走?!?
那邊有很多表演,一邊,幾位身懷絕技的藝人正在表演飛刀投擲。他們手持鋒利的飛刀,眼神專注而堅定。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飛刀準確無誤地扎進了遠處的靶心,引來觀眾的一片叫好聲。另一邊,表演者頭頂數碗,在悠揚樂聲中輕盈起舞,碗隨人動而不落,宛如凌空飛燕,技藝高超,令人嘆為觀止,觀眾掌聲雷動,為這場視覺盛宴喝彩。
“哇,好厲害!”上官萱萱驚嘆的說。“我們是來買些路上吃的食物,還得去趕路,別看了?!蹦桨状叽俚?。
“哦,好吧?!鄙瞎佥孑媸恼f道,念念不忘的準備走。
“沒事,想看便看吧,慕上仙你在這陪她吧,我們三人去買東西吧?!笔捘f。
“我不要!”慕白瞥了蕭墨一眼說。
“那我留下來,你和他們一起?!笔捘f道。
“我不相信你,還是我留這吧,誰讓她是我徒弟呢。”慕白說著。蕭墨點了點頭?!皻W耶,太好了,嘿嘿?!鄙瞎佥孑媾d奮的說。柳邪遞給慕白100文,說:“如果想買什么東西,就拿這100文去買吧?!彪S后他們便走去別的地方去買食物。
臺上的表演落幕后,臺上的雜技藝人。與臺下觀眾互動,“有誰想嘗試的嗎?”
臺下觀眾都積極想去嘗試,很擁擠,上官萱萱前面的人很激動,不小心撞到了上官萱萱?!鞍?。”上官萱萱被嚇到了叫了出來,慕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上官萱萱,才避免刷。那人感受到自己撞到人了,轉身連忙道歉?!皼]事?!鄙瞎佥孑娲蠖鹊恼f道。那人便轉身了。
“謝謝師父?!?
“沒我你早摔了?!?
“是是是,師父對我最好啦?!鄙瞎佥孑嬗盟翘鹛鸬穆曇艨渲桨?,慕白被夸了,笑了笑。
雜技藝人選擇了臺下一個觀眾,那人上臺跟隨雜技藝人的指導,在頭上放了兩個碗,成功地保持住了平衡,碗并沒有掉下。“太棒了,一次就是做出來了?!彪s技藝人夸贊著,那位觀眾在臺上笑得很開心。
“那我再找一位?!?
那位觀眾跑下去,雜技藝人放眼望去,用手指著上官萱萱說:“要不就那位女子吧!”上官萱萱。看著他手指的方向,似乎是指著自己,上官萱萱疑惑的用食指指了自己。
“對,就是您。”
上官萱萱有點喜悅,看向慕白,似乎在詢問他是否可以去。慕白看著上官萱萱渴望的眼神,點了點頭。上官萱萱興奮的跑上臺去。慕白在臺下看著上官萱萱。他望著萱萱跑上臺的背影,目光深邃而熾熱。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很溫柔。
上官萱萱跟隨雜技藝人的動作,她緊緊跟隨著雜技藝人的步伐。她頭頂著一疊精致的瓷碗,碗身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晃,卻奇跡般地不曾掉落。她的步伐輕盈而有力,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地調整著身體的重心,讓碗穩(wěn)穩(wěn)地保持平衡。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她開始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旋轉、跳躍,始終穩(wěn)穩(wěn)當當。
她臉上洋溢著純真而又堅韌的笑容,他的眼睛彎成月牙狀,那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上官萱萱也一次就做出來了,臺下人紛紛鼓掌?!斑@位小姐也是很棒,也一次就學會了?!彪s技藝人夸贊。
“接下來我再給大家?guī)韯e的表演。”
隨后上官萱萱便跑到慕白旁邊說:“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上官萱萱牽起慕白的手小跑出了人群,慕白的眼神緊緊鎖定在被上官萱萱輕輕牽起的手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化為深深的溫柔與寵溺。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只專注于她手心的溫度,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邊有人在投壺。
上官萱萱好奇的跑過去,攤主吆喝著:“投中15支箭,送兩包香囊。投中25支箭,送發(fā)簪。投中40支箭,送玉器小擺件。”
她看向慕白說:“好像挺好玩的?!?
慕白點點頭看向上官萱萱說:“你想玩?”
上官萱萱點了點頭,“攤主給我們來20只?!蹦桨渍f道。
“好勒,共20文?!睌傊髡f道。
慕白將錢遞給攤主,攤主拿來20支箭遞給上官萱萱。上官萱萱接過。她手持箭矢,目光如炬,瞄準壺口。她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重心下沉,保持穩(wěn)定。投壺時,她深吸一口氣,手臂緩緩抬起,手腕輕輕一抖,沒有投中。
她不甘心又投了一支箭,也沒有投中。
上官萱萱看向慕白,似在求助,慕白看懂了她的求助,便從上官萱萱手上拿來幾支,他站立如松,眼神堅定,手握箭矢,準備投壺。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節(jié)奏,雙腳穩(wěn)扎地面,身體微微后仰,手臂用力一揮,精準地投入壺中,動作瀟灑而充滿力量。
第1支箭投中了,第2支也一樣投中了,似乎已找到了方法,百發(fā)百中。
“哇,師父好厲害?!鄙瞎佥孑婀恼?,崇拜的看向慕白。
慕白聽到上官萱萱夸贊自己,心里也很開心,忍不住笑了。很多人看著慕白,紛紛感慨好厲害。
很快箭都投完了,慕白身體放松下來,“攤主,我們一共投中了18支,投中15支是不是可以送兩包香囊?”慕白問道。
攤主點了點頭,隨后遞給慕白兩包香囊,慕白接過去,將其中一包給了萱萱。萱萱接過去說:“謝謝師父,師父你剛才好厲害啊!”他們將香囊佩戴在腰間。
“那肯定!”慕白驕傲的說道。
“師父,我們再去別的地方逛逛唄!”
慕白點了點頭,便跟上官萱萱走了。
上官萱萱走到一個賣首飾的攤子停下了。手不自覺的去觸摸那些首飾。
“哇塞,都好好看!”上官萱萱驚嘆的說道。
她的目光被一支精致的發(fā)簪吸引。她優(yōu)雅地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拿起那支發(fā)簪,仔細端詳片刻后,緩緩地將它插入烏黑的發(fā)絲中,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小姐,你可真有眼光,這是匠人手工親自打造的簪子,做工精細,”攤主看向慕白,“公子可打算給你家娘子買上一支?”慕白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想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微微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尷尬而又略帶甜蜜的笑意。
“啊?他不是我夫君,他是我?guī)煾??!鄙瞎佥孑孢B忙解釋。
“這個簪子多少文?”慕白問道。
“六十文?!?
上官萱萱有點猶豫,拉了拉慕白的衣袖說:“算了吧,太貴了,走吧走吧?!鄙瞎佥孑鎽賾俨簧岬恼掳l(fā)簪放回去,準備拉著慕白走。
“攤主,就這個吧?!蹦桨滋统鲥X遞給攤主。
“好嘞公子?!?
慕白拿起簪子遞給了上官萱萱,“諾,給你?!?
上官萱萱接過簪子說:“這么貴你還買。”
“我是你師父,給我徒弟送個禮物,怎么了?”
“那師父給我?guī)蠁h!”上官萱萱撒著嬌。
慕白點了點頭。
他手指輕輕捏著那支精美的發(fā)簪,目光中帶著一絲緊張與羞澀。他靠近萱萱,呼吸都有些許紊亂,手微微顫抖著伸向上官萱萱的發(fā)髻。他先是有些無措地尋找著合適的位置,發(fā)簪幾次差點滑落,好不容易才將發(fā)簪緩緩插入發(fā)髻,那動作雖不熟練,卻透著一種笨拙的溫柔。
“謝謝師父?!鄙瞎佥孑嫘χf。
“時候不早了,他們應該也快買好來找我們了。去那邊臺子那等他們吧。”慕白說道。
上官萱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