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風起墨落
- 愿印
- 4203字
- 2024-12-04 18:57:29
他們搜索著身上的珍貴物品,走進當鋪。
“掌柜,我們來當東西。”柳邪看著在撥弄著算盤的掌柜說道。掌柜看見有人進來,便停下了,抬頭看向他們。“好嘞,你們要當什么?”
他們紛紛將要當的物品拿出來了,擺在桌上,眼前琳瑯滿目,金銀首飾交相輝映。金光閃閃,銀輝熠熠,各式首飾璀璨奪目。精雕細琢的圖案栩栩如生,鑲嵌的寶石熠熠生輝。“這么多能當多少文?”蕭墨詢問著。
掌柜看了看桌案上擺滿金銀首飾,一個一個摸著,細細品鑒,并撥弄算盤后說道:“哈哈哈哈哈,這么多名貴物品,2800文。”
掌柜說完數著錢給了他們。柳邪接過錢,詢問道:“請問這附近租馬車的在哪?”
“出門往北走幾里路就到了。”掌柜笑著說道。
柳邪謝過掌柜后便和他們離開了。
他們往北走了幾里路,看見有人在租馬車,這些馬車由實木打造,車身樸實無華,車輪吱呀作響,馬匹穩健前行,雖無華麗裝飾,卻自有一股沉穩與古樸的氣息。慕白上前說道:“我們要租一個馬車。”
那人看向他們詢問:“你們有幾人?”
“五人。”慕白回答。
“五人租一輛恐怕有點少,我們這馬車都是用上等馬的,可好了,要不再考慮考慮。”
“不用了。”慕白不耐煩地說著。
“行,我這是按天數算,一日150文。”那人看慕白不像是好說話的便沒有繼續要求他們再租一輛。
“別人那是按公里計算,為何你是按天數計算。”慕白問道。
“每個人家計算方式不同,看你們面善,今日便以一日120文租于你們。”
慕白點了點頭,看著柳邪說:“拿錢。”
“租這馬車是要租金的,180文。”
“還要……”慕白剛想說便被蕭墨攔下來了。“行。”蕭墨說道。柳邪從衣襟處口袋中拿出錢,數好金錢,并遞給他了。
“若有破損則以800文賠償。”那人說道。
他們點了點頭,“你們誰會駕馬車?”蕭墨問道。“我會。”柳邪率先說了,蕭墨看了一眼柳邪猶豫了一下說:“那你來吧。”慕白,蕭墨,上官萱萱,風臨安四人依次上車。待他們上車后,柳邪一躍坐上去駕駛馬車。
車內很擁擠,上官萱萱慕白坐在一起,蕭墨和風臨安面對面坐著。“也不知道去那個青巖鎮會有什么任務等待著我們。”上官萱萱自言自語道。上官萱萱往邊上挪了挪,她輕輕掀起馬車上的綢緞簾子,動作溫婉而雅致,一雙明眸透過縫隙,望向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致,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一縷溫柔的陽光恰好穿透云層,灑在她的臉頰上,為她精致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眼中閃爍著對這個世界無盡的好奇與向往。
上官萱萱關上簾子,她微微張開雙唇,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睛半瞇著,她微微張開雙唇,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睛半瞇著,身體不自覺地輕輕后仰。她有些困了,便靠著睡了,路上有些顛簸,上官萱萱被吵醒,揉了揉眼,打了一個哈欠,還是很困,一旁的慕白則是雙臂懷抱在胸前,漠不關心。蕭墨看了上官萱萱一眼說:“你如果困了就坐在我旁邊靠著我睡。”慕白聽見了看向蕭墨,上官萱萱笑了笑說:“真的可以嘛,蕭神對我真好。”說完便準備坐過去。
結果被慕白一把拽過去,上官萱萱剛起身又被這一拽后坐下來了,慕白緊握著上官萱萱的手腕。“嘶。”上官萱萱皺著眉痛苦的發出聲音。手腕試圖掙扎,女二用力掙扎,試圖掙脫這份束縛,手腕不停扭動,指尖幾乎泛白,但慕白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啊,好痛,松手。”上官萱萱有些生氣了,她眼眶迅速泛紅,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嘴唇因極力克制而微微顫抖。
慕白看著上官萱萱痛苦的表情,低頭冷笑了聲,低聲說:“不準去。”慕白手愈發用力,上官萱萱實在太痛急忙說:“不去了,不去了,快松手,真的好痛。”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慕白緩慢松開手,上官萱萱連忙將手腕抽出來,她皺起眉頭,輕輕揉了揉被弄痛的手腕。接著,緩緩地將手腕向左右兩側輕輕擺動,小幅度地旋轉著手腕關節。
蕭墨看著上官萱萱如此痛苦不忍說:“慕上仙,萱萱只是你徒弟,不是任你擺布的,萱萱坐過來別理他。”慕白有些氣憤地說:“她是我徒弟我怎么做與你無關。”蕭墨剛想說話,慕白瞪著上官萱萱,仿佛上官萱萱若同意了便又要讓她痛苦,上官萱萱急忙說:“沒事,沒事,不要吵起來了,我不坐過去了。”慕白看向蕭墨得意的笑了。
不一會兒,上官萱萱往邊上挪了挪,和慕白保持距離,后找了一個合適的姿勢睡了,慕白往上官萱萱身邊靠了靠,輕輕碰了碰萱萱的手臂,萱萱睜開眼看向慕白問:“干嘛?”慕白小聲說:“如果你睡不踏實的話,也可以靠著我睡,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看你睡不踏實,回頭拖我們后腿。”上官萱萱沒有理會繼續睡了,慕白也沒繼續說。
風臨安看見眼前一幕,有些羨慕,微微笑了一下,可是她已經習慣了孤獨,從小生活在魔界魅璃宮內,他生活里只有那些法術,吃飯,吃藥,寫字,睡覺。因為身份沒人敢與她說話,便逐漸孤僻。蕭墨看向風臨安小聲問:“我們已經同行這么久,還不知姑娘以及與你一同的那人叫什么。”
“我叫凌知雪,他叫葉煜。”風臨安腦子轉的很快,直接說出了名字。
“那以后就叫你凌小姐吧,我叫蕭墨,他叫慕白,她叫上官萱萱。”
風臨安點了點頭。
馬車已至泥濘之地,行駛有些困難,有點晃動,上官萱萱頭不由自主地緩緩滑落,最終輕輕靠在了男二的堅實肩膀上。男二感受到這份突如其來的親昵,臉頰微微泛紅,心跳加速,有些害羞卻又不敢動彈,生怕驚擾了這份難得的寧靜與美好。
過了好久他們都有些困意了,便睡著了,而風臨安卻不敢松懈,雖然很困,但并未睡覺,風臨安思考著在心里想著“若只要把他們殺了,他們便回不去了,這樣天界便會大亂。這樣父王統一天下的愿望便更好實現,得先從上官萱萱下手,她比較好對付,慕白蕭墨比較難對付,倘若我和柳邪一起可能會更好對付他們。”
蕭墨動了一下,風臨安立刻裝作睡著了的那樣。
馬車停下,柳邪掀開門簾說:“現已至黑夜,今日就先休息吧,那邊有間客棧。”他們被聲音吵醒,他們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便依次下車。
夜幕低垂,只有零星燈火在遠處閃爍。田野間,月光灑落,銀白一片,微風拂過,稻穗輕搖,發出沙沙聲響,宛如夜的低語。
柳邪將馬車牽進那間客棧的院子里,其余人進入了客棧,隨后柳邪也進去了,店小二熱情的迎客,“客官,幾位?”
“五位。”蕭墨說道。
“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本客棧今日剩余房數只剩三間房。”
他們有些不知怎么辦,但天已晚附近也不知道哪里有客棧。
“我是這里的掌柜,客官你們可以兩人合住一間,三間剛好可以,我給你們50文一間吧,實在是不好意思。”一位年約五旬的男人說道。他身材微胖,面白無須,眉宇間透著幾分精明。他穿著一身干凈的灰色長衫,頭戴一頂方帽,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
“我認為也是可以的。”柳邪看了他們幾眼說道,他們點了點頭,柳邪從衣襟口袋中將銅板掏出并數好給了掌柜。
“好嘞!小二帶他們去他們的房間。”
隨后店小二帶著他們走上樓到達他們的房間,在同一層但都不靠在一起。“客官已到你們的房間,有事可隨時吩咐我。”
“嗯。”蕭墨點了點頭說道。隨后小二便下樓了。“我們該怎么分這三間房?”上官萱萱問道。
“那就萱萱和凌小姐一間,我和慕上仙一間,葉公子一間。”蕭墨說著。柳邪聽到陌生的名字有些錯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心想:“這應該是魔女取的名字吧。”
他們沒有反駁,“那我們先去用膳吧,我都餓死啦。”萱萱說著,隨后他們便走下樓坐到空位上。“小二。”慕白喊了一聲,小二跑了過來說:“客官,請問有什么吩咐?”
“給我們來你們這邊的特色菜,來五樣吧。”慕白說著。“好嘞!”隨后小二便去了。
“今日吃好便各自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蕭墨對大家說著。
“菜來嘍!”小二兩只手各端了一盤菜,沒過多久又端了菜過來,菜上全了,它雖沒天界菜肴那么精致,但分量很足。“客官,你們的菜已上全,請慢用。”隨后小二又去忙活了。他們動起筷子嘗了一口,慕白說:“感覺不是很好吃。”蕭墨說道:“先湊合著吃吧。”
大家吃完后放下筷子,擦拭嘴角,柳邪。看大家都吃完便起身付錢。
“客官吃好了?一共105文。”柳邪將銅板遞給掌柜,“好嘞,謝客官!”掌柜笑著對他說。付完錢后柳邪與他們一同前往各自房間。
他們都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去,房間陳設簡單,卻干凈整潔。紙糊的窗欞透出微弱的燭光,映照著墻上掛著的山水墨畫。硬木床鋪鋪著粗布床單,雖不華麗卻也溫馨。整個房間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別有一番韻味。
“哇,終于可以休息了,太累了!”上官萱萱伸著懶腰說。后又轉身看向風臨安笑著說:“凌小姐,今天我們一起睡吧,我想睡里面可以嗎?”風臨安點了點頭。“謝謝,那我先去沐浴更衣,然后睡覺啦!”隨后上官萱萱便小跑去沐浴了,她脫去衣裳,在浴桶中加入溫熱的水,緩緩步入浴桶,溫熱的水波輕撫過她如玉的肌膚,她閉目養神,臉上洋溢著淡淡的滿足與寧靜。沐浴好后,女二指尖微動,一道光芒閃過,衣物瞬間化為碎片消散。隨后,她優雅地抬手,空氣中似乎有織物輕響,一件睡袍漸漸凝聚成形,緩緩包裹住她的身姿。然后走了出來,看見風臨安正在看桌上的簡牘,“我好啦!”萱萱說完便躲進被窩里睡覺。
風臨安看見上官萱萱睡著了,也起身去沐浴了,她緩緩解開衣襟,衣裳滑落,露出背上錯落的疤痕,有新傷有舊傷,交錯著。將溫熱的水倒入浴桶后便步入浴桶,水浸濕著傷痕,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沐浴好后,像上官萱萱那樣用法術變出睡袍穿上。
由于身上疤痕的痛,讓她無法入睡便走出去。坐在客棧門前,望向一望無際的天空,風臨安察覺到身后有人走來,她剛想起身,但她并沒有,因為她不知身后是誰,她害怕是蕭墨他們,在蕭墨他們面前要讓他們相信自己只是一介小仙,并沒有那么厲害,也更不會察覺誰靠近。
“你還沒睡?”柳邪走到他身邊問道。
風臨安看是柳邪便松了口氣,點頭說:“睡不著,如果要阻止蕭墨掌握八級神力,要么一直阻撓他們完成任務,但完成不了,我們也同樣是回不去的。要么殺了他們,但我們不一定斗得過,唉。”
“沒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唉,生于魔界身不由己是常態。你睡不著不只是因為這個吧,還有就是因為身上的那些傷痕吧。”
風臨安苦笑了一下,“你的表情我再也了解不過了,很痛吧!”柳邪將手伸到風臨安背后用法力為她緩解疼痛。
柳邪滿眼心疼,風臨安看向天空,有一種夜鷺飛走,她眼里充滿了羨慕,似乎是在渴望像夜鷺一樣自由,不被束縛。
“葉公子是你取的名吧?你是叫凌小姐?”柳邪問她。
風臨安點了點頭說:“嗯,我與蕭墨說的我叫凌知雪,你叫葉煜。以后你就不要稱我為安安了,以后就叫我雪兒吧,我以后叫你煜哥哥。”
柳邪點了點頭。
“好了,謝謝你用法術給我療傷,我有些困意了,明天還要早點起來趕路,回去睡吧。”風臨安起身看向柳邪說道,便走進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