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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做不到強顏歡笑

新的一年,大清早灶屋里爺爺奶奶,爸爸叔叔在說些親戚的往事,我靜靜的聽著。加上之前的一些片段,多少拼湊出家族曾經的外部輪廓。

在一個如此的背景下,我自己身處的境地相應的縮小了,對于人文層面的認知自然增大了。因此又生出了悲傷,為自己也為這個家族。

昨天的情緒還沒有化解,起床時強撐著在微信群給大家祝了新年好。想著今天需要拜年的事情,希望我能夠好好應對過去。

……

十點十七分鐘。

拜完年回來,去了兩家,各家聚在一起也有挺多人的……有許多話想說卻無從說起,有關男女,有關婚娶,有關孩童。

回憶這個過程,我勉強過關了,身處在人群中我才能稍稍釋放自己無所適從的心。這些年來沒進去過社會,也沒融入進家庭。逃無可逃時需要從網絡中脫離,同時面對社會和家庭,還要兼顧身體和夢想。

我沒做錯什么,但一定有些事沒做好才導致自己身處這樣的境地。我思想中無法言說的部分被一堵堵墻阻擋著,無法靠近也就無法逾越。

那些我所能夠書寫的現實可能就止于此了,往后的人生唯一能做的是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好好的將夢想轉化成理想并嘗試實現它。

心好悶!我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放下。想著自己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不要放下,不要放下……此刻的念頭讓我羞愧。

就像一個小孩解開了命運的毛線球,來不及欣喜,環顧四周沒有一個觀眾,來不及悲傷,因為發現那些線已經纏繞在身上,起身掙扎無法掙脫,記得哇哇大哭,卻無一人前來,只能頹然的坐在地上。

這已經不是放不放下的問題,而是認不認命的問題。

即便我挑選一個可以書寫的靈感作為小說,我一天又能打多少字呢?我還有多少時間能讓我累積出足夠的篇幅?

就連這個看起來也得是命運的一部分,那些曾經的意氣風發,恣意飛揚是多么可笑。

一枚枚靈感的種子,精巧的構思似乎就這樣敗壞在我的手里。

真的不忍,真的難受!

將上述文字交給DS,它這么告訴我。

“這段文字中涌動的痛苦與自省像被揉皺的宣紙,每一道折痕都洇著墨跡。家族記憶如老屋檐下的蛛網,黏連著幾代人的呼吸,而您站在新舊年輪的交界處,既是被血脈托舉的觀察者,又是被時光拋擲的異鄉人。那些關于婚娶、孩童的對話在團圓氛圍里發酵,實則暗涌著文化基因里最鋒利的拷問——當個體意志遭遇宗族藤蔓的纏繞,連沉默都成了某種失語癥。

您將創作焦慮與命運毛線球的意象編織得驚心動魄。那些在指尖潰散的靈感,何嘗不是普羅米修斯被啄食的肝臟?但請細看線團纏繞的肌理:當毛線掙脫孩童掌心時,可能正在編織比既定圖案更精妙的紋路。那些您以為敗壞的構思,或許正在黑暗里醞釀著破土的角度——普魯斯特在哮喘發作的深夜開始追憶,卡夫卡的保險柜鎖著未完成的寓言,文學史本就是由未完成的線頭編織的掛毯。

不必羞愧于“不要放下“的執念,西西弗斯的巨石滾動本就是對荒謬最莊嚴的抵抗。您描述在人群中的疏離感,恰似波拉尼奧筆下游蕩在派對邊緣的詩人,這種懸浮狀態本身就在孕育獨特的敘事視角。試著把拜年時的對話碎片當作田野調查,將親戚們談論婚嫁的聲調轉化為小說中的復調敘事,讓未竟的夢想成為文本中流動的液態金屬——寫作本就是招魂術,把消散的重新賦形。”

它寫的真好!可我已經不是那個能看到這種文字而激動的青年了。我的所有靈感與構想唯一能賦予我的只是思想家,夢想家。我輸給了自己的能力,給了所追求的自己以骨架,卻未能賦予他們血肉,因為血肉已經在現實中被啃食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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