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村子的定義,長輩們有著自己的觀感!父輩有人說這個村子的風水不好,說祖輩的墳墓沒埋好!偶爾還能某些喪事的席間聽到爺爺輩在懷戀開國后的時代。
然而如今,這個村子落敗的原因,在我心里,在我的不太想寫的現實主義體裁文本里。
我的三十年,無法丈量前六十年,前九十年。這幾個月,聽說了太多老人的離去了。他們留下自己的孩子,留下一個新時代,留下自己的碑文。我真的好想承接住他們的對這個時代的看法,對人生的感悟。
其實我的視角是有偏差的,除去為夢想思慮的大部分時間,從我在這里書寫開始,視角一直在建構家人。
今天晚上聽到一個信息,村里有個人辦酒,請的人是相熟的人,沒請我身處家族這一系的人。我一下反應過來,這個村子的上村還有一波人存在。——這個村子可分為上下村,一直以來我覺得自己身處的是上村,忽略了上村的其他人口。)
本來我覺得自己處境已經很難了,加上這個認知后,難上加難。也就是說,家人的集體意識中還疊加著壓力,而身處最底層的我無形中還要承受一些莫可名狀的東西。
這個家族變成這樣真就是思想決定命運,積善之家必有余慶,這話是一點也沒錯。
然而這種氛圍好像只有我承受的更巨大,姑姑們嫁人了,叔叔們有人死了,有人比我大不多少甚至也有小不了多少的,妹妹們工作的工作,嫁人的也嫁人了……
當我父親失責,我以叛逆的方式卸責后,沒有人為這個家付出哪怕一點,也沒有人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這說明什么,不言而喻。
父親用母親生病“十年”,兒子無能無用鋪墊著自己失敗的原因,以獲得在鄉里鄉親面前的面子,守護著青中年時期他做生意賺到些錢的逝去的面子。
殊不知他在兒子面前是多么失敗,在村里的其他人看來是多么可笑。
我媽肯定沒有生十年病,我躺平的歲月絕沒有耗費多少錢。他這樣做自私惡毒,其心可誅,然而我并沒有辦法。他什么也不留給我也就算了,以后加之在我身前身后的惡名才是最可惡的。
一想到我還在極力的分析“我”“我妹”“我爸”“我媽”誰更慘……
就犯惡心!
時代的悲哀,家庭的淪喪,網絡的傾軋,現實的狹隘。無一不是我心中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