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奶奶打著手電筒指揮著我將沒有歸巢的雞趕回了圍欄。
想著現在才開始面對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我們這樣的孩子都在懵懂的成長,那會有什么正常的事業與生活!
我寫這些是嘗試理解我妹,我一狠心確實可以寫她,可我真的嫌丟人,在一個不長進的家族里最顯眼的反而是我和我妹兩個人,這和我的目的南轅北轍了。我必須沉默,不能冒然的記錄下來,因為有些事還是值得等待的,關于人生的答案,只能寫在生命的末端。我已經堅持這么久了,最痛苦的也都承受下來了,還有什么能失去的?
男人的遠方不僅有空間上的,也有時間上的。
人生與夢想被撕碎。
現在我才真的具有寫作的素材,而代價就是我媽的離去。
迷茫直到現在才沒有!
如何度過屬于我的時間,是我首要考慮的。不能讓它變成荒漠,不能讓我失去答案!
現狀有些不妙,知道我心有所想的他們在對我保持沉默,我多希望他們折磨我呀。
像我這樣的人必須展開身份敘事,再次強調一下我的男性身份,長子長孫身份。
若在一個富貴人家,我的躺平或擺爛會讓兄弟姐妹內心暗喜,如此才能毫無壓力的憑空獲得最大的利益。
只有在最低下的人家里,我這樣的人才能看到虛假的簇擁與極致的沉默。雖然低下,總體來看更多的是庸常的為了生活奔命的人。
對于家人們如何對待這樣的我是有預期的,但是并沒有往那方向上發展。失算的幾乎癲狂,當我清醒時,細細梳理為什么最后只能鎖定我妹呢!
轉換下思緒,不能在這個方向上思考下去了。
關于叔姑的稱呼,我這里的土話都叫滿滿(音),沒問過為什么會這樣,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問。疑惑的地方是在讓我喊親族里老人的時候,稱謂上姑奶奶姨奶奶還是有區分的。也聽過奶奶提過滿(音)奶奶這么一個人。
這個問題挺關鍵的,百度教不了我!涉及到這里必須說明下,家人除了對我保持沉默,也防著我。
他們不對我念經!
是的,他們不對我念經!
肯定知道我想寫作嘛,我家這書往現實中呈現對我而言也太糾結了。
語言問題……
人口問題……
思維開始跳躍了!
必須跳躍出來!
我要寫現實主義小說,一個小小的關于人的稱謂就難住了我。如果我接受了更高層面的教育,或許就不會面臨這種糾結了,能寫的就是同學、工作、愛情、城市、社會……那里面的一切稱謂與名詞,學校都會教給你!
一開始我寫作的夢想是對標托爾金的,以前也想模仿他生造語言體系去塑造神話,現在發現塑造神話的夢想得直面新舊的語言體系,兩者似乎可以結合結合。
只是有點眉目,終于有意思起來了,寫著寫著思想上疏通一個方向!
不能寫下去了,又有了很重要的思考!說不上點到為止,因為享受完這份愉悅后,隨之而來的就是我將面臨的困境!
2024-12-8,星期日,十二點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