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哥哥,你真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了?”
說到此,柳卿瑤又用那種特奇怪的表情看了錢楊澤一眼,錢楊澤隨即表示這不是廢話么,自己都昏迷了,哪還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讓柳卿瑤別墨跡了,趕緊告訴自己剛才到底是咋回事。
可柳卿瑤這會眼中的迷惑更深了,她皺著眉頭給錢楊澤講,說她剛趕到那會兒正好看見錢楊澤被冷虛公子揍,但當時他倆距離實在太遠,就算能趕到錢楊澤面前,估摸著錢楊澤也要死在冷虛公子手里了,那會她都開始幫錢楊澤考慮后事了,也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打算在錢楊澤變成鬼的一瞬間把他的魂魄搶下來,可萬幸當時有女鬼安小嫣出手相助,讓錢楊澤躲過了致命一擊,柳卿瑤當即與冷虛公子戰成一團,不想正當他倆打得難解難分之時,錢楊澤突然醒了,但那時錢楊澤整個人處于僵住狀態,直挺挺蹦跶起來,像是被鬼附身了,要怎么形容呢,用柳卿瑤的話來說,當時錢楊澤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里也全都是殺氣,對冷虛公子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什么放肆啊,說什么敢在太歲頭上撒野啊,反正聽著就挺有氣勢的,然后柳卿瑤也不知道錢楊澤用了什么方法,錢楊澤左眼珠變成了金色,右眼珠變成了藍色,那會兒別說柳卿瑤傻眼了,連冷虛公子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倆人就一直在原地站著看錢楊澤,柳卿瑤表示當她定睛看向錢楊澤左眼,感覺似有一縷昊天陽氣縈繞于心,那會自己仿佛置身于諸仙的天道神界,但當自己再看向錢楊澤右眼,卻感覺似有一股幽冥陰氣纏繞于身,那時自己仿佛又置身于閻君的地府冥界,但還沒等柳卿瑤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冷虛公子就被錢楊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虐,這會這貨都已經被錢楊澤打出失心瘋了,過了很久,柳卿瑤才反應過來,趕緊跑過來問錢楊澤剛才是咋回事,可她剛跑到錢楊澤面前,錢楊澤竟然直接一巴掌給她扇飛了出去,后來又暈了過去……
眼見著柳卿瑤越說越邪乎,錢楊澤趕緊給她打斷了,皺著眉頭問她是不是在這做夢呢,編故事騙自己吧,還說自己要真有這本事,至于混成現在這個德行?
可柳卿瑤卻伸出三根手指,特嚴肅說道她可以對天發誓,如果剛剛說了一句假話,那老天爺現在就可以降下天雷劈死她,女鬼安小嫣見此也隨聲附和,表示柳卿瑤所言非虛。
得,她倆這樣直接就把錢楊澤接下來的話憋回去了,錢楊澤是真沒想到柳卿瑤會發這么狠的誓言啊,而且看她那表情特認真,真不像是在撒謊編故事的樣,女鬼安小嫣估摸著也不會和自己開這種玩笑,何況事實就擺在眼前,看那腎虛佬對自己這會有多怕,這下輪到錢楊澤懵逼了,要真像她倆說的那樣,連柳卿瑤應付起來都有些麻煩的腎虛佬,卻輕而易舉被自己虐了,而且還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要知道先前自己是被腎虛佬吊打,這事兒想想都覺得離譜啊?而且柳卿瑤有多大本事自己是清楚的,單刷女魔頭劉曉嫣,就自己這樣能被劉曉嫣輕松玩弄股掌之間的人,真能一巴掌給她扇飛了?
“那我把你扇飛后又干啥了?”
錢楊澤越想越覺得離譜。
“我當時也懵了,但你無緣無故給我一巴掌,我肯定得罵你啊!我就站起來問你為啥要打我,瘋了還是怎么著,是不是忘了誰把你命救回來的,然后你就沖我高冷地笑了笑。”
這會柳卿瑤雙手叉腰似怒非怒氣鼓鼓道。
“啥?我打你?”
錢楊澤聽后更是一臉懵逼道。
“是啊,你沖我笑了笑,還說‘原來是恩人啊,既是恩人,那之前的恩情容我日后再報,本想再多睡會的,不想被這好生大膽的白面書生給攪黃了,既已給他教訓,時機未到,還是接著睡吧’,盡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柳卿瑤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學了錢楊澤當時的表情,看上去確實有點高冷,還感覺有點神圣不可褻瀆的姿態,然后柳卿瑤又告訴錢楊澤,當時錢楊澤這句話給她說得有點懵,她剛想問錢楊澤是不是犯病了,沒想到錢楊澤話音剛落,直接翻了個白眼又暈了過去。
錢楊澤一臉懵逼地聽柳卿瑤說的這些,就感覺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可仔細琢磨她話里的意思,又感覺好像不是這樣,而是很有可能有人在自己昏迷時控制了自己身體,可這么牛逼的人又是誰?能預知到自己有危險,瞬間出現不說,能這么干脆利落虐那腎虛佬,這是有多大本事啊!自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誰有這么大本事,難道真像殷煉說的,自己父母是世外高人?可自己老爹只是個殺豬匠兼賭鬼,雖然他神神叨叨和自己說過殺豬禁忌,記得小時候村里誤殺五指豬請老爹出山,又是上香燒紙拜祭,又是水陸道場的,更有甚者,鄰居家的豬只是抬眼看人,自家老爹竟受鄰居之邀拿供奉六畜圈神的鬼頭刀殺豬,按自己老爹的說法,這些東西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破不得的,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把老爹和高人聯系在一起,更甭提老媽了,她只是個菜農!
真是越想越迷糊,錢楊澤腦袋都有點亂了,后來還是柳卿瑤特嚴肅地問道:“楊澤哥哥,你是不是跟我演戲呢?”
錢楊澤也是特無奈表示哪有啊,自己剛才真暈過去了,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可柳卿瑤卻搖搖頭表示,她不是問剛才的事,而是問錢楊澤自打來到殯儀館再到倆人認識,錢楊澤是不是都在跟她和她爹演戲,都說優秀的獵手都是以獵物的姿態登場,所謂扮豬吃老虎。
“卿瑤妹子,你在這瞎白話啥呢?我跟你演戲,演苦情戲啊?我圖啥?”
柳卿瑤這話給錢楊澤說得一臉懵。
“我看你剛才把那小白臉都虐成那樣了,這本事我爸都不一定有啊!就算我爸也不可能一招完虐那小白臉,我能不懷疑嗎?”
柳卿瑤仍舊疑惑道。
“那根本就不是我,剛才肯定是有東西上了我身。”
錢楊澤徹底無語了。
“不可能,如果有東西上你身,我怎么可能看不見?剛才你暈倒時,身上根本沒有魂魄飄出來!”
柳卿瑤斬釘截鐵道。
“沒準是你學藝不精嘍,沒準那人就是牛逼,把你也瞞過去了!”
反正錢楊澤和柳卿瑤犟了半天,最后誰都沒犟過誰,柳卿瑤只得氣呼呼‘哼’了一聲。
“誒,我想起來了,還有你那雙眼睛是怎么會事?一金一藍,就像白貓的異瞳。”
柳卿瑤說罷湊到錢楊澤面前,仔細端詳起錢楊澤雙眼,可這會怎么看都再正常不過。
“唉,算了,不過我可警告你,剛才那個最好不是你,我要知道你是在跟我演戲,故意扇了我一巴掌,我肯定饒不了你!”
柳卿瑤擺出一副很兇的樣子,但在錢楊澤眼里卻像是蘿莉萌妹奶兇奶兇的……
“女鬼姐姐,把這腎虛佬扔在這里沒問題吧?”
錢楊澤剛打算繼續往上走,可覺得還是不妥。
“沒事,冷虛公子還是挺耐揍的,只是精神受了很大打擊,估計要一段時間調理,你放心,鎮妖塔里能傷他性命的,除了錢公子你,還真沒別人了!”
女鬼安小嫣笑了笑道。
“楊澤哥哥,這小白臉剛才這么欺負你,你這會管他干嘛啊!他被別人生吞活剝了,也是他活該!”
柳卿瑤依舊余怒未消道。
“他都被虐成這樣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只是我不明白,這貨干嘛突然攻擊我?”
錢楊澤只覺得這貨的出現有些莫名其妙。
“冷虛公子與塵緣道士應該認識,自從塵緣道士被關進鎮妖塔,冷虛公子就一直守著第八層與第九層間的樓道,或許他倆是主仆關系。”
女鬼安小嫣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