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投奔
- 破產千金?我靠繡花針養家致富
- 六福小團長
- 2016字
- 2024-11-30 18:00:00
李寒韻以前跟著父親來過幾次縣城,許是臨近年關,城里的街道格外熱鬧些。
“請問知縣府怎么走?”福安隨手攔住路人問路。
路人打量了他們一眼,指了指前面:“沿著這條路進入第三個巷口,再向西走五百米左右,就能看到了。”
“多謝老哥。”福安道謝,帶著李寒韻姐妹倆離開。
順著路人指的路,他們很快找到知縣府,緊閉的朱漆大門莊嚴肅穆,陽光灑在大門上銅制的獸首門環,折射出金光。
李寒韻捏了捏懷中的信件,想了想措辭,叩響了門環。
宋氏宋湘原是宋知縣原配的女兒,可惜在宋知縣高中進士后不久便香消玉殞。
宋知縣早年醉心科舉,高中做官后娶了繼室,對宋湘并未有多少感情。
尤其隨著繼室生兒育女,宋知縣給宋湘的關愛就更少了,宋湘六歲時一場重病,差點要了她的命。
宋知縣借著養病的名義,將她放在莊子上養病。
好在宋湘命大挺了過來,偶然結識了毓秀坊獨子李瑞,一見鐘情,兩情相悅。
李瑞重金求娶,宋知縣很爽快的同意了這門親事。
與宋家本就沒多少感情,與李瑞成親后,宋湘便漸漸斷了與宋家的聯系。
想來宋湘應當是記恨宋知縣的,才會對娘家只字不提。
娘家于她而言,是沒有感情的。
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宋湘也不會選擇投奔娘家這條路。
李寒韻嘆了口氣,有后娘便有了后爹,當年宋湘若病死在莊子上,她恐怕也不會來到這個世上了。
許是從小就沒感受到親情,宋湘將全部的心血都傾注在她和妹妹身上。
在她看來,宋湘確實是個好母親。
李寒韻嘆了口氣,這次投奔外公家,大概率會以失敗告終。
“你們找誰?”朱漆大門打開,里面走出一位男子,約莫二三十歲左右,暗暗打量著他們的穿著。
李寒韻收回情緒,輕聲道:“我娘是宋知縣的女兒宋湘,我們來找宋知縣。”
“宋知縣?”男子明顯一愣,“宋知縣早調任了,我們現在的知縣姓江。”
“調任了?”李寒韻被驚了一下。
“對啊,都調任四五年了。”男子想了想,“宋知縣好像只有一個女兒,我記得不叫宋湘啊。”
他皺著眉嗯啊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名字,“叫什么我忘了,只記得是個命好的,嫁給了京城大戶人家,人家心疼宋知縣這個老岳丈,動了動關系把他給調走了。”
“調到哪里了?”福安追問。
男子笑道:“這四五年了,誰知道人家把宋知縣調到哪里享福去了,你們與其找宋知縣,不如直接去京城找他女兒。”
瞧這幾人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窮酸破落戶,連謊話都不會編。
“阿姐,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呀?”
厚重的大門再次緊閉,李靜姝搖了搖李寒韻的胳膊,輕聲問道。
她們去哪?李寒韻也不知道,總不可能真趕去京城投奔吧。
“我們回家。”福安抱起李靜姝,安慰的摸摸李寒韻的發頂,“你們娘仨先在我那兒住著。”
李寒韻抿緊唇,冷風吹過,鼻子發酸,“謝謝福安叔。”
雖然早就知道投奔的結果,但也讓她明白一件事情:與其等著被別人收留,不如為自己提供一個安身之所。
“福安叔,毓秀坊現在還背著多少債務?”李寒韻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既然遇上事了,那就把它解決了,人總不能被事給耗死。
福安說:“寒韻你現在還小,債務的問題你就別操心了,回去后我和你娘商量解決。”
李寒韻抬眸:“福安叔,債主不會因為我年紀小而不要債,況且娘的身子實在承受不住打擊了,債務的問題還是交給我吧,還是讓娘安心養病吧。”
福安看著面前滿眼堅定的李寒韻,不過是七八歲的孩子,卻要毅然決然的擔下這個重任。
可她說的是事實,老爺不在了,夫人又病重,所有的事情只能交給李寒韻來處理。
他嘆了口氣,“債務主要集中在衣品閣和惠安布行兩家,都是大訂單,粗略估算有五六百兩的債務,還有其他零碎的小訂單,大概有個一百多兩。”
李寒韻疑惑道:“繡娘們的月錢呢?”
這臨近年關,繡娘們的月錢是萬萬拖欠不得的。
“繡坊出事后,我和你娘就將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變賣了,把繡娘們的月錢付了。”福安說:“其他債主聽說繡坊的遭遇,寫下債條,倒是不急著要賬。”
李寒韻點點頭,“衣品閣就在縣里吧?”
福安:“對,今天來縣里正好去衣品閣處理下債。”
衣品閣的債務問題要比布行要棘手些。
衣品閣主要是一批衣服沒辦法交付了,和布行的債務不一樣,布行主要是尾款沒結清。
“福安叔,我們一起去衣品閣吧。”李寒韻說。
她就是再頂得住事,也不過是八歲的孩子,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去處理衣品閣的債務。
福安叔一直跟著老爹做生意,跟在他身邊也能快速學習。
衣品閣是縣里比較有名的衣館,衣服精美新潮,現在生意更是紅火。
福安招來一個伙計:“我們是毓秀坊的,找你們吳掌柜。”
伙計打量了他們一眼,疑惑道:“毓秀坊不是出事了嗎?”
到底是做生意的,消息就是靈通。
福安面色難看,但依舊用平常的語氣道:“我們毓秀坊還有你們衣品閣一批衣服沒有交付,想同你們吳掌柜談談。”
伙計又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去找吳掌柜。”
李寒韻打量著四周,衣服確實精美,但卻有種華而不實的感覺,應該是為大戶人家服務的。
畢竟平常百姓穿這種衣服,根本不方便干活。
他們的穿著確實顯得格格不入。
“福安叔,阿姐,吃包子……”李靜姝將一小塊包子塞到她手里,包子上還帶著余溫。
李寒韻回神,和同樣一臉懵的福安叔對視一眼,“哪來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