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天殞
- 龍族:二周目真實世界
- 清川溯離
- 6358字
- 2025-03-09 07:00:00
“姬旦。”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在了安靜的室內,坐在窗畔正在緩緩斟茶的老人的動作出現(xiàn)了一絲停頓。
“夸父閣下?”姬旦看了看門口的位置,一個中年人此時穿著一身中衣站在那里,黃金瞳明亮。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居然需要深夜造訪。”
夸父默了默,走到了姬旦對面的位置上,緩緩坐了下來。
他的眼睛盯著面前杯中微微晃動的水面,茶水此時正在冒著微微的白煙。
“我能感受到,那位殿下復活了,而且是真真正正的復活,不是迷惑其他殿下的煙霧,也不是臨時起意的蘇醒,而是真真正正的醒來。”
姬旦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下,說道:“可是前幾日我們不是剛剛看到了青銅與火之王的蘇醒嗎?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當時的殿下明顯力量并不強大,我一直以為是殿下臨時起意或者是形勢所迫不得不脫離了沉睡的狀態(tài)隨后選擇遠遠地逃遁開再繼續(xù)沉眠,但是今天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殿下的神國,也一起蘇醒了。”
“世界的終焉已經一步步逼近……姬旦,你們的計劃必須要提前再提前了,時間已經不夠了。”
夸父說著,“我能感受得到,那些殿下們正在不斷地恢復力量,神國會不斷地重現(xiàn),直到回到一切的起點。”
“我知道了。”姬旦看著眼前的家伙,很難想象這是一位次代種級別的巨龍。
“龍類也會感到害怕嗎?”
夸父看了他一眼,長長地嘆了口氣,“也許吧,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以后也可能不會再這么頻繁地待在這邊了。”
夜色微涼,讓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路明非切斷了聯(lián)系之后,老唐就開始了自己百無聊賴的坐車時間。
而他恰好又是這么個閑不住的家伙,看膩了高速路兩邊的風景,他就開始研究現(xiàn)在屁股下面坐的這輛車了。
嗯,奔馳G級,好像還做了防彈處理?這玩意造價可真不低吧?
明明這個黑心奸商看起來奸不奸不知道,但是是真的有錢啊。
“看來少爺沒告訴您我們的身份?”酒德麻衣目不斜視,但是她的語氣還是有些僵硬。
畢竟身邊這個家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四大君主,青銅與火之王,憤怒起來是真的能毀滅世界的。
“沒有啊,明明就跟我說跑路之后到高速路口找?guī)纵v黑色大G,還說這玩意給我坐屬于是野豬吃細糠,不知道我坐不坐得明白。”
酒德麻衣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句話,她也只能無奈地笑笑,說道:“我們的老板……怎么說呢,他是個暴君,但對我們很不錯,我們不能和您講他的真名,這是死罪之一。”
“但是他是少爺?shù)男值埽@是我們被允許透露的唯一一條消息。”
“看不出來啊,你們的紀律居然這么嚴格?”老唐意外地說道。
“對,我們的目的也都是追隨他登上諾亞方舟,一同到達那個新時代。”酒德麻衣說道。
“新時代……”老唐重復了一下這三個字,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馬上要發(fā)生第三次沖擊了呢,新時代?這個世界沒準哪天就因為黑皇帝重新復活而……”
忽然,他的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看向了一旁正在開車的酒德麻衣,黃金瞳忽然明亮了起來,恐怖的龍威悄然彌漫在了整輛車中。
作為司機的酒德麻衣必然首當其沖不斷經受著龍威的沖刷。
“您等到了目的地再想著怎么殺掉我可以嗎?在一百二十的車速下駕駛員忽然被離奇分尸的話,我覺得您也不太好控制住這輛車。”酒德麻衣的語氣倒是相當冷靜,但是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話得罪了旁邊的這位龍王。
“沒有。”老唐說,他轉頭看了一眼鏡子就趕緊熄滅了黃金瞳,“我忘了,這是個意外,我只是覺得事情有點嚴峻,但是沒想把你怎么樣來著。”
“這個東西是自己亮起來的。”
酒德麻衣無語的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么,但是最終還是無聲地嘆了口氣。
好在小命應該是保住了。
“我的意思是,你剛剛說的那個新時代……那是什么意思?”
“新時代?”酒德麻衣一愣,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老板總是把這三個字掛在嘴邊,因此她也時不時地就把這三個字提一提,一是看起來逼格高一點,二是當組織文化了。
她一直以為旁邊坐著的這個高貴龍王應該多半是知道自己說的這個新時代到底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現(xiàn)在的反應,可能她說的和他理解的還是有點區(qū)別的。
“就是老板說的,可能是諸神黃昏之后的新世界吧?”酒德麻衣解釋道。
“諸神黃昏。”老唐自言自語一般重復了這四個字。
“你們的老板居然知道諸神黃昏。”
“我猜猜看,應該不是雅普托干或者是洛歐斯這兩個混蛋,海洋與水的那個大傻叉應該也不具備這個智商,有智商的那個據我所知應該是在睡大覺……大地與山那個智障就算偶爾腦子清醒應該也不可能真的弄出來這么個組織嚴密而且掌握不同類型言靈的秘密組織。至于他那個妹妹,我想想……”
“我們的老板是男性。”酒德麻衣沉默了一下,然后開口說道,其實她本來不想和旁邊這個缺貨說這個的,但是老板忽然剛剛直接在她腦袋里說話讓她糾正這一點。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酒德麻衣作為一個合格的忍者最基本的“完全服從命令”還是可以非常完美的完成的。
“不是女的?!”老唐頓時坐直了身子,他坐在后座上的三個龍類也頓時正襟危坐。
“是明明的兄弟……兄弟,我還以為他的那個兄弟是女朋友的意思,媽的,真有個兄弟,而且還知道諸神黃昏的存在,簡直就像是個世界的bug一樣,這樣的家伙……”
忽然,老唐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青銅城中的那座神殿忽然闖進了他的腦海,康斯坦丁的話音也在此時開始適時地回蕩在了他的腦中。
對的。
沒有錯啊,繼承了初始太陽神那么偉大的神靈的力量,不管怎么算都是應該的……
能夠自稱為未來神靈的兄弟的家伙,除了那樣的家伙根本就沒有人敢這么干。
“契命者。”老唐像是念出了一個禁忌詞匯一樣念出了這個尊名。
“居然真的,從未離開過這個世界嗎?”
摩赫尼亞號。
路明非走到了甲板前端,就在他走到這里的一瞬間,天空中的“龍骨十字”直接直挺挺地掉了下來,像是一座山岳,當它降落在地面的時候,仿佛是地震一般。
指揮室中聲音相當嘈雜。
學生們坐在一邊,看著副校長從不知道什么地方開始掏出一個又一個的煉金裝置,它們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煉金矩陣。
“這樣真行嗎?”昂熱湊過去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副校長顯得有點煩躁,“這是青銅與火之王的神國,他就算是死了也完全有本事把我們留在這兒陪他,這就是龍王的手段,更何況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弟弟在哪!”
話音剛落,一陣嗡鳴聲忽然出現(xiàn),像是尖銳的鳴叫又像是悲愴的哭泣。
一瞬間,曼斯和曼施坦因對視一眼就立刻沖到了主控屏幕旁邊。
在監(jiān)控畫面中,一輪太陽緩緩從青銅城江水的另一端升了起來,緊接著,青銅城開始了細微的顫動,像是被猛然敲擊之后的音叉。
“太陽?”昂熱喃喃道,“這兒怎么會有太陽,而且外面不是黑夜嗎?”
“不是太陽,昂熱!”副校長低聲罵道,“你這個家伙,那是替他哥哥來報仇的弟弟!”
這光芒越來越熾烈,監(jiān)控器完全無法傳回光芒中心的畫面,因為那光芒實在是太強烈了,哪怕只是瞥了一眼都會讓人感到恐懼。
“這才是這兒真正的主人,傳說中的滅世者、黃金君主!”
古埃及的傳說中,太陽神“拉”會乘坐太陽船在冥界的河流上行駛過。
而弗拉梅爾副校長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乘的應該是冥界之船正在從太陽河上穿過,雖然名字換了一下,但是應該也沒什么區(qū)別,反正都是死人才能看見的畫面。
鋼鐵的城市在身穿赤金色鎧甲的康斯坦丁身后緩慢地變化著,無數(shù)的高塔從建筑物中升起,無數(shù)個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球在這些建筑的頂端,下一瞬間,沒有等任何人下達命令,路明非直接飛身而起,純正的黑色火焰升騰,一輪黑色的太陽出現(xiàn)在了他的正上空,他的領域正在不斷地擴張,侵蝕著康斯坦丁的領域。
“滌罪之光。”祂說,附著黃金鎧甲的手臂抬起,緊接著,一道光芒毫無預兆的出現(xiàn)在了摩赫尼亞號的甲板上。
“黃金……圣斗士?”愷撒喃喃說道。
“別管那個了。”諾諾站在他身邊,她完全睜不開眼睛,“我總覺得,我們可能要倒大霉了。”
那個光團就這樣靜靜地懸浮在甲板上,就好像它是無害的小綿羊一樣。
“爾之罪……不可赦。”那個黃金圣斗士說道。
瞬間,路明非從甲板上騰空而起,黃金瞳熾烈無比,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路明非右手上的玉龍忽然釋放出了極其純凈的玉色光芒。
那代表了又有一位在歷史中徘徊的英靈選擇將力量交給路明非,響應了黃金臺的召喚。
高壯雄偉的城池宛如一座巍峨的擎天巨柱,矗立在天地之間。
城下,由青銅甲胄組成的洪流翻涌不息,那密密麻麻的甲士,仿佛是洶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地沖擊著這座堅不可摧的壁壘。
他們身上的青銅甲胄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反射出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數(shù)十面繪著猙獰饕餮紋的戰(zhàn)旗,在彌漫著血腥氣息的狂風中烈烈作響,那獵獵舞動的旗幟,仿佛是來自遠古的猛獸,張牙舞爪,嘶吼著宣告著這場戰(zhàn)爭的殘酷與激烈。
城堞之上,歲月留下的青苔正被灼熱的龍血無情地浸透。
那滾燙的龍血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滋滋地侵蝕著青苔,發(fā)出痛苦的哀鳴。
青苔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面前,毫無反抗之力,只能逐漸被染成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成為這場殘酷戰(zhàn)爭的無聲見證者。
就在東城墻那第三座箭樓即將被巨大的攻城槌無情擊碎的千鈞一發(fā)之際,天際線陡然亮起十三道螺旋狀的金色龍文。
這些古老而神秘的符號,懸浮在云層的深處,它們開始以一種極其詭異的韻律收縮膨脹,就像是恒星坍縮時的壯烈景象,充滿了無盡的震撼與威嚴。
那不斷變化的龍文,仿佛有一雙雙看不見的巨手,正在瘋狂地撕扯著天幕,試圖將整個天空都撕裂開來。
在這混亂而又震撼的場景中,一位玄甲青年踏著燃燒的箭羽,身姿矯健地躍上城頭。他那暗金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正在崩解的蒼穹。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腰間青銅劍鐔上鑲嵌的龍鱗,剎那間,古老的吟唱聲仿佛從地心深處洶涌涌出的巖漿,帶著無盡的熾熱與力量。
每吐出一個音節(jié),都有赤紅的光紋沿著城墻的磚縫迅速蔓延,像是一條條靈動的火蛇,將整個城墻都渲染得如同煉獄一般。
與此同時,西方天際傳來龍類特有的高頻嘶鳴,尖銳而又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靈魂。三頭展開巨大膜翼的龍類亞種,正氣勢洶洶地朝著戰(zhàn)場飛來。
它們試圖用鐮鼬風暴攪碎正在成型的領域,一時間,數(shù)以萬計的風妖瘋狂地撕咬著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然而,當這些風妖觸及到那金色光暈的瞬間,卻像是脆弱的泡沫一般,瞬間化作灰燼,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著“天殞”的龍文詠唱逐漸達到第三段落,整片戰(zhàn)場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攻城塔上的青銅火盆仍在噴吐著火舌,熊熊的火焰跳躍著,似乎想要沖破這詭異的寂靜。
然而,所有的聲音都被某種超越物理法則的神秘力量無情地抹去,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只剩下一片死寂。
緊接著,是一聲如同琉璃破碎般的清脆聲響,打破了這可怕的寂靜。
湛藍天穹像是被打碎的精美瓷盤,瞬間裂開了密密麻麻的蛛網狀紋路。
那些裂縫中流淌出的,既不是明亮的光,也不是深邃的暗,而是某種介于液態(tài)與氣態(tài)之間的混沌物質,它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是世界末日的征兆。
當?shù)谝粔K天空碎片裹挾著蒼白色火焰墜落時,正在施展“無塵之地”的敵方統(tǒng)帥猛然抬頭。
他的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恐懼,但更多的是不甘與決絕。他手中由純正的再生金屬打造的煉金長劍,猛地爆發(fā)出刺目藍光,在他的頭頂撐開了一個半徑百米的領域。
那藍色的光芒如同大海的波濤,洶涌澎湃,試圖抵御那來自天空的恐怖力量。然而,這個領域僅僅出現(xiàn)了幾秒鐘,就在天空上無盡的言靈威勢重壓下,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崩解破碎。
但這,僅僅只是毀滅交響曲的前奏而已。
緊接著,數(shù)以千計的隕石碎片穿透云層,如同一群瘋狂的流星,朝著大地墜落而來。
每塊碎片表面都浮動著赤紅色色龍文,這些龍文蘊含著無盡的魔力,在重力的加持下,隕石加速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它們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向著戰(zhàn)場呼嘯而去,所到之處,空氣被劇烈壓縮,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
最先遭殃的是正在沖鋒的具裝騎兵,那些披掛青銅鱗甲的戰(zhàn)馬,原本正氣勢洶洶地向前奔馳,卻突然像被無形的山岳死死壓住前蹄,猛地停了下來。
騎手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青銅面具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向顴骨內凹陷。這可不是普通的重力場,而是將空間本身折疊了七次的超重領域,在這個可怕的領域中,一切都變得扭曲而瘋狂。
當某個百夫長勉強抬起右臂,想要結印施展“鬼勝”時,他的整條胳膊突然像是被高壓水槍噴射一般,從盔甲縫隙中噴射出鮮血。骨骼在四十七倍重力的恐怖作用下,瞬間碎成了十幾個小段。
敵陣中央,突然炸開了一個熾白色的光球,那是三位開啟了血統(tǒng)精煉的隨軍巫祝同時釋放了“熾日”。
這種能瞬間蒸發(fā)視網膜的強光,本應讓整個戰(zhàn)場陷入一片目盲的混亂之中。然而,在這破碎天穹之下,所有的光線都被扭曲成了詭異的虹色漩渦,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玩弄于股掌之間。
玄甲青年在這刺目的強光中,反而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感知早已與領域內的每一粒塵埃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戰(zhàn)場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當他察覺到東北角有十三道“地動”引發(fā)的裂痕正朝著城墻迅速蔓延時,他輕輕翻轉手腕,動作看似輕柔,卻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三塊燃燒的隕石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螺旋盤旋著朝著正在念誦龍文的幾個混血種砸去。瞬間,飛濺的熔巖如同洶涌的潮水,將那些即將成型的龍文陣圖燒成了裊裊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慘烈的對抗發(fā)生在領域核心區(qū)。敵方統(tǒng)帥的“無塵之地”已經擴張到了極限,那一層純凈的空氣屏障,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護盾,將超重力和隕石碎片盡數(shù)隔絕在外。
這位戴著青銅獸面的將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他突然割開手腕,鮮紅的龍血汩汩流出,那龍血極其純凈,而且濃度極高。
他用這珍貴的龍血喚醒了權杖中沉睡的活靈,好在,這活靈本身就足夠強大,它緩緩睜開了眼睛,釋放出了自己的領域。
翡翠色的沖擊波呈環(huán)形炸開,力量極其強大,竟然在“天殞”領域中撕開了一個短暫的真空帶。
十二名死士趁機發(fā)動“鬼勝”,他們的肌肉瞬間膨脹,撐破了身上的皮甲,以一種扭曲而又瘋狂的奔跑姿態(tài)沖向遠處的施術者。他們每跑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個半尺深的血腳印。
玄甲青年終于緩緩睜開雙眼。在他瞳孔深處,有星環(huán)狀的龍文開始緩緩旋轉,散發(fā)出神秘而又強大的氣息。
最后三個音節(jié)出口的瞬間,所有正在墜落的隕石突然懸停在了半空之中,仿佛時間都為之靜止。
戰(zhàn)場中央,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不超過百米的絕對黑暗區(qū)域,那是連光線都被強大重力束縛的奇點,仿佛是宇宙中的黑洞,吞噬著一切。
當?shù)谝豢|晨曦刺破黑暗時,人們看到真正的神罰正在降臨。
直徑超過八十米的暗紅色隕石,表面布滿了熔巖脈絡,它下墜的速度看似緩慢,實則是因為其龐大的質量扭曲了時間感知。實際上,它正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朝著大地墜落而來。
無塵之地的屏障與隕石接觸的剎那,一聲刺耳的碎裂聲驟然響起,那聲音尖銳得讓三百步內的士兵耳孔瞬間噴血。
絕對純凈的領域就像脆弱的蛋殼一般,瞬間破碎。那位統(tǒng)帥的青銅面具上,瞬間爬滿了血絲,七竅中噴出的不是普通的鮮血,而是燃燒著的金色龍血,場面極其驚悚。
隕石落地的瞬間,整個戰(zhàn)場盆地都為之劇烈震顫,仿佛大地都在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沖擊波呈完美的圓形迅速擴散,所到之處,無論是包鐵云梯還是青銅戰(zhàn)車,都在強大的力量作用下,在分子層面解體成赤紅色的粉塵,消失得干干凈凈。
但最致命的卻是緊隨其后的重力余波,那些僥幸躲過第一輪打擊的具裝騎兵,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血液正在倒流,眼珠被強大的壓力擠出眼眶,他們的五臟六腑在紊亂的重力場中,像破布袋般扭曲翻轉。
當塵霧散盡時,戰(zhàn)場中央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兩百米的琉璃化巨坑,坑底結晶化的砂礫中,隱約可見被壓成像是一張薄薄的紙片一樣的龍類骸骨。那骸骨靜靜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zhàn)爭的殘酷與慘烈。
西方殘存的敵陣響起了撤退的號角,但玄甲青年知道,這遠未結束。
他單膝跪地,用長劍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著掌心正在消退的龍文刻印。那些金色紋路,就是他力量的寫照,見證著他在這場戰(zhàn)爭中的英勇與付出。
他是神,是天選,是絕無僅有的應命之人!因此,他的強大,從來都毋庸置疑。
他看向了遠處的云層,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邃與神秘,仿佛像是看到了無數(shù)年之后有一個少年向自己提出想要借用這絕無僅有的天命之力。
好,既然如此,那便拿去。
希望你可以讓它在世間重現(xiàn)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