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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元景

第二天一早,路明非在大床上睜開了眼睛。

他用手背蓋住了眼睛。

又夢見她了。

她像站在迷霧中一樣,自己可以牽她的手,可以擁抱她,可就是看不清她的臉。

他一直以為那雙眼睛會永遠那么清澈漂亮,因為在一個男孩心中,自己心儀的女孩永遠都是開心快樂幸福的,他們往往不會想象到她傷心哭泣的樣子。

因為在男孩們眼中,那樣美好的女孩,悲傷與哀愁就應該與她毫不相關,她就像天使一樣美麗就好。

但是路明非看見了。

他看見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流露出的那種哀傷。

那種哀傷讓他感覺到無邊的窒息,從他的身體每一個毛孔鉆了進去,彌漫到四肢百骸,他像是一個關節被銹蝕的人偶,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女孩還有那雙眼睛離他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迷霧之中。

“Sakura……”

他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最終落在他手里的,只是一條女孩一直用來束發的發帶。

紅白相間,是那個女孩的顏色。

路明非坐起身,眼神一開始還有些茫然,夢中的感覺太過真實,就好像剛剛在夢境中和那個女孩過了一生一樣。他按按額角,輕輕嘆息了一聲:“真是讓人有些樂不思蜀了。”路明非看著周圍的一切,在他下命令之后僅僅二十分鐘,他要的PS2就送到了他的面前,效率之高簡直就像是運行精確的機械。

他看著窗外東京繁華的都市景色,幾天之前他還是兜里掏不出幾個小時網費的衰仔,但也就在幾天之后,他住著東京最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想要什么在幾分鐘之內就會有人準備好送給他,而且還有個絕世美少女隨叫隨到給他當秘書。

這生活,真是跟原來天差地別,像做夢一樣。

路明非張開無意識緊握的左手,發現掌心空無一物,剛剛垂落下去的,不過是被他抓皺的被角。

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去哪里找那個女孩,但是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在日本,在這片土地的某一個角落里,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到來。

“世津子,我今天要去一趟淺草寺,幫我準備一輛車。”路明非按下了床頭的傳喚鈴,說道。

“是,路專員,十分鐘后車將在酒店大門外等您。”世津子的聲音從廣播那邊傳來。

路明非從床上坐起身,換好衣服,走進洗手間洗漱。

等收拾整齊,他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落地鐘,離世津子說的十分鐘還有兩分鐘的時間。

不急著下樓。

其實校長想知道的他已經拿到了,如今停留在日本基本上是自己的私事了。

但是昨天的那兩只死侍……

路明非皺了皺眉頭,第一只還好說,他見過路鳴澤提供的死侍種類,一開始被他抹除的那個確實是典型的由混血種墮落而成的死侍,當時情況實在緊急了些,所以直接讓它消失了。

但是后面那個,人身蛇尾的死侍,普通混血種絕對不可能墮落成這樣的東西,龍類都是極其完美和諧的生物,哪怕是龍類亞種和死侍也不會有那種割裂的感覺。

就像是有人將混血種墮落的死侍和強化后的龍類亞種強行拼在了一起一樣。

這只能指向唯一一個可能:這里有人,在研究死侍。

而且這個人很可能不止一個,極有可能是個組織,甚至可能就在蛇岐八家內部。

蛇岐八家……

路明非瞇了瞇眼睛,他知道蛇岐八家手下有一個叫巖流研究所的地方,難不成蛇岐八家向學院報告的沒有死侍出現其實不是沒有,而是私自豢養研究向學院發射的煙霧彈?

或者說,一直以來蛇岐八家向學院報告的死侍,根本就是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就有必要向校長報告一下,準備對蛇岐八家來一次大清洗了。

蛇岐八家再怎么強大,他們做的臟事一旦暴露在全世界混血種面前,只能是四面楚歌的境地,掃平他們,不會費吹灰之力。

更何況,學院本部在日本還有兩個分部,蛇岐八家倒下,再扶持新的代理人就是,或者干脆直接派遣本部專員來這里直接向其他地區進行控制也是一樣的。

皇帝,從來不缺爭先恐后給他辦事的人。

至于工具有了自己的想法?丟掉找新的就是了。

兩分鐘結束,路明非轉身離開了套間,走進了侍者已經打開的電梯中。

路明非想去淺草寺也沒什么別的原因,只是想去看看罷了,畢竟大家都說這個地方很是靈驗,那么說不定會有點線索。

比如說突然遇到一個修行高深的得道高僧,一眼就看出來了路明非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痛,拉著他的手說:“小伙子小伙子,我看我們實在太有緣了,所以我想給你算一卦,嗯,我看見你心里一直藏著一個女孩對不對?她有一雙深玫瑰紅色的眼睛對不對?你還一直看不清她的臉?嗯……她就在富士山下的神社里,是個穿著巫女服的祭祀巫女,你找到她就會想起前世記憶,你們就可以擁抱親吻然后接受神官的祝福了。”

這是他媽什么神棍狗血愛情故事展開,難不成之后還有那個女孩突然拿出一份親子鑒定說她其實是路明非的親妹妹,他們是注定不可能的,除非路明非想被爸媽把腿打斷……

路明非趕緊把這個危險的想法從自己腦子里甩出去,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現在的人設難道不是找尋夢中情人的純情少年嗎,這個骨科幻想是怎么回事?!

世津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后面路明非表情來回變幻,還以為他是暈車了,不禁放慢了些車速,甚至還關掉了空調把車窗全都打開。

但是……那么強大的混血種難道也會暈車嗎?世津子有些疑惑地想著。

但是路明非沒有讀心術,自然也不知道世津子豐富的內心活動,他只是疑惑又茫然地看了一眼突然打開的車窗,但也沒多問,還以為是世津子單純覺得開空調不太健康所以才打開了窗戶。

但是說起來,日本初夏的風光確實很不錯,雖然已經過了櫻花季,但是郁郁蔥蔥的樹林,遠處行駛的電車,路上推著單車的行人,共同構成了眼前充滿日式風格的都市油畫。

源氏重工,β層。

繪梨衣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離開過這里了。

她安靜地坐在電視機前,可是電視漆黑一片,PS2擺在一邊,也同樣沒有啟動,但她那雙深玫紅色的眸子就這么盯著那漆黑的屏幕,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從一年前,繪梨衣在夢中就會聽見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很熟悉,但是她卻想不起來是誰的,一定不是大家長或者哥哥的,那是個女聲。

也不是她身邊任何一個侍女的,雖然那些侍女很少會開口說話,大多數都是對她敬而遠之,但是繪梨衣卻能清晰地記得她們每個人的聲音。

也不是櫻井家主的,也不是哥哥暗戀的那個女生的,那會是誰的呢?

繪梨衣想不明白,而且伴隨著那個聲音,她還總是能看到一些零碎的畫面,那些畫面中的地方都很漂亮,但是總是模糊的,就像畫質不好的電視一樣,而且畫面中一直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她也不知道是誰,卻總覺得很親近。

所以她翹家了,跑到了源氏重工外的兩條街,哥哥無論怎么說,她都拒絕回家。

但是第二天一早,當源稚生在繪梨衣床邊凳子上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繪梨衣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口,手里的小本子上寫著:“哥哥,我想回房間了。”

源稚生很意外,因為繪梨衣的執拗,所以他不得不陪著她在外面的旅館住了一夜,他本來想要等繪梨衣睡醒后再勸說一番的,但是繪梨衣卻情緒有些低落地已經在等他離開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回去,從前繪梨衣也翹過家,但是從來沒有走出過源氏重工外兩條街,很多次源稚生找到她的時候,繪梨衣只是蹲在十字路口望著紅綠燈發呆。

這世界對她來說太大了,像《海上鋼琴師》里面的1900一樣。

1900已經習慣了生活在海上,和那艘船在一起,只有在海上他才能創作出傳世的鋼琴曲,當他因為自己心愛的姑娘想要走上陸地的時候,他看著那無邊的陸地,他看著蒸汽轟鳴的工廠,他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他看著人聲鼎沸的城市。

他轉身回到了船上,直到生命的結束也沒有離開。

繪梨衣也是這樣,紅綠燈這頭,就是舷梯的最后一級,紅綠燈那頭,就是無邊的陸地。所以她離不開源氏重工周圍的兩條街,就像1900離不開海洋。

繪梨衣離開這里的理由也很簡單,在這里,她聽不到那個聲音了,也夢不到那個熟悉的夢境了,所以她想回去,她覺得那不像是夢,而是自己真的經歷過一次的事情,只不過自己忘記了。

就在繪梨衣走神的時候,電視漆黑的屏幕突然波動了一下,就像平靜的水面落下了一滴水珠一樣。

“哦,上杉小姐?你在嗎?在的話請拍三下地面。”里面傳出了聲音,是用日語說的,但是有些生硬。

繪梨衣用右手拍了三下榻榻米。

緊接著,屏幕的波動逐漸變大,直到出現了一個戴著黑色兜帽的人,這個家伙的身形隱藏在披風之下,只能看得出身高不矮。

“上杉小姐,這兩天有想起什么嗎?”黑衣人問道。

我看到了很多畫面,黑衣人先生,而且我聽見了一個聲音,我能見見聲音的主人嗎?我覺得她知道很多事情。繪梨衣在紙上唰唰地寫著,然后膝行上前,將本子遞到電視機屏幕前。

“啊嗯……這個嘛,她,她不太愿意,啊不對,不能這么說,她其實現在還有點虛弱,跟我的傳訊也是斷斷續續的,其實當時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狀態很不好啊,現在見面恐怕是不行。”那個黑衣人說道,他頓了頓,像是在聽什么人說話。

繪梨衣聽到了黑衣人的話,神色明顯地暗淡了下去。

“別著急,上杉小姐,她說只是沒到時間,時間到了的話,她會來見你的。”黑衣人撓了撓頭,跟路明非平時一樣。

聽到這話,繪梨衣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低頭重新翻開一頁本子,寫道:那我等她,等多久都可以。今天她想和我說些什么呢?

黑衣人隨即轉述給那個還很虛弱的女孩,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怎么像個聊天軟件一樣,這邊發條消息,他告訴另一邊,另一邊發條消息他告訴這邊。

這位“上杉小姐”似乎有點缺陷,從來沒見她開口說過話,全都是用筆寫出來給自己看。

而且自己救的那個女孩跟這個姑娘長得太像了,簡直是像雙胞胎姐妹一樣,但是她一直很虛弱,身上也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質。

黑衣人突然想起來他第一次遇見那個渾身血跡、昏迷在一處搖搖欲墜的尼伯龍根的女孩的時候,他就被震驚了,這這這,這尼瑪是仙女吧?

因為像仙女一樣,所以他根本不敢褻瀆,趕緊搖人過來把她給背了出去,那個冷得像冰塊一樣的女人少見地對另一個人有點興趣,居然肯留下一個意識化身在他的地盤照顧這個女孩。

然后他就悲催了,從那以后他就變成了那個女孩和這個“上杉小姐”之間的QQ了,你發一句我發一句,每天得這么來一個小時兩位大小姐才肯罷休。

而且倆人聊得總是能讓他目瞪口呆,一些在他眼里弱智到幾乎是沒上過學的小孩子才能問出來的問題,這位“上杉小姐”居然能蹦出來幾百個,那個女孩居然也無比耐心地給她回答。

其實一開始他還覺得自己在這個“上杉小姐”面前是有點逼格的,畢竟一個在電視世界中來回穿梭的家伙簡直就是神秘強大的絕世高手的代名詞好吧。

但是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聊天軟件生活之后,他已經徹底麻木了,狗屁的高人風范,他覺得他的智商都要被這兩個女生同化了。

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他在心里哀嚎著。

淺草寺。

路明非看著絡繹不絕的游人,但是自己身邊卻空出了一大部分空間,主要是世津子的氣場太強了些,看著就像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帶著自己的秘書來逛公園一樣。

淺草寺的大門就是所謂的“雷門”,雷門正門入口處左右威風凜凜的風神和雷神二將,鎮守著淺草寺。雷門最著名的要數門前懸掛的那盞巨大的燈籠,遠遠可見黑底白邊的“雷門”二字,赫然醒目,著實為淺草寺增添不少氣派。

寺內有一條商業街,能買到很多不一樣的旅游紀念品和特色小吃。

“瞧一瞧看一看,正宗中日合并式算命,不靈驗不要錢啊!”一聲正宗的中文吆喝傳來,吸引了路明非的眼神。

那是個穿著休閑服的家伙,一看就是個大學生,左右插了兩個旗桿,左邊是中文的能掐會算,右邊是日文的溝通鬼神,看著特別像以前走街串巷算命的方士。

路明非來了興趣,走到了這個小攤子面前,眼前這個攤位實在是太簡陋了,甚至有些像臨時搭出來的一樣,一個硬硬的海報才會用的紙,上邊畫著中國八卦陣,左右兩邊各放了一面鏡子。

見路明非走了過來,那個年輕人立馬熱情地招呼道:“小哥小哥,要來試一下嗎,不靈不要錢。”

是個混血種,雖然血統低微了點,但是怎么會在這里……算命?路明非有些奇怪,但還是擺出了平時那種散漫的樣子:“誒誒,兄弟,你怎么在這里擺攤算命啊,不會是國內混不下去了才來這邊的吧?”

對面那個年輕人一臉驚奇地看著路明非,說道:“兄臺你眼力很好嘛,一眼就看出咱倆是老鄉了,這樣這樣,你今天是來求姻緣的吧,你付我算命的錢,我這還有幾個簽也能給你解!”

這怎么像缺錢缺瘋了?看這樣子白白凈凈也不像是吃不起飯的人,怎么往這一坐好像午飯都沒著落了,不是哥們你要算命也拜托弄出點得道高人的樣子,起碼帶個墨鏡我也許還相信你其實已經七八十了但是返老還童所以才看著小的。

“你……算了,今天確實是來算姻緣的,說吧,多少錢?”路明非捂了捂額頭,心想我靠這還是這輩子第一次算命來著,以前跟陳雯雯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想過來算個命什么的。

不對,那時候應該不是沒想過,而是怕算命的說你倆其實八字不是很合,有緣無分的命,純是在自己騙自己。那時候路明非估計肯定就當場急了,陳雯雯怎么可能不喜歡我巴拉巴拉……

“一百美金!”

“噗……”路明非剛喝了口水,立馬就噴了出來。

“多……多少?一百美金?你怎么不去搶!”路明非頓時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誒,兄弟,別急,我一百美金自然有一百美金的道理。”年輕人笑著給了路明非一面鏡子。

路明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照了照鏡子。

“別動,老兄,你就這么照,我馬上就能看得出來。”年輕人說道。

路明非看了他一眼,這個家伙眼神深處果然有金色在閃爍。

先知?還是什么別的?但是他印象里先知不是只能看見很有限的未來嗎,難不成是不在言靈序列表里那些?

“呼……”年輕人長舒了一口氣,偷偷看了一眼路明非的臉色,猶豫著開口道:“兄弟,你,你跟你身邊這位小……美女緣分實在是有點,有點淺,你們之間更適合當上下級!”

路明非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說的應該是世津子,他看著對方生怕挨揍的眼神便知道誤會了。

但是他轉頭看見了世津子微微發紅的臉,不是哥們?!路明非都懵了,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雖然我知道我風流倜儻實力強大,但是,但是這不對吧,什么時候自己這種臭衰仔也能得到這種絕世美少女的青睞了?

路明非輕輕咳嗽了兩聲,對目瞪口呆的年輕人說道:“你誤會了兄弟,這是我朋友給我安排的導游,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年輕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說道:“我說呢,我說呢,這就不奇怪了,看你們這樣子也不太像情侶,哪有自己坐下了女朋友跟保鏢似的站著的。”

隨后年輕人說道:“那老兄你再照一次鏡子吧,我再給你算一卦,剛剛是我的不對,那一次不算錢了。”

路明非點點頭,再一次照了一下鏡子。

他忽然想起了那雙眼睛,路明非覺得,如果自己想這個夢的話,是否能讓這個年輕人多看到一些畫面?

如果路明非現在看著他對面這個家伙的話絕對會想要拔刀,曹元景現在是真冷汗直流,他他他他他都看見了什么玩意?!

曹元景瞥了一眼世津子,發現對方眼神游離,沒有關注自己,總算是松了口氣。

這他媽還是人類嗎?眼前這老兄來頭不小不說,他那個未來的女朋友更是重量級,他要是沒看錯的話……

“咳咳。”曹元景咳嗽了一下,對路明非擺擺手,說道“可以了,你……現在是不是只能夢見那個女孩,連對方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都還在尋找?”

路明非挑了挑眉毛,沒想到這個家伙還真有兩把刷子,居然能叫他看出來。

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曹元景略略想了一下,說道:“我不能直接告訴你應該去哪,因為你也知道,我們泄露天機是真的會遭天譴的。”

“我只能給你一個謎面,但是我想,以你的水準,猜出來絕對不難。”曹元景說道。

“是什么?”路明非來了興趣。

“不是什么深奧難懂的詩句,就是個簡單的小故事:傳說很久以前,有一個漂亮的公主出生了,她出生在黑夜中,她出生的時候,月亮照在她的身上。因為女孩出生的時候天象異變,所以國王認為她是上天的啟示,所以將她關在城堡的閣樓里,希望能保護好她,但是誰也不知道城堡中出現了毒蛇,它在公主睡覺的時候咬了她一口,因此,公主因為毒素以及出生時的異象,再也沒踏出過閣樓一步。但是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騎士,他獨自進入了城堡,毒蛇變成了惡龍,而騎士勇敢地殺死了惡龍,將公主從閣樓中解救了出來,但是他們都沒想到被騎士殺死的惡龍只是真正惡龍的一個分身,他們的未來不取決于其他人,而取決于騎士能否真正殺死惡龍。”曹元景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他覺得自己這跟直接白話說了沒區別,反正是個人應該都能聽懂。

路明非聽完了這個故事,他突然有了些猜想,隨即,他起身,掏出了一百美金放到了曹元景手中。

“感謝,還沒問你的名字,你是在這里讀大學嗎?”路明非看著曹元景問道。

“嘿嘿,我就是來旅游的,賺點外快,畢竟這次出行稍微有點超預算了,有了兄弟你這一百美金,未來兩天吃喝不愁了,反正我大后天的機票。哦對了,我是譙縣人,我叫曹元景。”曹元景樂呵呵地說道。

“曹元景?真是幸會。”路明非笑了笑,轉身離開。

曹元景看著遠去的身影,心里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家伙……比彼岸的那群傻逼都要強得多,而且,似乎也是中國人,那豈不是說,他也可以爭一爭那個位置?

好吧,越來越有意思了。

曹元景聳聳肩,將東西收拾好,隨手取出一面鏡子,走到了樹林陰影處,隨后身形便逐漸消失在鏡子中。

言靈·彼岸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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