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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服評判,開啟教學模式

來到廚房,林澤就著阿嬤親手腌制的咸菜,呼嚕呼嚕喝了兩碗熱粥。

沒一會兒,他就像是游戲中的殘血戰士,突然遇到開大的蔡文姬一般,身體狀態立馬恢復到全盛時期。

阿嬤提著鐮刀,上山砍竹子去了。

林澤本想著去幫襯一把,但他也不知道阿嬤究竟去了哪座山,畢竟老家周圍,群山連綿環繞,每一座山都分布著不止一片竹林。

于是,林澤便優哉游哉地在老家屋里屋外轉了一圈,想著能不能找些事情做。

可是,豬圈的豬槽里,滿滿當當都是新鮮的菜葉,幾頭肥豬正吃得歡快;雞鴨鵝棚里,玉米粒、谷物也都堆得跟小山似的。

家里的一切都被梅瑛打理得僅僅有條,好像也沒有什么需要林澤插手去做的。

“好吧!”

嘆了聲氣,林澤來到院子,找個張翹腳的竹椅躺下,任由陽光灑落在自己身上,久違的愜意沁入心脾。

接著,他又閉上眼睛,在腦海中緩緩點開剛才出現的神秘系統,刺眼的“不入流”三字評判依舊醒目。

“呵!”

林澤不服氣地冷哼一聲。

要知道,自己10歲起就跟著阿嬤學習編竹子,如今已經是20歲的年紀,滿打滿算整10年,再刨去外出打工以及求學的日子,保守估算起碼也有5年光景。

這段時間里,林澤可沒少編過東西。

像是文房四寶中的筆筒,雖然沒有精美的雕飾,但質樸的竹韻中,也蘊含著他的心血;

還有那用來盛裝水果蔬菜的竹籃子,盡管說品相略顯粗糙,但也在平淡的生活里,發揮著它們的作用。

“也不知道什么評判標準!”

林澤心里的那股倔強的勁兒愈發強烈。

雖然系統沒有作聲,但卻在林澤面前徐徐展開一道光影。

巨大的光影抬頭中間,是一串書寫規整的行楷大字:非遺傳承之竹編篇。

而在大字下面,是五個整齊的模塊,依次為:

【基礎技能——竹材處理】

【核心技能——編織基礎手法】

【進階技能——編織造型與結構】

【提升技能——裝飾與細節處理】

【高級技能——設計與創新】

定睛細看,除了首個基礎技能模塊散發著微弱光芒,似乎是可供查看外,其余四個模塊都被封鎖著,幽暗中透著幾分未知跟挑戰。

【想要成為竹編的非遺傳承人,宿主需要完成以上五大模塊內容的學習,并依次成功通過多項考核,方可結業,并解鎖新的非遺項目。】

【提醒:系統的課程教學,采用實踐教學法,即宿主會穿越進新的世界。在學習過程中,原先世界的宿主將會處于沉睡狀態,沉睡時間最長不超過8小時。因此,為保證現實世界里宿主的狀態不會把人嚇到,建議宿主選擇在睡覺的時候進行。】

“還真貼心!”

林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冷笑,可那眼神之中,卻又隱隱閃爍著一絲好奇與期待。

點擊基礎技能。

剎那間,一陣類似酒醉般的暈眩感猛地襲來,同時,刺目的白光驟然出現,林澤感覺到周遭的一切仿佛在地動山搖。

等到這陣動蕩歸于平靜,他發現自己竟然站在自家門口。

【竹材處理課程開始…】

……

“您當初說得那叫一個好聽啊!什么好的竹編制品,那都是跟國際奢侈大牌合作,日后絕對餓不死。我在這學了這么長時間,技術是練得精熟了吧,可結果呢?”

“您倒是睜開眼瞧瞧,這些個破爛,別說我做的,就是你這個從業幾十年的篾匠做的,能賣出去嗎?還大牌呢!還國際呢!”

“梅師傅,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一下,就為了這些所謂的手藝,把我忽悠過來,然后大把的青春全都浪費在這里,卻一點兒賺錢的希望都看不見。這幾年的功夫,我就算撿垃圾,也不至于到30歲還沒點存款吧,反正我是干不下去了…”

林澤站在院子的大門外,清晰地聽到里面一個女人正扯著嗓子叫嚷。

同時,還伴隨著陣陣汪汪的狗叫。

“是多多!”

林澤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家里頭確實養了只黑色的中華田園犬,名字還是當年阿嬤抱回來時,自己給他取的,出自電視里經常放的廣告“喜多多”。

“蘭蘭!”

院子里,梅瑛的聲音帶著一絲挽留與無奈。

只是,郭蘭的怒火越發高燃。

“我沒您那種為藝術現身的精神,我得賺錢,我得養家,您另請高徒吧。嗯…您兒子、兒媳婦兒雖然死了,可您不是還有個孫子嗎?您怎么不讓他回來繼承您這衣缽呢?依我看吶,您也是打心底里覺得這門手藝沒什么出息,所以才把自個兒的孫子打發出去,然后就專門逮著我們這些外人來薅是吧!您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噼里啪啦響啊!”

這番刻薄的說辭,聽得林澤頓時怒火燒起。

他猛地一步上前,一把推開院子的竹門,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郭蘭的面前,近乎貼臉:“你個潑婦,在這里罵罵咧咧什么呢!”

“你誰啊?我說什么關你什么事?”

郭蘭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林澤。

“你說我阿嬤就不行!”

林澤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

“一幫子精神病!”

郭蘭見勢不妙,罵了一句后,便提著箱子匆匆忙忙奪門而出。

院子里,此時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編好的竹制品,像是被人惡意推倒似的,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郭蘭走后,多多也停止了吼叫,歡快地搖起尾巴,不斷蹭著林澤的小腿,就像是在歡迎許久未歸的主人。

“阿嬤,您沒事吧!”

林澤揉了揉多多的腦袋,隨后小心翼翼地將梅瑛攙扶著坐下。

“孩子,謝謝你啊。”

梅瑛道了聲謝,聲音很虛弱。

只是,她的這聲“孩子”卻讓林澤瞪大眼睛,滿臉的疑惑:“阿嬤,您…您不認識我?”

“嗯?”

梅瑛被他這突然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林澤,阿澤啊,是您的親孫子啊!”

林澤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阿澤明明在城里打工,都已經546天沒回來了,你怎么可能是我孫子啊!我瞅著也不像啊!”

梅瑛細細端詳了眼林澤,隨后緩緩搖了搖頭,眼神充滿了篤定。

“不可能!不可能!”

林澤沒辦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沒有鏡子,他就跑到院子的水池邊,透過那微微蕩漾的水面倒影,隱約看到自己現在的面孔。

分明還是原來的模樣,阿嬤怎么會認不出來自己?

雖然林澤知道,這是系統教學的虛擬世界,并不真實,但看到梅瑛沒有認出自己,他的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孩子!”

梅瑛緩緩走到林澤的身后:“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跟阿嬤說,看阿嬤能不能幫你?”

“我…”

林澤頓了頓,還是接受了目前的現狀,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滿院子的竹制品:“我其實是來學藝的!”

“是嗎?那太好了!”

于是乎,林澤成了梅瑛的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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