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終于踏上了求學之路,在正式上課之前,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憧憬,仿佛那是一片充滿歡樂和希望的樂園,她期待著能夠在那里愉快地度過美好的上學時光。
第二天,小雅背著姐姐淘汰下來的斜挎背包,宛如一只歡快的小鳥,緊跟著姐姐去領書。
然后,她和其他報名的小朋友們一起,如同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在一年級班級門口興奮地站著,手中緊緊握著新書,心中滿是激動。
由老師帶領著走進班級后,孩子們像一群可愛的小精靈,一個個坐在凳子上,相互之間興奮地討論個不停。
這里的課桌和凳子都如同巨人一般高聳,那是用鋼鐵焊接而成的框架,中間鑲嵌著一塊木板,仿佛是一個堅固的堡壘。
課桌也是同樣的鋼鐵框架,鑲嵌著木板,中間隔開,成為兩個孩子放置書包的地方。
“好高哦!”
“我得跪在凳子上才行。”
“我坐著倒是可以,就是有點看不到前面。”
“……”
由于凳子是按照成年人的身高打造的,這些如同小地瓜般的孩子們,只能像小猴子一樣,努力尋找適合自己的角度進行調整。
“嘿,小同學們好呀!我是你們的老師喲!”中年老師樂呵呵地走進來,如同陽光般溫暖,跟大家親切地打起了招呼。
“老師好!”
“老師好!”
“老師好!”
……
小朋友們的聲音此起彼伏,猶如一場歡樂的交響樂,好不熱鬧。
有的叫外公,有的叫伯伯,畢竟附近幾個村子都沾親帶故的,這樣的稱呼也顯得格外親切。
“好好好,那接下來咱們互相認識一下,我點個名哈,聽到自己名字的小朋友就像小士兵一樣,大聲說‘到’哦,就像這樣,我叫李子怡,那李子怡小朋友就要說‘到’,明白了嗎?”中年老師笑瞇瞇地說道。
“曉得咯!”
“好嘞!”
“曉得了哈!”
……
小朋友們的聲音就像外面的小鳥一樣,清脆又響亮。
“那我要開始點名咯,肖晨”
“到”
“陳臨沂”
“到”
“李曉輝”
“到”
“贏弗朗”……
終于點完名啦,老師把筆記本一放,拿起一本書。
“同學們,快把你們的小書本找出來,這個叫語文書哦,今天我們來學拼音喲。”老師晃著語文書,對學生們說。
“……”一陣窸窸窣窣后,小朋友們都把書找出來了,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
“都找到沒呀”老師問。
“找到了”
“找到啦”
“嗯吶”
……
“好嘞,那我們翻到第一頁哈”
“……”
下課鈴聲終于響啦,小雅有點小煩惱,因為老師教的她都學會了,可就是不會寫,而且自己還沒帶筆。
“小愛,你有筆不”小雅瞅著小愛問。
“沒有呢,我們去找小冉姐借一支唄”小愛回答道。
“好嘞”
然后兩人手牽手走出教室,朝著隔壁三年級的班級走去,一出來就看到好多人啊。
有的在玩丟花,有的在踢毽子,有的在跳繩,還有的在打彈珠……
“小冉姐”小愛眼尖,一下就看到正在踢毽子的姐姐,趕緊喊了出來。
“咋回事兒呀”小冉瞅著倆小家伙問。
“我們沒筆啦,你借我們一支唄”小愛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小冉說。
“行嘞,你倆稍等會兒哈”小冉應了一聲,跟朋友打了個招呼,就樂顛顛地跑回教室一通翻找。
沒過多久,小冉就樂顛顛地跑回來了。
“這兒有倆本子,兩支筆,你們先湊合用著,等放學了我還有三塊錢,咱去買新的”說著,小冉一邊把東西遞給兩個小家伙。
“好嘞,我也有一塊錢,晚上買了還你”小愛也開心地說。
然后小雅就跟著小愛,兩個小家伙一蹦一跳地回了教室。老師說下節課才教寫字呢,所以兩個小家伙放下東西后,又撒歡兒出去玩了。
……
這一天過得可真快呀,眼瞅著就到放學時間了,大家呼朋引伴地結伴回家,還有一部分像小雅她們一樣,放學后就迫不及待地朝著賣東西的那家店奔去。
那時候可不像現在這么商業化,多數都是當地人自己家里賣點東西,跟自己家孩子或者隔壁孩子說一聲。
小孩子的消息可靈通了,沒幾天就都知道哪兒有賣東西的了。
“本子三角一個,五角倆,筆五角一支”老板笑容滿面地介紹著。
不得不說,那時候的物價可真是讓人做夢都能笑醒啊。
最后三個人買了幾個本子和筆后,把剩下的錢買了幾根辣條,一邊走一邊吃。
那時候辣條可是小孩子的心頭愛,一角錢一根,有暗紅色的,有褐色的兩種長辣條,兩種顏色的都來上幾根,那香噴噴的辣條吃得三人滿嘴都是油。
“今晚媽媽就回來了,快走,外婆肯定讓媽媽給我們帶吃的了”小雅一臉天真無邪,洋溢著燦爛的笑,催促著后面吃完辣條大口喘氣的兩人。
“真的啊,我也要去你家玩”小愛眼巴巴的看著兩姐妹。
“走嘛,等下去我家玩”小冉也興奮了,興沖沖的拉起兩個小家伙就跑了起來。
三人就這樣一路笑鬧著回了家。
還沒進門就聽見爸爸罵人的聲音,三人心里都有點怵,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去我家玩嘛”小愛看著兩人說
“小雅你跟著小愛去玩嘛,我等下還要喂豬,等下飯好了我叫你”小冉一邊說著一邊把兩個小家伙往大伯家推。
然后自己一個人率先進了門。
小雅確實害怕,所以就跟著小愛去大伯家玩了。
直到太陽西沉,夜幕降臨,姐姐也沒有來喊小雅去吃飯,大伯家便熱情地挽留小雅一起吃了。
小孩子的世界簡單純粹,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小雅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跟著小愛一起吃飯。
期間,大伯和大堂哥不停地給小雅夾菜,仿佛她是這個家里最受寵愛的小公主,而堂嫂則在一旁默默地吃著飯,宛如一只溫順的綿羊。
一直到月亮如銀盤般高懸于夜空,小冉也沒有來叫小雅,小雅不禁有些擔心,于是便向大伯家道別,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小雅像一只膽小的兔子,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驚擾了這寧靜的夜晚。
當她推開院門,沒有看到爸爸的身影時,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她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堂屋走去。(堂屋也叫現在的客廳)
堂屋里燈火通明,地上的東西如被狂風席卷過一般,亂七八糟,卻無人收拾。
媽媽如雕塑般坐在破舊的沙發上,垂著頭,時不時地抽泣一下,那聲音仿佛是深夜里的夜鶯在哀鳴。
“媽”小雅輕聲呼喚著,聲音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
媽媽并沒有回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姐姐不在,小雅開始四處尋找起來。
終于,在房間里找到了姐姐,姐姐像一只受傷的小獸,把頭深埋在被子里,似乎已經沉沉睡去。
小雅也沒有多想,畢竟一個六歲的小孩,又能想到什么呢?
她想起老師布置的作業還沒有完成,急忙爬上床,準備認真完成。然而,她的手卻不聽使喚,寫出來的字猶如鬼畫符一般,歪歪扭扭,難以辨認。
小雅想要向姐姐求助,可又想到姐姐已經睡著了,只好無奈地把那如同亂碼般的作業收好,心里默默祈禱著明天老師能夠教教她。
然后,她又將作業放回書包,熄滅了燈光,進入了夢鄉。
后來,小雅才從姐姐那里得知,這一次竟然是因為媽媽在臨走前給了姐姐十塊錢,說是給姐妹倆報名買學習用具的。
而爸爸并不知曉此事,當他回來發現少了十塊錢后,便對媽媽拳腳相加。
呵呵,這就是所謂的家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