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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籠中獸

  • 蠱道問仙
  • 癡道長
  • 3487字
  • 2024-12-06 07:49:07

使用雷法之后,徐向的氣息明顯萎靡。

他服下一顆丹藥,大喊一嗓子。

“還愣著做什么,殺了它啊!哎呦,我這老胳膊老腿啊。”

王翰回過神來,立即催動起藍雨劍,靈力像是不要命一樣全部往飛劍灌注。

“死!”

藍雨劍化為一道藍光,猛的刺向毒沼蝎。

但,就在此時,一道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徐向身后襲來。

目標正是虛弱的徐向。

“有人偷襲?”

徐向大驚,但到底是老練,事發突然,他還是召出了一面青色盾牌試圖防御。

一聲巨大轟鳴聲傳來。

金光擊中盾牌,巨大的力量讓其深深的凹陷下去。

金光勢頭不減,直接引地徐向撞向身前的青符火陣。

鐘尋定睛看去,那金光中隱約顯露出一只大剪刀。

大剪刀夾著盾牌,頂著徐向往青符火陣撞去,火陣的青火在接觸徐向的瞬間便點燃了徐向的道袍,將他整個人變成一個火人。

徐向提不起法力抵御符火,眼看便要被陣法燒死。

“快撤了陣法!”

王翰大喊一聲,鐘尋來不及細想,法訣一變便收了法陣。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原本還奄奄一息的毒沼蝎突然睜開眼睛,大鉗一揮將徐向夾在其中。

“徐前輩!”

王翰大驚失色,全力催動藍雨劍,順著徐向雷法轟出的傷口刺了進去。

噗呲一聲。

藍雨劍的劍身整個刺入毒沼蝎的身體,將它釘在地上。

臨死之際,毒沼蝎鉗子一甩,將徐向的身體甩飛,撞到一顆大樹上。

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徐向半個肚子都被毒沼蝎扯開,內臟腸子流了一地。

“崔、元、祿!”

王翰忍不住的咬牙切齒,到了此時,他不得不接受一個壞到極點的消息。

自己辛苦籌備,恨不得舍生忘死的行動,恐怕要為他人作嫁衣了。

他已經認出,此時攻擊徐向的金光正是崔元祿的法器,斷金剪。

“呵呵,王兄,你怎么喊這么大聲?這才一時半會沒見,你就這么想念小弟了嗎?”

淡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道身影施施然走出,中等個子,古銅色的皮膚,寬大手掌,正是崔元祿本人。

斷金剪一擊立功,化作一道金光飛回他的身邊,在空中盤旋。

“你這無情無義的卑鄙小人!”

王翰聲音沙啞,幾是聲嘶力竭。

“小人?呵,算是吧,用你的理解。不過,修仙界不正是如此嗎?怪只怪你自己太稚嫩。”

崔元祿志得意滿,木訥的臉上扯出一副嘲諷的笑容。

他譏笑道:“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們還有幾分本事,居然還真能宰了這只大蝎子。不過也好,這樣一來,我的收獲就更多了。”

“你就覺得吃定我們了?別忘了我們還有兩個人。”

鐘尋吞下一枚丹藥,召出元木劍握在手里,意識卻勾連起了御妖蠱,時刻準備放出青背蛙。

“不錯,崔元祿,我知道你還是位體修,戰力比尋常煉氣四層強的多,但以二對一,你贏的了嗎?”

王翰吃下一枚丹藥,深吸一口氣,暫時把對崔元祿的恨意吞下。

他收回藍雨劍,抬手指向崔元祿,冷硬的說道:“今日你若能交出蝎孜草我們還可以放你一馬!”

鐘尋正要開口,幫王翰助助聲威,卻突然聽到對方傳音。

“鐘兄弟,這回是我連累你了。這崔元祿敢在此時現身,必然是有所依仗,我二人靈力消耗太大,恐不是這斯的對手。到時候打起來,我會拖住他,你趁機逃了吧。若我今日不幸遇難,還望你幫忙收斂我母親尸身,將來若有機會幫我報仇。”

聞言鐘尋神色不變,只是握緊了手中元木劍,傳音回復道。

“好。”

得到回復后王翰暗松了一口氣,繼續一邊煉化回復丹藥,一邊和崔元祿對話。

“其實我有些好奇。這么多年你和我交好,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天。你的如意算盤打得是不是太久了?”

崔元祿微微一笑,瞇起的雙眼拉的狹長,像是一只覓食的禿鷲。

他淡淡道:“時間確實長了些,不過為了找準機會,難免需要等些時間。沒有足夠的耐心是做不了獵人的。”

“為什么?我有什么東西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嗎?”王翰繼續詢問。

“是啊,有什么呢。看來你自己都不知道啊,哈哈,真有趣。”

崔元祿笑了笑,笑聲有些許癲狂,過了半晌才停住,他定定的看著王翰道:

“王兄,你父母都是修士。雖然境界不高,但你修煉之初也算一帆風順,吞服各種丹藥,這才讓你這個下品靈根在二十幾歲的年紀就有煉氣五層修為。”

下品靈根?

鐘尋暗暗吃驚,他沒有詢問過王翰的靈根天賦,這對修士而言屬于秘密,也不知崔元祿是怎么知道的。

他原以為王翰是和自己一樣的中品靈根,沒想過他居然是下品靈根。

靈根品級不同,天賦差距猶如天壤之別。

若是中品靈根在二十歲之前修煉到煉氣五層還算正常速度,但對下品靈根而言就分外不易了。

光是煉氣初期到中期的瓶頸就要困個一年以上的。

“那又如何,與你何干,莫非你是看中了王某的身家?那你恐怕要失望了,王某身上并無多少寶物,靈草丹藥都已被服用。”

“呵。”崔元祿不屑的掃了一眼王翰,淡淡的說道:“你的那點身家崔某還看不上。我要的是你父母手中的東西。”

“王翰,我問你,這么多年了,你就沒想過你父母給你的丹藥都是哪里來的嗎?”

“自然是拼命獵妖換取的。”王翰斷定的回答。

“呵,獵妖?獵妖能換來讓你一個下品靈根順風順水修煉到煉氣五層的丹藥?獵妖能換來你那一身的法器?獵妖能長期住的起乙等洞府?別搞笑了!”

崔元祿聲音突然高昂起來,兇厲的道:“王翰,到現在你都還不知道,你的父母,他們,是劫修!”

此言有如五雷轟頂。

“胡說八道!”王翰忍不住渾身顫抖,氣憤的說道:“不準你侮辱我父母。”

站在一旁的鐘尋偷偷摸摸的又吃了一顆丹藥,看了一眼王翰。

對王翰父母是劫修這一點他倒沒什么感覺,劫修算什么,修仙界人人都可能是劫修。

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哪個手里干凈了。

你是煉氣期修士,筑基修士說你是劫修你就是劫修。

你是筑基修士,別的筑基修士說你是劫修,你大可爭辯,以一身本事定善惡。

你是金丹修士,你說自己是劫修,腳下一群筑基只會說老祖饒命。

“哼。”崔元祿冷哼一聲,說道:“就知道你不信,若是那姓徐的還活著你倒是能問問他。不過也沒關系,信不信的都由你。”

見王翰有些氣急,鐘尋接過話頭繼續問道:“這么說來你之所以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實際上是為了王兄父母積累的財富嗎?難不成,這次王兄父母遭難就是你害的?”

“不錯。”說到得意處,崔元祿毫不猶豫的點頭答道:“這次確實是我在背后操縱的。不過是用了一點蝎子卵磨成的粉末罷了,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原來是你害的!”王翰的憤怒不言而喻,他怒氣沖沖的問道:“你是怎么把蝎卵粉灑在我父母身上的?”

“你父母?哦,不不不。”崔元祿笑容逐漸殘忍,他看著王翰的眼眼,像是在欣賞他的憤怒。

“你父母都是何等老道之人,蝎卵粉灑在他們身上多容易被發現啊。而且我又沒怎么接觸過他們。我是灑在了你身上啊,蠢貨。”

王翰瞪大了雙眼,無數的情緒像是要從中涌現出來,他看著崔元祿,嘴唇不住的顫抖,等了許久才從牙縫里說出一句話。

“你、該、死!”

對王翰的狠話崔元祿絲毫不以為意,他淡定的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現在該送你們上路了。”

話音剛落,崔元祿腳尖微動,四面八方數以百計的藤蔓同時升起,又向中間匯聚。

“鐘兄弟,這是我的洞府令牌,你拿了走!”

王翰丟出一物,大喊一聲,手中飛劍一催。

藍雨劍飛向空中,光芒大放,斬向崔元祿。

鐘尋接過令牌,左右一看,忍不住苦笑一聲。

高大粗壯的藤蔓像是一個巨大的鳥籠一般將幾人圍困在一起,青色的光芒連成一片,一看就知道難以突破。

木囚籠陣。

一種十分罕見的一階中品陣法,陣眼只有一個,以陣眼為中心可釋放上百根青木藤,形成一個囚籠。

囚籠極難打破,通常只有打破陣眼才能將其關閉。

之所以會說罕見,是因為此陣弊端極大,陣眼和陣盤根本就是一體。

青木藤需要從陣眼中釋放,意味著施術者需要站在陣法中央,而且不能隨意移動。

青木藤釋放速度不快,好處是不易察覺。

崔元祿之前之所以和王翰說了半天話,就是為了釋放此陣,確保二人不會逃脫。

見王翰催動飛劍攻來,崔元祿冷笑一聲,斷金剪迎面擊上。

寬大的剪刀金光閃閃,夾向藍雨劍,兩件中品法器在空中激烈碰撞。

鐘尋瞅準時機,元木劍飛出,直接刺向崔元祿的眼睛。

崔元祿不躲不避,伸手一抓,將元木劍停在自己的面前。

“呵,下品法器,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

崔元祿不屑一笑,只見他兩手同時握住劍身,用力一掰,只聽一聲脆響,元木劍瞬間被他折成兩截,然后隨手一丟。

鐘尋眼皮一跳,心頭巨震,徒手捏爆下品法器,這是何等強大的肉身,這家伙是怪物嗎?

元木劍已經徹底失去聯系,鐘尋看向半空,兩件中品法器還在激烈纏斗,看情況還是崔元祿的斷金剪占據上風。

這并不尋常,崔元祿只有煉氣四層修為,而王翰卻是煉氣五層,雖說都是煉氣中期,差距并沒有極大,但也不該是斷金剪占據上風。

既如此,那就只有一個原因,斷金剪品質更高,或者……

“呵呵,游戲結束。”

崔元祿冷笑一聲,施了法訣,斷金剪虛晃一招,避過藍雨劍,夾向王翰。

王翰吃了一驚,撤劍回援。

但卻不知此舉正中崔元祿下懷,他手指一晃,斷金剪在當空調個頭。

噌的一聲。

斷金剪夾住藍雨劍的劍刃。

王翰殘忍一笑,只聽叮的一聲脆響,斷金剪居然在藍雨劍的劍刃上剪出一個明顯的豁口。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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