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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21 22.復仇&艾莉·溫特斯

  • 芝加哥市長
  • Ikari
  • 8591字
  • 2024-12-10 22:10:00

韋斯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的醫院,但是他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那個叫維羅妮卡的該死的娘們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被迷暈,趁他專心開車時脫下了自己的絲襪,從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當然做出了反抗,但他與此同時還得兼顧開車,而一心不能二用是有原因的:一不留神,他拽了一下手上的方向盤,汽車一頭撞進了路邊的雜貨店,他只記得耳邊傳來一聲巨響,之后就失去了意識。

一醒來人就已經在醫院了。

韋斯心想,既然他在醫院,那就說明有人發現了車禍現場,那就說明有人看到了他和那個該死的女人——如果那個女人還活著的話,她肯定會把這一切告訴警察,那自己勢必會被警察調查……

更不要提他把車開進了路邊的便利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此刻芝加哥的警察已經趁他昏迷幫他做了“血檢”和“尿檢”,從而判斷他有沒有酒駕或毒駕。

而韋斯心里清楚,這兩樣他都沾了。

或許他現在已經被警方嚴密監視起來了,或許他現在已經栽了。

“……該死。”韋斯嘟囔了一句,試圖抬起脖子,看看自己的病房里有沒有人守著,如果有,那就說明自己在警方的眼里已經算是犯罪者了,如果沒有,那就說明自己還算安全。

他的脖子跟散了架一樣疼,好不容易才抬起頭,卻因為疼痛很快又躺了回去。

但他已經得到了他需要的信息:房間里沒人盯著他,這說明警方也許并沒有把他當做什么罪犯,這是眼下唯一的好消息。

車禍帶給他的傷害很大,他到現在都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雙腿。

用手抬起被子,韋斯這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腿上都裹著厚厚的石膏,不用說,肯定是骨折了,搞不好還做了一場手術,用鋼釘固定了他的骨折部位,這就意味著需要進行麻醉,所以他才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雙腿。

“真他媽慘……”

韋斯心想。

“老子無非就是想睡個女人,竟然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真他媽該死!”

韋斯狠狠地錘了一下床,腦海里填滿了維羅妮卡的倩影——她的確是個美人,正是因為她是個美人,所以韋斯才起了色心,趁她不注意,往她的酒里下了東西,他之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失手。

一失手就把自己整進了醫院,這和韋斯的設想不太一樣。

要知道他盯上的都是女人,按理說女人不會反抗,也從來沒有人反抗過,被他“得手”的女人,要么就是滿不在乎,要么會選擇沉默,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像維羅妮卡這樣的人,不僅反抗了,還差點把他害死。

韋斯很憤怒,他差點就栽在一個女人手里。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現實。

“維羅妮卡。”韋斯望著天花板,念出了她的名字,“等我康復,我會去找你,讓你付出代價……”

這一個可怕的念頭支撐著韋斯,讓他對未來的人生充滿希望。

他要把維羅妮卡“欠他的”十倍五十倍的討回來。

可是他不知道,他已經沒有走出這家醫院的機會了。

韋斯聽到病房的門被人打開,起初還以為是護士來尋房了,所以也沒太在意,依舊盯著天花板,回想著維羅妮卡,回想她柔美的臉蛋,嫵媚的眼神,前凸后翹的身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要知道他差一點點就能把這樣一個美人送到酒店的床上了。

就在這時,伊桑·哈珀那張讓人立不起來的臉闖進了他的視野。

當然,韋斯并不認識伊桑,也不知道伊桑是維羅妮卡的同僚兼好友。

“——你是誰?”韋斯被嚇了一跳,向伊桑拋出問題。

他能看出伊桑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隱約的殺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伊桑說完,用戴著丁腈手套的手壓住了韋斯的胳膊。

“你要干什么!?”韋斯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妙,有些慌了。

這個時候,他的視野里又出現了另一個人,是一個短發女孩兒,既年輕又漂亮,只可惜并不是韋斯中意的類型,因為她走的是中性路線,韋斯并不欣賞雌雄莫辨的美,他只喜歡前凸后翹的性感女人。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并不是他喜不喜歡的問題。

維多利亞看向他的眼神,要比一旁的伊桑更加滲人,韋斯雖然不認識這個短發女人,但是他的內心告訴他,這個人絕對要對他做些什么,因為她眼中的怒火就差噴射出來了。

“混蛋,睜開眼睛看看!這是誰?”

維多利亞將一張照片擺在韋斯面前,而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垂涎的維羅妮卡。

韋斯張張嘴:“——不知道!”

維多利亞根本不在乎韋斯會怎么說,她既不是法官,也不是陪審團,她是劊子手,她只是想讓韋斯臨死前搞清楚他為何而死。

“是你害她住院了。”伊桑開口道,“所以你得付出代價。”

“代價?”

——什么代價?

沒等韋斯反應過來,維多利亞就將韋斯后腦枕著的枕頭用力抽出來,蒙在了他的臉上。

——沒有任何的廢話,也沒有給韋斯求救的機會。

這個時候韋斯再想求救已經晚了,他的整張臉都被維多利亞用枕頭死死的蒙住,勉強擠出的求救聲也都是“嗚嗚嗚”的悶響,聲音甚至都傳不出病房,他的兩條胳膊也被伊桑死死地壓住,這意味著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只見韋斯的身體在病床上抖了很長時間,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病床旁邊的生命體征監測儀上的兩條線全部變成直線,維羅妮卡才松開手,將枕頭重新墊在韋斯的后腦勺底下,可即便如此,維羅妮卡還是有些“戀戀不舍”,覺得這樣就弄死這個混蛋便宜他了。

“他已經死了,我們得走了。”伊桑提醒維多利亞道,“一會兒這里就該擠滿人了。”

維多利亞用虎牙咬了一下嘴唇,把心一橫,這才跟著伊桑離開了病房。

他們前腳剛走,收到警報的值班護士們就趕了過來,沖進病房,試圖搶救病人,而死神的身影此時已經悄然離去。

XXX

文森特·科倫布斯從紅手幫的老巢出來后便徑直開車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夜里十二點了,孩子們第二天早晨還要早起上學,所以已經各自回屋睡覺了,所以文森特關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他們。

文森特在玄關換上拖鞋,然后徑直走向了廚房——他顯然還沒來得及吃晚飯,打算拿微波爐熱一個三明治將就一下。

就在他打開冰箱,取出盛著三明治的盤子時,一聲溫柔的女聲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這么晚才回來嗎?文斯?”

文森特知道,說話的人是她的夫人伊芙琳·科倫布斯。

于是文森特笑著回過頭去:“伊薇,這么晚了還沒有睡嗎?”

伊芙琳斜倚在櫥柜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你是知道的,你不回來我是睡不著覺的。”

“我也不想這么晚回來的,伊薇,今天出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加班去解決。”文森特一邊撕開罩在盤子上的保鮮膜,一邊回應伊芙琳道,“畢竟我們生活在芝加哥,伊薇,總是會有麻煩。”

“我知道。”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睡衣的伊芙琳抿嘴一笑,“我沒有在怪你。”

實際上,伊芙琳知道自己丈夫正在從事什么工作,他和他的弟弟雷蒙德在市中心開了一家分析公司,但是分析公司并不是用來分析數據的,他們兩個人,和他們手下的員工專門給人擺平各種各樣的麻煩,并以此賺錢,伊芙琳也知道,其實早在他們哥倆之前,他們的父親也是做這一行的。

伊芙琳還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有的時候并不被法律所認可。

當然這是一個委婉的說法。

說白了就是違法。

如果被人深究,是要蹲監獄的。

伊芙琳雖然很介意,但是她很少說什么,因為文森特從來不把工作上的事情帶回家里,她和她的孩子們都很安全,而且文森特的妹妹夏洛特身患重疾,她的治療費需要用到大筆的錢。

她是一個好孩子,沒有人會愿意放棄她。

所以伊芙琳默許了文森特繼續從事這樣一項風險與機遇并存的工作。

但是假以時日,夏洛特康復出院,她就打算說服文斯,帶著孩子們離開芝加哥。

——因為她不想做寡婦。

文森特將三明治放進微波爐加熱后,又給自己倒了杯牛奶,如果他要熬夜,就應該熱杯咖啡,但是他今天已經夠累了,他打算吃完飯就睡覺。

轉過身去,文森特看到自己的妻子依舊靜靜地望著自己,歲月終究還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傷痕,回想當初文森特剛見到伊芙琳的時候,她是那樣的年輕漂亮,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朝氣,而現在,年輕時的青澀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溫柔和成熟。

“伊薇。”文森特走上去,一只手摟住自己的妻子,一只手攀上妻子的臉頰,“你好美。”

“我知道我現在是什么樣子,文斯,別敷衍我。”

“不,伊薇,我是說真的。”文森特在自己的妻子的嘴唇上落下一吻,“你真的很美。”

伊芙琳深知自己的丈夫是在恭維自己,但是她恰恰就需要這樣的恭維,于是忍不住翹起嘴角,環抱住了文森特。

“今天沒遇到什么難事兒吧?”她問。

“沒有。”文森特回答,“都不值得一提。”

“所以,沒有什么需要我擔心的?”

“伊薇,我不會把工作帶回家,我之前答應過你。”文森特一邊感受著妻子的體溫一邊說道。

“文斯,我沒有在問你工作上的事情,我是在問你的事。”伊芙琳微微抬頭,看向自己的丈夫,“你知道我對你的工作內容不感興趣。”

“我?”文森特搖搖頭,“沒什么,就是忙了一整天,除了累以外,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那就好。”伊芙琳將頭靠在丈夫的肩頭上,“你還記得前天早晨我跟你說我做了一場噩夢嗎?”

確實有這回事,那時文森特一家四口正在餐廳吃早餐,伊芙琳有意無意地提了那么一嘴,不過她當時說自己只記得自己做了噩夢,但是噩夢的內容是什么她忘記了。

“你不是說你忘了自己夢到什么了嗎?”

伊芙琳搖搖頭:“我其實記得清清楚楚,文斯。”

文森特舔了舔嘴唇:“想要和我聊聊嗎?”

“這個念頭一直在我心里盤旋,文斯,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

“沒問題。”文森特放下摟著伊芙琳的手,轉而去取微波爐里面的三明治。

“我夢到你被人襲擊了,文斯,就在我們的家門口……”伊芙琳一邊揉搓著自己的手臂,一邊用擔憂的神色說道,“那些壞人,連我們的孩子都不放過……”說完,她咽了一口唾沫,“我知道這是一個夢,但是……你知道我想說什么,文斯。”

“我知道,伊薇。”文森特咬下一口三明治,嚼吧嚼吧,咽了下去,“不要擔心,一切都很好,所有事情都在我和雷的掌控之中,即便是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們也能很好的解決掉。”說完,文森特又喝了一口牛奶,“都這么多年了,我們一直做的很好。”

“我知道。”伊芙琳點點頭,“……但我只怕萬一,文斯。”

文森特當然清楚自己的妻子的想法,她不喜歡冒險,擔心他的“生意”會給這個家庭帶來負面影響,甚至傷害到孩子們。

這當然是文森特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

所以他每天加倍努力,就是為了避免這種糟糕的狀況發生。

只要他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不會惹上麻煩。

“我們在做的,就是避免這個萬一,伊薇。”文森特回答道,“而我們一直做得不錯。”

伊芙琳點點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明白。我只是不希望外面的事情會進到我們的家里來……”

“不會的,伊薇。”

文森特三下五除二地消滅完自己的晚餐,簡單清洗了一下盤子和玻璃杯,然后拉住伊薇的手。

“別擔心,一切都很好。”

他一邊安慰著自己的妻子,一邊拉著她走上臺階,前往主臥……

(C22被封,以下重發↓)

“呼——好久沒有這么爽快了!”

事后,艾莉·溫特斯翻了個身,伸長手臂去夠床頭柜上的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銜在嘴里,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回過頭來瞥了雷蒙德一眼,“你要不要?”

雷蒙德聳了聳肩膀:“不是不行。”

但是艾莉并沒有從煙盒里抽出一根新的煙,而是自顧自地點上了自己嘴里的這一根,然后把煙盒往床頭柜上一丟。

——她這是什么毛病?喜歡找別人不痛快是吧?

雷蒙德心里暗想,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

“我感覺自己快被撞散架了。”艾莉也效仿雷蒙德往床頭一靠,與此同時吐出煙氣,“我都不敢想等我明天起來會是什么樣子,四肢酸痛,走路也不利索,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說完,艾莉將她吸過兩口的香煙遞給雷蒙德,示意他拿去抽。

雷蒙德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福消受。

“這有什么?”艾莉問,“只是一支煙而已,剛才我們都結合了多少次?那個時候沒見你說什么。”

“只是突然不想抽了。”雷蒙德回應道。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相信吧?”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雷蒙德翻身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運動完總是會感覺口干舌燥。

“這是你第一次和明星零距離接觸吧?”

雷蒙德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前額:“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在向你提問,你覺得我是什么意思?我他媽還能是什么意思?”

“明星和普通人有什么區別?”雷蒙德回頭看了艾莉一眼,“明星要按秒計價嗎?”

艾莉先是覺得冒犯,然后又笑了出來:“你可真是直白,雷雷。”

“——別叫我雷雷。”

“去你媽的!你剛睡了我,我想怎么叫你怎么叫你。”艾莉頓了頓,朝窗口吐出一口煙霧,“你和我都明白你為什么會來找我,你和我一樣,需要用什么東西來填滿自己,這樣才能意識到自己還活著,沒錯吧?”

雷蒙德沒吭聲,從地上撿起褲頭,套在身上,然后從搭在椅背上的長褲里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開門走上陽臺抽煙,就當沒聽見艾莉的話。

艾莉“嘖”了一聲,注視著雷蒙德的背影離開臥室:“外面很冷,你確定你不多穿點兒嗎?”

雷蒙德就像沒聽見一樣一句話都沒說。

艾莉用潔白的牙齒咬了咬下嘴唇,她最討厭被人忽視的感覺,于是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打開門走上陽臺。

雷蒙德回頭看了她一眼:“至少先把衣服穿好。”

“你不也沒穿?”艾莉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穿著底褲。”

“得了吧,雷雷,就是塊兒布而已,別大驚小怪。”艾莉咧嘴一笑,背靠在欄桿上,“你早就把我研究透了,還在乎那些條條框框的有什么意義?”

“說不定對面樓上有個人正拿著望遠鏡往這邊窺探,你正好給了他可乘之機。”

艾莉又笑了,像是在自嘲:“得嘞吧,雷雷,對面是辦公樓,這會兒早就沒人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人,我也不在乎,亮相便是。”

艾莉頓了頓:“你覺得我的黑料還少嗎?我根本不在乎這種破事兒。”

雷蒙德雖說看過不少艾莉主演的電影,但是有關她的黑料倒是知之甚少。

“什么黑料?”

“怎么,你想幫我抹掉那些黑料?”艾莉側著臉微笑著問道。

“不。”雷蒙德搖搖頭,“只是好奇。”

“好奇?”艾莉仰起頭,朝著夜空吐出煙霧,“好奇心害死貓。”

“你不說也無所謂。”

雷蒙德的態度始終如一,他會出現在這里,會和艾莉睡覺,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這個撩人的女明星,正如艾莉方才所說,他只是需要什么填補內心的空虛,而艾莉似乎也是如此,于是兩人互相吸引,一拍即合,等今晚結束,第二天的照常升起,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就告一段落了。

所以,他是好奇艾莉的背后的故事,但是他并不會刻意去探索,因為歸根結底,無論她背負著怎樣的事情,都和他無關。

“公眾人物的黑料還能有什么,來回來去都是那些。”艾莉展開雙臂,搭在腰后的欄桿上,她的肩胛骨也因為這個動作變得很突出,就像是在光滑如錦緞般的背上裝上了兩片殘翼,“感情問題、家庭糾紛、私生活混亂……要么就是工作態度有問題,要么是作品質量有問題,要么偷稅漏稅,要么有經濟糾紛或者是在社交媒體上因為某一言論引起了爭議。”

艾莉頓了一下,偏起頭看向身旁的雷蒙德,瞇起眼睛欣賞著他的側臉:“我知道很多人的黑料,很多明星的黑料,這些黑料有很多沒有被曝出去,但是我知道。隨便說一個你認識的,說不定我能幫你打碎他的濾鏡。”

雷蒙德微微皺起眉頭,他有些后悔今天晚上開車來找她了。

為了一段露水情緣讓自己的腦細胞受到傷害不值當的。

“我想不到有誰。”雷蒙德搖搖頭。

“天啊,雷雷,你沒有私生活嗎?你難道沒有社交嗎?難道說你對外面的世界沒有興趣嗎?”

“我對明星的黑料不感興趣,他們沒有一個人值得我關注。”

“所以你從不關注娛樂圈?”

怎么可能會有人不關注娛樂圈?

又不是不接觸手機的原始人……

但是相比于普通人,雷蒙德確確實實不怎么在意這方面的內容。

說到底,他是看電影去的,至于明星的私德如何跟他沒半毛錢關系,犯罪了有法律制裁,違規了按合同辦事,他充其量就是個看客,是個觀眾,明星的死活與他無關。

艾莉用手拍了拍雷蒙德的手腕:“隨便說一個,但凡是你認識的。就當是敷衍我。”

“哈……迪倫,迪倫·霍洛威。”雷蒙德隨口說了一個名字。

“啊哈,動作明星,行走的荷爾蒙。”艾莉瞇著眼睛瞄了雷蒙德一眼,“但是我覺得和你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好在你不是什么明星,讓我有機會吃獨食。”

“多謝恭維。”雷蒙德聳了聳肩,艾莉的話從他的左耳朵里飄進去,又從他右耳朵里飄出來。

正如方才艾莉所說的那樣,迪倫·霍洛威是一名中生代的動作演員,以硬漢動作電影聞名,標志性的角色應該就是作為退役特種兵拯救自己的家人,代表作品是《鋼鐵之心》,雷蒙德記得他還在電影院里看過這部爆米花電影:

熒幕上的迪倫一個人殺穿全場,救出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場面很牛逼,故事雖然老套,但奈何動作戲碼拳拳到肉,十分帶感,兩個小時的時間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

這樣的硬漢背后會有什么樣的黑料呢?雷蒙德多少也有些好奇。

“雷雷,你喜歡這個人嗎?”

“什么意思?”

“就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你喜歡這個演員嗎?”

“談不上喜歡,只是看過他的電影。”

“嗯。”艾莉撇起嘴,“他是Gay。”

“什么?”

“風太大了?你沒聽見?”艾莉咧嘴一笑,重復了一遍她的話,“他是Gay,雷雷。如果你關注過他的話,你應該知道他和我演過電影,不過那個時候的我只是一個配角,當時片方在萬豪給我們這些演員訂了套房,迪倫的房間正好和我在同一層,有一天傍晚,導演跟我打電話說他聯系不上迪倫了,讓我去他的房間里找他,看看他在不在。

于是我就去了,結果這個蠢貨沒把房間的門關好,我進去之后,發現他和一個男的躲在套房的浴室里,你懂的,相親相愛……”

雷蒙德立刻打斷了艾莉的講述:“——行了,別再往下說了。”

“這還不是最精彩的。”艾莉驚訝于雷蒙德這就受不了了,“更精彩的還在后面。”

由于擔心艾莉描述細節,雷蒙德立刻打斷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興趣愛好,我對此不予置評。”

“話是這么說的,但如果你是明星,尤其你還是熒幕上的硬漢,這樣的情況會讓你身敗名裂。”艾莉毫不客氣地說道,“想想看,雷雷,假如說這件事情被捅到媒體那里,迪倫就死定了,‘狗仔報’會把這種事情放在頭條,配上長十一英寸、高十六英寸的整版頭條圖片,上面寫著‘硬漢迪倫后門大開’……”

“天哪……”

“沒錯,徹徹底底的公關災難。迪倫這輩子也別想翻身了,而他之前拍攝過的那些電影都會成為他墓志銘——‘下輩子我要做個徹頭徹尾的硬漢’。”

艾莉粗聲粗氣地模仿了迪倫的說法方式,雖然音色完全不一樣,但是無論是神態,還是語調都很像。

她確實很會演戲。

“然后片方會要求迪倫賠償巨額的違約金,他會被債務壓垮。然后會迫不得已去拍爛片兒,名譽一落千丈,每部片的片酬也越來越少,然后陷入惡性循環。”

“聽上去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沒錯,徹徹底底。”艾莉點頭道,“他絕對沒機會做動作巨星了,如果他運氣好,興許還能在某些片場里當個替身演員——畢竟他在成名前就是干這個的。風光了一把之后一切從零,有種宿命感,不是嗎?”

“前提是你把這件事情捅出去。”雷蒙德頓了一下,然后偏起頭來看了身旁的艾莉一眼,他真的很想問她冷不冷,畢竟她現在未著吋縷,“為什么沒有這么做?”

“他給了我一筆封口費。”艾莉對著雷蒙德“WINK”了一下,“巨款。”

“有多巨?”

“如果我想,我可以現在結束我的演藝生涯去環游世界,即便我維持現在這個開銷水平,我也不用擔心下半輩子的財產問題。”艾莉得意地說道,“有的時候不敲門就進別人的房間也能撞見好事,不是嗎?”

——這錢來的真快。

雷蒙德心想。

——什么時候讓我也能撞見這種好事?

“那你為什么還要繼續自己的演藝生涯?看你的樣子,你并不是很喜歡當明星。”

“放屁,雷雷,我喜歡當明星,被人需要,被人渴求,這正是我想要的。”艾莉頓了一下,“我只是不喜歡對著鏡頭演戲,不喜歡被人捧到天上,尤其是開演唱會的時候,面對人山人海,我很討厭那種感覺。”

“等一下,你的話不是自相矛盾嗎?”雷蒙德問道,“既想被人渴求,又不喜歡被人捧到天上……”

“你不理解,不是嗎?”艾莉輕聳肩膀,在煙灰缸里捻滅香煙,“畢竟你不是我。”

“所以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艾莉聳肩:“沒那個必要,我不需要你理解我,我只需要你在我需要的時候狠狠疼愛我。”

雷蒙德挑起眉毛,覺得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Okay,還有別人的黑料想知道嗎?”艾莉對著雷蒙德拋去媚眼,“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這讓雷蒙德很忌憚:“你嘴風太不嚴了吧?”

“對你例外,我的雷雷。”說完,艾莉便“纏”了上去,物理意義上的“纏”了上去,她一邊親吻著雷蒙德的脖頸,一邊咬著他的耳垂,“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任何人,對嗎?”

雷蒙德不置可否。

見雷蒙德保持沉默,艾莉又問了一遍:“還有誰?”

“蕾切爾·維嘉?”

“問的真好,”艾莉一邊摟著雷蒙德一邊說道,“業界的浪漫女神,新時代的美國甜心,當代的梅格·瑞恩……”艾莉將這些媒體給她封號一個接一個地吐出來,隨后眼神突然一變,“但是她就是一個小表砸。”

“為什么?”

“首先,她對外聲稱自己是單身,但其實她有兩個情人,其次,她要求和男演員同工同酬,指責性別歧視,但其實她的片酬是那個男演員的兩倍,再次,她聲稱某些女性演員靠不正當的關系上位,并強烈抨擊這種行為,但其實她自己就是靠潛規則才有今天的地位,最后,她是個名副其實的‘職場惡霸’。”

后面這幾個字,艾莉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狀態下說出來的。

“我明白了。”雷蒙德點了點頭,“難怪你這么恨她,她欺負過你。”

“沒錯。”艾莉毫不掩飾地說道,“她不止一次搶了我的片子,削減我的鏡頭,這些我都能忍受,但是這個該死的婊子從我進片組的第一天就找我的麻煩……”

“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捅出去啊。”雷蒙德說道,“解你心頭之恨。”

“然后呢?如果被她知道了,她會怎么報復我?”艾莉反問道,“我也不干凈,雷雷,就比如說今天晚上,如果我和你睡覺的事情被捅出去,如果與此同時又有人說我又和達瑞斯那個雜種有染,我也會完蛋。”

雷蒙德實在是懶得考慮這種事情,他捻滅煙頭:“至少你手頭上有迪倫給你的巨款,就算不做演員,也能活得瀟灑。”

艾莉抿嘴笑了:“的確。”

隨后,她吻了雷蒙德的嘴唇:“雷雷,再來一輪?”

雷蒙德會意,將她打橫抱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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