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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尋賬中證據(jù) 小悠懲惡

滕小悠纖細(xì)的手指在厚厚的賬冊上翻飛,眼神銳利得像鷹隼。

賬房里一片寂靜,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沙沙作響,氣氛緊張得仿佛能聽到心跳聲。

李師爺和幾個伙計縮在角落里,像鵪鶉似的,大氣不敢出。

他們偷偷摸摸地交換眼神,暗地里使絆子,一會兒說找不到賬本,一會兒說墨汁用完了,簡直把拖延時間發(fā)揮到了極致。

賀家眾人也沒閑著,他們?nèi)齼蓛傻鼐墼谫~房門口,竊竊私語,等著看滕小悠的笑話。

賀大少更是毫不掩飾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仿佛已經(jīng)看到滕小悠灰頭土臉地出來求饒的樣子。

賀三姨太則掩著嘴偷笑,時不時地扇著團(tuán)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嘖嘖嘖,這小媽也太不自量力了,真以為能查出什么?”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跟大少爺叫板。”

這些風(fēng)涼話一句句飄進(jìn)滕小悠的耳朵里,但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

她知道,這些人都在等著看她出丑,等著看她被趕出賀家。

但她滕小悠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敗的!

她繼續(xù)在賬房里翻箱倒柜,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突然,她目光一凝,落在了墻角一個不起眼的木柜上。

這個木柜看起來普普通通,和其他家具沒什么兩樣,但滕小悠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她走到木柜前,仔細(xì)地觀察著,手指輕輕敲擊著木板,聽著回聲。

“咚咚咚……”

聲音有些空洞,像是里面藏著什么東西。

滕小悠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伸手在木柜的底部摸索著,突然,指尖觸碰到一個隱藏的機(jī)關(guān)。

“咔噠”一聲輕響,木柜的底部彈開,露出一個暗格。

滕小悠眼神一亮,這暗格,之前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她伸手進(jìn)去,摸索著……

“等等!”李師爺突然大喊一聲,臉色煞白,“那里面……那里面……”

滕小悠從暗格里掏出一本薄薄的賬冊,上面赫然寫著“秘密賬本”四個字。

這幾個字仿佛帶著魔力,瞬間讓賬房里的空氣凝固了。

李師爺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指著滕小悠的手顫抖不已,“那、那里面……是老夫的……私、私房錢……”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滕小悠的眼睛。

“私房錢?”滕小悠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翻開賬本,一目十行地掃過上面的內(nèi)容,“嘖嘖嘖,李師爺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這私房錢都夠買下半個賀家了吧?”

賬本上清楚地記錄著李師爺這些年貪污的每一筆款項,數(shù)額之大令人咋舌。

更令人震驚的是,賬本上還記錄了李師爺與賀大少勾結(jié),共同侵吞賀家財產(chǎn)的證據(jù)。

滕小悠拿著賬本走出賬房,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緩緩走到賀大少面前,將賬本扔到他腳下,“大少爺,您也看看,這可是李師爺?shù)摹椒垮X’哦。”

賀大少臉色鐵青,眼神陰鷙地盯著滕小悠,“你……你這是偽造的!想陷害我?”

滕小悠輕笑一聲,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偽造?大少爺,您覺得我有這個本事嗎?再說,這賬本可是從李師爺?shù)摹矫堋蹈窭镎业降模刹皇俏覒{空變出來的?!彼D了頓,目光如炬地盯著賀大少,語氣帶著一絲戲謔,“還是說,大少爺您早就知道這賬本的存在,所以才這么緊張?”

賀大少被滕小悠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滕小悠運用她能看透人心的能力,早已洞悉賀大少內(nèi)心的慌亂和心虛。

“你……你胡說!”賀大少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

“我是不是胡說,大家心里都清楚。”滕小悠環(huán)視眾人,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這賬本上的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少爺和李師爺?shù)墓串?dāng),也昭然若揭?,F(xiàn)在,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李師爺癱軟在地賀大少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滕小悠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只是個開始……

她轉(zhuǎn)頭看向賀老太爺,緩緩開口:“老爺子……”

滕小悠拿著賬本,當(dāng)著賀家眾人的面,緩緩開口:“老爺子,這賬本上的內(nèi)容,想必您老人家一看便知。李師爺監(jiān)守自盜,貪墨賀家財產(chǎn),數(shù)額巨大,罪無可恕。至于大少爺……”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賀大少鐵青的臉,“大少爺年輕氣盛,一時糊涂,被小人蒙蔽,也是情有可原?!?

賀老太爺接過賬本,戴上老花鏡,仔細(xì)翻閱起來。

隨著他一頁頁地翻看,臉色也越來越陰沉,眉頭緊鎖,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針可聞。

賀三姨太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偷笑,賀管家則是一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小紅躲在角落里,大氣也不敢出。

看完賬本,賀老太爺猛地將賬本摔在桌上,“啪”的一聲巨響,震得眾人心頭一顫。

他怒目圓睜,指著李師爺,厲聲喝道:“好你個李師爺,老夫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貪墨賀家財產(chǎn)!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李師爺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磕頭求饒:“老爺子饒命啊!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哼,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賀老太爺毫不留情地?fù)]了揮手,立刻就有兩個家丁上前,將李師爺拖了下去。

隨后,賀老太爺看向賀大少,語氣雖然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帶著一絲嚴(yán)厲:“凜兒,你身為賀家長子,更應(yīng)該以身作則,潔身自好。這次的事情,就當(dāng)給你一個教訓(xùn),以后切不可再犯!”

賀大少低著頭,不敢反駁,只能唯唯諾諾地應(yīng)道:“是,爺爺,孫兒記住了。”

滕小悠看著這一切,心中暗爽。

她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徹底在賀家立威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賀凜,卻發(fā)現(xiàn)他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眼神中帶著一絲……

贊賞?

滕小悠的心中泛起一絲漣漪,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微微一笑。

“老爺子,”滕小悠再次開口,語氣平靜,“事情的真相雖然已經(jīng)大白,但是……”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這其中還有一些細(xì)節(jié),我需要向大家解釋清楚?!?

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賬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關(guān)于我是如何被陷害的……”

滕小悠拿著賬本,輕輕敲了敲桌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賬本啊,它可不僅僅是記錄金錢的流水賬,它還是一面鏡子,照出人心里的魑魅魍魎。”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有些人吶,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卻凈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真以為能瞞天過海?”

她慢條斯理地翻開賬本,指著其中一處用特殊墨水做的標(biāo)記,解釋道:“這李師爺啊,慣用這種隱形墨水做假賬,若非我略通岐黃之術(shù),還真被他蒙混過關(guān)了。這墨水遇熱才會顯形,而我恰好隨身帶著特制的藥粉,輕輕一灑,嘿嘿,這不就原形畢露了嗎?”她聳了聳肩,一副“不巧,我就是這么?!钡谋砬?。

接著,她又指著另一處記錄,語氣變得犀利起來:“至于大少爺,您這栽贓嫁禍的手段,未免也太過拙劣。你說我貪墨了這筆銀兩,可這賬目上明明寫著,這筆錢是用來采買藥材的。敢問大少爺,我一個弱女子,要這么多藥材做什么?莫非是想煉制長生不老丹,好…羽化登仙?”她故意把“羽化登仙”四個字咬得極重,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賀大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力反駁。

賀三姨太則在一旁小聲嘀咕:“狐媚子,就會?;ㄕ?!”滕小悠聽到了,卻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理會。

“老爺子,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您老人家現(xiàn)在也清楚了?!彪∮茖①~本合上,語氣恢復(fù)了平靜,“我初來乍到,就遇到這種糟心事,實在是…讓人心累啊?!彼龂@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

賀老太爺看著滕小悠,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賞。

這小丫頭,年紀(jì)不大,心思倒是縝密,而且膽識過人,是個可塑之才。

“小悠啊,”賀老太爺語氣溫和了許多,“你受委屈了。以后在賀家,誰敢欺負(fù)你,盡管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謝謝老爺子!”滕小悠甜甜一笑,心中卻暗道:這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啊!

她轉(zhuǎn)頭看向賀凜,卻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自己,眼神中帶著一絲……

欣賞?

滕小悠的心跳微微加快,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平靜。

“好了,都散了吧。”賀老太爺揮了揮手,眾人紛紛退下。

滕小悠也準(zhǔn)備離開,卻被賀凜叫住了。

“小悠,”賀凜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很厲害?!?

滕小悠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來,跪在賀老太爺面前,語氣急促:“老爺!不好了!祠堂…祠堂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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