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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所謂“欺負”

  • 余生唯
  • 柒歆qiqi
  • 4673字
  • 2025-01-14 12:57:00

有合作,她忍。

局面還是要挽回的,許歆雨一邊道歉,一邊接過經理拿來的毛巾,在他大腿間擦了兩下。

林總沒有為難她,挺著腿讓她擦。

一來二去,他臉上神色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經理問:“林總,要么帶您去換件衣服吧。”

林總那只肥厚的手摸上許歆雨的腰肢,眼睛在她浸濕的群面和絲襪上,他說:“這位小姐也換一件吧。”

話中意味,不敢多揣測。

經理只能再次求救似的看向許歆雨。

許歆雨誰也沒看,只是淡淡笑,“行,我帶您去。”

她起身,林總也起身,半條胳膊摟住她的腰,手企圖往那股翹圓游走。

從開始到現在,許歆雨沒看過陸楠驍一眼。

頂多被摸兩下,大肚子再給她點暗示,晚上若能如期而至,滿足了他,也算是發一筆橫財的機會,可惜,她不是這兒的野模,也有本事讓自己全身而退,正好,合作方案給出去,她也算任務完成了。

她沒奢求過這種場合陸楠驍會出手救她,在座的人都有頭有臉,她不過是個陪玩的,看上,被帶走,很正常。

只是今天,她心口悶了一口氣。

她和林總進了他的單人休息室,他進門就摸了把許歆雨的臉,然后把她往更衣室帶,“來,我幫你換一件。”

換你媽換。

許歆雨把他的手截住,撒嬌似的,“換什么呀,我的衣服又不在這兒。”

“我讓助理給你拿?”林總握上她無骨似的手,明目張膽的搓揉。

正預備再發展,門先被敲響了。

更巧的是,來者是大肚子的助理,只不過神情緊張,還有點受驚。

“林,林總。”

林總面色如常的松開的手,轉身去問:“怎么了?”

助理低聲說:“陸總走了……”

林總吃了一驚:“走了?!”

“對,就在剛剛。”

助理沒敢說的是,陸楠驍不但走了,還砸了個大廳里的花瓶。

突然就這樣,沒人敢攔。

林總瞬間沒了繼續的欲望,鐵青著臉對她擺手,“你先下去吧。”

今天的貴客之行,以陸楠驍這一摔提早結束。

送走幾尊大佛,保潔員在大廳收拾殘局,經理一臉的欲哭無淚,“招誰惹誰了這是?陸總突然就發火,也沒個理由。”

許歆雨換下工作服,整理好遞給經理,經理接過,看她臉色尚好,說:“今天謝謝你了,可惜合作方案沒給過去。”

許歆雨說沒事。

經理瞅著她那張臉和身段,又道:“要是你愿意,可以來我們這里……”

“不了,謝謝。”許歆雨果斷回絕。

她今天一天,實在是跌宕起伏,日日這樣,她可消受不起。

周彌要知道她干了這個,沒準當天就踏上回美國的機票。

許歆雨回到家,卸妝,洗澡,睡覺。

這一覺又深又沉,許歆雨被渴醒,已是夜里十二點半。

家里沒開燈,黑糊糊的,有種時空停止不動的感覺。但窗外燈火流動著,愈發顯得室內一片空寂。

許歆雨點了根煙,光腳去開窗,冰涼涼的風撲面而來。

她手機里有一條吳琴琴的微信,大概是和會所經理聯系過,了解到今天發生了什么事,她一直在說對不起。

許歆雨回了個沒事,只一秒鐘,吳琴琴電話就打過來。

她愣了幾秒,接通,吳琴琴自己先笑了兩聲,“對不起啊,我聽經理說了,沒想到林總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我真的沒想到。”

許歆雨說:“過去了,我這不任務也沒完成。”

“只要你沒事就行,什么狗屁合作不重要。”

許歆雨有點累,沒再說什么,簡單一通電話,草草收了尾。

她剛掛斷,電話又響起。

她吳琴琴當有事忘記說,看也沒看就接通了,但一通,她就聽出來不對勁。

“許歆雨?”

那邊是一道不怎么熟悉的男聲。

但也不陌生。

“你是?”

“秦昊燃。”

許歆雨吐了一口煙,聲音平靜:“什么事?”

“哇,你還記得我。”

秦昊燃調侃人的那股子吊兒郎當確實沒變過,大概骨子里就是這么個人,許歆雨后來聽過太多挪揄與調笑,反倒最初的人聽起來最自然。

她并不接話,對著黑夜抽煙。

秦昊燃正經起來,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美國。”

“別鬧,我們都知道你回國了。”

許歆雨聽見,樂出聲,“我是明星唄。”

秦昊燃嘖了一聲,道:“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驍爺喝多了。”

許歆雨抽煙的動作停住。

“喝多了?”

“對,喝多了,我第一次見他喝成這樣。”秦昊燃看著眼前悶著腦袋拼命自己扯自己頭發的男人,覺得自己頭皮疼,“你過來勸勸吧,他不聽我們的。”

電話那邊的許歆雨嗓音還是淡淡的,“找他女朋友啊。”

“女朋友個屁!他談給誰看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

看著陸楠驍又開始猛灌酒,秦昊燃急得想踢桌子,“你來不來?他再繼續喝咱們得醫院見。”

“醫院”,扯出來的都是不好的回憶。

半晌,許歆雨才出聲:“知道了。”

許歆雨說的酒吧她沒聽過,是近兩年新開的,會員制,消費高,門口停著一溜兒豪車。

秦昊燃出來接她,他沒怎么變,痞勁兒深入骨髓,現在人高馬大的,穿著打扮都是時尚潮牌,像個不正經官二代。

倒是他一見許歆雨,連說三個臥槽。

許歆雨覺得他吵,“你復讀機?”

“我現在知道驍爺為什么就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了。”秦昊燃此刻看她都自帶光環,“您是真的漂亮。”

這話倒是真的,他們這個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但要么臉上動過刀子,要么卸了妝不能看,要么就是純粹的漂亮,看多了就審美疲勞。像倪迦這種級別的,身材沒的說,氣場又到位,看人眼神冷冰冰的,偏偏又長了張美麗的面孔。

多看一眼有多一眼的味道,難過陸楠驍一頭栽進去出不來。

秦昊燃一邊往里走一邊問:“你跟我說說你倆今天怎么了?吵架了?”

“沒有。”

“就為那塊地,折騰有三個月了,驍爺今天親自應酬,陪吃又陪玩,他很少參與這些的。”

“那個林什么?”想到大肚子,許歆雨嫌惡的皺了皺眉。

“對,林淵軒,他手底下那塊地最近炒得很熱,那附近要搞開發,驍爺之前其實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就差臨門一腳,今天一鬧,全玩完。”

前功盡棄?全玩完?

他搞什么?

“他還當自己高中生?”

“他平時不這樣,孰輕孰重他分得清。”秦昊燃說完,又忍不住嘀咕:“所以這事兒,肯定和你有關系。”

許歆雨一進包廂,就看到陸楠驍端端坐在沙發上。

包廂隔音效果不錯,門一關,外面舞池里的音樂變得朦朧,里面安安靜靜,幾個男人,看起來年齡相仿,打扮和秦昊燃差不多。

見到許歆雨,幾個人目光都變得促狹,有人低笑,有人嘖嘖兩聲,這就是陸楠驍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果然漂亮啊!

許歆雨掃了一圈,這群人,應該是陸楠驍的私交圈。

她向那個安穩坐著的人望去,他神色如常,還穿著白天見他時的那身西裝。

看到她出現在門口,他似乎還皺了一下眉。

“你怎么來了?”

許歆雨沒應,扭頭看秦昊燃,“你確定他喝多了?”

感覺被騙了。

秦昊燃攤手,“他喝多就這樣,你光看也看不出來。”

許歆雨她走過去,把陸楠驍手里的酒杯拿走,一口喝干。

難喝死了。

她抿抿唇,把空杯放茶幾上,然后問:“能打電話么?叫你司機來,送你回家。”

看慣了許唯亭唯唯諾諾,和其他女人或小心翼翼或百般討好,許歆雨這一連串動作,讓周圍幾個人都驚了一驚。

原以為陸楠驍中意乖巧懂事那一掛,沒想到心中執念是朵烈焰玫瑰。

陸楠驍喝過酒,面頰有淡淡的紅,他盯著許歆雨,聲音是煙酒潤色過的沙啞,眼神卻是冷的。

“你為什么不求我?”

許歆雨莫名其妙,“什么?”

“你今天,為什么不求我?”

他指今天大肚子帶她走那件事?

許歆雨不適時宜的笑出聲,“求你干什么?”

這事兒她本來也不舒服,他還好意思提。

但就這么一聲清清淡淡的笑,陸楠驍被刺激的紅了眼睛。

“你寧愿被他帶走,也不看我一眼?”

“換做以前,用我求你么?”許歆雨語氣冷淡,“陸楠驍,是你變了。”

“我變了?”陸楠驍緊緊盯著她,突然冷笑一聲,“許歆雨,當年你走,我最后一個知道,你回來,我還是最后一個知道,你把我當什么?”

許歆雨不說話。

“你只要求我一句,我就幫你,你為什么不求我?”

“……”

“你只要肯回頭看我一眼,我都能原諒你。”

包廂里安安靜靜,一群人一語不發,氣兒都不敢出。

許歆雨嗓子發澀,卻說不出一句話。

“你眼里從來沒有我。”他跌回沙發,頹敗的笑了一聲,“你根本沒想過依靠我。”

話音已經帶了絲輕顫。

在場沒有人不被震撼。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楠驍,那么高傲的人,怎么會被感情搞得如此狼狽。

記憶中,他連真心實意的笑都不曾有過幾回,卻在此刻,讓所有人感覺到他的絕望。

他哭了?

秦昊燃偏過頭,不忍再看。

許歆雨或許早已不再是他的執念。

她是他的心魔,萬惡根源。

“陸楠驍。”許歆雨開口,“我……”

他突然湊近她,打斷她的話,“你有了那個醫生,就不要我了?”

“我沒跟他……”

他不聽,直接打斷她,“為什么不是我?”

“為什么就他媽的不是我?!”

陸楠驍暴喝出聲,雙手掐住許歆雨的脖子,雙目紅的似滴血。

“許歆雨,這么多年,這么多年!你一句交代都不給我,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管我?”

許歆雨被他掐著,緊咬著唇,她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他平靜。

陸楠驍青筋全暴,“說話!”

許歆雨任他掐著,也不動,“你讓我說什么?”

她的平淡,讓陸楠驍詭異的停止了喘粗氣。

他松開她,只是看她,目光里有什么在漸漸破碎。

許歆雨看懂了,沒出聲。

她想過和陸楠驍坦白所有,但絕不是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之下。

更何況,他有女人。

不管是許唯亭還是寧茵,她不想他周邊鶯鶯燕燕,還來和她談愛情。

陸楠驍似乎恢復正常,從口袋里掏出一串車鑰匙,扔給許歆雨。

“你送我回去。”

許歆雨看著那串鑰匙,沒吭聲。

陸楠驍嗤了一聲,“不是來送我回家的?”

“許歆雨,許歆雨。”另一邊,秦昊燃不停給她使眼色,兩手合十對著她晃,“就當幫個忙。”

許歆雨吸了一口氣,這個可怕的夜晚,早點結束吧。

她接過鑰匙,起身,回頭看他,“能走么?”

陸楠驍沒理她,徑直走出包廂,腳步穩健,看不出異常。

那就是能走。

許歆雨跟著他出去,一路到他的車前,他停在副駕,她開鎖,他打開門上去。

許歆雨坐上主駕,豪車配置,她開過周彌的,但次數不多,手生。

陸楠驍仰著脖子閉目養神,冷不丁冒出一句,“不會開?”

話音未落,車出庫了。

他又受刺激了似的,長長吸了一口氣。

氣氛很冷,許歆雨也沒想暖場。

她腦子里一團糟。

今天過后,看來她要好好考慮去留的問題。

導航提示到達目的地,許歆雨說:“到了。”

陸楠驍沒應聲,直接開門下車。

他家和她想象中的倒不一樣,她以為陸楠驍更喜歡獨居似的高層公寓,沒想到是在別墅區,她開進車庫的途中打量過,院子挺大,裝修很豪氣。

許歆雨打開手機,正思考著她要怎么回去,主駕的門被他從外邊打開。

她還沒反應過來,她手中的手機被他劈手奪過,然后整個人就被提著領子從車上扯下來。

許歆雨問:“你干什么?”

他依然沉默,但此刻的沉默,即是危險。

陸楠驍腿長步子大,腳步生風往里走,許歆雨在后面跟的磕磕碰碰,她眼前景物變換極快,大廳,走廊,樓梯,房間。

然后是陸楠驍的臉。

他把她摁在門上,唇線抿成緊緊一條線,什么也不說,直接去扯她的衣服。

“陸楠驍?”許歆雨的抵抗都是徒勞,她那點勁,跟他比簡直杯水車薪。

他一路安安穩穩,就是在這兒等她呢?

而后俯下身,用力吻住她嘴唇。

許歆雨眉頭緊皺,吃痛地“唔”了聲,說是吻,不如說咬,毫無章法,莽撞又粗魯,全為了發泄。

發泄這十年來他輾轉難眠的每一個夜晚,發泄這十年來他每一寸無處傾瀉的執念,發泄她離開時的決絕,發現自己的膽小,發泄這么多年默默看她的自己,發泄她明明已經回來了卻不曾想來找他。

可怎么發泄都不夠。

滿腔的火和執念都洶涌,依舊找不到一個出口。

他都嘗到了血腥的鐵銹味,還覺得不夠。

怎么都不夠。

陸楠驍抬手,按在她纖細的脖頸,逼迫性地讓她仰起頭。

“許歆雨。”他嗓音很啞,眼底黑沉,沉著臉,帶著濃重的壓迫感和侵略感,一字一頓地冷聲道,“抬頭。”

她眼睛濕了,她咬著唇,嗓音里全是痛苦的哽咽:“為什么連你也要欺負我。”

這一天,她受盡了欺負。

到了陸楠驍這,他還要欺負她。

陸楠驍卻也因她這句話突然暴怒:“到底是誰欺負誰!許歆雨,我們倆的事,不管怎么拆開了揉碎了,都他媽的是你對不起我!”

許歆雨捂住臉,整個人蜷縮起來。

陸楠驍沉默地看著她,耳邊都是她哭泣的細碎聲音。

可他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去哄她,他一言不發地沉著臉,之后摔門離開。

一整晚都沒有聽見底下大門聲響,反而是隔壁的門有關門聲,他在客廳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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