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瘦小,男子,輕功高深,難不成是什么奇人異士?
子時中刻新風橋下。
究竟是什么人呢?難不成是沖自己來的,連累了爹?爹平日里少言寡語,少與人來往,怎么可能會惹這樣輕功了得的人,那到底是惹上了誰,金羽接鏢,記錄明了,雷聲回到鏢局,詳細翻查了卷冊,都沒有異樣。
一見便知。
子時月掛枝頭,河堤岸風起,枝葉翩起,瘦馬停,回身,興。
雷聲提前半刻來到約定點,坐在堤岸樹下石頭上,望著水面那月色渺渺茫。
咻的一聲,樹枝插在泥土地上,紙上寫著“合陽牢獄”四字。
“既然來了,為何不露面?”雷聲高聲一語,卻只聽見風中身影離去的聲音。
合陽牢獄……合陽縣往北邊走,我怎么會和那邊有關系呢?
“莫擾,莫擾,可是聽不懂?”言令看到書肆外的雷聲,便走出來,實在不解。
“姑娘,實不相瞞,在下有事相求!”
言令看著他不像是撒謊,“何事相求?”
“我前來合陽縣,是為了解救家父,聽聞徐明路俠義肝膽,卻不料他前腳剛出合陽,我后腳才到,本想他能助我一臂之力,救出家父……”
言令聽到徐明路的名字,眼睛一亮。
“徐大哥蹤跡向來不定,這次外出時間更是比往日還長,我和他如同兄妹,你所說的解救家父一事,可與我細細說明,我會轉述給他的。
“好。想問一下言姑娘,你對合陽縣令了解可有多少呢?”
“合陽縣令?這事和縣令有關!”
言令有些吃驚。
“是,也不是……家父被困合陽牢獄……”
“呵!竟然在監獄,又何來被困一說,合陽縣令向來清廉無私,怎么會冤枉人呢?”
言令冷眼,不看那男子一眼。
“言令,言姑娘,事情經過我還沒未詳細告知,你怎么能斷定家父是有罪的呢!”雷聲攢緊拳頭,壓抑怒火。
女子蹙眉,可是一想,自己確實不對,但那縣令向來是人道其良,又怎么會冤枉他人呢。
“是我失禮了,可你隨便向合陽任何一位百姓去打聽我們合陽縣令,都會得到和我一樣的答案。”
男子看著女子眼中的歉意,又產生不解。
“你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我們合陽縣這近兩百年來,向來是一片安和的,牢獄內更無重犯,大多是打罵了人的進去,但也只是小打小鬧,命案更是不可能會有的,而且,無論哪個縣令到任,都是晉升遷調的,都說我們合陽一片風水寶地,又怎么會……”女子開始意識到這其中有說不清的地方,卻又說不出,只是覺得奇怪。
男子看出女子眼中也產生了不解,可也不好多想這縣令之事。
“打擾了?!?
男子轉身想要離去,女子開口,“我會和徐大哥說這件事的,到時我怎么找你?”
“金玉鏢局,雷聲。”男子沉聲答到,消失在街上。
“雷聲?名字嗎?”竟然是金羽鏢局的人。
言令看著街上來往的人,吆喝聲音四起,行人各樣,雷聲的蹤影已經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