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惦記的大佬聞約正在想方設法賺靈石。
她一開始是沒發現有什么問題的。
之前也沒見有什么問題的。
直到續費房費了,她交完了錢,想了想又準備再多加幾天她才想起來身上沒錢了。
當時住店還是萬兩友情提供,無需還那種。
既然提供了一次,再來一次也沒什么問題的吧?
“親親,咱們只在合理范圍提供合理幫助,檢測到親此刻并不在范圍里,親親請努力自給自足哦。”
聞約:“……”
白瞎了這黃金萬兩的寓意了。
算了。
愛咋咋地吧。
無所謂了。
她不然還能怎么地。
本來沒打算陪系統搞什么狗屁的拯救之流。
架不住這個世界委實狗,她現在就像世界溺水抓住的稻草,飛升破界,不可能。
且不論這,單是——
算了,不提也罷。
提了難道就能怎么辦了?
還不如先出門看看有什么掙靈石的任務去更實在。
話說回來,這個世界破破爛爛,別不會連個最基礎的雇傭堂也沒有吧?
直到把長空城逛了個遍,聞約只想嘆氣。
雇傭堂是有。
但是幾乎是些一塊半塊下品靈石這種交易。
蚊子再小也是肉。
直到任務接空了,滿打滿算也才二十七塊下品靈石。
客棧一天二十中品靈石。
得嘞。
先填飽肚子吧。
聞約去了鬧市里找到饞了挺久的餛飩攤點了一碗慢悠悠吃著。
要不說鬧市熱鬧有它熱鬧的好處。
賺錢的路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二嬸,聽說了嗎?徐員外那小姐的癔癥還沒治好呢!”
“咋?不是說找了個道士給看過了,還給喂了符水,已經好了嗎?”
“那道士哪是真的哩!
就一騙錢的神棍哩!都見著給送仙長那里處理去了哩!”
“那徐家小姐豈不是……
唉~
徐家小姐多么好一人,怎的……”
“哪能啊!徐員外家的四處貼告示,還找了人去外城求仙問藥。
現在徐家的仙長可多著的哩!
呀!我家娃還等著我回去煮飯吃呢!她二嬸,我先回了啊!”
徐府?
找人治病?
聞約心里有了主意。
順著打探到的消息,又經過了一路的打探,聞約終于到了徐府大門口。
徐府這事兒大抵特特急。
她人剛往前幾步,立刻有人迎上來。
“仙長,仙長里邊請,老爺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仙長盼來了!”
隨管事的進了徐府,聞約的潛意識隱約在告訴她這兒有種違和感,但奇怪在哪又說不上來。
她將那點疑惑摁了回去。
會客廳里,徐員外愁容滿面。
里邊除了剛到的聞約,還有另外的九個修仙者。
九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好氣又好笑。
第一個到的那位忍不住了:“徐員外,你只說再等等,可沒說等的是這么多人。
可別告訴我后面還會來人。”
本來就是因為缺靈石才接下來這單,誰知道這雇主不知道抽的什么風,這么多人,到時候錢怎么分?
徐員外幾天沒合眼,這會兒勉強提起精神回應,“叫諸位仙長見笑了。
非不得已,徐某也不想,實在是最近上門的騙子太多了,徐某也是迫不得已。
仙長放心,這會兒不會再來人了。”
“哼,但愿是這樣,而不是故意耍著我們玩。”
和他結伴而來的人也說:“幸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不過,”
他話鋒一轉:“據我所知,長空城里有的是歷練的宗門弟子,更不用說還有大宗門鴉月宗坐鎮,徐員外為何不向他們求助,反而四處找來無門無派的我等來解決問題?”
這問題問的大家伙也好奇答案。
徐員外頂著烏青的眼看向問話的人,又是嘆氣:
“哎~”
“幾位仙長有所不知,我并非沒有找過,只是、只是他們來了之后卻說府里一切正常,并無異樣,我找了幾波人來看過,都是這么個說法。
可小女那癔癥卻是越發嚴重,到如今她已經把自己關在院子里半個多月了,她那院子如今也是奇怪的緊,打前五天開始外邊的人進不去里頭的人出不來。
我也是沒了辦法才出此下策。
仙長們雖非宗門弟子,但見多識廣,興許能夠找出我這府里問題所在。”
所以千萬一定有個人能夠看得出來他府上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他是人,非修仙者,他迫切需要休息。
從院子進不來出不去開始他也跟著連著四五天已經只敢白天睡一兩個時辰了。
他實在受夠了,他不想再繼續過半夜莫名其妙房門大開,夜半三更夢游一樣離開房間一覺醒來半截身子被埋在土里這樣無厘頭還膽戰心驚的日子了。
·
芳華園外。
銀杏葉落了滿地。
徐員外領著人往這兒走,越是靠近院子步子越是放的慢,直到離它還有一米不到,他直接停下來不再往前走,
“諸位仙長,這……”
他欲言又止。
“墨墨跡跡的干哈呢?!有話你倒是直說啊?!”
脾氣火爆的當場就表達不滿了。
“哎!”
徐員外嘆氣,“仙師,我試過多次,到了這里,就進不去……”
他話沒說完,那個仙長已經一腳踩在了阻擋他的屏障范圍里。
徐員外:“???”
徐員外:“!!!”
不……不是,他并沒有瞎編亂造這兒真的有屏障的啊!!!
他徐府的人都可以作證的!
蒼天可鑒他沒有耍這些仙長的!
幸而沒人理他。
他勉強松了一口氣。
他小心翼翼伸出腳往前試探著踢了踢。
不出所料他的腳撞上了一道屏障。
看吧,他就說……
身后的仙長們已經一個個越過他往前走了。
他:“。”
他氣的咬牙切齒。
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都不會這樣的!
那些宗門弟子也一樣被攔著的!關鍵那些個人被攔著也沒看出問題,只得出來個無事,時間到了會恢復過來的結果。
可現在?
他氣的狠狠往前踹了一腳,卻直接越過了屏障,一個趔趄差點五體投地。
穩住身形那一刻,他差點破口大罵,念及外人在他忍住了。
哼。
等此間事了……
徐員外抖了抖袖子,正了正衣冠,卻依舊小心翼翼試探著往前走。
畢竟,以往不是沒有這種情況出現,先是讓他往前走會兒,然后讓他一頭撞在看不見的墻上,頭起包了還好,不會再有后續,沒有,哈,他還會被推著往前!
“不是你怎么總墨跡?你不會是故意耍著我們玩的吧?”
還是那個脾氣火爆的修仙者,他原本走在最前,也是第一個到院子門口,抬手要推門的瞬間想到了什么,準備讓徐員外來的。
結果徐員外沒在他旁邊也沒有在身后,他回過頭正好看到不遠處徐員外那一番動作。
嘿,他這個暴脾氣,手居癢想打人。
想歸想他沒真動手,大步走到徐員外跟前拎著他往前走。
“你家院子你自個兒敲門,老子可不是惡客,嚇著人還得賠錢。”
徐員外被拖著到了院子門前,他氣的臉通紅。
但是他不敢對人發火。
憋屈地敲響了門。
沒反應。
他繼續。
依舊沒反應。
他氣的伸手使勁推門。
門輕而易舉被推開了。
濃郁的黑霧撲面而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