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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勝負

“你......無恥——”

看到天泉那邊走出的居然是一名二十歲的“小弟子”,饒是向來忠厚的建除都有些惱怒,甚至直接惡語相向。

同擎云相處了這幾個月,建除早已把擎云當做親弟弟一樣看待,再加上擎云乃是整個泰山派年紀最小的弟子,不自覺關(guān)愛之心就更多一些。

建除惡語而出,大師兄鄧子陌一個健步跳過去,直接就擋在了擎云的身前。

“哼,你叫譚青?你今年二十歲,本少十九歲還不到,且替我云師弟領(lǐng)教領(lǐng)教閣下的高招!”

所謂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明擺著對方想欺侮自家小師弟,作為天門道長的頂門大師兄,鄧子陌焉能袖手不管?

事實上,關(guān)于今日較武的安排,身為大師兄的鄧子陌事先是知道一些的,包括讓擎云當場演武,包括或有新晉弟子下場同擎云比劃一番。

擎云方才一套“武當長拳”施展下來,平心而論,鄧子陌覺得熟練異常,大有修行了數(shù)年的感覺。

而鄧子陌更加清楚,自家小師弟不過才練習了兩三個月而已,除了內(nèi)力差了一些,或者說完全就是“花架子”,還真挑不出太多的毛病來。

偌大一個泰山派,內(nèi)門弟子可能不算多,外門弟子或者雜役弟子卻不在少數(shù),就算比擎云大上兩三歲的也能找到一些。

但凡找一個十歲出頭的弟子同擎云較量一番,礙于自己掌門首徒的身份,鄧子陌都不可能親自下場。

他是要總覽全局的,泰山二代弟子之中,實力同他在伯仲之間的還是有那么三兩人,鄧子陌甚至還需要準備應對那些有可能下場的天字輩師叔們。

可是,對方居然跳出一個二十歲的“小弟子”,這還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大師兄,多謝大師兄回護之情!既然這位‘小師弟’想同師弟切磋一番,師弟自然沒有逃避的道理。”

“再說了,這位‘小師弟’不過才入門一個月而已,比起師弟我來,在入門時間上還差著兩三倍呢。”

聽到二師兄建除的謾罵,又看到這個沒怎么接觸過的冷面大師兄的回護,擎云的心里暖暖的。

一開始,擎云對整個泰山派其實沒太大的歸屬感,遠不如對沖虛道長以及武當派的向往之情濃烈。

無他,唯名氣和實力爾。

可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先是他的師傅天門道長,又有朝夕相伴的二師兄建除,后來又加上兩位師叔天柏和天松,擎云算是慢慢地從內(nèi)心接受了這些人。

至于大師兄鄧子陌,一則對方是掌門師尊的得力助手,時常在替師尊處理一些門內(nèi)的事務。

二則,鄧子陌有自己獨立的院落,距離擎云的“日觀峰”尚有一段距離,上山幾個月了,擎云見到大師兄鄧子陌的次數(shù)不足一手之數(shù)。

擎云一直以為,自家這位大師兄骨子里是一個冷漠的人,至少擎云都沒怎么見他笑過,說話也有些冷冰冰的。

沒想到,在今日這樣的場合,眼見得擎云要被人欺負了,大師兄直接就挺身而出了。

“云師弟,這人一看就是帶藝投師,能夠在二十歲還被天泉師叔收入門下,想來定然有其過人之處......”

這時候,二師兄建除也走到了擎云的身后,小聲地勸說道。

擎云到底只是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武也演過了,難道真的還要同別人比試一番嗎?

建除猜測的沒錯,這位譚青的確有些“過人”之處,只是他的“過人”之處是放不到臺面上來講的,更是因人而異的。

在旁人看來無關(guān)痛癢,只是對他的師傅天泉,或者他的師爺玉馨子來講,恐怕就是難得的技能了。

“哈哈哈,怎么,掌門師兄的弟子就是金貴,摸不得碰不得嗎?”

“玉璣子師伯,兩位師叔,我這弟子譚青的確是才收入門下的,應該是資歷最淺的內(nèi)門弟子了吧?”

“這樣吧,若是覺得我這弟子占了年歲的便宜,不如由我親自出手,暫時封住他的內(nèi)力,二人只是比劃一番拳腳如何?”

“當然了,擎云師侄大可全力施為,若是還不放心,去兵器架子上找一件趁手的兵器也可!”

眼見得鄧子陌和建除都過去維護擎云,在一旁看熱鬧的天泉可就不干了,他沒有同天門道長對話,而是直接沖著玉璣子、玉音子和玉鐘子三人一抱拳。

當然了,他自己的師傅自然是要避嫌的,而玉馨子也老神在在地在那里瞧著。

“也罷,就以二十招為限,譚青和擎云比試二十招,二十招一過,無論勝負二人今日的比斗就宣告結(jié)束。”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天門道人就算想袒護擎云,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啊?

對方都說了,擎云可以全力施為,而譚青可是要被封住內(nèi)力的。

在天門道長看來,擎云的三十二式“武當長拳”已經(jīng)算入門了,看譚青的模樣也不像武藝高強之輩,難道擎云還不能支撐二十個回合嗎?

“天泉師兄,可否讓小弟代你出手,讓我來封印這譚青的內(nèi)力如何?”

天門道長作為泰山派一派之主,又是擎云的授業(yè)恩師,連他都發(fā)話了,其他人又能怎么辦?

這個時候,天松道長從一旁走了過來。

過去這些時日,天松道長一直在養(yǎng)傷,索性也被天門安排在了擎云所在的“日觀峰”,動手是動不了的,卻也不妨礙天松在一旁督促建除和擎云練武。

擎云修煉了什么內(nèi)功心法天松并不清楚,整個泰山派中,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天門道長一人知曉。

可是,擎云每一天對“武當長拳”的練習,每一天的進步,天松道長可都看在眼里。

也就是自家掌門師兄搶了先,要不然他天松都想將這樣勤勉、自律的徒弟給搶過來呢。

“哈哈,看來天松師弟這是不相信為兄了?那就勞煩天松師弟出手吧。”

沒想到天泉還真的大方?而譚青也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任憑天松封住了他的“關(guān)元穴”。

若想封住一個人的內(nèi)力,其實就是阻擋內(nèi)力在體內(nèi)的正常運行,通常會選擇三個穴道,“膻中”、“氣海”和“關(guān)元”。

相比“關(guān)元”穴,“膻中”和“氣海”都是身上的要穴,若是勁力用得不當,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傷。

天松只是想封住譚青的內(nèi)力而已,又不是要廢了人家的內(nèi)力,自然避重就輕地選擇了臍下三寸的“關(guān)元穴”。

“哈哈,兩位師兄,這下你們該放心了吧?”

“關(guān)元穴”被封,譚青暗中運氣,發(fā)現(xiàn)真的調(diào)動不了內(nèi)力,卻繼續(xù)晃晃蕩蕩地來到擎云的面前。

這整個過程其實時間很短,牽扯進來的人卻不少,一方在千方百計地維護擎云,另一方卻在積極地促成此次比武的進行。

可是,沒人注意到擎云自始至終都不曾逃避,甚至他都開口解釋了,卻依然沒能勸退擋在前邊的大師兄。

擎云心里很清楚,該來的總會來的,與其碰到后邊更厲害的對方,不如就拿這個譚青練練手吧。

加上那份詭異的記憶,擎云也算經(jīng)多見廣之輩,眼前這個譚青他是不了解,可通常長這副尊容的,似乎都是被“掏空”的人吧?

“二位師弟,門內(nèi)弟子切磋,當點到為止,你們......開始吧——”

事到如今,鄧子陌也無法阻止較武的進行,更不能以身相替,只能冷冷地瞪了譚青一眼。

鄧子陌雖然退出了場地,卻沒有走的太遠,一旦擎云有什么閃失,他也好及時出手相救。

鄧子陌隱隱約約覺得,今日安排這場比斗有些不同尋常?

事實上,還真讓鄧子陌猜中了!

這個譚青并不是泰安當?shù)厝耍踔炼疾粚儆谏綎|承宣布政使司,譚青自有來處,卻是一個月前才同天泉在濟南府“邂逅”的。

二人有著同樣的愛好,或者說,再加上玉馨子的話,他們祖孫三代也算一脈相承了。

諸多的巧合之下,譚青被天泉賞識,知道其只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江湖混混之后,天泉就將譚青收入自己門下。

原本在泰山派內(nèi),天泉這些年收攏的外門弟子就不在少數(shù),三教九流無所不包,只是這位譚青“技藝”非凡,天泉才破格將其收為內(nèi)門弟子,甚至還有模有樣地傳了譚青一套“快活十三掌”。

今日讓譚青下場同擎云較量,乃是玉璣子的主意,他的目的很簡單,要重傷了擎云。

理由也很簡單,只要重傷了擎云,天門道長必然會引來武當沖虛道長的怒火,沒有了武當做靠山,區(qū)區(qū)一個性格暴躁的天門道長還不容易對付嗎?

玉璣子事先也打探清楚了,這個擎云從小跟在沖虛道長的身旁,同樣的師徒之情,天門和沖虛相比卻有云泥之別。

就算沖虛道長顧及大局沒有加怒于天門,他們彼此之間原有的那份交情,勢必也會受到影響的。

至于說擎云這個八九歲的孩子,只能道一句“對不起”了,但凡阻擋他玉璣子登臨泰山掌門之位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要被搬開的,何況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孩子?

“鄧子陌,你這話說的就太沒道理了!正所謂當庭不讓步,舉手不留情,面對魔教賊子之時,你能過去勸對方點到為止嗎?”

“再說了,他們二人只是比試拳腳,譚青的內(nèi)力都被封住了,又有四位長老和掌門師兄在此,難道還不能護他們周全嗎?”

鄧子陌的告誡和天泉的反唇相譏,一前一后傳到“天貺殿”每個人的耳中,詭異的事竟沒人給出一個最終的答案?

“云師兄,小弟癡長你幾歲,就讓你先進招吧——”

大殿當中只剩下譚青和擎云二人了,譚青微微瞇著眼睛,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打了一個哈欠。

“也好,本師兄就承‘小師弟’的情了——”

既然你一口一個師兄的叫著,擎云也就沒什么好客氣了,直接就出拳了,“武當長拳”第一式“懶扎衣”。

“懶扎衣出門架子,

變下勢霎步單鞭。

對敵若無膽向先,

空自眼明手便。”

這套“武當長拳”雖然只是武當派的入門拳法,那也要分是誰教出來的,由沖虛道長手把手教出來的“武當長拳”,早已剔除了用于演練的那些花架子。

而從一個月前開始,擎云每日除了自己練習之外,還時常邀請二師兄建除一起對練。

要知道,武功招式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擎云不會傻到閉門造車的程度,在這個世界里,說到底練武可不是用來給人表演的。

當然了,建除和擎云對練,自然是要壓著自己的內(nèi)力,一開始甚至還會讓擎云一手一腳。

即便如此,擎云要想在建除面前完整地走十個回合,都是一件相當奢侈的事情。

可是,擎云卻樂此不疲,甚至在第一次被建除一掌掀翻之后,他竟然躺在地上興奮地笑出聲來。

這就是武林人之間的比斗嗎?

慢慢的,過了半個月之后,建除已經(jīng)不能再讓出一手一腳,只是依然有意放慢了速度。

兩人能夠打斗三十個回合左右,算是讓擎云完整地將三十二式“武當長拳”施展一遍。

而擎云卻不是按部就班地使出“武當長拳”的一招一式,漸漸地能夠根據(jù)建除出招的前兆,適時調(diào)整自己應對的招式。

再到后來,也就是擎云的“純陽無極功”突破到二層之后,兩人比斗的速度也提了上來。

擎云全力施為,建除運轉(zhuǎn)半數(shù)內(nèi)力,才堪堪將二人比斗的招數(shù)控制在三十招左右。

有了這一個多月的經(jīng)歷,擎云才算是將“武當長拳”漸漸用于實戰(zhàn)之中,這也是他敢于直面譚青的最大底牌。

見到對方居然如此托大,擎云自然是不會放過機會的,直接一式“懶扎衣”就轟了出去。

“哎呦,沒想到云師兄這出手還挺快的嘛。”

看到擎云一招過來了,譚青躲都沒躲,直接伸右掌就迎了上去,給擎云來了個硬碰硬。

“噔噔噔噔......”

譚青肩頭微微一晃,而擎云卻接連后退出六七步去,也就仗著個子矮底盤低,好懸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頓時,“天貺殿”中傳出一陣嬉笑之聲,有些人還興奮地喝起了倒彩。

“好,好一個‘黏跌步’,沒想到云師弟入門沒多久,就掌握了我泰山派的絕學啊——”

一招過后,似乎高下已判?

“方才多謝云師兄掌下留情了!不過小弟向來皮糙肉厚,云師兄還可以再加一把勁兒的,還有十九招——”

方才那一掌,其實譚青也在試探,畢竟擎云先前演練“武當長拳”的時候,根本就沒用上半點內(nèi)力。

對方乃是沖虛道長教出來的,譚青可不會傻傻地認為,擎云不懂得任何內(nèi)力。

要知道,武當?shù)墓Ψ蜃钪v究招式和內(nèi)力的結(jié)合,甚至很多武功招式本身就是錘煉內(nèi)力的法門。

只是一招過后,譚青心中有了一定認識,雖說他的內(nèi)力被封住了,好歹也練了小十年的武功,單單憑借肉身的力量,還干不倒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嗎?

“再來,看我‘當頭炮’——”

“中四平勢實推固,

硬攻進快腿難來。

雙手逼他單手,

短打以熟為乖。”

擎云有些漲紅了臉,不知道是被方才譚青那一掌給打的,還是自己當眾落了下風給氣的?

“不行,云師兄這力道還是小了點,繼續(xù)加油......”

譚青再次一掌揮出,同樣是“快活十三掌”的招數(shù),結(jié)果同方才一般無二。

“看我‘顧鸞肘’——”

“倒騎龍詐輸佯走,

誘追入遂我回沖。

恁伊力猛硬來攻,

怎當當連珠炮動。”

擎云又是一記打來,這次卻是攻向譚青的左胯。

沒辦法,誰讓這二人個頭差那么多呢?擎云都用上肘擊了,那還能打多高啊?

“嘿嘿,來的好,就是有些慢了,回去——”

譚青輕輕往旁邊一閃,卻把左腳抬了起來,沖著擎云腰部就踢了過去。

“啊——”

骨碌碌......

擎云竟然被譚青一腳踢中?順帶著滾出去七八尺遠。

“嘩——”

大殿之中又是一陣哄笑。

這次礙于幾位長輩在場,倒是沒人再出言不遜了,難道要說他們泰山派有“懶驢打滾”神功嗎?

“我......我還就不相信了,再來,看我的‘朝陽手’——”

“高四平身法活變,

左右短出入如飛。

逼敵人手足無措,

恁我便腳踢拳捶。”

擎云出去的快,回來的居然也不慢?

一招“朝陽手”奔著譚青就來了,看那架勢已經(jīng)完全是在拼命了,倒是“朝陽手”的架勢絲毫沒見松動。

就這樣,擎云來一招就被譚青打回去一招,譚青倒也有些手忙腳亂,甚至胳膊、腿上還被擎云打中了幾次,只可惜空有招式毫無力道可言。

“云師兄,這都已經(jīng)過去十八招了,最后兩招你可以再加把勁兒了——”

一十八招打完,都是擎云在進攻譚青在防守,似乎擎云的進攻慢慢有了些許起色,只可惜結(jié)果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個時候,譚青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自己要在最后一招給擎云來一記狠的,卻又不能讓旁人看出他是有意為之。

“云師侄,要不......要不你就服個軟,認輸吧?”

大殿中數(shù)十人在看著,擎云原本一身嶄新的棉袍,此時早已沾滿了滋泥,甚至都破損了幾處。

天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趁著擎云此次摔到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天松小聲地提醒道。

大師兄鄧子陌也在旁邊觀戰(zhàn),對于自己這位云師弟的屢敗屢戰(zhàn),鄧子陌心中既有憐惜更多的卻是贊嘆。

習武之人,就應該有這種不屈不撓的勁頭,幸虧那譚青被封住了內(nèi)力,云師弟頂多就是落一身皮外傷而已。

鄧子陌已經(jīng)想好了,這場比斗一結(jié)束,他會親自背著云師弟送去“日觀峰”療傷。

而在天松身旁的建除,此時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有些不明白云師弟怎么突然變得這么不堪了?

難道說,那個被封了內(nèi)力的譚青,比自己的武功還要厲害嗎?

......

“呸,譚青,小爺不信今日打不倒你!看我‘雀地龍’——”

這一次,擎云沖過來的速度有些慢了,許是接連被打回去十八次,又是這樣小的身體,就算沒怎么被傷到恐怕也累著了吧?

只見擎云雙腳往前走,左腿似乎都有些打顫了,而作為主攻的右拳,不知何時都已經(jīng)蹭破了皮,手上、衣袖上血跡斑斑。

“哈哈,云師兄,你要再這么想讓下去,小弟可就有些勝之不武......”

看到擎云這個模樣,譚青再也繃不住,肆無忌憚地笑了出來。

就在這時,擎云已經(jīng)來到了譚青面前五尺之處。

突然暗運“純陽無極功”,舌尖一頂上牙膛,“丹田”較勁,左右腳竟然同時離地飛踹譚青的左右兩肩。

“一霎步隨機應變,

左右腿沖敵連珠。

恁伊勢固手風雷,

怎當我閃驚巧取。”

“啊?——”

譚青大吃了一驚,怎么會這么快?

到底還是有十來年習武經(jīng)驗,眼看擎云的腳就要踹到他的肩膀了,譚青盡可能的往后邊一閃身。

這個時候,擎云雙腳在上,整個上半身卻往下走,像是倒立在空中一般。

譚青雙肩后躲,擎云雙腳的攻擊就落空了,可是,譚青的腳下卻也有些站不穩(wěn)了。

要知道,此時的譚青半點內(nèi)力調(diào)不上來,身形運轉(zhuǎn)自然就沒那么靈便,眼光還在身體卻跟不上節(jié)奏了。

擎云雙腳落空,雙手卻也沒閑著,左拳右掌,快若風雷。

“嗚——”掛著風就擊向譚青的雙腿。

“我的娘啊——”

這下可把譚青嚇到了。

不說別的,就聽這帶風的拳掌,他能相信這是一個沒有內(nèi)力的孩子嗎?

譚青也顧不得許多了,拼了命的把雙腿向著一旁躲閃,生怕擎云這一擊把自己的雙腿給廢了。

誰知,擎云這一拳一掌都是虛招,當然了,若是譚青沒能躲過去,那虛招自然就變實招了。

一拳一掌并沒有擊中譚青,只是譚青自己又是雙肩后閃,又是雙腳旁躲,兩個動作幾乎同時進行,居然硬生生把自己給摔倒在地上?

而擎云一拳一掌走空,自己竟然也往地上摔去,還是大頭朝下地摔,這還有個好嗎?

“啊——”

“呼咚——”

擎云大頭朝下摔了下來,好巧不巧的,擎云的頭正撞在譚青的小腹上,譚青算是做了擎云的肉墊子。

可是,擎云也摔的不輕啊,摔倒在譚青身上,當即就“昏”了過去,人事不省。

而那一道凄慘的叫聲,卻是從譚青的口中傳出來的。

隨著那道凄慘的叫聲,譚青居然大口大口地吐著血沫子,然后......然后也華麗地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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