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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后宅

“大師兄,他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在福建之時曾經(jīng)替珊兒仗義執(zhí)言過。”

這個時候,一名身穿綠衫的女子走了過來。

看模樣能有個十七八歲,身形婀娜多姿,膚色白凈,說話的聲音好聽至極,宛若百靈鳥一般。

明眸皓齒,尤其還長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珊兒,他就是那個叫林平之的啊?江湖傳言,林家三口已經(jīng)從福建逃了出來,怎會出現(xiàn)在此處?”

曾經(jīng)轟動一時的“福威鏢局”慘案,令狐沖自然知曉,青城派的所作所為在令狐沖看來又與魔教何異?

這也是令狐沖不待見青城派弟子的主要原因,而對于“林平之”這個名字,第一次卻是從小師妹口中得知的。

就是眼前這位十七八歲的女子,此女乃是華山掌門人岳不群的女兒,名叫岳靈珊。

那么,這位華山派掌門的女兒,又怎么會同林平之有了交集呢?

蓋因此女非是旁人,正是當(dāng)日在福州城外那間酒肆的酒娘,而同她一起的那位“薩老頭”,乃是華山派二弟子勞德諾所扮。

他們二人奉了岳不群的密令前往福州,主要任務(wù)只是查探消息,也算是自家小女兒的江湖初體驗了。

當(dāng)?shù)弥案MS局”被青城派滅門之后,岳靈珊還難過了好一陣子,她一直覺得是自己連累了“福威鏢局”。

若非林平之為了自己仗義執(zhí)言、挺身而出,怎么會失手殺死了青城派的余人彥?

若非青城派掌門人死了獨子,又怎會痛下殺手,滅了“福威鏢局”滿門?

直到他們看到了福州城里張貼的海捕公文,居然連東廠的人都摻和了進來,岳靈珊才意識到,這里邊的事情恐怕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簡單。

于是乎,二人就沒必要繼續(xù)在福州城停留,飛馬要回華山。

走到半道上,才得知了衡山城劉正風(fēng)“金盆洗手”的事情,岳靈珊、勞德諾二人才轉(zhuǎn)道來了湖廣。

“大師兄,你別看林平之長得......他的確是一個見義勇為的男子漢!咱們遇到他的時候,他正被一個駝子折磨著。”

“那駝子武功高的很,林平之這一身傷都是那駝子打出來的,若非爹爹及時趕到,咱們幾個還真就打不過他。”

看到令狐沖只是看了林平之一眼,就再也沒有關(guān)注了,岳靈珊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她知道自家大師兄的脾氣,對什么都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其實骨子里豪邁的很,最是愛交朋友。

只是,大師兄見不得長相如林平之這樣的......

“珊兒,你大師兄這身傷雖說不算太重,可失血有些過多,先讓他喝點粥歇息一下吧。”

這個時候,寧中則又走了過來,手里還端著一個略顯粗糙的陶瓷碗,碗中盛了大半碗藥粥,還冒著絲絲熱氣。

“師娘,弟子這點傷不算什么,已經(jīng)服用過恒山派師妹贈的一粒‘白云熊膽丸’,歇息一晚就好。”

嘴上這么說,令狐沖還是坐了起來,雙手將寧中則遞過來的藥粥接了過去。

“你這皮猴子,有了恒山派的療傷圣藥,就看不上師娘我親手熬制的藥粥了嗎?快趁熱喝了吧。”

在別人眼中,令狐沖乃是華山派的大弟子,自幼武學(xué)天賦極高,為人雖說有些放浪不羈,于大是大非上卻也從來不會含糊,甚至有“小君子劍”的稱謂。

可在寧中則的眼中,令狐沖的功夫練得再高,也只是她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而已,那份寵溺是不曾改變的。

六月半的夜,有月無風(fēng),除了些許蚊蟲的侵擾,華山派眾人倒是安穩(wěn)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師娘,師父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也許他直接到劉師叔的府上去了,弟子覺得有必要去看一下。”

“若是師父沒能過去,有弟子這個華山派大弟子前去,咱們也不算失了禮數(shù)。”

不知道是寧中則那碗藥粥起了作用,還是令狐沖自己一夜調(diào)息的結(jié)果,當(dāng)紅日初升之時,令狐沖的傷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

“這樣也好。師娘想了一晚上,昨日你師父去追的那個駝子,應(yīng)當(dāng)是曾經(jīng)兇名一時的‘塞北名駝’木高峰。”

“此人心狠手辣,只是這些年少在中原武林走動,此次出現(xiàn)在衡陽城外,也不知道是不是沖著你劉師叔‘金盆洗手’來的?”

“有你這幾位師弟師妹在,還有那位林少鏢頭需要照顧,師娘我就不到劉府去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切記不要再與人動手,否則......”

寧中則想囑咐令狐沖幾句,一想到自家這位大弟子那性子,“不與人動手”?

哎,還是算了吧。

就這樣,令狐沖告別了師娘和眾位師弟師妹,單人只劍趕到了劉府。

......

俗話說的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當(dāng)令狐沖趕到劉府之時,正看到從大門里出來了數(shù)十名官府的人,鳴炮奏樂好不熱鬧。

與此同時,更有幾十名黑衣人從旁邊的小道竄了出來,繞過劉府的圍墻,向后宅的方向摸了過去?

大門口的熱鬧令狐沖可以不去管,原本他就是懶散的性子,對方又是官府的人,自然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可是,那一波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大白天的,那樣的裝束,那樣鬼鬼祟祟的行徑,隨便是一個正常人,能不往壞處想嗎?

于是,令狐沖就沒走大門,而是躡足潛蹤,尾隨了那波黑衣人往劉府的后宅而去。

果不其然,那些黑衣人一到達劉府后宅的位置,紛紛飛身上墻。

一大半的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刃直接殺了進去,還有五人留在了墻頭,卻每人手中一支火箭,頓時后宅有數(shù)處房屋就被點著了。

遭了,這些人居然如此膽大妄為?

令狐沖都沒有想到,這些人做事居然如此決絕,殺人又放火,這是打算直接滅了劉府嗎?

容不得令狐沖過多的考慮,他也急忙抽出隨手長劍,對著墻頭之上的那幾名黑衣人就下了死手。

“啊——”

“啊——”

連出兩劍,就有兩名黑衣人從墻頭跌落院中,當(dāng)令狐沖揮劍斬向第三人的時候,卻被一名使雙鞭的蒙面人給攔住了去路。

“華山派的弟子?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速速離去,否則你這條小命今日就交待在這里了——”

有華山派專有的服飾在身,那還有什么不好認的嗎?

“呸,光天化日之下,爾等膽敢擅入私宅殺人放火,你們是魔教的人吧?華山派令狐沖在此,爾等拿命來——”

等上了墻頭了,令狐沖才發(fā)現(xiàn),這院子里已經(jīng)打成了一團。

黑衣人來了四五十人,劉府弟子也有二十來位,還真讓令狐沖看到了一位熟人,就是昨日在“回雁樓”見到的那位泰山派的遲百城。

令狐沖可還不知道遲百城同劉府千金的婚事,看到泰山派師弟都加入了戰(zhàn)群,他這個華山派大弟子焉能袖手不管?

“令狐沖?你居然是令狐沖?嘿嘿,不曉得老子若是宰了你這小子,岳......不群那老小子知道了,臉上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令狐沖雖說只有二十多歲,在江湖上卻也小有威名,尤其這兩年,西北一帶很多華山派的產(chǎn)業(yè)或依附勢力出了問題,都是令狐沖下山去處理的。

再加上當(dāng)年武當(dāng)山的那次較技奪魁,一時間泰山鄧子陌、華山令狐沖、嵩山史登達幾人的名號,被一眾好事者吵得紛紛揚揚。

“我?guī)熥鸬拿栆彩悄氵@種人叫得的?找死——”

兩人雖未交手,令狐沖卻能感覺到對方的強悍,也許并不會比自己差多少。

可是,對方千不該萬不該,一張口居然辱及華山掌門,令狐沖豈能善罷甘休?

黑衣人人數(shù)眾多,幾乎已經(jīng)是劉門弟子的兩倍,更有四名領(lǐng)頭之人招法狠辣無比。

被令狐沖分去了一個使雙鞭的,遲百城認出其中一人居然是前些時日與他交過手的史登達,那么另外一人不正是狄修嗎?

遲百城自然是打不過這兩人的,可架不住二師兄建除和米為義二人及時趕到。

尤其是二師兄建除,看到劉府的后宅“果然”出事了,自家?guī)煹芨潜灰粋€蒙面人強攻著,他的長劍也出鞘了。

還真別說,建除的劍法趕不上大師兄鄧子陌和擎云,比起嵩山派這二位來,還是要強上那么一丟丟的。

與他交手的乃是嵩山派的史登達,他隱隱約約覺得建除有些眼熟,似乎數(shù)年之前在武當(dāng)山上見過?

那個時候,泰山派下場比試的只有大師兄鄧子陌一人,還一招險勝了他史登達晉級的。

因此,潛意識中,史登達就覺得泰山派整個二代弟子之中,應(yīng)當(dāng)只有鄧子陌一人能有那般厲害的身手。

再說了,武當(dāng)山比試又過去幾年了,史登達自忖這幾年也算是勤修苦練,更是多次跟隨門中師長下山歷練。

若是再讓他和鄧子陌放對,他并不覺得自己會再一次輸給對方。

如今面對泰山派的弟子,史登達的心態(tài)有些復(fù)雜,一方面恨屋及烏,一方面又有些瞧不上這些人。

就是在這種心態(tài)作祟之下,史登達和趕來的建除交上手了。

這一套“五大夫劍”使出來,直接打了史登達一個措手不及,居然在第十三劍時,被建除一劍撩中了持劍的右手腕。

傷的不算太嚴重,短時間內(nèi)史登達是無法再與人交手了,趁著這個空檔,遲百城也沒閑著,開始了他的殺人模式。

那些普通的黑衣人能擋得住遲百城嗎?

這小子還真是第一次殺人,一劍刺穿對方的哽嗓咽喉之后,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甚至忘卻了他留在后宅的目的,直接追著別的黑衣人就殺向了前院。

遲百城殺向了前院,后宅劉門弟子的處境卻變得更麻煩了。

尤其一位使“厚背砍山刀”的黑衣人,看到史登達受傷,直接兩刀砍翻兩名劉門弟子,接住了建除的長劍。

刀劍一個碰撞,建除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好強!

是的,建除感覺到了對方刀上傳來一股深沉的力道,若非他也修為有成,這一記碰撞都可能長劍脫手了。

“尊駕修為精深,可是嵩山派的哪位前輩?”

方才遲百城的喊話建除聽到了,只是對方并沒有直接承認,他還以為自家小師弟認錯人了。

可是,就剛才那一下碰撞,建除就感覺到對方有嵩山派內(nèi)功的底子。

“少說廢話,拿命來——”

書中代言,這位使刀的還真就是嵩山派的人,乃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中敬陪末座者,名叫“錦毛獅”高克新。

論境界,同建除一樣都是二流境界,只是此人生來力大無窮,又是火爆子脾氣,要不然也不能得一個“錦毛獅”的稱號。

而墻頭上同令狐沖相斗的那位呢,也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人送綽號“神鞭”鄧八公。

手中一對“十八節(jié)紫金鞭”,戰(zhàn)力尤在“錦毛獅”高克新之上。

建除同高克新交手,二十招就落入了下風(fēng),米為義想過去幫忙,卻又被一人橫劍給攔住了。

出人意料的是,攔住米為義這個黑衣人,十幾個照面就打的米為義只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

“大年,你快去助為義一臂之力——”

屋舍被火箭點著,原本在屋內(nèi)待著的劉夫人也帶著一雙兒女出來了,身旁還跟著幾名劉門女弟子。

可惜,這幾名女弟子雖說平日里也練習(xí)劍法,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更何況地上已經(jīng)躺著十幾具尸體了。

“師娘,您和師妹、師弟且勿離開這個亭子,等弟子殺了那人再來相護。”

向大年也很是為難。

幾天前就得到了師尊的囑托,讓他全權(quán)負責(zé)后宅的防護事宜,除了在前院當(dāng)值的幾名弟子,他已經(jīng)把剩下所有劉門弟子都集中到后院來了。

可是......

“大師兄,小弟勉強還能頂?shù)米。阆热貧⑵渌\人——”

米為義身上已中兩劍,尤其左臂那一劍,深可見骨、鮮血直流。

可惜,他也只能咬牙忍著。

不斷地有劉門弟子倒下,現(xiàn)在還能夠繼續(xù)廝殺的,除了護衛(wèi)在師娘身旁的四名女弟子,剩下的只有五六人了。

“哈哈,原本沒想著大開殺戒,只要拿住劉正風(fēng)的妻子兒女就行,沒想到你等居然敢負隅頑抗,全都去死吧——”

“錦毛獅”高克新殺的興起,連他們此行的目的都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

這一聲吼叫,倒也振奮了黑衣人的氣勢,卻也被墻頭上廝殺的令狐沖給聽到了。

“無恥狂徒,有我華山令狐沖在,爾等休想得逞——”

交手了二十多個回合,令狐沖也摸清了對手的深淺,若是自己在全盛之時,說不得五十合之內(nèi)一定能夠見個勝負。

可是,現(xiàn)如今令狐沖身上的傷并沒有完全好,方才長劍與對方的“十八節(jié)紫金鞭”相交之時,不小心還崩開了剛剛結(jié)疤的傷口。

現(xiàn)在若想戰(zhàn)勝對方,恐怕要百招之外了,令狐沖知道自己等不得,已然飛身下了墻頭。

一招“古柏森森”斬向三名黑衣人,那三人趁著向大年離開的空檔,各揮長劍沖向了幾名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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