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薨逝
- 紅樓之石頭也瘋狂
- 猿大大
- 2003字
- 2024-12-03 09:03:06
寶釵也察覺到了這種異樣,她對待寶玉依舊溫婉和氣,只是偶爾會露出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憂愁。她深知婚姻大事非兒戲,自己雖有當家之能,可寶玉的心似在黛玉身上更多些,若真要強求,日后又該如何相處?
賈母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嘆氣。她既心疼寶玉的為難,又對兩個優秀的孫女般的姑娘難以抉擇。這日,她將寶玉喚來,“寶玉啊,你向來是個有主見的,你說說這婚事該如何是好,”正當寶玉猶豫不決的時候,寶釵款款而來微微欠身“老祖宗,我知寶兄弟心里有我就夠了,還是讓林妹妹為正妻吧,免得讓寶兄弟為難,”寶玉欲言又止“寶姐姐,”“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待我”寶釵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強忍著心中的苦澀,看向賈母,“老祖宗,我自幼在這府中長大,深知賈府的榮辱興衰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我與寶兄弟、林妹妹的情誼也并非是這一個名分可以衡量的?!?
賈母看著寶釵,滿是憐惜,“好孩子,難為你如此懂事?!睂氣O微微搖頭,“老祖宗,這并非是懂事與否,只是我不愿見寶兄弟如此為難,也不想因這婚事讓府中上下不安。林妹妹與寶兄弟情投意合,我若強求這正妻之位,反倒是不美?!睂氂衲曋鴮氣O說道“寶姐姐,你放心,我必不負你!”又看向賈母“老祖宗,既如此,便請人向林姑父與薛姨媽提親吧,禮節都按正妻之禮準備吧,”賈母點頭,眼中卻仍有一絲憂慮,“寶玉,你既做了決定,日后定要好好對待她們二人,不可有偏私,莫要讓這府里生了嫌隙?!?
消息傳至瀟湘館,黛玉又驚又喜,她未曾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對寶釵更是滿心感激。待見到寶玉時,黛玉雙頰泛紅,輕嗔道:“你這冤家,竟讓寶姐姐如此委屈,日后定要好好待她?!睂氂裎兆△煊竦氖?,“林妹妹,我知曉,定不會負了你們?!?
薛姨媽雖有些遺憾,但也為寶釵的大度欣慰。寶釵在自己房中,默默落淚,她深知如若放任不管,只會讓寶玉左右為難。
此后,賈府上下開始為寶玉的婚事忙碌起來。王熙鳳操持著各項事務,禮品、儀式等都按最高規格準備。黛玉也收起了往日的小性兒,與寶釵相處更為親厚,時常與她商討府中之事,兩人齊心協力為寶玉的仕途謀劃。而寶玉,在成婚之前,更是調集力量繼續向神京周邊府州滲透,為將來做足謀劃。
夜晚,府中歡聲笑語,突然,沉重的喪鐘聲響徹了整個神京,“礑…礑…礑”地連響九聲!眾人頭皮一陣發麻,“這是宮里有哪位貴人薨了?”賈母低聲喃喃,隨即對著鴛鴦說道:“快,快給我換上誥命大妝?!兵x鴦快步跑去暖閣,府中各個誥命夫人盡皆換上了誥命大妝。隨后就看到前面門子領著個小太監飛奔至榮禧堂,小太監尖細的嗓音高喊:“甄老太妃薨逝,圣上有旨,各誥命夫人即刻準備入宮。”消息如巨石投入湖面,各府上下瞬間慌亂起來。
寶玉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瞬間想到甄家快不行了,“賈壹,我再召集一千死士,由你統帥,前往金陵甄家,告訴他們,我們可以保下他家一絲香火,但是所有力量要由我們執掌,他們家知道該怎么做的,接手了力量之后,你就留在金陵吧,讓這些力量盡快滲透與神京這邊接軌,去吧?!睂氂竦吐暦愿赖?。
“是,二爺?!痹捯魟偮滟Z壹就消失在房中,寶玉也隨之換上素色官服,準備與賈母等誥命入朝隨祭,宮門外各府的誥命夫人們乘坐馬車趕來,踏入宮門,眼中含淚。有的強忍著悲痛,有的已低聲啜泣。她們在宮女的引領下,向著甑老太妃停靈之處緩緩走去,腳步似有千鈞重,每一步都帶著對這位皇室長者的追思。而賈寶玉、賈政、林如海在殿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后低頭靜立,等待指示,表情肅穆,眼神中透著對皇室的敬重與對甑老太妃離世的惋惜。很快皇帝就有旨意傳來,小太監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甑老太妃仙逝,朕心甚哀。國之禮制,關乎人倫,不可輕廢。故敕諭天下,以示哀悼。
凡有爵之家,當守喪禮,一年內不得筵宴音樂,以表追思之情,彰皇室之敬重。至于庶民,亦需遵循,三月之內不得婚嫁,全民間之悼意。且各官宦之家,若有養優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發,令其歸鄉,勿違此令。
朕望天下臣民,共遵此制,以敬逝者,欽此!諸大臣聞旨,皆伏地叩首,齊呼:“陛下圣明,臣等謹遵圣諭?!?
禮部尚書王文首當其沖,顫聲道:“臣定當傳諭四方,令各級官員督促施行,使天下咸知陛下孝悌之心、尊崇禮制之意,不敢有絲毫懈怠?!崩舨渴汤裳γ髁烈嗟溃骸俺紝f同監察,若有違逆之徒,定當嚴懲不貸,以正國法?!?
眾臣神色凝重,深知此令關乎國本與民心。或有大臣暗自思忖,此雖為喪事之令,卻也能整飭風俗,令奢靡之風暫歇,民間亦可得一時之清正。當下,眾人領旨后,便匆匆各司其職,或遣快馬傳信于各地,或籌備督察諸事,一場關乎天下的行動,就此展開。宮廷之外,馬蹄聲聲,煙塵滾滾,向著廣袤大地傳去這道沉重的旨意。
寶玉聽了這旨意,心中暗驚,與賈政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憂慮。這一年不得筵宴音樂,賈府諸多事宜都得擱置,而那三月不得婚嫁之令,更是讓寶玉成婚之事橫生波折。黛玉在瀟湘館中聽聞此訊,也是花容失色,手中的帕子絞得死緊。她望向窗外,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