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織抹了抹眼淚:“你覺得我怎么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發現我的,反正來也來了,就想著你到底在想什么。”
沈辭扯了扯嘴角:“我,我以為你沒等到我會走的。”
沈辭有氣無力的話實在是直打余織的心窩:“我是那樣的人嗎?說好一起走,我就不會一個人走。”
沈辭忍痛笑了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余織在來的一路上想了一路,自己被捉的事情不能怪沈辭,但沈辭好似就是不相信自己。
余織苦笑:“你到現在了還不跟我說實話嗎?”
沈辭靜默的躺在躺板上,沒說話,可惜沈辭的靜默給了余織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你是不是覺得我會不知道?雖然說我是記憶力不好,可不代表著我就是一個傻子了啊,你可以跟我說的,我不會跟你計較的。”余織的眼淚就是忍不住掉下來。
可現在沈辭的樣子就很讓她心痛:“我知道你覺得我笨,我自己也這么覺得,我不適合這個偌大的皇宮,我自己也很清楚,我也知道你就算什么都跟我說了,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余織努力揚起一抹笑容,蹲在躺板的旁邊,輕輕拉了拉沈辭的手:“說真的,你告訴我了,我也可以在家里為你擔心的啊,就算我什么都做不了,為你擔心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余織都覺得自己的眼淚很是不值錢,也許局內人看不清迷障罷了。
沈辭努力的笑了笑,大口喘著氣:“沒有,就是,就是怕你,擔心。”
真是把我當花瓶了,雖然說話不過腦子,但至少還是有點智商的好吧!
余織點頭,由心而笑:“沈初辭,對嗎?”
沈初辭閉上眼睛笑了下:“對。”
余織笑著說:“我的初初戀情人,原來就是身邊啊!”
沈初辭轉頭看向余織,心酸:“我以為你不會再選擇認識我了。”
要不是李訕白當初說的那些話,余織確實不記得有這號人物,可惜這個劇情已經崩塌,自從自己來了之后就沒有走過劇情。
余織自認為無傷大雅,現在覺得自己好像并沒有照著穿越文走,所以遭到報應了吧。
余織沒再看沈初辭,一個人悠悠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沈初辭像是沒有力氣說話了一樣,閉上了雙眼。
監獄里的天空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格外的蔚藍,天上的白云悠閑的飄來飄去,這樣的白云真是令人羨慕。
也不知道這個監獄能不能挖出去,頭上還有簪子,也許是因為樂然心大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根本就沒有想到要搜身拿走危險的東西。
索性余織就開始在地上戳著,這個地牢還真是不合格,應該是年久失修,就連地面都很容易鑿出洞來。
余織看了眼躺在板子上的人,又開始發愁了。
沈初辭受的傷這么重,怎么和自己逃出去啊!再說挖洞也不至于挖的很快,要是被發現就糟糕了。
余織捂著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挖洞。
余織開始鑿墻了,挖著挖著蹲著有點累,就站起身來舒展身體。
又看了眼板子上的沈初辭,現在有個問題需要人來解答,現在這個地方可以解答的也就只有沈初辭了:“大理寺是在什么地方,它的外面是街道嗎?”
余織一看沈初辭就知道這個家伙根本就沒睡,這么重的傷怎么睡,想著就來氣。
遲早殺了那個公主。
沈初辭傷口都沒有上藥,暴露在外,有些傷口早就發炎了,不是他弱,而是現在真的不是強的時候,沈初辭緩了半天,余織都開始繼續挖洞了,沈初辭緩緩道:“大理寺是開國皇帝親自批的地方,所以跟街道是有些距離的,周邊也都是些大戶人家,因為人人都覺得這里安全。”
挖洞的余織繼續挖著,不忘繼續問:“那大理寺后面是什么?”
沈初辭緊閉雙眼,就連呼吸都在變緩:“后邊是一片樹林,這里可以挖出去。”
隨后不等余織繼續說話,沈初辭帶著急促:“待會到了外面你先走,我城里的事情還沒處理清楚。”
余織心里很清楚,帶著不樂意,看都不看沈初辭:“你就是巴不得我好,你就是想讓我活在愧疚里,我這一輩子就不喜歡欠別人,你不想走也得走,我去哪你就得去哪!”
余織態度很是堅定,沈初辭不想走的想法余織不同意。
沈初辭還是在勸說著余織:“你帶著我逃不遠的,至少你活著,我也很開心不是嗎?”
余織不樂意了,很是無語的看向沈初辭:“所以呢?那我以后呢?你以為我這個腦子沒了你就可以發光發亮了嗎?你以為我智商很高啊?你以為你犧牲你自己我就可以逃跑嗎?”
余織氣呼呼的挖著墻:“沒腦子就是你。”
沈初辭嘆氣,忍著痛,他不想拖累余織:“我現在這身傷,走不遠,也走不動。”
余織被氣哭了都:“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覺得我沒有用,我連一個人保護不了,那我也不用活著了。”
我一個現代人,竟然還需要古代人保護,真是,羞臉。
從余織進了監獄開始就沒有人來過了,余織也估摸著樂然公主現在也還在禁閉中,應當也是瞞著皇帝和李訕白出來的,要來這監獄應當也是明天了。
好,現在就好好挖洞吧!
余織鼓足了干勁,對著墻壁使勁的砸。
沒過多久就有了個小光口,可惜越獄得等到晚上,夜黑風高時,才適合越獄。
現在應當是要送午餐了,余織左右看了看,從墻角找了個席子卷的松垮垮的,擋在洞的前面。
沒過一會就來人了,監獄的午飯看起來也還不錯啊!
余織是這么覺得的,可怕就在于害怕這飯菜有毒,不過沒銀針啊,怎么測,大不了不吃,等出去了再吃些好的。
余織接過飯,想了想銀針,沒錯自己有銀簪子,就是這戴在頭上的東西放在飯菜里還能吃嗎?
算了,余織喝了碗里的水,發現自己沒事,又嘗了一口飯,發現也沒事,就飯兌水,稀飯就這樣被余織做了出來。
余織來到沈初辭面前,小點一點的喂到沈初辭的嘴邊,看他吃飯的時候要用勁,傷口就疼,余織就嫌棄。
“傷口疼話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