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文曉維在旁邊充當起了裁判。

池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好奇著這一場比賽的輸贏，也趁這個機會可以明目張膽地看齊碩。

齊碩和呂舍已經完成熱身，檢查完泳帽和泳鏡是否穿戴完畢，只見兩人膝蓋彎曲，腳跟前移，在聽到“預備”信號時，將自己的重心向前移了移。

“跳。”

兩人同時雙腳用力，蹬向水中，在空中劃出兩道好看的弧度。

“齊碩，加油！”圍觀觀眾吶喊著。

文曉維見勢，不甘示弱，“小舍，加油。小舍，加油。”似乎要把所有人的聲音蓋過。

泳池中兩道水線涌起，保持著持平。不一會呂舍那邊水線就稍長一些了，但很快又被齊碩拉平。一時間竟旗鼓相當，兩人勢均力敵。最終，幾乎是同時，兩人的手都觸碰到了對岸的池壁。

一陣呼聲響起，沒想到是平局。大家意猶未盡，起哄著要再比一次。

齊碩和呂舍前后出水，披上了浴巾。

“是你贏了。”呂舍對齊碩說道。

“啊？”文曉維震驚于二人精彩的比賽，明明是同時到達的呀。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在比賽中，一條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小水蛇擋在了齊碩的前面，差點將齊碩咬傷。呂舍只得在心中默念，小水蛇，快走開快走開。她想贏，但是也尋求公平，如果齊碩被咬傷了，那這一場比賽也就勝之不武了。還好，小水蛇只是在齊碩靠近時纏住了他的腳，卻很快就消失不見，可齊碩或多或少還是因此影響了水中的平衡。所以，這一局應當是齊碩贏，他確實速度更快。

“那我也不客氣了，答應我的一件事后面我會告訴你。”齊碩用那雙好看的眸子看著呂舍，一笑。呂舍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趕忙擦拭起身上的水來。“但是比賽結果大家都看到了，履行承諾，明天到海城蛇族館，我會告訴你你母親的事情。”齊碩頓，“以及你想知道的事情。”

“好。”呂舍迎上他的目光，是想知道關于更多母親的事情的執著。

既然約定好了明天相見，再一起在泳池中游泳就有些不自在了。呂舍拉著意猶未盡的文曉維趕緊離開了游泳館。呂舍二人離開不久后，齊碩又一個猛子扎進了泳池中，只見他并沒有按照直線游泳，而是在泳池內各處游著，仿佛在探尋什么似的。

半晌，齊碩從水面中探出了頭，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張透明的帶著光澤的薄膜，大約一張信紙大小。仔細一看，竟然像一塊剛剛褪下的蛇皮。

陽光照射下來，這張蛇皮一般的薄膜在光線下似乎透出淡淡黃色。齊碩看看手中的薄膜，又看看浮動的水面，低語：“那條小水蛇，也是你叫來的吧。沒有咬我一口，看來你心還是不壞。”

已經到家的呂舍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也是在這時，呂舍突然瞄見自己左腰間有一些皮屑，她輕輕一扯，竟然順著后背，沿著胳膊、脖子、大腿，將一整塊皮膚撕了下來。在陽光的照耀下，薄薄的，透明的，透著淡淡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