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朝我們走來了?”文曉維語氣激動。
“好像是的。”呂舍緊張地回復著文曉維的激動。
齊碩披著一張潔白如雪的浴巾,輕輕地坐在了呂舍的旁邊。
齊碩微啟薄唇,“你是呂舍?”
他怎么會知道我?呂舍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見齊碩又繼續說道:“看來是的,剛剛看到你我還不確定,直到看到你游泳的姿勢,我才確定,我沒有認錯人。”
看著齊碩目光肯定的樣子,呂舍滿心疑惑。
“你認識我?”呂舍試探著問道,顯然這是明知故問。
“我不認識你,但是我認識你的母親——衛施博士。”
衛施,呂舍那已經逐漸忘去容顏的母親的名字,也是在那場泥石流中消失的蛇類研究員的名字。
呂舍的內心似乎被激起了千層浪,她思忖著,不知該回復什么。但是她此刻只想知道更多關于母親的事情,呂輯熙是很少和自己講關于母親的事情的,關于母親的事跡,都是呂舍從圖書館的館藏報紙上一角一角找到的,而母親的名字,也是從呂輯熙私藏在柜底深處的結婚證上發現的。呂舍不是沒好奇過,不是沒追問過,只是呂舍向呂輯熙提起自己的媽媽是誰,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的時候,他總是流露出一股巨大的悲傷,這讓呂舍惶恐,她不想讓呂輯熙悲傷難過,便停止了這個話題,并且再也沒有提起過。
所以,眼前這個人,不僅能夠十分準確地說出自己的名字,說出自己母親的名字,說出母親的職業,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泳姿。可是她太好奇了,她好奇自己的母親,好奇眼前這個男人。于是呂舍又明知故問道:“你認識我的母親?”
“是的。”齊碩點點頭,“你和衛施博士長得真像。”
“你為什么會認識我的母親?還有,你說‘我的泳姿’是什么意思?”呂舍追問。
“你想知道嗎?”齊碩故意不回答呂舍的問題,狹長的眼睛中帶著一絲秘而不露的狡黠。
呂舍點頭。
“那你來和我比一場。”
“比什么?”
文曉維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齊碩或許并不善意,她著急幫呂舍,“你這個人好沒禮貌!一上來就要比這比那的!”
齊碩不理會,看了一眼泳池,說:“就比游泳,怎么樣?”齊碩繼續說著,“看誰先到對岸,誰就贏。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呂舍思量片刻,同意了。她不想錯過和母親有關的任何消息。
“既然是比賽,有贏有輸。如果你輸了...”齊碩頓了頓,“就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文曉維繼續維護著呂舍,“你別答應他,小舍。誰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
齊碩目光中的光芒讓呂舍安下了心。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