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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拜師

周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整個人癱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回想起一天的經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這九木啊,表面兇巴巴的,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嘛?!彼匝宰哉Z,腦海里浮現出九木那冷酷又帶點溫柔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

正當他準備閉眼休息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周洋起身打開門,九木正站在門口,手里端著一個茶盤,上面是一壺冒著熱氣的茶。

“九木?你這大晚上的,不會是要加考一場吧?”周洋愣了一下,看著九木一副平靜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調侃。

九木淡淡瞥了他一眼,將茶盤遞過去:“就你?別自作多情了。只是剛泡了一壺茶,正好路過,順手拿過來而已?!?

“路過?”周洋挑眉,接過茶盤,一臉壞笑地說道,“你住在隔壁樓,這條路怕不是專門繞過來的吧?”

九木表情依舊平靜,但耳尖似乎染上了一點紅,她轉身走進房間,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哼,誰讓你今天的考核還算過得去,就當是獎勵吧?!?

周洋倒了兩杯茶,端起一杯遞給她:“行吧,承蒙九木大人厚愛,我就勉強收下了?!彼A苏Q?,“不過,這獎勵也太簡單了,沒點特別的?”

九木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淡然:“怎么,你還想要什么?一把傳說中的神器,還是修行法門?”

周洋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摸了摸下巴:“嗯……神器倒不用,不過,如果九木大人能給我講個笑話,那倒是挺特別的?!?

九木愣了一下,隨后目光微微一冷:“笑話?我像是會講笑話的人?”

“不是啊,但你可以試試嘛,說不定會讓我刮目相看呢。”周洋一臉無害地看著她。

九木放下茶杯,雙手抱胸,目光微微閃過一絲狡黠:“那好,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個人能一邊睡覺一邊工作嗎?”

周洋愣了一下,撓撓頭:“還能一邊睡覺一邊工作?這……夢里干活?”

九木嘴角微微翹起:“當然不能,所以該睡覺就好好睡,該工作就好好工作?!?

周洋聽完愣了一秒,隨后大笑出聲:“可以啊,九木,沒想到你冷不丁的還挺會損人!”

九木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茶葉,語氣淡然:“這不是損人,是實話?!?

周洋搖頭笑著:“你這人,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我就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挺真實的。”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斗嘴,房間里漸漸被歡快的氛圍充滿。九木雖然面上依舊冷淡,但眼底的柔和卻怎么也掩不住。而周洋呢,心中多了一絲暖意——看似冷酷的九木,其實也有著令人倍感溫暖的一面。

茶喝完,九木站起身準備離開。周洋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說道:“九木,你是不是挺關心我的?”

九木停住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復雜,卻沒有否認:“我只是盡我的職責?!?

周洋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職責?哦,那下次還記得泡茶送過來啊,我挺喜歡喝你泡的茶?!?

九木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做夢去吧?!?

周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聲笑了:“你啊,真是越來越不像你了?!彪S即又陰沉了下來,低聲問道:“那天......他到底是誰,可以讓你受傷的?”

九木剛邁到門口的腳步猛地停住了。她背對著周洋,身體微微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連窗外的風聲都變得格外清晰。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九木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周洋坐直了身子,盯著九木的背影:“我一直想問,但之前沒機會。你那天受的傷,可不是普通的戰斗留下的。我看得出來,那道傷口不僅深,還帶著某種特殊的力量……所以,我猜對手應該很強,強的可怕。”

九木依舊沒有回頭,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尊凝固的雕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那天的事,和你沒關系?!?

“怎么就沒關系?”周洋站了起來,語氣帶著些許執拗,“你現在是我的監考官,也是我的伙伴。如果有危險,我總得知道點什么,至少——”

九木轉過頭,目光如寒星一般銳利:“至于什么?你覺得你現在能保護我?”

周洋被她的話噎了一下,但沒有退縮:“保護不了也得試試!你以為我愿意看著你一個人硬撐著?從我第一天見到你開始,你就總是一副冷冰冰、什么都自己扛的樣子??晌也皇窍棺?,你也是會流血的,是會疼的!”

九木盯著周洋,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很快被她壓了下去。她低下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太啰嗦了,周洋。”

“啰嗦就啰嗦,你不說清楚,我就一直問下去。”周洋干脆往門口一靠,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九木嘴角輕輕抽了一下,似乎被他的無賴氣得不輕。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最后無奈地開口:“好吧,告訴你也無妨。但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周洋立刻來了精神。

九木微微一笑,但那笑意里卻帶著幾分危險:“等你聽完了,今天晚上我布置的訓練,你要全部完成,一個都不能偷懶?!?

周洋心里一咯噔,試探地問:“呃……這練習多難?。俊?

“你放心,不會很難。”九木語氣淡然,隨后補了一句,“不過應該會讓你明白什么叫‘累到懷疑人生’。”

周洋欲哭無淚,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行吧,那你說吧,我聽著。”

九木收起了笑容,表情漸漸嚴肅下來。她輕聲說道:“那天,我受傷的原因,是因為……我遇到了一個舊識。一個曾經與神策衙有不小關系的人。他的名字,叫仉督丹溪。”

周洋愣住了:“仉督丹溪?那是誰?”

九木垂下眼簾,聲音低沉:“他曾經是五老會的會長,也是師父最看重的弟子之一。但他后來墮入魔道,背叛了神策衙。那道傷,是他留給我的見面禮?!?

周洋皺起眉頭:“那你還去追他?他都能把你傷成這樣了,肯定不簡單!”

九木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冷厲:“我追他,是因為他越獄前偷走了神策衙的一樣東西——它的名字,叫‘因果鎖’。這是維系我們整個神策衙,乃至全人類的核心道具。如果他用因果鎖改寫了某些重要的節點,我們做的所有事都可能前功盡棄?!?

周洋聽得瞠目結舌,忍不住開口:“所以你這是為了大局,拼著命去殺他?”

九木淡淡一笑:“這是我的職責。況且,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職責職責……就不能稍微為自己考慮一下?”周洋有些氣憤,但更多的是心疼,“九木,你也是個‘活人’,不是機器??!”

九木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走到門邊,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有些事,不是能靠‘活著’解決的。但……謝謝你,周洋?!?

說完,她推門離開,只留下滿腹心事的周洋,坐在椅子上長嘆了一口氣。

“這女人啊,冷是冷,但人倒是挺暖的?!?

臨走前,九木給了周洋一把短匕首,還有一本心決,以及今晚的訓練:看完整本心決。

周洋拿著九木遞來的匕首,心中說不出的復雜。匕首通體漆黑,握柄卻雕刻著精致的云紋,顯然不是凡品。他試著握了握,發現這把短匕首竟意外地貼合手感,像是為他量身打造一般。

“別只顧著看匕首,書也別忘了?!本拍疽性陂T框上,抱著手臂,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把這些東西整理好,尤其是那些筆記,記得認真看,明天來考你,走了?!?

周洋點點頭,關上房門后躺在床上,他翻開了那本心決。這本心決名曰《道家經典之入門篇》,封底赫然寫著:建議零售價人民幣 29.9元。這是一本薄薄的小冊子,紙張略微發黃,但內容卻非常詳實。第一頁寫著“清心咒”,是一段短小的口訣,旁邊還用清秀的藍色鋼筆寫著九木的批注:“保持心神清明,隨時默念,練習百遍才有基礎效果,不要偷懶?!?

“這……連偷懶都被預判到了?”周洋咂咂嘴,小聲嘀咕著繼續往下翻。

接下來的幾頁記錄了幾個基礎咒術,每一頁上都貼心地寫著九木的備注,甚至還畫了幾個簡單的小圖解,幫助理解。字里行間的語氣帶著些許調侃:“如果你看不懂,那說明你真的很笨。”“這個咒術效果不錯,但記得別對著自己試,后果很慘?!薄熬氝@個之前,吃飽飯,不然撐不住?!?

周洋一邊看一邊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家伙嘴上不饒人,倒是挺細心的嘛?!?

他翻著翻著,終于來到最后一頁。那是一片空白,但在右下角的角落處,竟用鉛筆寫著幾行字。字跡雖然簡單,卻帶著某種深沉的情感:

因果之上,律典以下。

仙人斷天門,凡人修天橋!

卻道:

成仙好,成仙妙,豈知鴛鴦不羨仙。

凡人苦,凡人糟,須知人間也自甜。

周洋愣住了,反復念了幾遍這幾行字,心里一陣恍惚。

看著看著,周洋竟然睡著了。等到了第二天,周洋起床后第一時間跑去找九木。九木的房間是在對面一棟獨立的別墅內,周洋敲了敲門,沒過多久九木就開門,隨即讓他跟著一起到客廳坐著。九木隨手泡了杯茶,遞給周洋,自己則躺在了那舒軟的沙發上。

“九木,這是你寫的?”他抬起頭,聲音有些發顫。

九木依舊沒起身,只是臉上的神情少了幾分冷意,多了一絲淡淡的柔和:“是啊。以前有點感慨,隨手寫的。怎么,覺得很有哲理?”

“確實挺有意思的?!敝苎蠛仙蠒种改﹃饷?,認真地問,“所以你覺得……仙和凡,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別嗎?”

九木沉默了片刻,眼神仿佛穿過了周洋,看向某個遙遠的地方:“差別自然是有的。但那又怎么樣呢?仙人也好,凡人也罷,最終追求的,不過是一個‘全’字?!?

“全?”周洋疑惑地問。

九木嘴角微揚,像是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全心,全意,全情。能為自己在意的事傾盡一切的人,才配得上真正的‘全’。不管你是仙還是凡,都得記住這一點?!?

周洋愣了愣,突然覺得眼前的九木少了幾分疏離,多了幾分柔軟。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可得認真練了。”他揮了揮匕首,故作輕松地開玩笑道,“以后萬一你又沖出去和什么仉督丹溪硬拼,我總得有點本事幫你擋一擋。”

九木笑出了聲,輕輕搖了搖頭:“擋得住最好,擋不住……就記得別拖我后腿。”隨后,她又問道:“周洋,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什么是道,什么是法?”

周洋愣了一下,被她突然的提問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撓了撓頭,試探著說道:“呃,道嘛,是天理、自然、規律吧……至于法,可能就是怎么去修煉、去掌握這些東西?”

九木搖了搖頭,輕聲笑了出來:“這種回答,如果你是小學生估計能行。不過你自己信嗎?還是說你只是隨便說個聽上去像那么回事的答案?”

周洋被這話問得一滯,隨即認真思考起來。他低頭看著手里的匕首,腦海中浮現起這些天經歷的一切——從最初踏入神策衙的茫然,到追查線索時的堅持,再到與九木和清風他們并肩作戰時的酸甜苦辣。

片刻后,他抬起頭,語氣變得鄭重起來:“道……可能就是一種選擇吧。不是非要高高在上,也不一定要符合什么至高的原則,而是你覺得對的東西,哪怕艱難,也愿意去堅持。至于法嘛……”他苦笑了一下,“應該就是實現選擇的辦法吧,不一定多復雜,但一定要適合自己?!?

九木聽完,眼中的笑意淡了幾分,變得認真起來。她注視著周洋,緩緩開口:“聽上去,倒有點意思。道是選擇,法是辦法……這么說來,你這一路上,似乎確實一直在走自己的道,也在找自己的法。”

周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哪有你說的這么深奧,我就是個普通人,稀里糊涂地走到現在罷了?!?

“普通人?”九木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一絲揶揄,“你知道有多少普通人能活著從第一關走出來嗎?又有幾個能在第二關里面對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考驗,還能一邊吐槽一邊勉強完成?你啊,就是嘴上說普通,實際上早就不普通了?!?

“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周洋有點哭笑不得。

“你覺得呢?”九木一臉淡定,轉身就要離開,但剛走出幾步,又停下了腳步。她背對著周洋,聲音低了幾分:“你剛才說,道是選擇,法是辦法。那你接下來的選擇是什么?有沒有辦法?”

周洋一愣,隨即大聲說道:“選擇肯定是救回珂萌?。≈劣谵k法……不是還有你們神策衙嗎?再不濟,我自己也能摸索出來,總之,辦法總比困難多!”

九木輕輕擺動著手中的茶杯,語氣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又像是自言自語:“周洋,你說得有趣,但還沒到點子上。聽好了,我告訴你——什么是道?!?

她站了起來,走到周洋跟前,直視著周洋的眼睛,認真卻又帶著一絲隨性的笑意:“道,即自然。我即是道?!?

周洋皺眉,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聽著挺玄的,可具體什么意思???”

九木嘆了口氣,像是在哄一個不夠聰明的學生:“這么說吧,有人沖過來給我一拳。按你那種所謂的大道理,我應該忍下來,對吧?結果呢,我回去修煉的時候,心里就一直想著這件事:‘為什么我要忍?為什么我不能還手?’最后,這個‘忍’就變成了心魔,把我逼得走上了魔道?!?

周洋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忍氣吞聲反而不符合道?”

“對”九木點點頭,繼續說道,“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直接隨性而為呢?他打我一拳,我當下就還他一拳。甚至,我還可以再補一腳,徹底打服他。這叫——‘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

周洋聽到這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九木,你這解釋未免也太野了吧?這不是以牙還牙嗎?”

“錯?!本拍咎智昧饲盟念~頭,“這叫順應本心,隨心而行。這才是‘道’的真諦。無為而治,無需強求——心中所想,身之所行,自然便是道。”

周洋揉了揉額頭,半信半疑:“聽著倒挺有道理,可這和‘法’又有什么關系呢?”

九木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法就是你的工具,是你實現這些想法的辦法。不管是靠拳頭,還是靠腦子,甚至靠別人,都可以是法。關鍵在于,你的法有沒有為你的道服務。”

周洋點了點頭,但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問道:“那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誰打我一拳我就打回去,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九木挑了挑眉:“你以為天下太平是靠忍氣吞聲得來的嗎?不,真正的太平,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惹你的后果,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引來同樣甚至是百倍的報應。所以,選擇隨心而為的人,往往更清楚自己行為的分寸?!?

周洋聽得目瞪口呆,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好憋出一句:“那你這套理論,也太適合做個江湖大姐頭了吧?”

九木哼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洋,你還嫩得很。不過沒關系,跟著我,慢慢你會懂的?,F在你要做的,就是把道和法都牢牢記住——別讓你的選擇變成后悔?!?

九木看著周洋,語氣卻帶著熟悉的戲謔:“周洋,我好久沒收徒了,陳玄道那老頭的意思也是讓我帶著你。不如,你現在就拜我為師吧。”

周洋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拜你為師?你這開玩笑的吧?”

九木挑眉,故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怎么,難道覺得我不夠資格?你這小子,能被我九木看上,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趕緊跪下磕個頭?”

周洋連忙擺手:“哎哎哎,這話就不對了啊!你說你平時對我兇也就算了,現在還想當我師父?再說了,收徒可不是光看運氣的吧,得講緣分!”

九木冷笑一聲,朝他逼近一步:“緣分?我看我們倆的緣分,早就在你被扔進神策衙的那一刻注定了。更何況,我還能教你術法、心訣,甚至保你在這里活得更長。你就說,要不要吧!”

周洋咳嗽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這也太突然了吧?至少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九木挑起嘴角,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考慮?好啊,我給你三秒鐘。三,二……”

周洋大喊:“停停停!你這哪里是給時間考慮,這分明就是逼良為徒!”

九木雙手叉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隨便你怎么說。反正你拜師也得拜,不拜也得拜,不然——”她揚了揚手中的匕首,故意晃了晃,“信不信我用點手段,分分鐘讓你跪下?”

周洋扶額嘆氣,心里暗道:“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攤上這么一個師父?!彼粗拍窘器锏难凵?,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拜就拜。不過,別指望我叫你‘師父’,最多就喊你……‘九姐’,怎么樣?”

九木聽到“九姐”這個稱呼,腳步頓時一頓,轉過頭瞪著周洋,眉頭微微揚起:“九姐?我有那么老嗎?”

周洋被她這一問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九姐’是尊敬的意思,你看,姐,象征著地位嘛,寓意你德高望重!”

九木抱著胳膊,半信半疑地打量他:“哦?那聽你的意思,我得感激涕零了?”

周洋硬著頭皮擠出一個笑容:“當然了,您看我這么真誠,不可能騙您的吧?!?

九木哼了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你這馬屁拍得還行,但‘九姐’確實不合適,改成‘師傅’還差不多?!?

周洋一聽,頓時苦笑:“師傅?這稱呼一聽就不親切啊,顯得太疏遠了?!?

九木瞇起眼睛,語氣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哦?那你覺得怎么稱呼比較親切?”

周洋抓耳撓腮,試探著問:“要不叫……九木?”

九木冷笑了一聲:“好啊,那我也不教你術法了,大家平起平坐,省事?!?

周洋趕緊認慫:“別別別!‘師傅’就‘師傅’,很親切,真的,特別親切!”

九木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輕哼一聲:“算你識相。不過記住,既然是師傅,就得有師傅的規矩。從現在開始,你對我得規矩點,聽見沒?”

周洋連連點頭:“聽見了,聽見了!您是師傅,您說了算!”

九木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轉身繼續往前走,嘴里還不忘補上一句:“早這么乖不就好了?以后少說點廢話,趕緊背清心咒,免得讓我操心。下午帶你開始修行,一點能力都沒有,也沒辦法出任務?!?

下午,九木帶著周洋來到別墅后方的一片空地。這片空地幽靜整潔,幾棵高大的古樹立在一旁,枝葉隨風搖曳,透出一絲仙氣。

九木轉身面向周洋,神色難得正經:“周洋,你現在一點能力都沒有,連任務都沒法完成。從今天起,每天都來這里修行,先從最基礎的清心咒和金光咒學起。”

周洋撓了撓頭:“這兩個咒,聽起來差不多啊,是不是都讓人靜心用的?”

九木瞥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沒錯,但用途和境界差別很大。聽好——清心咒靜你的小周天,而金光咒靜你的大周天。小周天靜到極致為‘法’,大周天靜到極致為‘發’?!?

“法?發?”周洋一臉茫然,“怎么感覺差不多?。俊?

九木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示意他安靜:“聽我說完。小周天的‘法’,像是子彈;大周天的‘發’,則像槍。兩者配合得好,就像槍與子彈合一,才能成就真正的術法威力?!?

說罷,九木站直了身子,閉上眼睛,緩緩念起了清心咒。周圍的空氣仿佛變得沉靜起來,她身上漸漸浮現出淡藍色的光芒,宛若水波在流動。

“看好了!”九木低聲提醒道。隨后,她中指一彈,藍光瞬間化作一道銳利的氣流,疾速飛向前方的一棵古樹。只聽“咔嚓”一聲,粗大的樹干竟應聲而斷,轟然倒下。

九木拍了拍手,轉身看向目瞪口呆的周洋:“看明白了嗎?這就是‘發’。靜極而動,動則如雷?!?

周洋瞠目結舌,張了張嘴才問出一句:“這真的是清心咒和金光咒?這威力也太夸張了吧!以后我能不能也做到?”

九木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能不能做到,看你有多用心練了。來,試試?!?

她將周洋推到空地中央,讓他坐下,耐心指導:“清心咒的關鍵是靜心,念咒時不要想著雜七雜八的東西,專注呼吸,讓氣息平穩循環,感受氣流在體內的小周天運行。念得準、念得穩了,才能激發金光咒的大周天。先試著靜下心來,念清心咒。”

周洋盤腿坐下,閉上眼睛,嘴里念著:“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余,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念著念著,他突然打了個哈欠,小聲嘟囔:“九木,我怎么感覺快睡著了,這清心咒是不是助眠咒???”

九木聽到這話,抬腳就踢了他一下:“別偷懶!再胡說八道,我讓你真睡著,三天別想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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