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坤幫著燒火,張立招呼蔡曉光,過了一會兒,一鍋兔肉燉好上桌。
“來點?”從柜子里拿出酒瓶,朝蔡曉光示意一下,也就是隨口客氣一下,這么好的菜不配酒可惜了。
點點頭,“那就喝點,秉坤一起吧!”蔡曉光不忘自己的“小舅子”。
三人倒?jié)M喝了一杯,李素華被鄰居叫走了,讓他們先吃。
“我說你是不是賤啊,周蓉在的時候你走丈母娘路線還有可能,現(xiàn)在你都幫她逃去洛州了,你才來獻殷情,這不是聾子聽戲白費功夫么!”張立吐槽了一句。
蔡曉光笑笑,不說話,悶頭喝酒。
“我說也是,曉光哥你太好,我姐配不上你,你就干脆再找個得了!”秉坤喝了酒膽子也大了起來,直接說道,本來他就對那個拋家不顧的二姐沒好感,看蔡曉光這么死心塌地的幫周蓉看顧家里,覺得不值得。
三人就著酒,聊著天,吃了一下午,喝得迷迷瞪瞪的,就直接在秉坤家的炕上睡著了。
半夜,張立醒了過來,看著黑暗的屋子,心中盤算起了未來的發(fā)展。
任務(wù)是改變周秉坤的殞命,現(xiàn)在是73年,馬上過年了,今年過年還會發(fā)生一些雞同鴨講的麻煩事,大姨想撮合秉坤和喬春燕,不過最后沒成功也不必擔(dān)心,應(yīng)該是年初三“六小君子”第一次相聚的那天。
其實都是這一片的,他也認識肖國慶、孫趕超、曹德寶,但也就那么回事,沒說關(guān)系有多好,至于呂川、唐向陽兩個那是沒有接觸過,所以他也不準備摻和他們的腌臜事。
秉坤應(yīng)該已經(jīng)認識鄭娟,不過被XX的孩子應(yīng)該還沒生下來,時間不太湊巧,要不然先把涂志強,駱士賓,水自流那三個家伙收拾一頓,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了。
以現(xiàn)在張立的手段,對付三個混混那真是太簡單了。
不過現(xiàn)在孩子都已經(jīng)在肚子里五六個月了,接下去要想辦法讓周家接受鄭娟,明著來肯定不行了,要像個迂回的辦法。
張立決定還是要先處理駱士賓和水自流兩個家伙,涂志強已經(jīng)被槍斃了,不過殺人得其實應(yīng)該是駱士賓,涂志強算是背了黑鍋,現(xiàn)在那兩人應(yīng)該是在倒賣各種票據(jù),之后還會因為投機倒把被抓。
不知不覺中,他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張立起個早開始整理自己家,拿出藏在衣柜隔層中的存款整整六仟塊,現(xiàn)在這個時間這是一筆巨款,放入儲物空間保存,這些都是死去父母留下的,還包括機修廠給的補償和賣職位的錢。
看看了書架上的書,居然有不少外國文學(xué)大部分是老大哥那邊的,畢竟東北那時候有的是老大哥們,還有一些醫(yī)書古本記憶中自己的姥爺以前是名老中醫(yī),這對張立還是有好處的,畢竟他堅持學(xué)習(xí)的就有醫(yī)學(xué)這個技能,當然必不可少的有一些紅色讀物,這算是這個時代的特色了。
這些書在前幾年都不敢擺出來,也是最近一段時間風(fēng)聲不那么緊了才翻出來看看。
打掃好睡覺的里屋,張立走到外邊連著的廚房,灶臺上積著灰,一看就是長時間沒用了,磚石砌起來的臺案,有著洗菜刷碗的水槽,一旁還有個柜子,里面放了一些鍋碗瓢盆之類的,也是一層灰覆蓋在上面。
一番打掃之后,張立來到西邊的屋子,張立本來是張立的房間,不過自從父母過世以后他就搬到了東屋,這個屋子也長時間沒用了,又是一頓打掃,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在一個不著眼的角落柜子里發(fā)現(xiàn)一個精美的皮箱,打開一看,里面藏著一整套四大名著,53版的三國,53版的水滸,55版的西游記還有59版的紅樓夢,都是當時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出版的,也不知道怎么來的,在記憶里這個皮箱是他姥爺給的,也是唯一留給他的遺物,看來姥爺以前也是走南闖北的人,至少去過那時候的京城。
把皮箱,醫(yī)書這些珍貴的東西都收進系統(tǒng)空間,里面是最保險的,只有他自己能使用。
走到外面的小院子里,今天又開始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不過他身體強壯,適應(yīng)能力也好,也就沒覺得很冷,不過身上還是重新裹上棉大衣,剛剛打掃的時候脫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周家,沒錯,還是蹭飯吃,張立也不想自己開火做飯,麻煩。
“大姨,下午我出去一趟,你要帶點什么不?”張立坐上炕然后隨意地說道。
他準備下午去拜訪一些同事領(lǐng)導(dǎo)的,那句話怎么說來這,如果人嘴甜會說話,那就能解決生活中50%的問題,如果你還能送點東西,那煩惱就少了70%。
“哥,來點花生!”秉坤弄了點花生放在盤子里遞給他。
兩人在小炕桌上刨著花生,一邊聊著天。
“秉坤,你是不是相中太平胡同那個鄭娟了!”
秉坤眉頭一跳,立馬回頭看了門簾一眼,又急忙轉(zhuǎn)過頭低聲對張立說道:“哥你咋知道的?”
他還以為自己做得夠仔細低調(diào)的,沒想到居然被發(fā)現(xiàn)了,這要是讓自己爹媽知道了,那少不了一頓揍。
也沒在意周秉坤緊張的心情,張立繼續(xù)說,“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不過你想好了沒,這輩子非鄭娟不娶了?”
其實他也說不上鄭娟到底配不配周秉坤,畢竟現(xiàn)在多出了他這只蝴蝶,不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一些料想之外的變化。
“嗯!哥,我跟你說,我相中她了!”雖然聲音很低,還帶著緊張的意味,不過嘴里的話卻是十分堅定以及肯定。
“那你要想清楚了,你爸那關(guān)可不好過!我聽說那女人還懷著肚子,應(yīng)該不是你的吧!”他直接挑明地說著。
秉坤也沒想到他了解得這么清楚,連孩子的情況都知道,“哥,你咋啥都知道勒!”想了想,繼續(xù)說,“沒錯,那孩子不是我的,是涂志強的!”
現(xiàn)在秉坤還不知道鄭娟的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是駱士賓XX鄭娟懷上的,還以為是涂志強的,畢竟涂志強才是鄭娟的丈夫。可他不知道那三個混混和鄭娟的關(guān)系又多亂,這個年代的人還是很樸素的,對男男這種倫理顛覆的事恐怕連想都想不到。
“你先穩(wěn)一穩(wěn),不要嘴快說給你爹媽知道!”張立沒有直接說自己的辦法,而是委婉地提醒一句。
“嗯!”秉坤心情低落地應(yīng)道。
他也知道要過家里這關(guān)很難,特別是他那個眼里的親爹,別說鄭娟還懷著孕,就算沒懷孕那也已經(jīng)算嫁過人了,相當于周家要娶一個二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