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險象環(huán)生
- 我在核戰(zhàn)后替嫁從軍
- 馬馬呀
- 4212字
- 2024-11-11 12:04:59
姐姐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妹妹,好戲才剛剛開始呢。”她語氣里的惡意讓我脊背發(fā)涼。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話。我知道,她肯定又要想辦法揭穿我,讓我進不了軍營。
干燥的風卷起地上的沙塵,迷得我眼睛生疼。我抬手遮擋,卻看見張父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搓著手,走到我面前,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與之前在家里時的冷漠判若兩人。“閨女啊,”他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看這軍營,多氣派!你嫁過去可是享福了!爹為你高興啊!”
我看著他的表演,心中冷笑。高興?他眼里只有即將到手的聘禮,哪有半點為我高興的意思。果然,他話音剛落,就話鋒一轉,“不過啊,閨女,爹想了想,這聘禮是不是?”
“爹!”我厲聲打斷他,“你又要干什么?”
張父被我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支吾著說:“這……這軍營守衛(wèi)森嚴,賀凜長官又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咱們的聘禮是不是少了點?再加點,也好顯得咱們重視這門婚事不是?”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到軍營門口了,他竟然還想坐地起價!我的目光掃過張母和王媒婆,她們都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顯然,她們也早就知道張父的打算。
這時,軍營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軍裝,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他面容嚴肅,眼神銳利,不怒自威。王媒婆連忙迎了上去,點頭哈腰地說著什么。
“李班長,這就是新娘子!”王媒婆指著我說道。
被稱為李班長的男人朝我走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帶著審視。他剛要開口,張父卻搶先一步說道:“李班長,你看小女馬上就要嫁給賀凜長官了,這聘禮的事……”
我心中暗叫不好,張父這是要當著軍營守衛(wèi)的面獅子大開口!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可他似乎完全沒看到我的眼神,繼續(xù)喋喋不休地說著。姐姐在一旁添油加醋,把張父的貪婪和無恥展現得淋漓盡致。
李班長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張父:“這位老丈人,軍營重地,豈容喧鬧!有什么事,進去再說!”
張父還想說什么,卻被我一把拉住。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后對李班長說:“李班長,聘禮之事我們可以進去再談,現在不要在軍營門口喧鬧。”
李班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他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識大體,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許。
姐姐和張父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他們的計劃顯然受挫了。我心里閃過一絲得意,但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進了軍營,還有更大的挑戰(zhàn)等著我。
我邁步走向軍營大門,身后傳來姐姐咬牙切齒的聲音:“張悅,你給我等著!”
踏入軍營大門的那一刻,我感覺身后的喧囂被隔絕在外,一種肅穆的氣氛包裹著我。高聳的圍墻,筆直的道路,還有來來往往的軍人,都讓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我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李班長走在前面,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張父和張母也跟了進來,但他們明顯有些畏縮,不敢像在外面那樣放肆。姐姐則緊緊地盯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怨毒。
我們來到一間簡陋的辦公室,李班長示意我們坐下。他坐在辦公桌后,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掃視,看得我心里有些發(fā)毛。“張悅,”他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你真的是賀凜長官的未婚妻嗎?”
我心頭一緊,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看來姐姐已經開始行動了。我正要開口,姐姐卻搶先一步說道:“李班長,我懷疑她是替嫁的!真正的未婚妻是我妹妹!”
李班長的目光轉向姐姐,眼神里帶著一絲懷疑。“哦?你有什么證據?”
姐姐立刻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都是她編造的謊言。她說我從小體弱多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不可能認識賀凜長官。而她才是真正的未婚妻,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沒能來。
我聽著姐姐的謊言,心中冷笑。她真是煞費苦心,就為了阻止我嫁給賀凜。我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等著看她還能耍什么花招。
李班長聽完姐姐的話,又轉向我,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張悅,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李班長,我姐姐說的都是謊言。我確實是賀凜長官的未婚妻,我們……”我頓了頓,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一些念頭,“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
“哦?是嗎?那你能說說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嗎?”李班長追問道,眼神里充滿了審視。
我的心開始狂跳,手心也開始冒汗。我必須想辦法讓他相信我。我偷偷地瞥了一眼姐姐,她正得意洋洋地看著我,仿佛已經看到了我被拆穿的窘境。
“我們……”我再次頓了頓,然后故作回憶狀,“我們是在一次……一次聚會上認識的。當時……”我的目光落在了李班長桌上的一個相框上,那是一張軍人合影,其中一個人的身影有些熟悉。“當時,賀凜長官也在場。他穿著一身軍裝,英姿颯爽,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目光……”我一邊說著,一邊編造著和賀凜的“交往細節(jié)”。
李班長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讓我難以揣測他的想法。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擂鼓一般。
我從袖子里悄悄地掏出王媒婆塞給我的一個小布包,里面裝著一些信物,說是賀凜給我的定情信物,關鍵時刻可以保命。我顫抖著手打開布包,拿出一枚小小的金屬徽章,遞給李班長,“這是……這是他送給我的。”
李班長接過徽章,仔細地端詳著。辦公室里一片寂靜,只能聽到我們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李班長終于開口了,“這個徽章……”他抬起頭,目光在我和姐姐之間來回移動,“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猛地看向我,眼神銳利如刀,“你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
李班長拿著那枚徽章,眉頭緊鎖,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覺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壓得我喘不過氣。
“這個徽章……”李班長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而緩慢,“是賀凜長官所在部隊的特殊標志,一般人不可能擁有。”他抬起頭,目光在我和姐姐臉上來回掃視,眼神中充滿了審視,“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故作鎮(zhèn)定地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這是……這是賀凜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從袖子里又掏出一個小小的布包,里面裝著王媒婆塞給我的其他“信物”——幾封信,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當然,這些都是我提前準備好的,信的內容是我胡謅的“情話”,照片上的人也并非賀凜,只是身形略微相似罷了。
我把這些東西都擺在李班長面前,然后開始講述我和賀凜的“交往細節(jié)”。我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場景,編造著一些浪漫的橋段,甚至還模仿著賀凜的語氣說了一些“情話”。我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李班長的表情,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李班長聽得很認真,時不時地點頭,又時不時地皺眉,似乎在努力分辨我話中的真假。姐姐在一旁氣得直跺腳,臉色鐵青,幾次想要插嘴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我講完之后,李班長沉默了片刻,然后拿起那張照片,仔細地端詳著。照片上,“賀凜”穿著一身軍裝,站在一棵高大的樹下,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這張照片是我特意找人照的,雖然和真正的賀凜有些出入,但在這種情況下,也足以以假亂真了。
“這張照片……”李班長沉吟著,“看起來確實有些年頭了……”
我心中暗喜,看來我的計劃奏效了。李班長的語氣雖然仍然帶著一絲懷疑,但已經不像之前那么肯定我是替嫁的了。
就在這時,張母突然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拉著我的手,說舍不得我,想要帶我回去。我知道,這不過是他們最后的掙扎。他們害怕我嫁給賀凜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們就再也無法從我身上得到任何好處了。
“悅兒啊,咱們回家吧,娘舍不得你啊……”張母哭喊著,聲音凄厲而絕望。
我看著張母那張?zhí)搨蔚哪槪闹幸魂嚴湫ΑN逸p輕地把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來,語氣平靜而堅定:“娘,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回去。我會在軍營好好生活,你們不用擔心我。”
我的堅決讓李班長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再次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還在哭鬧的張母和一臉怨毒的姐姐,最終做出了決定。
張母的哭喊聲越來越尖銳,像一根針扎在我耳膜上,嗡嗡作響。我深吸一口氣,掰開她緊緊抓住我衣袖的手,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娘,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回去。我會在軍營好好生活,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的目光從她淚流滿面的臉上移到張父冷漠的臉上,再到姐姐那張寫滿嫉妒和怨恨的臉上,最后停留在李班長身上。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
“好了,”李班長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投下一片陰影,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既然張悅是賀凜長官的未婚妻,那就讓她進去吧。”
我跟著李班長向軍營深處走去,身后是張父張母的哭喊聲和姐姐的咒罵聲。我并沒有回頭,我知道,我的未來就在前方,而我的過去,已經與我無關了。
我感覺一股暖流涌上心頭,這不僅僅是成功進入軍營的喜悅,更是掙脫原生家庭枷鎖的解脫感。我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朝李班長微微頷首,轉身邁進了這扇象征著全新人生的大門。
身后,張父的嘆息,張母的哭喊,姐姐惡毒的詛咒,都漸漸被我拋在腦后,像風中的塵埃,最終消散無蹤。我甚至能感覺到王媒婆偷偷松了一口氣的聲音,想必她也害怕這樁婚事黃了,自己落不著好。
我跟著李班長沿著筆直的道路向軍營深處走去,道路兩旁是高大的圍墻和戒備森嚴的崗哨,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肅殺的氣氛。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抬頭望去,湛藍的天空萬里無云,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充盈著我的胸腔。
走到一處拐角,李班長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賀凜長官的脾氣不太好……”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地笑了笑。“我知道。”在末世掙扎求生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我沒見過?一個脾氣不好的軍官,還嚇不到我。更何況,這正是我想要的。賀凜的惡名在外,或許正是保護我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軍營里生存下去的最好屏障。
李班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轉身繼續(xù)向前走去。
走了沒多久,他帶我來到一棟灰色的建筑前,門口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帶她去03號房間。”李班長吩咐道。
兩名士兵立刻敬了個軍禮,然后其中一人走到我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跟我來。”
我跟著士兵走進建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士兵打開門,示意我進去。
我踏進房間,門在我身后關上。這是一間簡單的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房間里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我環(huán)顧四周,心中升起一絲不安。這不像是一個新婚妻子應該住的地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推開,幾個穿著軍裝的人走了進來。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審視!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軍官走到我面前,語氣冰冷地問道:“你就是張悅?”
“我是。”我回答。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