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文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三人,就踹柳一腳柳宗儀道:“柳叔儀還跟塊木頭一樣杵在這里干嘛,還不趕緊的去祠堂那邊給我老實的跪著。”
自知做錯事了的柳叔儀被踹了一腳后,也不敢反抗,只是弱弱的應了句道:“知道了,爹,現在就去。”
柳叔儀說罷,就往祠堂那邊走去。
剛走沒兩步,柳宗文叫住柳叔儀道:“小孩子家家的拿那么多錢只會惹事生非,柳叔儀把你的錢都交出來。”
柳叔儀知道以自家老爹摳門的性子錢到他爹手里的就甭想再要得到一文錢。
柳叔儀果斷的拒絕道:“爹,我都十二歲了,我可以自己保管好自己的銀錢。”
柳宗文呵責道:“手里有兩文錢就想著做生意,不想著好好讀書,我看你手里就該一文錢都沒有,你才能好好的讀書,趕緊的把手里的錢交給爹,爹幫你保管。”
柳宗珉見大哥要貪柳叔儀的錢就立即開口嘲諷道:“有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家族名譽掛在嘴上,一到有錢的時候就立馬湊上去。”
柳宗文知道柳宗珉在說自己,但是時常在外奔走鉆營,早就練就了一張厚臉皮。
柳宗文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看著柳叔儀開口說道:“老三手里有錢只會惹事生非,趕緊的老三你把你手里的錢交給爹,爹給你收著,等你長大了再給你。”
柳叔儀拒絕道:“爹,我也十三了錢能自己收著。”
柳宗文見柳叔儀不肯交出手中的銀錢,就又踹了一腳柳叔儀道:“成天就知道惹事生非,我看就是錢惹得禍,要是你們手里沒錢了,我看你們還怎么想著搞東搞西。”
確實是才闖了禍,加上又不想才到手的錢交給貪財吝嗇的老爹,柳叔儀此刻不敢和往常那樣子跟柳宗文犟嘴,只能乖乖的受著。
而柳叔禮也怕被殃及池魚,也只是低著頭,不敢做聲。
倒是一直站在旁邊的柳宗珉看著柳叔禮和柳叔儀慫了吧唧的樣子,十分嫌棄的開口說道:“柳叔禮、柳叔儀你們兩個真是慫蛋,這錢是我們辛辛苦苦掙的,正大光明拒絕你爹他們就好了,怕什么,難不成你爹他們還會打死你不成?”
柳叔禮和柳叔儀不是不知道柳宗珉說的,但是自家老爹可是臉皮厚得很,還不愛按常理出牌,為了自己的荷包著想,自然是不敢反抗的。
一直坐在旁邊的柳兆基知道柳叔禮和柳叔儀寧愿挨打也不愿意交出來自己辛苦掙的錢,可眼下又僵持著,就開口說道:“老七、叔禮、叔儀你們三人去祠堂那邊給我老老實實的跪滿四個時辰,跪祠堂期間,不準吃東西,更不許喝水,還有不跪夠時辰不準起來,誰要是敢給我偷懶,家法伺候。”
柳宗珉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兆基開口說道:“二伯,不是吧,跪四個時辰,我們腿還不得廢了,玩這么狠,你這是不想我們活著呀?”
柳宗文看著不情不愿的柳宗珉,直接開口說道:“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直接把你這回做生意的錢交出來,就不用去跪了。”
自己受了老些罪才掙了這么點錢,柳宗珉自然是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把錢交出來的,撇了一眼柳宗文,沉聲回應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跪就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誰怕誰呀。”
柳叔禮看著柳宗珉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心里忍不住直直罵道:“你不怕,我怕呀,七叔,不帶這么玩的,早晚有一天七叔我得死在你手里。”
柳叔儀也是看著柳宗珉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心里面也是直直犯怵,但是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也是做錯了,加上為了自己的荷包著想,就更加不敢開口反駁。
就這樣柳宗珉、柳叔禮和柳叔儀三人高高興興的從外面歸來,又灰溜溜的一瘸一拐的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雖說被打還要罰跪祠堂,但是此番外出掙了不少錢,柳宗珉的心情是十分的愉悅,甚至還一路哼著小曲向祠堂走去。
而與之相反的柳叔禮和柳叔儀因為被祖父、自家老爹輪流收拾,還差點連辛苦掙得錢被收繳了,如今還得跪好幾個時辰的祠堂,兩人是一點而也開心不起來,甚至是喪著一張臉跟在滿面春風的柳宗珉身后。
三人剛剛走出家門口沒多久,迎面就走來一個村里的大娘,滿臉笑意的跟柳宗珉調侃道:“柳宗珉,又帶著叔禮、叔儀去跪祠堂啊。”
柳宗珉背著手和對方笑嘻嘻的打招呼道:“三嬸我這是剛剛從外面回來,要去祠堂給老祖宗上上香,讓他們保佑我可以早日成為舉人,光宗耀祖。”
那人也不理會柳宗珉說的話,而是直接對柳叔禮和柳叔儀笑著開口說道:“叔禮、叔儀啊,你們這七叔從小就是個混世大魔王,做事情就沒有靠譜的,你們兩個人沒事別跟著你七叔他學壞了。”
柳叔禮對著那婦人行禮道:“多謝三奶奶,我定當好好謹記三奶奶的囑咐,一定不會辜負三奶奶的囑托。”
柳叔儀也趕忙對著那婦人行禮道:“三奶奶你放心,我也一定會牢牢的記住三奶奶的囑咐,我也一定會牢牢的記住三奶奶的話。”
那婦人又對著柳宗珉得意洋洋的開口炫耀說道:“老七啊,你強哥他剛剛考中了進士,我們就要去京城了,過幾天我們家擺酒宴,到時候你們別忘了來啊。”
柳宗珉一邊咬著草根,一邊含糊不清的開口說道:“這去你家吃宴席的事情,我們可做不了主呦,要去你可得去我家跟我爹我娘他們老人家說,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三嬸。”
柳宗珉帶著柳叔禮和柳叔儀大步流星的走開了。
而待柳宗珉、柳叔禮和柳叔儀三人走遠后,那婦人看著柳宗珉沒個正形的樣子,十分嫌棄的開口說道:“呸,流里流氣的,不知道像什么樣子,也不知道沈家怎么瞧上他的?不過好在我家兒子再過不久也要去京城當官,以后就可以娶世家貴族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