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肚里那份盛老師給的資料還在,季落拿出來仔細看。
她重生回來的,以前沒好好學習,出社會以后更不可能再翻這些書,肚子里墨水沒多少,到了現在更是忘得一干二凈。
藝考似乎是一件很適合她的路,可薄薄的一本資料來回看兩遍,季落也沒看到特別合心意的,總感覺缺了些什么。
季落嘆口氣,拿了手機出來查設計相關的資料。
設計師也分好多種類,建筑設計、室內設計,服裝設計、珠寶設計等等。
她對服飾類感興趣,往這方面查,多看看心里也就有了底。
季落有美術基礎,家里出事后也沒有荒廢。
而藝考也需要文化課的成績,還有一年,對季落來說,文化課的成績是最難提升的。
離校太多年,時間太緊,人生又不是電視劇,努力就能有回報這種雞湯季落是不喝的。
她以前沒了解過這方面,細查才發現跟她想象的有出入。
純靠單一成績,很難出頭。
需要藝考專業課加文化課成績,才能走走捷徑這樣子。
考試時間在年底,基礎差就去集訓營,也可以自己聯系小班,針對教學。
季落在美術藝考上打了個勾,給誠叔發了一條信息,讓他抽空幫忙看看附近的機構。
她要找小班,人多了她煩。
誠叔全名楊誠,是楊思思的爸爸,也是季落家以前的管家,目前季落少數在聯系的長輩之一。
照顧人成了習慣,沒多問就答應了,說這兩天給她查,周末見面談。
季落撐著下巴,把資料又來回翻找了幾次,才放進桌肚里。
楊思思背公式背得兩眼發暈,小聲找季落嘀咕。
“你看好要選什么了嗎?”
“美術。”
季落看向她,很認真的問,“你要不要也考慮一下藝考?”
楊思思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了,我沒這個天分,集訓肯定又苦又出不了成績。”還浪費錢和精力。
“這次不跟我一起了?”
楊思思尷尬的抓了抓頭發,“這我跟不了……”
她其實也沒有想過大學的事情,考是考不上的,她從小就成績不好,不是天分型的學生。
楊思思也算不上勤奮刻苦,跟家人給的壓力有關,她爸是做管家的,她也對這個感興趣,以前的夢想就是給季落做管家,學習上差是差點兒,但她會照顧人。
楊思思很想問季落是不是不需要管家了,張張嘴發現自己這問題就是個廢話。
要是需要管家,她爸就不會給別人培訓員工去了。
“沒想好就先好好學習吧,先把月考那關過了?!?
“嗯呢!”
一天課程滿,一節節的數著時間,也過得飛快。
周五這天,季落被叫進校長辦公室,盛老師跟他們班主任張老師都在,是綜合考試的事情有了結果。
綜合考試的負責人劉主任是季落爸爸的故交,這件事給了方便,但也提了要求。
是說不論如何,季落在明高這邊,不能讓她檔案留污點。
這個好辦,也難辦。
要是她太出格,不處理好別的學生會不服氣。
主要溝通人是兩位老師,寒暄了一番,就切入了正題。
季落明白他們的意思,但要完全做保證也說不好,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打架了呢?
這種事情不是她可控的,就說盡量。
“盛老師上次給我的資料我有看,已經讓人去聯系藝考機構了,后面我不會主動惹麻煩,你們放心?!?
但有人偏要招惹她,她也不會站著挨打。
校長曾向文把季落的資料看了一遍,薄薄一張紙,一個處分也沒。
稍稍思索,就能知道原因。
明高管理還是太松,平時遲到早退,都是口頭警告,晚自習自由度高。
曠課這方面,也只有請家長這個處理方式,而季落沒家長。
學校處分還是打架斗毆的矛盾上,還有作弊、偷竊。
這類就嚴重些,是寫檢討為主,嚴重的會記過。
后面兩項季落不會犯,前面的季落也不在校內犯。
友愛同學這話是說不出來了,曾向文放下資料,抬眼看季落。
十七歲的年紀,出落得漂亮。
她身上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與冷漠,放任自己在暗處生長,無畏無懼。
“你藝考選的哪一項?”
“美術?!?
學校跟某些機構也有合作,每年都會到學校做宣傳,所以盛老師那邊才有現成的資料。
文化課跟專業課要兼顧,學校這邊也就給藝考生劃分了教室出來,讓他們有地方練習,把時間用到極致,以免浪費在路程上。
“這樣,回頭我讓張老師給你一把鑰匙,你以后練習畫畫就去那里,單獨的教室。”
她自由自在,別的考生也不會緊張,還能用作這次幫忙的謝禮。
“好,謝謝校長。”
下午學校就貼了公告,各班級班主任也去教室里給班上同學說了清城區綜合考試的事情。
考試制度以及獎金都公布出來,還有這周的考試內容,自愿報名,周六日早上八點半在學校門口集合。
沈珩過來找季落,之前季落說送他去,現在學校這邊有組織,就不知道季落想法變了沒有。
“我周日還是送你過去,你下次再跟學校的車?!?
季落還準備帶沈珩去看看英語集訓班,他英語拉低了平均分,現在不救一下,等到大學考四六級只會更吃力。
道謝的話沈珩說過太多次了,他記下,沒再客套。
“那行,我們也在學校門口見?”
季落想開車帶他過去,就說:“在體育路口見?!?
體育路距離體校近,那邊靠近一條主干道,特別熱鬧。
附近學校去市區,最近的一條路就是從體育路走。
季落的房子就在體育路后面兩條街,方便得很。
問完該問的,沈珩也不走。
季落挑了下眉,“還有事?”
因為近幾次接觸里,季落感覺得到,現在的沈珩對她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又知道沈珩身上的壓力,所以沒有明面追求。
她又不是話多活潑外向的類型,跟沈珩的關系就還不遠不近,現在看沈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