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獨坐廳中,陷入沉思。
翌日,行之果斷地派了幾個部下加強府中的防衛。
行之把部下召集到面前,嚴肅地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你們守好尉府。”
“少爺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行之微微點頭,又道:“切莫掉以輕心,有事不要輕舉妄動,及時匯報?!?
部下們齊聲應道:“是!”
與此同時,行之秘密聯絡了幾位叔父。
在一間幽靜的茶室里,行之向幾位叔父拱手道:“各位叔父,如今尉家深陷困境,行之懇請諸位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
尉和輕拍行之的肩膀,說道:“賢侄莫憂,你父與我等情誼深厚,尉家為人清正,我等自當相助?!?
行之感激道:“多謝叔父,行之銘記在心。”
尉善也開口道:“只是不知具體情況如何,賢侄快快說來?!?
行之便將尉家所面臨的危機詳細告知了他們。
尉覃沉思片刻,說道:“賢侄,此事需從長計議。代北勛貴們此次來勢洶洶,背后恐有更大的陰謀?!?
行之點頭道:“叔父所言極是,行之也在思量應對之策?!?
尉善接著說:“我等可先在朝中散布一些對尉家有利的言論,穩住局面?!?
尉和附和道:“不錯,還可暗中聯絡其他正直之士,壯大我們的力量。”
行之拱手道:“全憑叔父們安排,行之定當全力配合?!?
在朝堂上,勛貴們滿臉陰鷙,氣勢洶洶地提出要提審行之的祖父。
一位勛貴向前一步,拱手說道:“陛下,尉家近來頗多事端,其祖父難辭其咎,應當提審,以正朝綱?!?
這時,叔父們紛紛站了出來,為太傅說話。
尉和義正言辭道:“陛下,尉家世代忠良,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切不可輕信奸佞之言,輕易提審太傅?!?
叔父尉善也緊接著說道:“陛下明鑒,尉家祖父一生兢兢業業,為江山社稷付出無數,此時提審,恐寒了忠臣之心?!?
皇帝猛地一拍龍椅,站起身來,怒目圓睜,大聲喝道:“爾等勛貴,莫要在此信口雌黃!尉家世代忠良,朕對太傅的忠心深信不疑!”
勛貴們頓時嚇得面色蒼白,紛紛跪地請罪。
皇帝余怒未消,繼續說道:“朕念及你們祖上功績,對你們多番容忍。不想你們如今竟如此居心叵測,妄圖陷害忠良!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諸位叔父見此情景,心中大喜,連忙跪地謝恩:“陛下圣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重新坐回龍椅,語氣緩和了些:“眾愛卿平身。此次之事,朕定會徹查清楚?!?
眾卿再次謝恩:“多謝陛下!”
下朝后,行之得知此事,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將叔父們邀請至家中正廳。
行之恭敬地向叔父們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諸位叔父,今日若不是您們在朝堂上仗義執言,尉家恐遭大難。行之在此謝過叔父們的大恩大德?!?
叔父尉和忙扶起行之,說道:“行之啊,不必如此多禮,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行之眼中含淚,激動地說道:“叔父們的恩情,行之沒齒難忘。日后若有用得到行之的地方,行之定當萬死不辭?!?
叔父尉善笑著說道:“孩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尉家安好,我們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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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尉家眾人帶著豐厚的禮品,浩浩蕩蕩地前往沈家提親。
尉家的馬車裝飾得極為華麗,車身上掛著鮮艷的綢緞,在微風中輕輕飄動。馬車的邊角還鑲嵌著璀璨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車轅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栩栩如生。
行之身著一襲嶄新的錦袍,繡著精致的花紋,領口和袖口都鑲著細密的金邊。他面容俊朗,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期待和喜悅,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更顯風度翩翩。他時不時輕搖折扇,似在平復內心的激動。
沈家的門前早已打掃得干干凈凈,鋪上了嶄新的紅毯,一直延伸到府內。紅毯兩旁擺放著嬌艷欲滴的鮮花,散發出陣陣芬芳。
沈父和沈母率領家中眾人在門口恭敬等候,沈父身著莊重的長袍,腰系玉帶,雙手交疊于身前,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沈母則身著華麗的裙裝,頭上戴著精美的發飾,不時抬手理一理耳邊的碎發。
尉家的隊伍一到,鑼鼓喧天,熱鬧非凡。行之率先下了馬車,他的腳步輕快而堅定,快步走到沈父和沈母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雙手抱拳,深深彎腰說道:“晚輩行之,見過沈伯父、沈伯母?!?
沈父滿臉笑容,連忙上前扶起行之,雙手握住行之的胳膊,說道:“賢侄不必多禮,快請進府?!毙兄逼鹕碜?,雙手微微顫抖。
眾人進入沈家正廳,廳內早已布置得喜氣洋洋。紅色的綢緞掛滿了墻壁,天花板上懸掛著精美的燈籠。廳中央的桌子上擺滿了水果和糕點,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尉家的管家將禮品一一呈上,金銀珠寶在陽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綾羅綢緞如彩云般絢麗。其中一對翡翠手鐲,晶瑩剔透,毫無瑕疵;還有一尊和田玉雕刻的佛像,栩栩如生,工藝精湛。
行之的父親拱手說道:“沈兄,今日我尉家特來向您府上提親,望能成就行之與穗歲這樁美滿姻緣?!彼穆曇艉榱炼\懇,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說完還輕輕拍了拍行之的肩膀。
沈父笑著回應道:“尉兄客氣了,令郎與小女情投意合,這門親事自是再好不過?!?
行之的母親也說道:“穗歲那孩子溫柔賢淑,定能與行之相敬如賓,白頭偕老。”她的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
此時,穗歲在丫鬟的陪伴下,悄悄來到廳外,她身著粉色的裙裝,裙擺上繡著朵朵桃花。她透過門縫往里張望,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一顆心也因緊張而砰砰直跳。她不自覺地揪著手中的帕子,身體微微前傾。
正廳內,沈父沈母與尉家眾人相談甚歡。行之的目光時不時投向廳外,仿佛在期待著什么。突然,一個丫鬟匆匆跑進來,在沈母耳邊低語幾句。沈母微微一笑,說道:“既是如此,那便請小姐出來吧?!?
話音剛落,穗歲在丫鬟的攙扶下,蓮步輕移,緩緩走進正廳。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只見她面若桃花,雙眸含情,頭上的珠翠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行之望著穗歲,眼中滿是驚艷與深情。穗歲微微低頭,雙頰緋紅,盡顯嬌羞之態。
尉父說道:“我已請人算了兩人婚禮的日子,就定在明年春天如何。”
沈父點了點頭,應聲道:“這倒是個好時節,萬物復蘇,充滿生機,也寓意著他們的婚姻美滿如意,生活欣欣向榮?!?
沈母笑意盈盈地接話:“是啊,春時花開,正適合孩子們的喜事?!?
穗歲聽到這話,心中的期待又多了幾分,雙頰的紅暈更濃了,低頭輕聲說道:“全憑父母長輩安排。”
行之也趕忙表態:“多謝父親,待到春天,定是一場盛景婚禮?!?
沈父輕咳一聲,說道:“行之啊,今后可要好好待穗歲。”
行之鄭重地點點頭,說道:“伯父放心,我定會護穗歲一生周全?!?
訂婚后行之函使的工作卻越發繁忙。沈父常常在書房中踱步,眉頭緊鎖,暗自思忖。
沈母則不時流露出對行之工作狀況的擔憂與埋怨:“這成了親,還這般忙碌,如何能照顧好你?”
穗歲雖心中理解行之,可面對父母的不滿,也難免有些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寬慰。
這日,沈家設宴,可行之卻因緊急公務無法脫身。沈父當場臉色陰沉,放下筷子,悶聲說道:“這還未成婚,便如此不顧及,往后可如何是好?”
沈母也在一旁嘆氣,對著穗歲說道:“閨女啊,這樣的狀況,你可得好好想想?!?
穗歲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爹,娘,行之也是身不由己,他定有苦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