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處置馮保
- 萬歷:建立大明神朝
- 大頭瑞克
- 2107字
- 2024-11-08 08:30:47
聽到這話,朱翊鈞默不作聲,只是默然望向馮保。
“馮保,剛才李芳說得是真是假?”
馮保心情已緊張到了極點,心中更是暗罵李芳害自己。
高拱之前借著先皇駕崩,就向皇帝上書請求罷司禮監(jiān)之權(quán),權(quán)歸內(nèi)閣,同時還上書痛斥自己亂權(quán)。
他知道后自然不樂意,于是便想聯(lián)合李芳等人將高拱拿下。
可奈何李芳像個沒事人一般,對于高拱的題本不管不顧。
最后他沒辦法,只能找到張居正,想著趁皇帝閉關(guān),偷偷挑起此事,引得太后驚懼,直接將高拱罷黜,讓張居正上位。
如此他才能跟張居正二人聯(lián)合起來,將李芳、孟沖二人排擠走,從而獨霸司禮監(jiān)。
可哪承想,兩宮太后雖然驚懼,可在李芳的建議下,決定按下不表,讓皇帝出關(guān)來拿主意,從而破壞了他的好事。
如今皇帝出關(guān),李芳又將此事提及,這不是將他往火坑里推嗎?
可事到如此,他只能咬牙硬抗,連忙低頭解釋道:
“陛下,高拱上書言五事,以收司禮監(jiān)之權(quán)乃是寫成題本呈到司禮監(jiān)的。這一點不僅奴婢可以證實,司禮監(jiān)、內(nèi)閣上下都可以做證。”
“朕問的是這個事情?”
馮保話音未落,突感皇帝話音猶如面前。
連忙抬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遠處的皇帝,居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臉默然地盯著他。
馮保見狀頓時慌了神,嘴角打顫,哆哆嗦嗦。“奴婢說得千真萬確,不敢有絲毫隱瞞。”
可他話音未落,頓感腹部突然受力,身體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感不由自主往竄去,“咚!”的一聲,重重擊中門框之上。
撞擊聲在整個大殿之中回蕩,李芳目不斜視,望向前方低頭不語,可一旁的孟沖愣愣地看著遠處的馮保,儼然被嚇傻了,渾身忍不住打顫,唯恐被皇帝波及。
他不是沒有見過皇帝武功,可遠處的蒲團距離他們有八丈之遠,而皇帝卻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馮保面前,更是一腳將其踢飛兩丈遠。
這般功夫?qū)賹嵶屗行@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時,他又看見皇帝一個跨步,再次來到兩丈外的馮保面前。
“你難道聽不懂朕說的是什么嗎?”
皇帝輕聲細語的問話,可在孟沖耳中卻讓他冷汗直冒,連忙學(xué)李芳那般,低頭不語,唯恐觸了皇帝的霉頭。
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疼的馮保渾身抽搐,動都不敢動。
望著近在眼前的皇帝,他心中恐懼之心起,只能顫顫巍巍道:
“奴婢,奴婢該死。這高拱確實說過類似的話,奴婢說的是真的!”
“嘭!”
馮保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炮彈般朝殿內(nèi)沖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還沒來得及哀號,“撲哧~”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涌而出,灑落在地上。朱翊鈞跨步上前,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冷聲道:
“看在你是朕的大伴份上,朕不跟你計較剛才的話。現(xiàn)在朕再問你一遍,之前你說的,先皇駕崩時,高拱有言,說朕十歲孩子,怎能做人主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這話是假的,是奴婢添油加醋改過的,陛下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高拱之前說的是什么話?”
“他說的話是十歲太子,怎么能治天下?是奴婢得了失心瘋,改了高拱的話,還請陛下恕罪,奴婢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馮保被皇帝這兩腳重踢,踢得頭暈?zāi)垦#窕秀薄?
他現(xiàn)在心中早已被嚇破了膽,唯恐皇帝還要再懲罰他。
再也不敢嘴硬,一股腦將實情全說了出來。
朱翊鈞聞言滿意地點點頭,瞥了一眼馮保便不再理他,反而轉(zhuǎn)身望向李芳道:
“他說的可是真的?”
“啟稟陛下,馮保所言非虛。”
一旁的孟沖忍不住看了一眼李芳,心中終于恍然大悟。
原來李芳早就知道此事啊。
難怪這段時間,他看自己跟馮保斗得死去活來,卻沒有插手。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想到這里,孟沖是既感慨李芳手段高明,又慶幸自己沒有胡言亂語,不然自己怕是跟馮保一樣的下場。
聽著李芳的話,朱翊鈞也是滿意地點點頭。
作為從現(xiàn)代穿越而來的人,他自然知道大明的歷史走向。
只是他之前一直忙于修煉,并且之前自己只是太子,并不能隨意插手朝堂之事,因此也就沒有多管。
不過為了防止出現(xiàn)馮保專權(quán)的情況出現(xiàn),他特意插手司禮監(jiān)的人事任命。
將歷史上因直言被貶的李芳保了下來,讓他照顧自己左右,并讓他擔任掌印太監(jiān)。
同時更是讓高拱推薦的孟沖也留在了司禮監(jiān)。
如此便形成了李芳為首,孟沖、馮保相互牽制的司禮監(jiān)格局。
也讓他心中放心不少,覺得至少不會發(fā)生歷史上馮保陷害高拱的事件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馮保還是賊心不改。
居然趁自己閉關(guān)時候,再次重演歷史上的罷黜高拱一事。
可如今情況跟歷史上大不一樣。
歷史上自己年幼,生母李太后主政,司禮監(jiān)又由馮保一人負責,他自然可以利用自己隔絕內(nèi)外的身份,在主少國疑的情況下,將高拱罷黜,為張居正鋪平道路。
而現(xiàn)在他沒有藏拙,無論是皇爺嘉靖、還是父皇隆慶皇帝都對自己贊賞有加。
導(dǎo)致自己的生母李太后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來。
哪怕現(xiàn)在他只有十歲,也事事以自己為主,不會橫加干涉。
而司禮監(jiān)更是有李芳、孟沖二人,哪怕馮保想要趁機搞事,卻被李芳按得死死的,等自己出關(guān)處置。
想到這里,朱翊鈞忍不住道:
“馮保,朕原本以為你很聰明,識時務(wù)。現(xiàn)在看來朕想差了,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
“是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馮保艱難起身跪地,不顧自己的重傷,對著皇帝便是一陣猛磕。
經(jīng)過剛才那般生死之大怖,他現(xiàn)在對皇帝是畏懼到了極點,再也不敢起了其他心思。
“好了,以后記住這個教訓(xùn)就行了,如果再敢結(jié)交外朝,那就不是這般下場了。”
“奴婢明白,謝陛下開恩。”
可他話音剛落,就見朱翊鈞搖頭擺手,示意他閉嘴。
“走吧,陪朕去內(nèi)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