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水線子
- 神詭亂世:舉頭三尺,我為神明
- 健康游戲忠告
- 2190字
- 2025-03-13 23:40:04
引弓,離炫,驚風。
孟覺連環打出三式,一拳正中咽喉,把當先一個喉嚨錘爛。
將一句臟話按回他肚子里。
隨后進步一拳,搗在其胸膛,一陣骨裂聲音響起。
那還沒反應過來就丟了性命的倒霉蛋,一整個身子順著力道倒飛出去,撞翻身后的幸運兒。
那走在倒霉蛋身側的一個,這才反應過來,從袖子里抽出把解腕尖刀,憑著一股楞勁兒把刀遞向孟覺。
可手還沒能完全抬起,就覺自家鼻根受了一拳。
這一拳打得他天昏地暗,眼淚混著血水往外飚,順著慣性,身體就往后倒去。
孟覺松拳,再進一步,兩手以掌根去拍他太陽穴。
而后便覺雙掌處傳來齊齊傳來一聲脆響,眼前之人,臉側微陷,五官之中,血水混著污物往外淌。
眼見已是不活了。
到這時,這人手中刀才落地,發出叮咚一聲脆響。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連殺二人。
孟覺抬起手,眨了眨眼。
“難道我真是那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剩下那唯一站著的一個,借著巷弄間的微光,見那高大的身影眨眼間就錘殺了自家大哥二哥。
轉過身拔腿就跑。
只剩下那個被大哥尸身壓了的,一時間掙扎不起。
張口就要喊:“救……”
一個救字還未出口,就覺得自家脖頸間一涼,聲音怎么也吐不出來,倒是大股的熱流往臉上噴。
還未來得及低頭去看,就失去了意識。
一根肉眼難見的發絲,不帶一點血氣,輕飄飄收回了孟覺袖口中。
孟覺小心避過噴涌的鮮血,退遠了些,也不去追逃跑那人。
那人將兩腿舞得似車輪,正亡命奔逃,忽見巷口處又閃出一個身影。
當即駭得停住腳步,下意識就想往回跑。
可他一停一頓間,那道身影已經走近,好在他看清了那人身上差服,當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官人救命,官人救命!”
“有人……不對,是妖魔,妖魔殺人……”
宋鞏腳步不停,一路走到他跟前。
“哪里有妖魔?有我在此,你且慢慢說。”
那逃跑的喘著粗氣,急切的轉過身子,正要抬手往前指。
忽就覺得自家胸口一涼,低頭看時,只見明晃晃一截刀尖從前心遞出。
他艱難轉過頭,還想說話。
宋鞏卻已拔出刀來,掏出塊破布擦干了殺豬刀上的血。
望著孟覺從另一頭走出巷弄,他才放聲大喝起來。
“哪里來的賊人!官人在此,還敢下此惡手!”
喊完又停了一下,將眼前尸體翻身換了個方向。
“唔,這就對了……”
轉而又正氣凜然的怒喝起來:“捕盜啊!”
抽出明晃晃的長刀,一路高喊著走到頭,把那三家兩戶的院門敲遍。
才拔腿趟過血泥,奔上街頭。
……
更鼓響過,孟覺混在人群中,慢悠悠往家走。
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城南街口的老槐樹下。
他下意識望向那豆腐攤,始終沒能忘記,那名叫張拱的豆腐攤老板,身上還有五點愿力沒機會取。
這一看,他不由一愣。
“站著也能睡著?”
這個時辰,外出勞作的、做生意的,幾乎都是爭著搶著往家趕,沒人愿意在外過多逗留。
可張拱實在怪異,就這么趴在攤子上打起盹來。
路過的人流熙攘嘈雜,竟也沒能吵醒他。
孟覺幾步走到他攤前,伸手探了探他鼻息,見他果是睡著,心中一松。
“老板?張老板?張拱?”
孟覺喊了數聲,見他猶是不醒,便拿手去推他。
張拱終于醒轉,驚跳起來,口中哇哇怪叫:“爹!爹!我錯了……”
引得路過的人一陣哄笑。
他愣了片刻,才醒過神來。
擦去了嘴邊的口水,頗不好意思的看向眼前面露關切的孟覺。
“是孟爺啊!小的失態了,您別見怪。”
“今日豆腐、豆花都已賣完了……”
孟覺笑道:“不打緊的的,我就是看你困乏,過來打個招呼。”
他說話間,眼神始終不離張拱頭臉。
眉眼間一片青黑,嘴唇泛紫,便是在這黯淡的天色下,依然可以看出他兩腮皮下透出來的慘白。
孟覺上次見他,也只隔了短短一日而已。
實難想象,他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變成這副模樣。
“哦,哦……”
張拱仍舊有些呆愣愣的,吞吞吐吐向孟覺道了謝,轉身收起了攤子。
以往的機巧客氣,全然在他身上找不出來。
孟覺又試探著開口:“張老板,上次同你講的,我還有幾分祛邪破煞的本事。”
“你家中可是鬧了祟?如果有能幫忙的地方……”
張拱埋頭整理著攤子,頭也不抬。
口中丟了魂般呢喃道:“沒事,沒事……”
“何來的事?我就快攢夠錢了,攢夠錢就能救菱兒……”
“他答應過的,答應過的……”
“對,對!菱兒還在家中,我得趕緊回家!”
他急切起來,把放豆腐的屜子磕碰得砰砰亂響。
可越急,手腳就越是慌亂,倒把爐子鍋碗弄得一團糟。
孟覺本想伸手按住他,讓他安穩下來。
手才搭上他的胳膊,卻被他極為兇悍的一把甩開。
“噼啪!”
一摞糙瓷大碗掉在泥地里,也不知摔爛了幾個。
張拱又一次醒過神,看向孟覺,本能地慌亂起來。
“孟爺!對……對不住……”
孟覺笑著安撫他:“不妨事的,只是……張老板當真不用幫忙么?”
張拱神色掙扎:“不用,當真不用……”
“這樣吧,我看你著急回家,你信得過的話,這些個家私器物不如放在我這,明早來我家取。”
張拱聞言,面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來。
匆匆道了聲謝,拔腿就往家中跑去,只是腳步蹣跚,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虛弱。
好似個久在病榻的病人。
孟覺見狀搖了搖頭,彎腰從地上一摞碗里揀出好的,吹去塵土。
慢條斯理收好了攤子,推著兩輪車回了家。
……
才死過人的巷弄。
一隊差人明火執仗,圍了兩頭。
“你果真看見那兇徒了?”
“我果真看到那兇徒了。”
“你果真看到那兇徒連殺四人,逃上街頭?”
“我果真看到那兇人,五短身材,頭生癩痢,殺人之后逃上街頭!”
宋老三一臉正氣:“您還信不過我不成?只是我喠多了酒,沒能追上那廝,張家問責起來,怕是不好交代了。”
班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張家?張家怕是沒工夫管這幾個家奴的死活了……”
“你操勞了一個晝夜,身體難免遭不住,準你一天假,好好回去歇歇,明夜再來班房點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