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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筑七設(shè)

  • 我家娘子每周刷新
  • 日笙歌
  • 3591字
  • 2024-11-14 20:00:00

沒能從那滿是魔氣的妖女口中騙到修行法門,江佑很是苦惱。

雖然在唐雨樓口中“入法門”好似很簡單、很隨意樣子。

可這就好比你拿著自己考零分的卷子去問學(xué)霸選擇題第三道怎么做,學(xué)霸告訴你“不是有手就行”一個道理。

人家天賦異稟,當(dāng)然覺得輕松。

可這對修行一事兩眼一抹黑的江佑而言,無異于讓他憑空創(chuàng)造出勾股定理一樣。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是沒工夫想這些。

為了防止他逃跑,唐雨樓在臨走前解開了他身上的穴位。

如此一來,隱匿在體內(nèi)各處脈絡(luò)的毒瘴又如雨后春筍般瘋狂涌現(xiàn),鉆入他的五臟六腑。

止不住的疼痛,從心口一直蔓延至腰腹。

江佑靠在床邊,雙手攀附著旁邊的欄桿,痛的滿頭大汗。

媽的!要是有片布洛芬就好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畢竟前世作為一個脆皮大學(xué)生,雖然生病次數(shù)很多,但也很扛活。

最嚴(yán)重的一回也無非是翻墻上網(wǎng)時摔斷了腿。

但相比下,毒瘴帶給他的痛感,絕對比以往的每次病痛經(jīng)歷都要強烈。

如若不是他一直默念養(yǎng)氣法決,利用丹田的氣息盡可能堵住一些關(guān)鍵穴位,怕不是已經(jīng)暈倒過去。

另外再補充個冷知識:人是可以被疼死的。

“不行,不能這么硬撐著了。”

唐雨樓帶他來的這間客棧很小,屬于那種不需要記錄就能隨便出入的黑店,所以客房內(nèi)的設(shè)施并不完整。

江佑環(huán)顧四周,看了一圈,唯一稱得上有“家具”的,就只剩下墻角那只裝滿了水的陶瓷盆了。

“不管了。”

四肢并用,爬到角落。

他抓起臉盆一把往頭頂澆下去。

冰涼的水珠順著額頭流遍全身,刺激著肌膚。

奈何這種程度根本無法抵抗毒瘴的侵襲。

就在江佑一邊忍受折磨,一邊絞盡腦汁思索其他解法之際。

忽然,心口處傳來一陣溫?zé)岣小?

俄頃。

喉嚨深處莫名升起一抹刺癢,像是剛吃下去的無骨雞爪在抓撓他的喉管似得。

突如其來的異樣感讓江佑頓時一愣,剛想咳嗽幾下,胃袋陡然一顫。

他急忙抱起陶瓷盆,瘋狂的嘔吐起來。

與此同時,口中還伴隨著陣陣黑霧升騰。

有種小學(xué)生學(xué)著大人抽煙,結(jié)果用報紙卷著玉米秸稈點著了猛吸一口,然后吐出來的那種感覺。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此刻升騰的這股黑煙沒有特別刺鼻的味道。

“咳咳!”

用力咳嗽幾下,江佑終于把胃里東西全吐干凈。

他滿是疲憊的低頭看了一眼,猛地發(fā)現(xiàn)到自己的嘔吐物居然腐蝕了陶瓷盆。

若是再發(fā)現(xiàn)的晚些,怕是會直接灼穿地板。

好家伙,之前就是這玩意在我身體里?

那我這經(jīng)脈可真夠硬的……

苦笑著腹誹一句,江佑連忙抓起一床被子,趁著嘔吐物還沒有徹底腐蝕干凈前將其連同陶瓷盆一起包裹在內(nèi)。

然后他推開門,冒著大雨跑到外面,把東西一股腦丟到了茅廁里。

重新回到二樓客房。

江佑抖落掉頭上的水漬,打了個噴嚏,這才松口氣。

緊接著他又把身上外套脫下來擰干,重新穿好。

做完這一切,他又餓又乏的倚靠床邊,陷入沉思。

疼痛感消失了,不出意外的話毒瘴應(yīng)該也消弭殆盡。

正如同大婚第二天所中的黿妖之毒一般。

可這……究竟是為何呢?

“我這身體絕對不簡單……”

連續(xù)兩次了。

如果說上回的黿妖毒他所中不深,再加上后續(xù)的白玉牌與養(yǎng)氣功夫護(hù)體,才能夠平安無事。

可這回唐雨樓的毒瘴有多么厲害,可是顯而易見。

江佑可不會天真的認(rèn)為自己隨便一吐就能瞬間抹除體內(nèi)所有毒素。

倘若放在幾個小時前,面對這種來歷不明的“金手指”,他絕對一籌莫展,摸不著頭緒。

但經(jīng)歷過唐府之事,以及妖女唐雨樓坦白的那番話語。

他倒是猜出一種可能。

“這就是麒麟九器的作用?”

若真如此,自己以后豈不再也不怕任何毒物侵害了?

難怪這東西僅存在于傳說中,被所有養(yǎng)氣士視為仙寶。

當(dāng)然,江佑知道作為前朝舊皇煉制的成仙之物,絕對不止這么簡單。

畢竟就連妖女唐雨樓為了此物,都決定留自己一命。

“咕嚕~”

肚子發(fā)出一聲怪叫。

“好餓啊……”

胃酸都差點吐出去,如今體內(nèi)氣血兩虛,那妖女也不知何時回來。

憑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逃跑是斷然不可能的。

沒暈過去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但是留在這里,等妖女回來,自己似乎仍舊死路一條。

一時間,江佑陷入糾結(jié)。

“咚咚!”

兀的,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江佑嚇了一跳。

“誰?”

“客官,送熱水的。”

熱水?這小破旅館還提供這種東西?

江佑心生疑竇,謹(jǐn)慎的喊道:

“抱歉,我不需要。”

“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更急促了些。

“客官,除了熱水,本店還提供其他服務(wù)。”

其他服務(wù)?

細(xì)說聽聽?

“抱歉,我沒興趣。”

“那打擾客官了。”

門外聲音停了。

江佑松了口氣,打算再過一會推門查看一番。

這時,忽聽得“砰”一聲。

客房門應(yīng)聲開裂。

“不許動!”

隨著一聲暴喝,幾名手持長刀的官兵闖進(jìn)屋子,眨眼間就把江佑圍住。

一名穿著紅裝捕快服的中年男子從門外走進(jìn)。

下一秒,他與江佑兩人都愣住了。

“是你?”

最先發(fā)出質(zhì)疑的,正是蓬江鎮(zhèn)縣衙捕頭趙延。

似是沒料到會連續(xù)兩天搜查都撞見一個人。

他掃視一圈,見沒異常,轉(zhuǎn)而皺著眉頭看向江佑,問道:

“你怎么在這兒?”

江佑不知緣由,只能苦笑道:

“大人,這句話應(yīng)該草民來問才是……”

“你……”

趙延微微一滯,正要繼續(xù)盤問。

屆時,客房外匆匆走進(jìn)來一位官兵,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走!去花子坊!”

趙延大手一揮,又招來一名青衣官差,吩咐道:

“你留在這兒,簡單審一下這家伙,回頭到衙門報道。”

“是。”

官差來得快,去的也快。

幾秒鐘的功夫,屋內(nèi)便只剩下江佑,與一個身穿青衣官差服飾的方臉大漢。

江佑記得他。

不論是最早在花子坊,亦或昨天……哦不,應(yīng)該是前天晚上,在藥仙閣。

這位方臉官差都有在場。

雖然每次位置都很靠后,但他這幅方正國字臉屬實過于搶眼。

偏偏這一張正氣十足的國字臉上,還帶著雙賊眉鼠眼。

妥妥的寬厚中透露著猥瑣。

屬于是有心摸魚,但讓人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的那種擺爛牛馬打工人。

“咳,你叫什么名字?”

方臉大漢從背后抽出一張宣紙,鋪到桌上,例行盤問。

“回大人,小民名叫江佑。”

“今夜為何在此?”

“住店。”

“嗯……”

方臉大漢沒聽出來這是句廢話,繼續(xù)按照流程問著。

于是乎,江佑隨便糊弄幾句,待到問題結(jié)束,他開口問詢道:

“這位大人,不知今夜發(fā)生了何事?”

“有妖人作亂,意圖謀害朝廷命官。”

咱們國家的朝廷命官死亡率這么高嗎?

江佑看他語氣煩躁,忽然眼珠一轉(zhuǎn),嘆聲道:

“唉,辛苦大人了,每天都要為國事奔波。”

“無礙,都是為朝廷為百姓做事。”

“大人高風(fēng)亮節(jié),但能夠參與如此要事,想必大人一定功夫了得,很受重視吧?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江佑的吹捧讓他很受用,

“我姓王。”

“王大人!”

江佑拱手抱拳。

“誒!我就是個小捕快,你叫我老王就行!”

老王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哪有什么功夫,按照衙門的規(guī)矩,只要是年滿十六,且養(yǎng)了氣的,都能進(jìn)來當(dāng)個一差半職。”

“那位趙大人也是如此?”

“那肯定不然,趙捕頭是入了法門的,如今已經(jīng)是‘一筑三設(shè)’之境了。”

又聽到耳熟的詞句,江佑立馬問道:

“老王大哥,這一筑三設(shè)是何境界,你可否給小弟講講。”

“行!”

反正今晚得忙活到凌晨,不如就在這兒客棧歇息,明天一早去衙門匯報就好。

在哪都是摸魚,好不容易遇著個聊得來的,老王也樂的多說幾句。

“對了,我記得前幾日你來衙門,聽老大夫提及你也是養(yǎng)了氣的,怎么會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老王記起來什么,忽然問道。

“在下幼時養(yǎng)氣,后家道中落,便失了意氣,所以關(guān)于入法門一事實屬不知。”

江佑胡編了個借口。

老王信以為真,也沒多問。

反正入門法這種事隨便找個修行過養(yǎng)氣法的人都知道,唯有仙物與道途才是根本,因此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入法門這件事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具體方式,其實就六個字——鑄外體,鍛內(nèi)魄。”

“以軀干為基底,替為仙物,將凡人軀體打造成仙體……”

“再輔以道途,在體內(nèi)開辟洞天福地,把凡人氣息蘊養(yǎng)成仙氣……”

“當(dāng)然了,所謂的洞天福地只是簡稱,真實情況則需在體內(nèi)打造七處景物,用來模擬仙界,并且這種蘊養(yǎng)共需三輪,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三筑七設(shè)……”

“一筑人外界、二筑人內(nèi)界、三筑仙天界……”

“每次筑界都需重新設(shè)立洞天、福地、水府、海瀆、山治、靖廬、虛空,共七景……”

“此為三筑七設(shè)……”

老王很有話癆潛質(zhì)。

只稍微一引導(dǎo),他就像倒豆子似得,說個不停。

很快,有關(guān)入法門的基礎(chǔ)江佑就了解個大概。

見狀,他未免對方起疑,又問起其他事來。

“老王大哥,不知今夜又是哪位朝廷命官遇害?竟引得這般重視?”

“唉,別提了,都是女衛(wèi)大人的吩咐,說什么前朝逆黨作亂,意圖謀害洛城郡守,潛逃至此,而且為這事還專門封了聽軒樓,依我看啊……”

老王話到深處,突然停下來。

頓了幾秒,想了想,終是沒罵的出口。

“上次聽軒樓也是這事?”

老王看他一眼,搖搖頭,不說話。

顯然,即便是他,面對這種朝廷機密也不敢貿(mào)然多說。

江佑也不敢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閑聊道:

“對了,老王大哥對聽軒樓了解的多么,我聽說里面的姑娘可是個頂個的美艷?”

一聊這個,老王可不困了。

“倒也不盡然!畢竟蓬江不屬大縣,真要論姑娘……當(dāng)屬京都那邊的教坊司,里面的頭牌姑娘才是真的漂亮,貌比天仙……”

“老王大哥見過?”

“那沒有,聽頭兒說的。”

趙延?

那家伙看起來濃眉大眼的,上次提到聽軒樓還在女衛(wèi)面前還訓(xùn)我呢,沒想到自己偷偷摸摸去那種地方?

江佑滿心鄙夷,口中問道:

“老王大哥給小弟仔細(xì)說說,怎么個漂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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